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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诀-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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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世家……没…没了。小语……小语……小语她……”三管家此时已是哭出声来,而二管家硬咽着说不出话来。
听到说南宫世家没了,楚云飞心里一震,又看着此时已是哭得唏哩叭啦的二、三管家,他心里乱了,身体晃了一下,险些摔倒,但他努力的将身形站稳,道:“是……是不是……小语她……她……?”他也不敢问下去。
“没……可她却是生…生不如死呀!”二管家突然哭着大声说了出来。
这个消息对楚云飞来说,不异于晴天霹雳,脑是一翁,似乎一下子变成了空白一片,眼前一暗,身形晃了一下,便想倒下。
二管家忙用手一扶,他才不至于摔倒。楚云飞定了定神,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他大力的咬破嘴唇,让痛的刺激来保持头脑中的那一丝清醒,颤声道:“那……小语她现在人在哪里?”
二管家哭着道:“在关帝庙…!”他还没说完,楚云飞已是飞似的奔走远去,速度之快,仿佛能将烈日的光芒抛于身后,耳边一阵阵势风呼啸而过,风中飘洒着他的血泪,飘洒着他心急如焚的心境,飘洒着他深深埋在心里的爱……
二、三管家见他像没了命似的跑远,也急忙展开身形尾随而去,金衣三秀见状亦就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远去,雷子雨叹声道:“两位前辈,我们要不要跟着去?”
儒侠稍为想了一想,道:“不用了,就让他们去吧!有金衣三秀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雷子雨当然也知道以楚云飞的武功,虽然有伤在身,但料想如没遇上绝顶高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况且有金衣三秀跟着,心里也就稍放,可是心里还是有所担心,道:“希望云飞能撑得住才好!”
儒侠笑了笑,道:“放心,会过去的。原本我们都以为小语已经死了,可现在她却还在人世,听那两位管家之言,可能只是出现了一些状况而已,只要人还在,一切都会好地。”
神丐这时亦道:“说的不错。这样吧,我们先带着弟兄们回总坛再说吧!”
雷子雨想想亦只能如此,于是同意道:“那好吧!我们先回总坛与先生见上一面,然后再作打算。”说完手一挥,大声道:“走!”
第二一七章 悲痛莫名
       “忠义仁勇”,是民众对关公的评价,所以均将他视为忠义的化身和道德的榜样,以致人们将他神化起来。
因他的事迹广为流传,所以关帝庙亦是到处可见,洛阳关帝庙便是天下各地所有关帝庙中最大型之一,与当阳、解州并称为天下最大的关帝庙。
亦有传说,关公的首级是埋在洛阳关林,正身葬在当阳关帝庙,而解州关帝庙只不过是关公的衣冠冢而已。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旧时帝王墓称陵,王侯墓称冢,百姓墓称坟,圣人墓才称作林。关公被民众尊为&;quot;武圣&;quot;,所以他的墓亦称之人&;quot;关林&;quot;,洛阳关帝庙便亦称之人洛阳关林。
既然洛阳关林是天下关林中最大之一,照理说朝拜的信徒该是陆续不绝,香火鼎盛才对,可是此时楚云飞奔至庙门口之时,却发现庙宇残旧不堪,外墙的红漆已是掉得七七八八,显然这里已民是多年没人修茸,更别说香火了。
只是分立于大门两侧满身灰尘的石狮,还衣稀看得出雕刻简括,赳赳而踞,具有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八字墙上“忠义仁勇”四字似乎在告诉世有关公的忠君、义友、仁爱、勇武的一生,但此时关林的破落却似乎又是一种无言的讽刺。
楚云飞此时很累,累到了极至,一路而来,已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路之上已不知跌过几回,趟过多少泥泞之地,也不知他跑了多长时间,原来已是身上有内伤的他此时更是伤上加伤,刚恢复的五六成功力此时已是全部耗尽,可是他不在乎,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只要能见到小语,别说能跑,就算只是能爬他亦要爬着过来。
到了,终于到了,楚云飞扬起此时苍白得像白纸,流着血泪的双眼看了看八字墙上“忠义仁勇”四字,身子晃了一晃,一股疲惫不堪的感觉袭来。
“绝不能倒下!”楚云飞伸出右手扶了扶门墙,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已,然后用左手大力拍了几拍自已的头,让自已保持着最大量度的清醒,咬着压抬起此时已如千斤之重的脚,一步,两步……百步,艰难的踏在长长的青石甬道上,对两旁古朴的数十根大小各异,恣态安祥,正襟而踞的百态的石狮充目不睹。
“再支持,一定要支持,就到了!”看着前方的一扇大门,楚云飞再也支持不住,在晕倒的瞬间,心里还在自已跟自已说着鼓舞的话,可是他毕竟不是铁打地,最终还是倒了下来。
“吱”的一声响,大门张开,一名满脸憔悴不堪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楚云飞时,怔了一下,但她却不理会他,只是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便想将门关上。
正在这时,从关林大站之外“扑扑”的奔进五人,走在最前面的两人边跑边大声喊道:“主母,他是姑爷!”话音落下,五人已到楚云飞的跟着,正是二、三管家与金衣三秀五人。
看到楚云飞已是晕到在,金衣三秀急忙蹲下身子,将他扶起,一张苍白的像一张白纸的脸映入了中年妇人眼中。
中年妇人看着眼中门过一丝怜悯之色,跟着“啊!”了一声,便急步跑到楚云飞等人的跟前,道:“快,快扶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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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林后山,一片竹林,一杯黄土,一块石碑,碑上刻着刺目惊心的四个大红字“小语之墓”,碑身沾满了鲜红之血,楚云飞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摸着那四个大字,已经摸了半天了,手皮已是磨破,但他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似乎是想用自已的血将石碑染红。
“小语,我来了……我来看你了……”他每摸一遍,嘴里总喃喃的说着,“小语,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你不说是今生今世我们之间永远不离不弃,你不记得了吗?你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残忍的抛下我自己走呢?……小语……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全部,你是我的唯一,我可是不能没有你呀!……呜……小语,你听到我的声音吗?如果你听到,你应下我呀!小语……鸣……小语,你起来呀,只要你起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小语……小语……。”
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名满脸戚容,相当惟悴的中年妇人,而中年妇人的
身后正站着满眼泪水的二、三管家和金衣三秀。
金衣三秀有好几次的冲动,想上前拉起主人,安慰主人,但却都没有上前,因为他们心里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
一阵微风吹来,地上枯叶沙沙作响,竹枝之间不经意的相互摇摆,以乎是对楚云飞的话言有了悲怜的共鸣。
楚云飞抬头看了看天,看了看天际烈阳下那朵孤单的云块,又低头看着石碑,仿佛看到了小语那绝美的脸,似乎在向他招手微笑,但又笑得是那么的孤苦,那么零单。
“小语,你是在跟我说再见吗?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楚云飞轻轻的说着,“小语,别怕,在你生命的终点等我,我来陪你!”
“小语!我来啦!”一声悲嚎,楚云飞霍的站了起来,头一低便想向石碑撞去。
“不好!”二、三管家与金衣三秀见此,五人身形一晃,抢先过来,二、三管家用手一拉,堪堪拉住楚云飞的一束衣角,而金衣三秀则抢先一步,拦在了石碑面前,楚云飞正好撞在何子昌的肚子上。
“你们走开!”楚云飞神情似乎已进入了一种迷糊痴狂的状况。
金衣三秀三人见此情形,互视了一眼。何子昌无奈的道:“主人,节哀顺便吧!请别这样……。”
可是,他们话没说完,楚云飞突然扭过头来,大声悲吼道:“小语,你好狠呀!”说完转过身子,拼命向竹林之深处狂奔而去。
“主人!”金衣三秀见此,无奈大呼中尾随而去。
二、三管家忙掉头看着那名中年妇人,奇怪的是他们眼中的神色竟然有着许多的不解,亦有着一丝的不满。
这中年妇人不用多说,当然正是小语的母亲,南宫夫人。只见南宫夫人双眼之中正缓缓的流着清泪,看到二、三管家的眼神,只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轻声叹道:“由他去吧!时间是世上的良药,这对他会更好!”
二管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可是三管家却是不满道:“主母,为什么你不让姑爷见上一面?这对他,对小语都不公平呀!”
南宫夫人定定的看了一眼三管家,又是一声长叹,道:“见着了又怎么样?小语能醒过来吗?短痛不如长痛,我们怎么能忍心看着云飞永远对着一个活死人,永远痛苦呢!”说到此时,已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停了一下,轻拭眼泪,再是幽幽轻道:“我又何尝不想让他们见上一面呢!”
三管家张嘴还想说什么,二管家忙扯了扯他的衣解,然后叹声道:“那……小姐她…难道就没其它方法吗?”
“有,一定有!”南宫夫人突然脸上露出一种坚毅的神情,道:“就算走遍天涯海解,我也要找到方法救醒小语。”
二、三管家默默的看着她,听着她的话,顿时让她的那份坚毅所感染,心里突然燃起了希望,齐声道:“对,一定会找到的!”跟着又看了看刚才楚云飞离去方向,又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云飞,你可要保重!”
第二一八章 疑虑重重
       竹林在微风吹拂之下,沙沙作响,竹枝间摇摆着阿娜多姿的舞式,小语的墓静静的立在不如,显得有点孤单。
南宫夫人与二、三管家定定的看了它一眼,三人心里轻叹,跟着缓缓的离开。可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四道人影又从刚才楚云飞离去的那一端显了出来,竟然是去而复返的楚云飞与金衣三秀四人。
刚才楚云飞伤心之余拼命狂奔而走,心里很是茫然无助,很是无可奈何,当然更多的是悲痛欲绝,而内心中又有着一点点恨。
恨小语竟然绝情离自已而去,当初可是山盟海誓,说要一辈子在一起地。另方面又恨自已无能,竟不能保心上人之周全。
但他因此时体内的内伤已是相当的严重,刚才狂奔之下更是将内伤伤至无法想象的地步,故也只是狂奔至一里左右便是晕倒。
幸好金衣三秀三人对他不离不弃,一路在后面默黑的跟着他,见他晕倒时方将他扶起,三人输流运功帮他疗伤,好不容易才将他救醒。
在楚云南飞醒来之时,金衣三秀三人便你一语我一语的开导安慰他,劝他节哀顺便之类的话。
可是楚云飞此时已是心如枯槁,觉得世上了无生趣,本想决意叫金衣三秀先回天龙教总坛,让自已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金衣三秀的何子昌的一番话,却让他心里有了一丝希望。
何子昌安慰了他几句后,道:“主人,我有些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云飞此时的心里已是对什么都不在意了,闻言坐着随便的应了一句,道:“有话就话吧!”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他们叫自已主人,虽然有好几次叫他们不用如此,但三人却硬是如此称呼,于是无奈之下也只好由得他们了。
何子昌迟疑了一下,张了张嘴,却还是不敢道出,楚云飞与他们三人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他们并不是那种遮遮掩掩之人,所以看何子昌这等情形,便知他所说的可能是与自已有关,又或是与小语有关,心里方是一震,道:“请直说吧!”
何子昌还是再迟疑了一下,跟着稍做沉忖,然后道:“主人,我觉得主母的墓有问题。”因为楚云飞与南宫小语已是有了婚约,故他称小语为主母。
楚云飞闻言一震,双眼露出迷惑之色,对着何子昌道:“子昌,此话怎讲?”
何子昌见他此等情形,心里一喜,如果事情真如自已所想的,或许主人便不会因此而沉落,刚才见他的情形,分明已是心如死灰,多怕他从此会一撅不振,看来还是要引导他完全的弄清楚此事,对他或许有很大的帮助,反正只要他肯说话,或有事要做便不会沉落。
想到这,又道:“主人,你有没有注意,主母的墓是新的,仿佛是这两天才立的?”
楚云飞闻言想了一想,似乎正是如此,可这又怎么样呢?于是有力无气的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何子昌接着道:“这难道不是很巧合又不合情理吗?之前三管家在路上对我说过,主母受了重伤,再加上之前因江湖传出主人您的死讯,主母一时无法接受之下引发了内伤,才陷入晕迷。但为何你一来主母就死了呢?
还有,我觉得主母的母亲南宫夫人,她脸上的戚容倒是不假,但却远没有像是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那种悲痛,相反她这只是一种压抑的愁苦罢了。”
楚云飞听到这里,心里闪过未来岳母的愁容,确实有点像何子昌所说的那样,心里顿时亦闪过一丝疑虑,忙道:“继续说下去。”
何子昌见他提起了兴趣,心里稍喜,忙道:“另外,我觉得主母的墓碑上的字有点不太正常。”
楚云飞听着“哦”了一声,细细想了一会,眼中顿时有了一丝光采,道:“不错。碑上只有‘小语之墓’四个大字,这确实与一般的立碑不大相同。正常来说墓碑上左边会有立碑之人,右边会有死者的生日与死日,但现在均是没有。
而且中间就这四个大字也不对,如果此墓是岳母亲立,那当中的字该是‘小女南宫小语之墓才对。”说到这里,他霍然地站了起来,因一时太急,扯动了内伤,不禁“咳”了几声,张嘴吐出血来,可是他毫无理会,决然道:“所以,这墓是假地!”
金衣三秀见他吐血,脸色不禁一变,心里一沉,看来主人的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但看到他此时眼中已是露出了神采,心里又有些喜悦,只要他不低沉,一切事情都好办。
跟着楚云飞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笑了一笑,道:“走,我们再回去看看。现在想来,有很多事情我确实要弄清楚方行。就算小语真的不在了,我也该问清是何人伤了她,要为她报仇才对。”
听他如此说,金衣三秀终是松了口气,知道主人在这些事情没弄清之前就不会怎么样了。于是何子昌道:“主人,你身上的伤已是非常严重,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等主人身上的伤好了再去问清楚这些事?”
楚云飞闻言笑了一笑,此时他心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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