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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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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火雾战士兵团的作战目标,就是要阻止“棺柩裁缝师”亚西斯的暴举,阻止那简直可以说是疯狂的企图,而且要让他永远也不能实现。虽然歼灭他自然是结果之一了,但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要挫败他的企图。
他的计划一旦得以实现,那么,从大局上来说,歼灭他也就失去了意义。
“计划得以实现”这个事实,将会把这个世界的一切完全改变。
实现以后,就只剩下一个大量跟随亚西斯的“使徒”狂奔而出的恐怖时代。
大部分“使徒”的欲望都是没有止境的。他们当中肯定有不少人想设法实现类似亚西斯那样的企图。那些有着共同目的却又不懂得其中需要像亚西斯那样的使用自在法的高超本领,以及实现计划所需要的大量的“存在之力”等等条件的人,将会层出不穷。而且在狂热过后进行摸索的过程中,人类社会肯定会崩溃,这个世界的平衡大概会面临混乱不堪,无法挽回的局面,调律这种程度的方法恐怕也会失效。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使徒”之间必然会发生无数的冲突。这些冲突不会像过去的火雾战士和“红世使徒”的战斗那么简单,毫无疑问,会让世界陷入凄惨的动乱之中。
绝对不能让这种企图实现第一次。必须把“棺柩裁缝师”亚西斯作为“怀着愚蠢的希望理所当然地失败了的‘魔王’”来埋葬。
当然,对于长在战斗着的火雾战士们来说,能否阻止企图不仅关系到胜败,也直接关系到生死。如果让亚西斯的企图成功了的话,本身作为强大的“魔王”的他也会变得能自由行动,这样的话……
(讨伐者们的士气应该持续不了那么久吧……和十八年前的“都食”之战一样,由于亚西斯亲自上阵和剩下的“九垓天秤”发动的全力反击,导致兵团溃散,最终战败的吧……)
即使对玛蒂尔达来说,这也不是于己无关的事。也不是跟自己无关的事,要是和“两翼”,再加上亚西斯战斗的话,就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了。虽然,她本来就觉得自己竭尽全力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她的心理准备也没发生变化,一切都留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败北……吗……”
边挥舞着大剑,边想着那个难以想象的情景,以及梅利希姆的请求——
(——“让我们的剑都指向相同的敌人吧。”——)
她不由得感觉到一股寒气。
“讨厌,开什么玩笑。”
她对梅利希姆自身也并不是那么讨厌。虽然也是必须歼灭的“红世魔王”,而且令人作呕的妄自尊大,做事装模作样爱耍帅,一看见自己就满嘴爱爱爱爱的说个不停,但是因为他迷恋上了自己这个事实,只是这样,就成了对他抱有好感的理由。
(而且也算是个帅哥吧~)
但是,撇开这些,本来,玛蒂尔达·圣米露就是不能忍受自己被别人喜欢这种性情的人,非常抗拒别人的支配和强制,甚至觉得自己无法在那种情况下生存。独立是她精神的根干。
她对自己作为火雾战士而生存感觉到充实,也都是因为这个根干与讨伐者这种存在极为吻合的缘故。值得赌上生命的使命,必须讨伐的强大敌人,值得信赖的同伴们……还有,足以战斗的力量。所有这一切,都是她曾经面临死亡时被夺走的东西。
她,丝毫不畏惧道路的艰难崎岖。
只害怕没有可以走的路,和失去用来走路的腿。
这一切,同时也是她对作为人类面临空虚的死亡时的复仇。
因为体验过一次无比痛苦的挫折,所以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屈服。不仅拒绝强制,还主动挑起战斗。因此,她完全是一个不适合向其奉献爱的对象。
她,从来不会为了别人而恋爱。只有一种人——默默以行动表现出值得自己尊敬的志向、毫无保留地接受自己的人——才能令她主动去爱,并且和他共同进退。而符合她眼光的男人,在这几百年来的流浪生涯中,就只有一个。
这个事实对于她来说,是能确信自己幸福的最后的保险。
这唯一的男人并非别人,正是和她订立了契约,共同履行火雾战士使命的“红世”的魔神——“天壤劫火”。
但是,作为这个幸福的附加品,他也非常理解她,并且也爱她。这确实是完全出乎意料的,让人难以抑制住兴奋的,难以置信的幸福。
(不要紧的。)
而那样的亚拉斯特尔,在这次的战斗中,则比平常更为寡言。他清楚地知道他们计划的终点,并且正在思考着自己提示出来的那个结局。
(不要紧的,亚拉斯特尔。)
玛蒂尔达从心底里喜欢着那样的他。世界上能有几个女人可以遇到真正理解自己生存方式的男性啊——她甚至会以此为豪。
(为了理解我的你,我会努力去做好的!)
亚拉斯特尔也爱着玛蒂尔达。虽然爱着她,但是,却为了自己肩负的使命,不得不提示出失去她这个选项。在寻找解决迫近的危机的方法时,他知道她肯定会做出这个选择,因为他知道她不这样的话就不能活下去,他比谁都更深刻地理解着她。
(对,那就是——)
实际上,双方一次都没有互相说过“爱你”这样的话。玛蒂尔达不太喜欢用言语来强调,而亚拉斯特尔本来就很沉默寡言,而且还很顽固不化。
但是,他只有一次,说过一句。
玛蒂尔达把这句重要的话紧紧地拥抱在心底。
(——“把心结合在一起”——就是这么回事吧?——)
能够一起在这里,共同战斗。
为了生存,竭尽全力。
还可以开拓出这样一条路。
向前,对,一直向前。
“喝!!”
长着弯角的怪鸟,被刺进身体的炽红色大剑的火焰炸碎了。
看清前面阵容的薄弱,玛蒂尔达发出咆哮。
“骑马!”
红莲“骑士团”的全员,同时跨上了从脚下浮现的火焰军马。
玛蒂尔达也骑上了从脚下出现的马,把大剑变换成矛枪,再次咆哮——
“冲散敌军!”
像要克服石阶这样的不利地势一般,她发起了突击。把“使徒”们践踏在马蹄之下,举起矛头,并非将敌人穿刺而过,而是要彻底踩碎一般,“骑士团”迅猛向前突进。
依然身在最前方的玛蒂尔达,像放风筝一样把浮空的威尔艾米娜牵引在右后方,一马当先地向前疾驰。向擦过脸颊的敌人的利爪献上一滴血,笑了起来。
这是何等壮烈美丽的道路。
不可思议的会面,依然在“天道宫”的最深处持续进行着。
一动不动站在入口处的“暗之水滴”琪尔诺伯格,注视着盘坐在银色水盘上燃烧着的乳白色火焰中央的“髓只楼阁”戈比达。
从刚才开始,她就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因为没有感觉到敌意,便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她不知道该拿眼前这个人如何是好。如果对方是本来设想的杀害同胞那些家伙道具,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发动袭击了。
火焰中,肩上扛着大铁锤的六臂金属盔甲·戈比达,如今正托着腮帮。
“不明白吗……我想也是吧,嗯,不过你不明白就更好了。”
听到他好像自己说给自己听的粗鲁声音后,琪尔诺伯格稍微领悟到了目前状况。
(不明白就更好?)
果然,他看来是按照火雾战士们的某种意志而行动的。不过想来也是理所当然了,他是和那个“炎发灼眼的杀手”和“万条巧手”一起对布罗肯要塞发动了突击的人。不用作多余的解释,那已经是十足的敌对行动了。
终于想起事态根本的琪尔诺伯格,警觉地问道:
“进入这里的人,就只有你们三个?”
隐约感觉到了她的杀气的戈比达,做出一副对自己的失态慨然兴叹的样子,镗的一声,用皮手套的手掌敲了一下铁面具。
“哎呀,真糟糕……看来我的嘴巴真是守不住秘密呀。”
在其尔诺伯格等待回答的沉默中,戈比达把六个肩膀都垂下来,叹了一口气。
“嗯,没错,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
一边说,一边又玩弄起大铁锤来。把那看起来很沉重的武器轻松地玩弄着的那几条臂膀的动作,似乎包含着玩耍以外的某种力量。
面对这种气氛,琪尔诺伯格也相应地加重了语气。
“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留在这儿意味着什么吧?”
她将那一直垂到地板的巨大右臂的最前端——没有光泽的指甲,微微地握紧。
“为什么,你要帮助杀害同胞的‘魔王’们?”
“我想,我也差不多活够了,该是时候结束啦。就是这么回事。”
刚才在几条臂膀间轻松玩弄着的大铁锤,被两只手稳稳抓住。那是马上就可以站起来作战的姿势。
琪尔诺伯格从话里感到了危险气息,暗暗防备着戈比达的突袭,可是,戈比达却用无力的声音继续说道:“大约四天前,有两个我以前照顾过的美女来拜访我,还把你们'葬式之钟'的企图告诉了我。”
“那,你为什么不站在我们这边?”
琪尔诺伯格丝毫不怀疑“壮举”的正确性。
可是她那种想法,让戈壁达觉得很愚蠢。突然间,他拄着大铁锤站起来,镗的一声敲了一下脚下的银色水盘。
“你没听说过吗,这个水盘?”
“……是‘凯拿’吧。”
“髓之楼阁”戈比达喜欢人类,这一点在“红世”中也很有名。
虽然宝具主要由操纵“存在之力”的人类制作出来,但也有红世使徒在其过程中提供帮助的情况。戈比达就是其中突出的一个,他很久以前就和人类一起,制造出了以“天道宫”和“星黎殿”为代表的众多优秀宝具。
他喜欢人类的理由很简单。是为这个种族所创造的“通过对物质的加工和以不同的形式加以表现而产生的附加属性”——也就是艺术——所倾倒。为了理解其真谛,他走遍了古今中外,乃至整个世界,获得了数不清的成果,也因此造成了不少惨祸。
现在,他脚下的银水盘“凯那”,也是那些成果的其中之一。
在水盘上的“使徒”只要保持静止不动,就不会消耗“存在之力”。这是他为了和人类朋友们一起制作某种宝具,为了能和他们进行永久的真挚交流,为了舍弃身为啃食人类存在的立场,而制造出来的特殊宝具。
“既然你知道,那就应该明白我会反对加害人类的企图吧?”
听到戈比达如此武断的职责,琪尔诺伯格不由得愤怒。
“你那样说就错了。”
但是,戈比达用冰冷的语气断言道:
“一点也没错。在奥斯特罗德有多少人被卷入了‘都食’?一千?一万?”
琪尔诺伯格没有任何用以反驳的材料。
本来,蔑视人类的存在,是“红世使徒”的基本习性。
(——令“使徒”和人类双方都受益的,变革时代的“壮举”——)
对亚西斯的这个雄心壮志,她和其他'葬式之钟'的成员也从心底里敬服不已。无视其实行时将给人类带来的灾祸,只关注“使徒”一方的可能性的扩展。这也可以说是作为命中注定拥有物理优越性的种族,对他人遭遇的一种迟钝反应。
不仅限于她们的'葬式之钟',这个“壮举”也得到其他众多“使徒”的广泛支持,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中世纪末期对人类来说,是一个黑暗幻灭的时代。人类凭借着高度发展的文明而让“红世使徒”们抱有憧憬这种情况,可以说是遥远未来的事了。
而现在的人类世界在异种族“使徒”们眼里的反映,只不过是君主和教会之间的权力斗争,国家间无休止的战争,受陈规陋习支配的生活等等,这种一如往昔的混沌局面,再加上各种灾害和伦理崩溃——这样一个充满灾难的世界而已。因为“使徒”们变得越来越像人类,跟人类越来越接近,就连他们也受到了人类的无力感和厌世情绪的影响。因此,能超越这些的优越种族——“红世使徒”自然地蔑视起无力超越这一切的劣等种族——人类。
戈比达作为一个旁观的隐士,对这里面的含义和感情都能完全理解。人类的愚蠢和优秀,“使徒”的率直和傲慢,全都能理解。所以他将看法明确地说了出来:
“不管如何伪装,所谓的‘壮举’都只是为满足‘冥奥之环’一个人的野心而已吧。”
“不要……用那已经舍弃了的名字……称呼主人!”
“那是因为你们'葬式之钟'是个把人类视为草芥的战斗军团啊。那样的话,自然就单方面无视被卷入灾难那一方的死活,而只是沉醉于对自己一方有利的甜言蜜语之中了。”
戈比达无视她轻微的抗议把话说完,同时,熄灭了包围着身体的火焰。
不知不觉,琪尔诺伯格注视着黑暗的深处。慢慢地谴责起对方那令人无法接受的立场和主张来。
“那就是说你身为‘红世魔王’,却跟杀害同胞的那些家伙一样,跟他们的道具一样,为保护人类而来吗?”
“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嘛,刚开始不是说了吗,我拜托那两人帮我传话,作为酬劳我才送她们到这里来的。”
琪尔诺伯格想起了戈比达说过的关于口信的事情。
(——“我的朋友——某个纯情的老头儿想对我的另一个朋友——某个害羞的小姑娘说的话……”——)
接着联想到,“拉比林托斯”发起之前,“首塔”外面的“炎发灼眼的杀手”喊出来的话。
(——“……戈比达叫我传话!他说‘多纳特和我说了’!”——)
当时,之前不管和她说什么都不作反应的“小夜啼鸟”那个少女,听了这句话之后却睁开了眼睛。也就是说,那个名叫多纳特的就是“纯情老头”吗。她这么想着。
(这帮家伙,一定掌握着把“小夜啼鸟”向我们所不知道的方向驱动的关键。)
非常危险。宝具“小夜啼鸟”是“壮举”实现的关键。将她引向非预期行动的一切因素,不管是什么,都一定要排除。
在黑暗中,琪尔诺伯格将巨臂上的利爪张开,向前跨出悄然无声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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