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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作品集-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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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和导师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容颜,就像生前一样,凝稳、慈祥……这时,这时我心中的感
受,又该怎样描写呢?
这座奇迹般的纪念堂,将永远屹立在中国北京天安门广场的中央,在将来的无尽岁月
中,将受到来自中国五湖四海亿万人民的瞻仰,也将受到来自全世界五大洲的亿万革命人民
的瞻仰。每年、每月、每日、每时,千千万万登堂拜谒的每一个不同年纪、不同肤色的人,
都将缅怀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主席为中国和全世界人民所立下的不朽的功勋,都将重温他老
人家“为了建设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而奋斗,为了保卫国际和平和发展人类进步事业而
奋斗”的教导,而都有自己切身的感受。每一个人都将在他老人家面前,立下自己的誓愿和
决心,每一个人都将从自己的心灵深处,喷射出不同光色的、焰火般璀璨的冲天的火花!
不管有多大的想象力,也不能超过当地当时的切身感受,我在翘企着这光荣幸福时刻的
到来。我幸福地居住在中国的北京,我知道在我的余年中,在花朝、月夕,或是雪夜、风
晨,我将偕同几位老友,或是携带几个儿孙,也可能是单身独自,进到纪念堂来拜谒瞻仰,
或在广场的花间树下,散步徘徊。我将有更细致的瞻仰,我将有更深刻的感受,我在期待着
从我自己心灵深处喷发出来的、隐约地闪烁在映红天空的漫天焰火之中的一点火花!
毛主席是我们中国开天辟地以来,最伟大英明的领袖和导师。没有他老人家的教育和领
导,中国亿万人民就不能砸烂几千年的枷锁,就不能以主人翁的身份,扬眉吐气地走上毛主
席所指引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大道。
今天,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在全国各族亿万人民的努力下,农业、工业,以及条条战线
上捷报频传,连续不断的——高举的千百面红旗,真是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万马奔
腾,前途似锦,我们人虽老了也不应甘于“伏枥”!我们一定要把对毛主席的无限崇敬,和
对“四人帮”的刻骨仇恨,化为实际的行动,在有限的岁月中,做出无限的努力。我们一定
要努力改造自己,努力向工农学习,努力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做出我们自己应有的贡献。
这就算是我站在毛主席纪念堂前从心灵深处喷发出来的第一星火花吧!
一九七七年五月三日深夜。
(本篇最初发表于《人民文学》1977年第7期。)致臧克家①
克家同志:
给你写字的这一件事,始终欠债似的,萦绕在我的心上!
你的催字的诗,我早已收到了,本想在五一节前写好,即亲自奉上,结果未能如愿,五
一节我自己也没有出去(只由文藻带几个孩子去逛公园)。
今早在办公室里,泡开了笔,磨了墨,写了一张很不像样的字(只怪我平时不练,也无
可奈何),横竖你是留作纪念的,将就留下吧。
匆匆,祝你诗兴更高!冰心
(此信系周达宝同志征集。)
①臧克家,诗人。1905年10月8日生,山东诸城县人。1927年初入武汉中央
军事政治学校。1929年到青岛大学中文系学习。1933年出版第一部诗集《烙印》。
1942年到重庆后,与冰心相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全国文联委员,作协书记处
书记,《诗刊》主编。先后出版诗集、小说集、散文集等多部。致赵清阁
清阁:
信收到了,附在茶叶里的信,的确没有见到,奇怪!拔牙本来是一件苦事,但拔牙时痛
苦,拔牙后身体是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不要太着急,同时也该吃点补药。
你说要改编《红楼梦》剧本,极好,不过从身体方面着想,也不要操之过急,慢慢地
写。文艺界已经解放了,但从头清理,恐怕需要相当一段时间,但总之,有奔头了。让大家
都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好好地搞好思想革命化,为工农兵服务吧!
昨天看到巴金的散文《一封信》,写得很好,文化会议恐怕要等到下半年了。今年
5.23,北京搞得很热闹,也看见了许多人,看来大家都在准备写作。“四人帮”的摧残
太厉害了。
元气一时还缓不过来,思想上的混乱,也得好好清理一下。我比较忙,但身体不错。
你好好保重吧。文藻问好。冰心
(此信系舒乙同志征集。)致臧克家
克家同志:
我的几个破字,换来了两信及一张诗笔!我总算“一本万利”了。老兄诗兴不浅,可喜
可贺。
昨天文汇报上有巴金的一篇散文,题目是《一封信》,写的真不错,不知见到否?老友
一个个地出来,使人快慰,希望大家都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向大寨、大庆人学习,把思想革
命化起来,多为工农兵写些东西!
不知伯箫同志的文章交出了没有?我昨天刚寄出的。
严文井同志曾到民院同少数同志座谈关于5.23纪念的事,主要讲当年延安文艺座谈
会上的情况,反应很热烈,您什么时候也来给他们谈谈新诗,如何?
匆匆不尽。祝双好文藻嘱笔冰心
天安门,与毛主席的名字联在一起
五十八年前——
我们一队队穿着
长衫和裙子的青年,
踏着丛生的青草,
挥舞着零乱的小旗,
走过破敝黯旧的天安门。
我们喊:“打倒卖国贼!”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悲愤填满了我们的胸臆!
北平已陷入到
日本帝国主义者的手里!
在萧瑟的秋风中,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迈着沉重的脚步,
走过带羞忍耻的天安门,
我痛苦地向她挥手:
“别了,天安门!
我不会回来,
除非我看到了胜利!”
我以如飞的速度
回到了你的面前。
啊,天安门!
在灿烂的秋阳下,
你容光焕发,端庄流丽。
在你前面高高地飘起一面
鲜红照眼的五星红旗!
全世界被压迫的革命人民,
从天涯海角都听到了
从你的门楼上发出的
洪钟般的声音,
充满了热情,充满了信心,
给他们以最大的鼓舞和支持!
你度过了这不平凡的
半个多世纪,
你是历史的见证,
你看到了中国人民的愤怒和悲哀,骄傲和欢喜,
你看着中国人民从胜利
走向胜利!
仅仅在十四天以前
在汹涌的欢乐人流中,
在喧天的锣鼓和鞭炮声里,
我又步履轻健地走在
一支老年人的队伍里,
我手里举着的是一面红旗,
上面写着“永远纪念我们的领袖毛主席!”
毛主席纪念堂,庄严肃立,
你将永远守卫着这座
无比伟大的建筑,
直到千千万万的世纪!
因为你同一个伟大的名字
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这名字说出来啊,气壮山河,
光照大地!
他就是中国人民的
敬爱的领袖,
伟大的导师——毛主席!
一九七七年九月六日。
(本篇最初发表于《文汇报》1977年9月11日。)记一件最难忘的事情
今天,王老师给我们出了一个作文题目,是《记一件最难忘的事情》。同学们看了题
目,都扶着头思索起来。我呢,不用多想!有一件最难忘的事情,两个月来,一直在我脑子
里萦回着。在晚上没有睡着以前,或是早晨刚醒来以后,这件事就像一幅画似的,极其清晰
生动地展开在我的眼前。我仿佛觉得我鼻子里吸进的空气,还是那样地寒冷而清新,我头上
的月光,还是那样清澈而明亮,爸爸握着我的那只手,还是那样地滚热,妈妈落在我脸上的
眼泪,还是那样地冰凉!我常常对爸爸妈妈说:“我总也忘不了那天夜里的事情……”妈妈
就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说,“孩子,你能永远记住这一件事,就好!”
这是一件什么事呢,就是两个月以前,一月十三日的夜里,爸爸妈妈带着我,到天安门
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前,向周爷爷——我们敬爱的周总理表示悼念和宣誓的事情。
这话还得从一九七六年一月九日的早晨说起——这天早晨,我像平常一样,是六点钟醒
来的,我正在揉着眼睛,忽然听见妈妈在她床上哭,哭得很伤心。爸爸坐在床边,低着头叹
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赶紧披上棉袄,跑到妈妈床边去,爸爸把我推到妈妈身
边,我抱着妈妈的头,拉开蒙在她脸上的手绢,问:“妈妈,你怎么啦?”这时,妈妈忍不
住大哭了起来,哽咽着说:“孩子,周爷爷,我们敬爱的周总理逝世了!”
说起来,我的名字“张宇”,还和敬爱的周总理有很深的关系呢!一九六六年的八月,
就在妈妈生我的那一天——那是“文化大革命”的初期,这天上午,我爸爸把妈妈送进了产
院,他自己就骑车到他工作的西郊那所大学里去了。正赶上敬爱的周总理来主持这所大学的
万人大会。这时正下着滂沱大雨,周总理就站在大雨之中,向几万群众恳挚而坚定地反复说
明不要把斗争的矛头指向群众。这时群众的兴奋激动达到了极点,纷纷表示,总理这样地支
持我们,我们一定要按照总理的教导去做!
会散了,爸爸带着万分兴奋的心情,也没有穿着雨衣,就在大雨中骑车到了产院。这
时,住在我们对门的李奶奶,正抱着生下不久的我,坐在妈妈的床边。爸爸笑着用冰凉的手
指,捅了我的脸一下,就水淋淋地坐到床边的一张矮凳子上,兴奋地对妈妈和李奶奶讲了今
天万人大会的情况,和周总理对群众的讲话。爸爸说:“我站得离总理这么近,还是生平第
一次呢!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这时,李奶奶听着忽然笑着说:“这个男娃还没有名字
呢,就叫他‘张雨’吧,来纪念你这一个难忘的日子”。妈妈也点头笑了。爸爸想了一想,
笑着说,“我听说总理还有一个名字,在日本留学时用的,叫‘翔宇’,‘宇’和‘雨’同
音,这孩子就叫‘张宇’吧。”
今天,在总理逝世的噩耗传来的日子里,我们谁也没有吃早饭。这一天,是我出生以来
最难受的一天,我走到哪里,看的都是通红的眼睛,听的都是呜咽的哭声。王老师,对门的
李奶奶,电车上的售票员阿姨,乘车的解放军叔叔,还有送报的邮递员叔叔,都是眼里满是
眼泪,脸上还带着愤怒的样子。我感到,周爷爷逝世了。一切都改变了!数九的寒天也更加
寒冷了,天阴阴的,刮着很大的北风!我感到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我就握起拳头,打着自己
的胸膛,希望呼吸可以通畅一点!
话说回来吧,这一天,爸爸匆匆地骑上车,到他工作的那所大学去了。妈妈也匆匆地到
她工作的纸花厂去上班去了,她吩咐我把煤添上把火盖上,上学时别忘了锁门。
我背上书包,锁上门,一回身正碰见对门的李奶奶拎着菜篮和小彤姐姐一同出来,她们
的眼睛也是通红的。小彤姐姐拉着我的手,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李奶奶一边走着,一边像
说给我们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说:“我也七十八岁了,日子都像这样活下去,也没有
什么意思。还不如让我死了,给周总理他老人家补上几年寿,就是大家的造化了!”说着就
慢慢地一个人往副食品商店的方向走去。她从来就不是这样走不动路的样子,我们站着望着
她的背影,呆了半天。我和小彤姐姐到了学校。今天校园里静极了,听不见一点奔走欢笑的
声音!我进到课堂,同学们已都来了,三三五五地伏在书桌上,悄悄地谈着话。我一坐下,
他们就纷纷地轻轻地对我说:“张宇,你知道吧?周总理逝世了!”这时王老师进来了,我
们赶紧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王老师用含泪的爱抚的目光望着我们,仿佛是表扬我们今天
的课堂秩序很好。她没有开口。我想,她若是开口,她一定会在我们面前哭出来……
晚上,爸爸从西郊回来了,脸色阴沉得可怕。这时妈妈正从墙上把我们全家合影的像片
取了下来,换上了周爷爷的像片,又拿出三条黑纱,给她自己和我都戴上了,又递一条给爸
爸。爸爸苦笑着说:“我也只能在家里戴,在我们大学里是不许戴的。”妈妈看着爸爸大声
说:“为什么?谁不许戴?要我是你,我就戴着去!”爸爸望着妈妈,半天没有说话。妈妈
叹了一口气,就拿起剪子来做白花。
屋里空气沉闷得难受,我就跑到对门小彤姐姐家去。李伯伯已从厂里回来了,他气腾腾
地正和李奶奶说些什么。他们家里的墙上,已经挂上了一张很大的周爷爷的像片,像片上还
搭着打着花结的黑纱带。小彤姐姐从厨房里招手叫我,说:“小宇,你也带了黑纱了,白花
做了没有?”我说:“妈妈正在做呢……爸爸说他们大学里不准他们戴,你说奇怪不奇
怪?”小彤姐姐低声说:“你没看见我爸爸生气吗?他们厂里不让工人开追悼会,也说是上
头不许,他们正在抗议呢!”她说着就叫:“爸爸、奶奶吃饭啦,都来吧。”小彤姐姐十岁
就没有妈妈,是跟奶奶长大的。我妈妈总夸她能干,学习,家务,样样来得。
一月十日这一天,妈妈是半夜两点钟才回来的,妈妈说她和她们纸花厂的工人阿姨们,
都是一边扎着花圈和纸花,一边流着眼泪,所有的纸花,几乎都被泪水浇了一遍。后来妈妈
提议说:今天是大家向周总理遗体告别的日子,让我们都到北京医院去吧。过了今天就再也
看不见周总理的慈容了。她们下了班,连饭也没有吃,就赶去了。可是北京医院门前的路灯
下,已经站满了要求最后看一次周总理面容的人们,治丧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也正在向大家婉
转地劝阻,要求的人和劝阻的人,都哭成一片……最后妈妈说:“我们明天再去试试吧!”
一月十一日中午,我们匆匆地吃过午饭,爸爸、妈妈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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