妖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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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罗“哦”一声，“知道了，李霏霏同学，我可以走了吧，我还有事。”
李霏霏有点恼怒，但又不好再说些什么，便交代计罗过两天一定要到武协报到，然后举手告别，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地回自己宿舍去了。
“计罗，我有些奇怪的感觉，原型的记忆在人类社会里好像不一定适合，就好像里面说要打日本人，可是为什么那几个人类还说可能会被开除呢？撇开开除对我们的好处不说，我知道在原型记忆里，开除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只有坏学生才会被开除的。”
“可我们能依赖的只有原型的记忆，除了这个，依靠我们自己是没办法融入这个社会里的。人类社会有太多奇怪的东西，就好像好和坏这两个字的涵义吧，我现在还是无法完全弄明白，现在只希望我们顺利参加武术比赛，然后得到高级的武术技能，接着被这个学校开除，这样，我们可以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不会被它们发觉。”
※※※※
韩荀月是第五次见到这个剃着平头的男孩，过去的几天，原本早起读书的时间都被她用来观察他。这个男孩很准时，每天的6点左右一定会出现在那个街道公园附近，重复着第一天的运动，但是从昨天起，男孩子突然多了一项活动，那就是打拳。影视剧里的飞天遁地看多了，韩荀月总觉得武术就是那么一种花拳绣腿的东西，仅只好看而已，这个念头一直持续到她看到这个男孩打拳为止，他打拳，就好似真有一头下山猛虎在那里腾挪扑抓，拳脚生风，转圜如意，似乎蕴涵着无穷的力量和幻缈的意境，几趟打下来，韩荀月就发现自己的脸不知不觉地红了。
现在她又看见这个男孩，这次，她没在家里，也没有用望远镜，他没在那个公园，也没有在运动。女孩正打算骑车回家时把男孩身影“撞”个正着，他正拎着大包小包从通明山庄门口的那家大型超市里出来，那看起来山一样的东西在男孩的手里轻飘飘仿如无物，女孩心下愕然，他不是家境不好吗？怎么买东西还这么大手大脚？于是韩荀月把脚踏车停到超市门口，等男孩子一出门，上前就问那个女收银员，“小姐，不好意思，问您个事，刚才那个男孩子买了多少钱的东西？他经常来么？”
收银员忙着处理男孩抢购完丢下的收款凭据，头也不抬地回答：“你说他啊？他来这买东西好几天了吧，每次一买起码都是五六百元。别看他穿得破烂，兜里装得可全是一捆捆百元大钞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强壮的身体，起码都是五六百元？一捆捆百元大钞？女孩心里一颤，莫非？她隐隐想到了些不好的东西，最后咬了咬牙，出门推出车子，远远地跟在男孩的身后。
大概看韩荀月是个如花般妙龄少女，通明山庄的物业保安只拦下问了句就把她放进了小区，这时韩荀月眼瞅着计罗要转过前面那左独户楼了，连忙踩着车子赶上，看到计罗就要踏进6号的大门，不知怎么想的她突然冲计罗大喊：“喂，等一下，等一下。”可惜男孩根本没有理她，大门“砰”地一声在女孩面前重重地关上。
原来他住在这里，那为什么还穿得那么简朴呢？韩荀月狠狠地盯着镶嵌精美的“6号”标志牌看了几分钟，然后她甩甩头，转身骑上车子回家。
※※※※
“13，明天就是那个比赛，武术的高级技巧我们就快能学习了，心里真有些兴奋。”
“计罗，你怎么了？不应该是你兴奋吧？应该是原型的反应。”
“我不清楚，你知道，我现在感觉自己真得就是原型，原型就是我，已经很难分辨。现在我只是对我们定好的目标有感觉，时间长了，我恐怕会对整个人类社会有感觉，不知道这究竟对我们是有利还是不利。”
“我有一个可能让你高兴的消息，我的触感系统恢复了0。1％的能量，60％我就有把握重新启动，到时候我们可以多解剖几个人类的大脑。”
“恩，我想了解越多的人类思想对我们和原型合拍是越有用处的。”计罗一边上网，一边说。
“但是，你不会想到，我从这里面得出什么结论，如果成立的话，对我们相当不利。从这段时间看，原型在增强，我也在慢慢恢复功能，而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你的原生体。刚才我冒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如果你的原生体永远也不能恢复能量了我们该怎么办？”
“你不是说某种能量可以让我恢复？”
“现在我没这个把握了，你看，原型吸取的能量不但能强化原型自身的肌体，也能缓慢地恢复我的能力，可为什么无法对你的原生体产生作用呢？我怀疑是不是一旦附着成功后，你的原生体就无法再吸取能量。”
“我应该和你是对等的啊，你既然能吸取，原生体也应该能吸取才对，如果真得和你判断一致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也许我们在人类社会潜伏的时间要大大增加，所以当前最关键的我觉得不是恢复原生体的能量供给，而是尽量让我加快恢复触感系统，这样我们可以使用大量人类作试验，从这些人类的脑细胞中分析出真正符合人类社会生活的标准和要素。反正人类只是低级生物，我们没有必要为低级生物打算什么，它们只是我们的食物链下家而已。对了，食物链这个是刚解读出来的资料，意思就是由地球上的动物、植物和微生物互相提供食物而形成的相互依存的链条关系。这种关系在地球大自然中很容易看到。比如：有树木的地方基本都有鸟类，有花草的地方常有昆虫。植物、昆虫、鸟和其它生物靠生物链而联系在一起，相互依赖而共存亡。人类处于地球食物链的顶端，而我们呢，高过人类，所以它们的一切都应该为我们服务。”
“但是不能在这附近试验，要不然很有可能会被它们发现的。”
“计罗，这几天的计划执行情况你感觉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
“暂时还没有，原型的一些本体不良反应因为有原生体支持，所以基本都被摒弃了，我们不流汗，不沾染尘土，就不用原型所谓的‘洗澡’，没有排泄物，就不用原型所谓的‘如厕’，只是原型肌肉和骨骼发展过快，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些原型的衣物？要知道，不穿衣服人类是会怀疑的，虽然它对我们没有什么大作用。另外，原型的生殖器官这几天经常充血，而且我无法加以抑制，这好像是一种原型自己也无法控制的行为。”计罗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人类交配”。
“计罗，你说原型记忆里那些大段大段的人类男性女性交配资料是不是就为这个反应准备的？网络上说得很明白，这是正常人类所不能避免的一种生理行为，又称性交，做爱……是以人类男性性器官插入女性性器官，并最终经过各种接触，从而使双方性器官达到一种亢奋的状态，并同时伴射精，喷液等行为。计罗，我们有必要去找一名人类女性和原型进行交配吗？”
“可是这里有说，人类要进行交配必须先举行过一个叫‘结婚’的仪式，而结婚时必须要找个证婚人，领取某一种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还有，这里有说，晚婚晚育是每个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年龄是人类男性25岁，看来原型还没有达到可以结婚的条件。等等，这里，13，看这里。人类可以不经过结婚就进行交配，前提是用钱去交换某个称为‘妓女’的职业的服务，这个‘情色海岸线’bbs不是写的很清楚？给了钱，就可以找人类女性交配，而不需要经过结婚这个仪式，我看很有必要贯彻一下，原型每天清晨起来以及每次见到那个叫李霏霏的人类女性时的反应让我很不自在，原型似乎在那些时刻有脱离我控制的迹象，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计罗连续点开好几个关于如何寻花问柳的bbs，开始寻找H市提供这些服务的场所。
“计罗，选择这个，天上人间夜总会。距离，恩，距离我们的住宅大概3公里。”　
第一卷　人世间　第九章　一树梨
　　　　　　　和99％来这里第一次下海的女孩们一样，柳淡淼交了一百块钱进了天上人间夜总会后就又后悔了，难道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给卖了？她才十七岁啊！低着头悄悄窥视着下面经过的人流，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们，完全没有青天白日里那斯文礼貌，有的只是赤裸着的淫亵丑陋的面目，让女孩忍不住有些反胃。她“霍”地站起来，穿上风衣，转身想走，但是脚步又停住了，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更鄙薄，恶心，下贱，无耻，淫秽的导师。“拼了，眼睛一闭，身子一疼，很快就过去了！也好过去给那个批着人皮的狼糟蹋！”女孩下定了决心，坐了回去，她现在所能做得就是祈祷能遇到一个心肠好些的男人，让她的第一次起码有个不算太糟糕地回忆。
突然，她从那堆华衣丽裳里看到了一个理着平头的男孩，不高的个头，一身普通的休闲服，脸上没有那种禽兽才有的淫光，却有种淡淡的纯真，看起来就似那令人放心的邻家哥哥。女孩犹如久溺之人摸到了一根浮水的滚木，要是他多好，这个男孩虽然看起来很普通，可总比那些西装革履的伪君子要强吧。女孩越是期望，就越害怕自己失望，万一这个男孩不是来找女孩呢？这么纯真的男孩会到这里找“妓女”吗？万一他钱不够？柳淡淼重新低下了头。“妓女”这个词本来不会联系在她，青春靓丽，端庄大方的她身上，不过她略略思索后，又了然，“反正都卖了，何妨再来个大奉送呢。”
“13，幸好我们仔细研究了那篇‘天上人间夜总会见闻’，一进来就找到要找的女性了，上面不是说坐在那的，低着头的才是比较高级的妓女吗？有的甚至是处女下海，虽然我至今不明白处女下海是什么意思，不过比高级的妓女还高级的，一定是更好的，就选那个女孩吧。”计罗用目光注视了下柳淡淼，像是要从外表看出她是什么档次的妓女来。
“verygood！”
计罗牢记着“天上人间夜总会见闻”里面说的注意事项，先打个响指叫服务生送上一杯“runandcoke”，然后慢慢地踱到柳淡淼面前，问道：“请你喝杯酒好吗？”
柳淡淼听到这平凡无奇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猛一颤，十分缓慢地抬起头，真是他？女孩心中一喜，说：“好的。”
计罗见她答应了，便大方地牵起她的手，两人坐到楼下边上的小圆桌旁，计罗为女孩要了罐dietcoke，开了递给她后，问：“小姐，过夜多少钱？”
讶异于男孩的直接，不过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女孩没再多挣扎，小声道：“我才十七岁，还是第一次，要五万块。”说完女孩把头整个埋到自己怀里，她生怕这个男孩没这么多钱。
女孩的年龄没有引起男孩多大的反应，不过第一次，计罗是知道的，处女就是第一次，既然比高级妓女还高级，一定是值得的。当下拉起女孩的手，完全按照章程里教的那样在她耳边轻轻说：“好，去我那吧。”
女孩默默任由男孩牵着自己的手，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她一方面为男孩能出得起自己需要的金钱感到庆幸，一方面又为自己即将出卖的贞操而哭泣。
计罗拉着女孩穿过衣帽间，就在出过道口的时候，低头跟随着的女孩不小心给迎面冲过来的一个男人撞了个正着。
“小妞，走路没长眼睛啊？”被撞的男人一身黑身西装，高大健壮，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弟一样的人物。计罗一看，这不是遇到了“天上人间夜总会见闻”里面说的专门收过门钱的黑帮了嘛？掏出一把钞票从里面选了张一百的顺手丢给这男人，拉上柳淡淼就想走。
“他妈的，你小子，当我应飙是干吗的？打杂端茶的？”黑衣汉子应飙一把抓住计罗的领口不放。
“那你想干吗？”
应飙恶狠狠地说：“把钱都掏出来。”他们这伙人是刚在外地干了一票的抢匪，流窜到H市，慕天上人间之名特地来见识一下。
女孩瑟瑟地躲在计罗身后，不敢开口，静静地看着计罗把上衣口袋里的钞票一股脑儿全掏出来摁到应飙手上。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应飙有点诧异于这矮个子如此恭顺的反应，来这种地方玩的人不应该是善茬啊，楞了一下，刚想放手让计罗出去，眼角却瞟到了颜容如黛，怯怯生生的柳淡淼，顿时口水都快喷出来了，原本要说的话也变成了：“想走可以，把这小妞给老子我留下。”他见计罗样子普通，性子又软弱可欺，便想打柳淡淼的主意，毕竟这么美丽的女孩任谁见了都会动心。
柳淡淼看计罗温顺无比的让对方揪着领子，再偷偷看了看应飙满脸的横肉，心里起了个老大疙瘩，有点结巴地说，“别把我丢下。”
这时计罗正问着13：“怎么办？‘天上人间夜总会见闻’没说会发生这事啊？”
“怎么能给它们？计罗，我们先谈好了交易，这个人类女性就是我们的东西，而人类对于这种关系通常都指，‘我的女人’，也就是说，这个人类女性现在起就算是我们的女人了。原型，哦，不对，刚解读出来的，原型的想法是‘敢动我的女人，你妈生你时吃了豹子胆了？’一边说一边还得露出那种穷凶极恶的表情。看，‘天上人间夜总会见闻’以及原型都教我们，我们的女人不能让给别的人类，这说明是正确的。”说完，13居然为自己能很好的把原型的反应和网络上的知识联系起来，从而判断某件事是不是符合原型的正常反应有些高兴，不断在模拟着响指的动作。
计罗立即一反刚才温和良顺的乖男孩摸样，伸手反擒上应飙的领口，恶狠狠地说：“敢动我的女人，你妈生你时吃了豹子胆了？”
应飙被男孩突兀的动作和恶毒的粗口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松开拽着对手的手，使劲眨巴眨巴了眼睛，面前还是刚才那个男孩，他这才反应过来，举起蒲扇般的巴掌就打算给这不识趣的家伙一个大耳刮子。手才一动，双眼却突然和计罗发光的眸子对上，男孩宝石般的眼珠里如狼似虎的厉芒登时刺得应飙这个走南闯北的惯犯浑身激灵灵一哆嗦。他缩回手，几次想去掏武器，却最终没能鼓起勇气。刚才那一霎间，男孩扭曲的脸上表露出的赤裸裸的欲望让他感到渗透到骨子里的恐惧，他似乎觉得面对的不再是个人，而是只活生生的，正在滴着口水的猛兽。这猛兽还似对着他娓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