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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作品集-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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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堂馆所,省下的钱将用于教育和改善人民生活。

我感谢这英明的决策,也感谢使我知道消息的《人民日报》。致巴金

巴金老弟:

昨天上午从我的展览会回来,就得到你七月六日的信,昨早我在会里看见了你让他们送

我的花盆,又听说你有祝贺的电话来,真是太感谢你了。昨天的会上相当热闹,朋友不少,

鲜花也多,有几位朋友讲了话,但都在我去以前,他们只让我坐轮椅上在会场转了一周,半

个小时就回来了,回来后读到你的信,你的真话,使我感动,就那么写吧,几十个字就可以

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你写字困难,事情又烦,不要回信了,让香香写就行。告诉香香我谢谢她的贺电,他们

已把它陈列上去了,吴青请你鼓励,我以为不如控制她,这孩子太任性,总有一天……

请你保重!!问端端、暄暄和一家好!

冰心七、十三、一九八八致宁民庆

民庆同志:

您的信早就收到了,信债文债太多,迟复为歉。

我没有文章题目,也未读过《人才报》。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读者想想再回答。

我从小读书,老师说:“士”为四民之首,所谓之“士”,当然指“读书人”了。现在

都讲“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无“士”呢?没有答案,我也说不出

来,请您在《人才报》上问问读者们吧!

匆匆,祝

撰安!

冰心七、廿二、一九八八《赵朴初诗词集》序

我和朴初同志是在一九五五年一月参加以刘宁一同志为团长的“禁止原子弹氢弹世界大

会”到日本的旅途中认识的,当我看到团员名单上有赵朴初居士时,我总觉得对于这位超然

物外的居士,我们俗人应当敬而远之。想不到见面交谈之后,他竟是一位不但可敬而且是可

亲的朋友!他洒脱温蔼,不但深通佛学,而且精书法,善诗词,在这些方面都是我没法做

到,而却是朴初的擅长。我们又都是中国民主促进会的会员,彼此熟悉了以后,他每写出一

首诗或词,必正笔赠我。他的一首《金缕曲》,追悼周恩来总理的,每次披读,总使我下

泪。这位居士并不能超然物外,他是个大忙人,要参加海内外种种宗教活动,仆仆于海内外

寺院庵堂之间,求书索诗的人,又踏破了门槛。他常对我抱怨找不到一个接班人,我放眸海

内,也寻觅不到能像他于万一的人,至少是现在!

朴初要重新发表他的诗词集,要我作序,我感到了意外的荣幸!

冰心一九八八年七月廿八日致巴金

巴金老弟:

你的那篇序言和信都收到了。那么热的天,你的手又抖,居然写了那么长的文章,真是

使我感激!打电话把卓如在大雨中叫来,她看了简直是喜极欲狂。我说,“你自己写信谢谢

巴老吧!”吴泰昌又来多次电话,要这篇序在文艺报上发表,卓如说要复印一份寄给他。

吴青去青岛讲学,陈恕父子也跟着去了。因为陈恕的母亲在青岛住他姐姐家,已于七月

底走了,要八月十三日才回来。

吴冰得了美国哈佛大学奖金要赴美进修一年半,八月廿日就走了。她读了你的序,说

“巴金舅舅写得真好,这么热的天,难为他了。”北京也是盛暑,讨厌的是雷雨说来就来,

潮湿得和南方一样,我最不惯,关节炎又犯了,老了,总有些毛病。

我心里常常装着你们一家人,小林夫妇和端端、棠棠夫妇和暄暄,以及现在还在你身边

的香香,她何时回来?我的生活,囿于一室之内,孩子们正为我忙“空调”,不知何时能安

上。他们叫我不要管,“静言思之,不能奋飞”!望你保重,一家人平安快乐!冰心八、

三、一九八八

展览会你送我的花,让我的儿子吴平拿回家去了,我又把缎条拿回来。干涉

晓岚手里捏着一摞“杨谦教授启,上海柳缄”的航空信封,呆呆地坐在父亲的书桌旁

边。

爸爸临时到沈阳开学术会议,去了两个星期,这是两个星期内从上海来的信,一共是四

封,摸上去都不薄,而且字迹十分娟秀,好像春风里摇曳的柳枝一般。

爸爸是经济学教授,是个学术权威,他已经七十岁,过了退休年龄,可是学院里还请求

他带几个研究生。

爸爸和妈妈是大学里同班同学,恋爱结婚的,婚后又一同留校教学,生活十分美满。他

们有两个女儿,晓岚和晓芬,她们也都结婚了。晓岚是和她的一同上山下乡的知青王卫东恋

爱结婚的,有了一个八岁的儿子叫冬冬。晓芬和她的爱人李卓,是在大学里同班,恋爱结婚

的。她们两姐妹婚后,都分住在各自的机关里。

爸爸和妈妈的宿舍是大学高知楼里一个四室一厅的单元,他们夫妻的卧室是比较大的,

放着有“席梦思”褥子的双人床,大穿衣柜,五斗柜等等,对面朝北的一间,是老阿姨住

的。客厅的右边是他们的书房,比卧房小一些,两张书桌对面放着,如同一张大方桌,沿墙

是好几个书柜,客人来了都称赞房子布置得真好。

不幸的是妈妈于十年前因心肌梗塞突然去世了,爸爸十分悲痛,还把妈妈的骨灰盒放在

自己书桌旁边的书架上,来陪伴自己。他不会照料自己,晓岚一家便很高兴地搬来和他同

住。爸爸把那间大卧室让给他们,自己住到书房里去。冬冬也由那个老阿姨带着住,在北屋

里。爸爸每月的工资,一大半都交给晓岚作为家用。晓岚觉得日子过得又轻松又自在,她努

力把爸爸侍候好,又悄悄地把妈妈的骨灰盒藏在墙柜里。

想不到在妈妈死去十年之后,爸爸到上海开过一个学术会议回来,爸爸的精神活泼了起

来,面色也红润了,说话也显得兴奋,而且还常常得到“上海柳缄”这种很厚很厚的信!

爸爸是不是又和人搞恋爱了?晓岚从心底涌上一股酸涩的滋味。是替妈妈吃醋呢,还是

看不起爸爸,仿佛他这样做有失身分?

她手里拿着那几封信,正在发愣,妹妹晓芬来了,她是来看爸爸的,听说爸爸临时到沈

阳去了,又看见晓岚手里的几封信,晓岚便把自己心里的疑虑,告诉了妹妹。不料晓芬却很

高兴地笑了起来,说:“妈妈走了以后,爸爸似乎老了许多,如今又有了对象,足见老来也

需要贴身的、可以讲些老话的伴侣。此外,还有许多事,比如病痛,我们到底不能照顾得周

到。我看这事如果有了眉目,你千万不要干涉!”

晓岚难过地说:“我不是想干涉,不过爸爸临老又恋爱结婚,他的学生们听见了,也会

笑话……”

晓芬笑说:“你和王卫东恋爱的时候,妈妈还不同意,嫌他不是书香门第出身,不是爸

爸坚持说:‘不要干涉儿女的恋爱和婚姻的自由’吗?我看你还是……”

两个姐妹的谈话,就僵着说不下去了。

过两天爸爸从沈阳回来了,晓岚把“上海柳缄”的几封信给了他。他高兴地接了过去,

看过了笑对晓岚说:“这位柳教授要参加一个旅游团来到北京。在上海开会时她接待过我,

我想我也应该好好地接待她。”

晚上过道墙上的电话响了,晓岚不等爸爸出来便抢着去接,摘下了话筒,据说是从科学

院招待所打来的,话筒里是一位女人很清脆的声音,问“杨谦教授在家吗?”晓岚说,

“在,您贵姓呀?”话筒里说“我姓柳,从上海来的。”这时爸爸已经站在身后,把话筒接

过去,晓岚一扭身便回到自己屋里,把屋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爸爸来叩她的屋门,笑着说:“刚才那个电话就是那位柳青教授来的,我想陪她在北京

玩两天,再请她来家吃饭,到时你就准备一下,也叫晓芬夫妇来参加吧。”晓岚低着头,

“嗯”了一声。

从第二天起,爸爸就天天出去,每天临走时都说:“我不回家吃饭了,你们不要等

我。”

到了爸爸让她准备请客的那一天,晓岚一面腻烦地帮着老阿姨做菜,一边忧郁地想,

“假如爸爸真的和柳教授结婚了,我们就必须把这房子让出来,回到那两间窄小的单元里,

去过从前那种清寒的日子,连保姆也请不起了……我必须干涉爸爸的这段婚姻!”

在这天的宴会之前,她从墙柜里搬出妈妈的骨灰盒来,拂拭了一下,又摆在爸爸书桌旁

边的书架上,还在客厅和爸爸的书房和卧室墙上挂上几张爸爸和妈妈不同时期的合影。

晓芬夫妇在宴会前半小时才兴冲冲地来了,还带来一大把鲜花。在插花的时候,他们看

了客厅和爸爸屋里的新的布置,都惊诧地对看了一眼,又看了晓岚一眼,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时爸爸已经陪着一位衣着很素净,仪态很大方,年纪在六十岁左右的妇女进来,一面

笑着向她介绍说:“这是我两个女儿的家里人,”又对她们说:“这位就是柳青教授。”大

家向前一一地握了手,喝过茶后,晓岚立刻就带客人去参观他们的居室。爸爸看见自己的书

架上又摆上了妻子的骨灰盒,面容不由得严肃了起来,饭桌上王卫东和晓芬夫妇都热情地同

客人谈笑,也问长问短,知道柳教授的老伴过去十二年了,也有已婚的两个儿女,也都住在

各自的宿舍里,只每星期天到柳教授住宅里来聚餐。晓岚却是除了向客人碗里夹菜之外,一

语不发。冬冬却向他妈妈耳边悄悄地夸“这位老太太真好!”

饭后喝过咖啡,柳教授就起身道谢告辞,爸爸说:“我送你到出租汽车站吧。”晓岚就

表示也要去送,晓芬急忙在姐姐的胳臂上捏了一把,晓岚只好说:“冬冬陪外公走一趟

吧。”冬冬就追了出去。

不久,冬冬就回来了,说:“外公说外面太冷,叫我快回去,怕凉着。”晓岚赶紧问:

“他们还说些什么?”冬冬搔了搔头说“仿佛是那位柳奶奶说,‘看来你大女儿不喜欢我们

在一起——’外公叹口气说,‘恐怕我们只能像铁路上的两条钢轨,尽管一路并肩同行,可

是永远也不会聚在一起……’”1988年8月5日晨(本篇最初发表于《人民文学》19

88年第9期。)致宫玺

宫玺同志:

因为肠胃关系,又到医院住了三个星期,今天才有机会来还信债!您的八月一日的信收

到许久,我还是关心您爱人的病,我们只尽我们的心力,死生有命,人生总要经过这一关。

我是过来人,您会得到我的同情!我的书何时出版都没有关系,不必急急为此费神。初愈腕

弱,书不尽意!冰心九、八、一九八八题赠刘金涛

您以精湛的艺术,替我裱了许多字画,也有名人的,也有我自己胡写的,从不索要报

酬,我真不知该怎么办!这是一张日本朋友送的好宣纸,扶病书此请金涛同志留念!冰心戊

辰仲秋

我呜咽着重新看完《国殇》在我因病入院之前,编辑同志便要我写一篇评论霍达同志的

报告文学《国殇》这篇文章,我一听到“国殇”这两个字,就心惊肉跳!我准知道这一定是

一位满含着热爱祖国和一腔冤愤之心的作者,用自己的笔浸着血泪写的。入院以前的我已经

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经不起这种刺激,便搁了下来。三个星期以后,从医院回来,才把这

篇惊心动魄的文章看了一遍。我伤心而又担心。担心的是看到这篇文章以后能有权力处理的

人,不会有时间来看它,看到它之后又“忙”得未必伤心!

但我想中国十亿人民之中,应该还有一些“关心祖国前途民族命运的人们”。这些人虽

然只是一些老百姓,一些“手无寸铁”的知识分子,但他们至少比我年轻一些,劲头大一

些,也乐观一些。

《国殇》的作者,听说是一位女作家,虽没有同她见过面,但我佩服她的勇气,她把半

边天撑下来了!我向她致敬!希望她一直坚持这样地写下去,至少我希望她不像我这个“多

少事欲说还休”的老人!

《国殇》里那些为“国”而“殇”的知识分子,我一位也不认得,但他们的形象在我的

脑子里是活灵活现的!因为这样的人物和他们的遭遇,不但科技界中有,社会科学界中也

有,文艺界中也有,正如这篇文章里说的:“我国具有高等教育水平的知识分子共约600

万,他们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埋头苦干了几十年,‘文革’过后(“文革”前头,还应该

加上“反右”二字!——冰心注),在科技、文化、教育事业一片荒芜,百废俱兴的时期,

他们成为最可依靠的中坚力量,或曰‘中流砥柱’,他们一直在超负荷、高消耗下疲于奔

命,体质一直下降或未老先衰,或猝然死亡,这不是偶然的现象了。”

文章的末尾说:“我国知识分子的总收入尚不及普通劳动者(比起腰缠巨万的“倒爷”

来,更有天渊之别了。——冰心注),大约是世界上知识分子待遇最低的国家之一了,而几

乎所有发达国家和地区的知识分子都格外得到尊重,有着一般体力劳动者所不及的优厚待

遇,我国中高级知识分子的寿命比全国人均寿命要短近十年。为了中华民族的腾飞,抢救中

年知识分子迫在眉睫。”

说“腾飞”是很乐观的话,长出翅膀的知识分子,有的已经折掉了,坠地了,有的已经

飞走了,“外流”了,抢救谈何容易!

说一千,道一万,抢救知识分子的工作,还得知识分子自己来做,“殷忧启圣,多难兴

邦”,呼吁,请求,是没有多大用处的,我有这个经验!1988年9月1日急就致巴金

巴金老弟:近来真想你!我身体也不太好,本来行动就不便,整天在屋里转来转去,腻

烦极了!看书又没有什么好的,我想若能把我们两人弄到一处聊聊多好!我病了三个星期,

刚从医院回来,已好,勿挂!

听说小林病了,全家流感,怎么回事?不要紧吧?愿她千万保重。听说你住院,没有别

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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