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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作品集-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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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麻烦。到了1958年,忽然停止了,连医生都认为是奇迹(最后一次是在访问伦敦期
间)。所以你大可不必急躁,“功到自然成”,你不知我年轻时是多么火爆的性子!我相信
你服药成效一定可达百分之百!
祝你健康问小林夫妇和端端好。冰心十二月三十1984年致巴金
巴金老弟:
过年只得小林一张贺年片,实在不过瘾!我希望得到你养病的消息。昨天夏衍带着沈宁
来了,使我尤其想起你们。陈恕给我们照了相,洗好一定给你看。我们都好,尤其搬家后,
和吴青更近了。但是他们也还是很忙,上课时多,当然早晚还是在一起。这两天照例有些朋
友来拜年,你虽住医院,恐怕去看的也不少,你进步得快吗?到了百分之几十?我真希望你
何时能到北京来。我们的新居宽敞一些,阳光也好。时间如能自己支配,可以多写一些,可
惜并不是如此!小林夫妇怎样?端端今年几年级了?我也极想他们。小林会到北京组稿吗?
我虽希望见她,但宁可她在你身边。今年北京很暖,昆明都下大雪,北京偏偏不下,也不正
常。这信写了两天,不断有人来,就到这里吧。告诉小林,贺年片拜领了,但我还盼她写几
个字,祝你飞速进步。大姐一月三日致谢为楫
亲爱的楫弟:
昨天得到大弟的信,知道你得了感冒,心中十分不安,已经给二哥打了电话,叫他也给
你写信,好在有大弟在你身边,他很细心,你自己也应保养,现在一定要好好休息,切切!
我们搬家后一切都好,小妹一家就在一单元内,照应得方便多了。我只是行动不便,上身的
衣服,自己还会穿,文藻似乎更衰老一些,冬天衣服又厚,所以他穿衣裤都要人帮忙,将来
春天来了,衣服渐薄,可以好一点。大妹一家每晚回来,宗生一家星期天午饭在家吃,宗生
儿子山山已参军,现在西安;大妹儿子丹丹已考人民大学外经系,走读,在广渠门外,很
远;钢钢在“立新高中”念三年级;宗生女儿江江、大妹小儿子冰冰都在初中和高小,明年
对他们也是一关。最近因为搬家给宗慈、宗恩都写了信,她们都已回信,据说都忙,但还都
好。不知你常给她们去信否?我给你的那本香港印的《冰心》集,他们只给十本,所以除了
两个编辑和我自己以外,我只给你和二哥和三个儿女和文藻。香港是从来不给稿费,但印刷
得不错,尤其是相片——这信陆陆续续写了两天,因为总有人来打断,多半是文藻和小妹他
们的学生来拜年。这信写的长一些,给你消遣,也给大弟看。他信写很好,我愿他好好地照
顾,你也不要自己总是自顾自,因为人老了,还是子女最可靠。祝你好好养病,不要着急。
兰州比北京冷(今年北京太暖了,不正常,病人很多),千万珍摄!爱你的姐姐一月三晨贺
叶巴两位
有同志提醒我,今年是叶圣陶先生九十大寿,巴金同志八十诞辰,我想我应该乘这时
候,写几句向他们祝寿的话。
我记得叶老看了我在一九八二年春写的《我所钦佩的叶圣陶先生》时,他笑了,说: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解放后的北京,而是在解放前的重庆。”原来四十年代初期,我
在重庆的嘉庐小住的时候,叶老为了开明书店要出版我的选集的事,曾来看过我。他老人家
的记忆力是比我强多了!
叶老是一个十分关怀后辈的人。我和叶老认识以后,还没到他家去拜谒过,因为:一来
在公共场合常常会看到他,二来我怕登门拜访,会影响他的休息。但在前年春天,我因病住
院时,叶老跑到医院看我,正巧我已出院回家,叶老又同至善同志到西郊我家里来看我。当
我躺在床上,意外地看到须发如银的叶老,走进我的卧室,坐到我的床边,对我亲切地慰问
时,我心里有说不尽的感激和惭愧!
叶老又是一位十分谦和的老人,每逢我赠送他一本书或写一封信的时候,他必定亲自作
复。近来他眼力不好,字越写越大,我知道老人家一定相当吃力,我不得不告诉至善同志,
说:叶老以后不必回信了,由至善同志从电话里通知我说书和信收到就可以了。
我和巴金——恕我不称他为“巴老”,因为他比我还小几岁,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待—
—认识是从三十年代初期就开始了。几十年来,相知愈深。解放后,我们还一同参加过出国
的访问团。我们去过苏联、日本、埃及……飞机上和国外旅馆中的谈话就更多了。在我的回
忆中,有许多场面是值得描写的。最后一次一同出国的机缘,就是一九八○年春到日本的访
问——那次出国,我的女儿吴青和他的女儿小林都参加了,小林叫我“姑姑”,吴青叫他
“舅舅”,仿佛我们就是亲姐弟似的——但从日本回来不久,我就病得“足不出户”了。
最近巴金也因病住进了医院。前天他来了一封“长”信,写满了一张三百字的稿纸——
他的女儿信里说:“爸爸给您写了长长的一封信,在他来说,已很久没写过这么长的信
了”,——他信里说:“信收到,我仍在医院治疗,可以说是一天天地好起来……在病房
里,常常想起您和调皮的吴青,想起你们我就高兴……我还很乐观。我仍然说做一个中国作
家我感到自豪,一年中井上靖来医院三次,要我参加东京的大会,我推辞不掉……现在病房
中就为这个目标奋斗,您可以放心了,我还有雄心壮志啊!”
叶老的字是越写越大,巴金的字是越写越小,我得到大字、小字的信,都一样地高兴。
前几天《文艺报》一位编辑同志来说:叶老说,不久春天来到,他们院里海棠花开的时候,
要请我去赏花。我一定要破“足不出户”的例子,去我从未去过的叶老家里,拜见叶老、并
观赏他所种的海棠花。一九八四年一月十六日致巴金
巴金老弟:
得你和小林信,十分欣慰!你比我强多了,还有雄心壮志到日本去一趟,好好休养吧!
好一点先到北京来,我们好好谈谈。我们新居很适意,阳光较好,北京又总是大晴天,总使
人兴奋。
你若是写信太吃力,就让小林不时报告一些你进步的情况,我只愿你快快痊愈。吴青天
天念道你们,可是她这人太好管闲事,一天忙得不亦乐乎,在家里一会儿找她又不见了。
我一定叫她给小林写一封长长的信。别的不说了,我们全家老小都问你们一家春节好。
冰心一月十六日致谢为楫
亲爱的楫弟:
得你信,知道已经好了一点,十分喜慰。最近北京也冷了,零下七八度。我觉得太暖了
倒不好。昨天,大妹说她已托朋友给素梅转到兰州事,但愿能成功。你身边是得有人,平时
也不要太不要人了,你一病就知道儿女还是有用的!匆匆,我们都好,你好好养病吧。姐姐
一月十七
题目出得好,作文就做得好我常常得到小朋友们的来信,难过地说自己做不好“作
文”,问我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他们进步。他们的信一般都写得很通顺,说到他们写不好作
文的苦恼时,描写得也很生动。
我在答复他们的公开信里,只劝他们多读多写,但根据我自己在中学里作文的经验,作
文写得好不好和老师出的题目大有关系。
我在中学读书的时候,我的作文老师是一位前清的秀才。
他自己做惯了八股文章,给我们出的作文题目,大都是:“思而不学则殆论”,“惟上
知与下愚不移论”,要不就是:“教育救国论”或“富国强兵论”,这都是我们这些十几岁
的女孩子,脑子里没有想过的东西!
那么,怎么办呢?回想起我们中学时期的作文活动,还是很有趣很可笑的。
我们的作文时间,是安排在每星期六上午。在一间大课室里,从一年级到四年级四班学
生都坐在一起,老师在黑板上写出四个班的作文题目,就坐在讲台上自己看书,我们乱哄哄
地低声议论,他也不管。正因为我们不知从何说起,我们就可以乱做,我们可以抄书,也可
以互相抄袭,一般是以“呜呼,人生于世……”起头。我在家塾里做过小论文,于是在上午
三个小时内不但自己写好一篇,还可以替高班或低班的同学写一两篇,来换取糖葫芦或炒栗
子的报酬。这些事老师似乎也不是不知道,但只要每一个学生每星期交一篇作文,他的任务
就完成了。他心里根本没有想到提高学生的写作水平和思考能力的问题!
这位老师还教我们古文,他讲的《李陵答苏武书》,和“前后赤壁赋”等,我们都很爱
听。我们想假如老师出:“与友人书”或“游记”一类的题目叫我们写,那我们每一个人都
有自己要说的话,而且会说得很生动,很有趣,可惜老师就没有想到这些。
我在《三寄小读者》的“通讯四”中曾对小朋友们说过:
来的东西就不鲜明,不生动;没有生活中真正感人的情境,写出来的东西,就不能感
人。古人说‘情之相生’,也就是说真挚的感情,产生了真挚的文字。那么,从真实的生活
中,把使你喜欢或使你难过的事情,形象地反映了出来,自然就会写成一篇比较好的文
章。”
我只看了《中学生日记选评》中的三篇日记,篇篇都好!
有的描写一家三代人快乐地在一起猜春节联欢会上的谜语,而体会到我们社会主义社会
生活的实质。有的从参加学校的秋季运动会,而体会到:学习也必须拼搏和因为体育健儿心
中有个伟大的祖国,所以“他们的微笑就像扬子江上初升的太阳,”等等。有的就描述几家
孩子都抢着请五保户王奶奶到自己家去吃年夜饭的热闹情景。这些文章自然流露出作者对于
党和社会主义祖国的热爱,对于自己未来的向往和努力……
这本集子中所选的日记,大都是“学作文报”举办的“日记、书信、作文一得”三项征
文比赛中的获奖作品。我不必把所选的日记全部看完,因为我知道像“日记”这类的文章,
每人一定都有自己要说要记的真情实事;一定不会雷同,而且一定都会写得鲜明、生动而真
挚。
我认为中学生所以能够写出这些让人爱看的日记,是因为《学作文报》这次征文
的·题·目·出·对·了!1984年1月24日致臧克家
克家同志:
你的雅兴不浅,文藻和我都感谢你用宣纸毛笔写的贺年信,可惜日子早了些,现在还不
到“甲子元月”!祝贺春节!谢冰心拜一月廿七火树银花里的回忆
窗外是声声繁密而响亮的爆竹,中间还有孩子们放的二踢脚,是地下一声、曳着残声又
在天上发出一声巨响。薄纱的窗帘上还不时地映出火树银花般的粲然一亮,那是孩子们在放
着各种各样的烟火呢。多么热闹欢畅的北京除夕之夜啊,我的心中为什么有一点惆怅呢?
我想起古人的两句诗,是“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
现在北京就是我的家,我没有客了思家的怅惘,我苦忆的是我的万里外的许多朋友!
我的好友不多,这不多之中,海外的朋友几乎占了一半;这“一半”之中,日本朋友又
占去大半。
我开始结识日本朋友,还是在万里外的美国。二十年代初期,我在美国留学,在同学
中,和日本女学生更容易亲近。
大家拿起毛笔写汉字,拿起筷子吃米饭,一下子就“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那时正是
日本军国主义者当权,中日关系相当紧张,但我们谈起国事来都有很坚定的信念,认为我们
两个东方国家应该而且必须永远和平友好下去,来维持东亚和世界的繁荣和进步,只要我们
年轻一代不断地为此奋斗,在我们有生之年,我们的崇高理想一定会实现。
在这些日本同学中,我特别要提到濑尾澄江,她和我住在同一宿舍——娜安碧珈楼。她
是一个地道的东方女孩子,敏而好学,沉静而温柔,我们虽不同班,下了课却常在一起。我
们吃西餐吃腻了,就从附近村里买点大米,肉末和青菜,在电炉上做饭吃。一般总是我烹
调,她洗碗,吃得十分高兴。这几十年来,除了抗战那几年外,我们通信不断。我每次到日
本去都见得着她;她也到过中国,北京。前几天我还得到她的贺年信。
一九四六年冬,我到了战后的东京,结识了松冈洋子。她是一位评论家,又是一位热心
从事日中友好和世界和平工作的人。她也在美国留过学,我们用英语交谈,越说越兴奋。此
后我们不断地在北京或东京,或国际和平会议上见面。不幸她在七十年代末期逝世了。一九
八○年,我们作家代表团访日时,巴金和我曾到她家吊唁;见到她的女儿——曾在中国上过
学的松冈征子。前几天我得到她给我的一封贺年信,她说:“我要在今年为日中友好做出更
多的贡献。”多么可爱的接班人啊!
这里应当提到女作家三宅艳子,她也是和松冈洋子一起搞和平友好运动的。我在六十年
代初期写了篇《尼罗河上的春天》,那里面的两位日本妇女,就是以她们为模特儿的。她们
都曾分别单独访问过中国,我也曾分别陪着她们乘京广火车南下,一路参观游览,并一直送
到深圳。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们在车中舟上,山光水色中的深谈,真有许多是值得好好地
追记的。
谈到女作家,我还接待过有吉佐和子。她对中国很有感情,我只在北京陪她游览,日子
不多,但我每次到日本都见到她。
还有漱户内晴美,也是一位女作家,在六十年代的一次访问中,我同诗人李季曾到过她
家。一九八○年春,我再到日本时,她已削发为尼,但谈锋之健,不减当年。
一路写来,提到的尽是些女性朋友!其实我的日本男姓朋友的数目,不在我的女朋友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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