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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战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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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的是二军力量型战刀,斩杀囚犯就是劈柴一样。
她像是嫌弃敌人双手碍事,一刀斩断敌人右臂,反手再斩断敌人左手。仿佛这样光秃秃的只剩下人头才让她满意。
在敌人惊恐嘶叫中,战刀怒啸劈来。咔!卡在敌人头颅之中。冰冷的女监兵使劲拔了两下竟拔不出来,但如此场景更加阴森恐怖。这囚犯还死不去地痉挛几下,鲜血喷得四周都是。
囚犯们像是一下子掉入冰窖里面,被一张结实的大网死死困住。恐惧早已经笼罩着每一寸肌肤。他们眼里露出深深的恐惧,神色冰冷,又惊又怕,再也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囚犯们不清楚为什么这次不是一刀砍落人头?也不清楚为什么她站着不动了?
但不重要,都不重要了。她一个女人都这么厉害,身后密密麻麻的穿这样服饰的女人,原来监军的女人这么凶,那还得了。
“逃啊!”
“跑啊!”那是处在极度恐慌中发出的惨嚎,慌不择路,恨老妈为什么不生自己是三条腿。踩着同伴的身体,拉扯着同伴的肢体。恐惧的浪潮在这刻瞬间点燃。
监军这边却是士气爆发,激昂高涨。
“杀啊!冲啊!”
“一个不留!”
第七十四章 奇怪的女人
“末子婴!末子婴!你没事吧?”旁边的女监兵不敢上前,只是急速地喊了两声。
那冰冷的女监兵依旧保持着砍人的姿势,呆呆地站着。
易征其看向她的手掌,五指白皙修长,阴柔煞人。关节凸起,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蕴含其中。
“喂?他都被你砍死了!”易征其伸手拍拍末子婴的肩膀,她却一下软倒下来。易征其伸手一下将她托住。
末子婴长得十分的好看,但却是中性的打扮,头发也是短短的,没有半点少女打扮的痕迹。。
蔡老头挤上来道:“这种事情让我来吧,我来抱。”
“别捣乱,她全身好冷,有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平时都是独来独往,没人知道她的事情。怎么办,现在又没有军医,我们送她出去吧。”
“你傻了?现在是行动,外面一队督战队呢,谁敢现在出去!”女监兵们七嘴八舌。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艾,你这男的是谁?你不懂就让开。我们去叫监兵长吧。”
“末子婴!”易征其摇了几下也不见她醒来,忽然恍然大悟,伸手掐住了她鼻下人中,不一会就幽幽醒来。
“好了,好了。醒来了。我们快走吧,监兵长发火了!”说话间女监兵们竟然走得一干二净。
末子婴醒来后,眼睛看了看四周,将易征其推开,爬了起来,握起战刀,若无其事地向前走。。
易征其和蔡老头对瞪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她就这样走了?
“哎,这些囚犯是你杀的,你不要人头了?”
末子婴听了回头将一个死尸的头颅砍下,抓住头颅上的长发,一言不发,继续向前走。
易征其和蔡老头也不客气,两人都将尸体的头颅割下,当作了完成了任务,一路跟随着向前走。
期间末子婴两次跌倒,易征其都跑上前去将她扶起。。要不是她跌倒时候发出痛苦的呻。吟,还会认为她是哑巴。
而末子婴从头到尾仅仅是看了易征其一眼,一句谢谢也没有。
这次三人一直是跟在众监兵的身后,在矿场中绕了个大圈。突然听前面惊喜呐喊的声音,明显是碰到了另外两路的监兵们了。
三路毫无感情的监兵,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像是在遥远的他乡见到初恋情。人一样。不过跳了两圈发现对方也是个臭男人,口气比自己的袜子还臭,连忙跳开躲得远远的。
能够算得上是抵抗的就是一开始碰见的囚犯,还有新增一连撞上的猎人俘虏。新增二连遇见的几乎全部都是奴隶和苦工,冲杀起来简直是收割麦子一样,一割倒下一大片。
结束时候更乱了,后勤监军,新增一连,新增二连一起提着人头集合在一起。吵吵闹闹,浑身热气,全身都是血与汗,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人。
开始娇滴滴地女监兵们,到了后面每人手上都提着人头,军衣上满是血迹。看来带头的长官是命令了每人都要动手了。
这个旧矿场的“斩首”行动,足足交战了四个小时,才全部斩杀敌人。监军自身的伤亡暂时还统计不出来,不过估计不会太多。
整个过程易征其也就是跟着走过场而已,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些个别囚犯为什么会有兵器?
最后还是蔡老头告诉了他:这些守卫监狱的监军是穷得叮当响的。囚犯平日劳工的时候会挖到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先埋起来,找个时间再跟监兵交易。
他们都是一群贱骨头,就算怎么毒打他们都不会说出地点。黑心的监兵只好用兵器来交换。
在俘虏,奴隶,囚犯,苦工里面也是分几个势力的。谁有武器谁就是老大。开始时候囚犯们会用武器弄断铁链锁烤,偷偷摸摸的想逃走,或者去报复另外的囚犯势力。
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凌晨囚犯会暴动”的原因。好在,守卫的监兵们也是狠角色,卖几件武器给你们可以,但谁要是打开锁链捅破天就把谁杀掉。一来一往,有武器的囚犯作威作福,但却再也不会贸贸然打开锁链。
易征其留意到旁边有监兵贪婪地看着蔡老头腰间挂着的囚犯人头。他连忙提醒监兵长,督首只是要我们拿着人头出去,并没有说一定要是自己杀的,可见当中是留有余地。
监兵长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与最高的长官商议。
最后,这监兵长挑了个高地,站了上去。
“各位兄弟。我们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了,难能可贵。无论是后勤监兵这边,还是新增的后监兵兄弟们,如果你有多余的人头,麻烦丢放在这里。
没有拿到人头的兄弟,排着队在这里每人拿一个。外面督战队的弩箭可不是闹着玩的,到了外面才丢了性命那就天大的不值得了。腾出位置,让带伤的兄弟先走。明白了吗?”
“明白!”
接着一阵轰鸣的叫好声。监兵长大感有面子,走路都轻飘飘的。这些死人头也不是金子,多拿一个没有丝毫作用,所以众监兵都非常配合。
外面督战队的弩手们,自然也听见了监兵长的喊话。不过,不违反督首命令就行。大家都不必丢难。而且他们还发现,这群家伙,进去几个小时,出来时神色,眼神都不同样了,像是明显变了个人一样。
辽阔的空地上,星光闪耀,明月倾泻。一门之隔,就是活生生的两个世界。
被夜风一吹,大家都打了个冷颤。不知道是谁,“呕……”地先吐起来。接二连三,一群监兵蹲在地上呕吐起来。好不容易在督战队那建立的形象瞬间灰飞烟灭。
人群轰然而散,恨不得马上返回狠狠地洗个热水澡。
蔡老头也赶忙离开,易征其愣愣地站了很久,在即将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见末子婴竟然再此折返牢狱里。他心里奇怪,也悄悄地跟了入去。
一直跟随着她来到了原来杀囚犯的地方。只见她对着地面上无人处理的尸体跪了下去,叩了几个响头。
完毕后,末子婴站了起来,发现易征其正在不远处看着,她的脸上一点也不惊讶,慢慢走来,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叫易征其。我知道你叫末子婴,这名字还不错。你在哪个部门任职?你这刀法不错啊!”
“再见!”
“……”
易征其一急,低声问:“你为什么要跪拜他们?”
“因为是人。”
“他们都是囚犯,都是叛国或者死囚,死有余辜。”
“因为我是人。”
“……”
第七十五章 露从今夜白
易征其回到住处倒头便睡,沉沉的一觉,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日落西山,夕阳将整个卡桑拉要塞照得一片泛黄,像是披上了一层黄沙。
一天一。夜未曾有半颗米下肚,饥肠辘辘易征其在沿途竟然找不到一间开业的饭馆,连街边档也没有。
奇怪了!
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回到了节日彩礼室,这里竟然只有蔡老头一个。
蔡老头笑嘿嘿道:“这么晚还回来吗?我正要回去了。恭喜啊!”
“恭喜什么?”易征其奇怪。
“你不会是忘记了吧,今天是十二月三十,明天就是新年啦!嘿嘿!”
“新年——这么快。”易征其尴尬地笑笑,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
“是啊,今天有几个人找你,我都帮你记录下来了,第七旅的监军,扶真涛军医,噢,还有那个末子婴的女娃。”
“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明天你自己找他们吧。我回去了,家里人都等着我呢。新年好啊!”蔡老头乐呵呵地走了。
“新年好,新年好。”留下易征其寂寥的一个人。要过年了,大年三十晚孤单的一个人,倍感惆怅。。
他数来数去,在卡桑拉之中认识的人还真不多,能够让他毫无尴尬去找的怕且只有扶真涛了。
往年都是跟着其他监兵一起过,吃大锅饭,高谈阔论,通宵达旦。但他现在调到了这个彩礼室总共就那么三个老头子,而且全部回去享受天伦之乐了。
一路上撞见的监兵都是成群结队,低声谈笑,只有他独自一个人抿着嘴,面无表情地走。
幽都的那个她还好么?
还有慈祥的萨满长老,第六隘口的伙伴们,你们可好?
来到了军医处,看见扶真涛一身隆重的礼服,怀里抱着几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阿其,嗨,这么晚还来换药吗?军医都走了,过年啦,没人值班了。”扶真涛大咧咧道。
“哦,你这一身华丽打扮是要去哪?”易征其问。
“嘿嘿,元菲在里面换衣服,一会去她老爸家吃饭。哎,别摸别摸,上衣是租来的,只穿一晚,别弄脏了。”扶真涛贼笑。
易征其伸出了大拇指:“你行啊。医疗室最漂亮的姑娘都被你收了。”
扶真涛得意洋洋:“这不是还没收嘛。”
“平日看见你懒懒散散的,你也有认真的一面。”
扶真涛力争:“你别小看我啊,我以前可是很认真很有爱心的人。不过,这大风马上要打仗了。谁不在改变?嘿嘿,老子之前为了两餐还得收跑来跑去,跟你卖书之后,现在一下变成大款了。隔壁的老姨婆还不信,老子都懒得理她。哼。”
“是是是,新年的一年了,现在你是一飞冲天了,抱得美人归。”
“嘿嘿,嘿嘿。。”
扶真涛憨厚地笑笑:“我们这是真爱。”
“擦擦口水!别到时候见了岳父丢人了。”
“其实我心里有点没底,元菲也真是的,叫她来我家里两人一起做饭又不肯,说什么两个人不太方便。你听这是什么话?我又不一定把她怎样,然后怎样,最后怎样怎样,是吧。”扶真涛装模作样。
“恭喜恭喜。真酸。”
“嘿嘿,很羡慕是不是?那些医疗室的男军医都把我当杀父仇人一样了。哎呀,我是理解的,你们不是叫这个什么,不是‘先杀旁人’嘛!”
“大哥,那叫‘羡煞旁人’,不是‘先杀旁人’啊!”易征其语重心长。
“哎呀,还是阿其你有学问,以后这种成语得再教教我,免得被元菲说我大老粗一个。”扶真涛没有半点羞愧神色。
“没问题啊,不过你这发音,腔调得注意一下。”
“发音我完全没问题啊我,到时候我要学,呃,有没有深奥的同时又有内涵,发光的同时又不浮夸的那种?”
“有,现在就教你一个,你跟着我念‘一、朵、鲜、花’”
“一朵鲜花?”
“插、在、牛、粪、上。”
“插在牛粪上?这,奇怪,鲜花怎么会插在牛粪上?”
“……”
“阿其,别走啊,一会我去见家长了,有什么马上用到的话吗?能一下子提高我形象的。来两句防身。”
易征其忽然间无限感概:“我记得我家乡有两句话你倒是可以用用,放心,你们都没有听过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哇,好诗好诗——唔,这是什么意思?”
“……”
别人这一家人吃饭易征其自然没有这么厚脸皮跟着过去。还没有到宵禁时间,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影了,两旁的房屋内传出灯火,一家人忙忙碌碌。
只有他是一个人。
终于在中城居民区当中找到了一间营业的破旧小饭馆。
“平凡亦可牛老板家常菜——好名字!”
易征其走入饭馆里,店内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顾客。老板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子,他停下手中的算盘:“来吃饭?厨子们都回家啦!今晚是年三十了,不营业啦。”
“老板,新年好。我都走一晚上了,你就随便帮我来两碟小菜就行,要不然年三十晚我就要饿肚子了。”
老板嘿嘿地笑笑:“你们这些大兵头,都是这样。我忙着呢,年底了好赶快清算一下,没时间下厨。食材倒是有些,你要是想要就卖给你拿回去煮吧。”
“我住的地方连炉灶也没有。”易征其道。
“这样子,你不介意那就自己动手。”
“这也行——好!”易征其跑到了厨房亲自动手。
老板扭头看了看在厨房忙碌的易征其,有一句没一句:“你会不会煮啊?”
“以前学过两下子——好东西,你们还有煤炭。”
“这煤炭贵呢,不过听厨子说很好用。你怎么是一个人?”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易征其听了这个问题不由得咧嘴笑笑,很久没有试过如此轻松地说话了。
“也不知道这大风帝国的野蛮人什么时候会打过来?”老板又唠唠叨叨地问。
“说不清,他们也会过年,今晚是不会出战的。可以安心睡个懒觉。”
“唉,这些日子不好过,我的老婆孩子都在芬兰行省,本来想着过了年就跟他们团聚,开一间大点的饭馆,这个什么战时状态一出都不准离开铁力克行省了。”老板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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