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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圣天下-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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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撇了撇嘴,干脆也学着对方席地而坐,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说道:“别扯那么多没用的,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吧!”
梁红玉偏过头,浅笑道:“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谁知道呢。”
一句话,便噎得陆羽无话可说,倒也算是奇景了。
事实上。到了这个时候,追究此战的原因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不管今日于饮马湖畔的这场圣者之战到底是为了什么。诸圣也已经没有了可以劝阻的时间。
或者说,他们也没有那个实力。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于是在沉默片刻之后,陆羽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依你来看。谁能赢?”
这一次,梁红玉不再保持模棱两可的态度,而是非常肯定地说了一个名字。
“苏轼。”
既然继续追究战斗的缘由已经没有了意义,那么关心此战的胜负,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实际上,如果此时苏文能在此观战的话,他的答案恐怕也跟梁红玉是一样的。
不是因为苏轼是他的太爷。
而是根据葬花岭一役的细节。
那一日,是王羲之与苏轼两大山脉百年来的第一次碰撞,也是凝神境与神笔境的第一次相较高下,最后的结果看似是平手。
但实际上,苏文却是知道,苏轼赢了。
因为王羲之挥手书了一副字帖,而苏轼自始至终都未曾诵词。
高下立判。
但此时此刻,于饮马湖畔方圆百里之外,却有人提出了不一样的观点。
“此战词圣危矣。”
说话的人族六首之一的刑师。
之前说,今日是一个值得欢庆的日子,因为这是百十年来,人类圣阶以上三大强者首次聚首饮马湖畔,其实这样的说法并不完整,更准确地说,这同样是人族六首自圣战后初次同聚一地。
但很明显,至少从今天这六个人所站的位置来看,所谓人族六首,却也并非都是一条心的。
帝师的身边站着宁师和鸣师,自成一个阵营。
而在刑师的身边,则站着怜师和言师,虽然没有公然站在帝师的对立面,却显得井水不犯河水。
刑师作为刑讯、查案之宗师,凡事最看重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他通常是不会轻易下出结论的。
所以此时他既然断定苏轼必败,则一定有他所认为的,绝对充分的理由。
而他的依据,则因为书圣王羲之成圣的时间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要晚,当然也比苏轼要晚,同时,王羲之也是昔日百圣当中年纪最长的一位,更是迄今整个圣域中活得最久的一位。
所谓修行,便是在修时间。
而且虽然王羲之的起步很晚,但却偏偏比绝大多数人都更早地看到了圣阶以外的景色,紧随于苏轼之后跨出了令众圣为之羡艳的那一步。
这说明王羲之的智慧冠绝群圣!
当苏轼以紫金才气加身,得以封获词圣的时候,是在天圣历三年。
而王羲之成就书圣是在什么时候呢?
天圣历三十三年。
两者整整相隔了三十个年头。
可是,当王羲之突破圣阶桎梏,踏入神笔境的时候,距离苏轼成就凝神境过去了多久呢?
只有一年!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王羲之的文位境界的提升速度其实是远胜苏轼的!
所以刑师断定,今日一战,王羲之一定能抢先看到比神笔境更加深远的那条圣道,从而一举得胜!
面对刑师的这番推测,鸣师虽然并没有开口反对,却在不经意中将目光落在了帝师的身上。
事实上,此时不仅是鸣师,就连宁师,以及刑师那边的三个人,都在看着帝师。
因为帝师是人族六首中的最强者,相比于刑师的理论依据,其实帝师更有实战的发言权,因为他距离王羲之和苏轼的境界更近一些。
但很可惜,对此,帝师并没有当众发表自己的意见。
只是在心中悄然一叹:“我希望,是两败俱伤!”(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九章 一缕朝晖几度春秋(上)
帝师内心的期望是源自于自身立场,亦或者是某些不为人知的恩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不得而知。
但可以知道的是,王羲之与苏轼的这一战,不论结果如何,都将给在场的所有圣者展现出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风景,从未到过的远方。
虽然此时众圣距离饮马湖畔有整整一百里的距离,他们甚至看不到对战双方的身影,但这并不碍于他们去感受这一战的过程。
圣道一途,比看更重要的,是悟。
所谓悟,便是感受。
不论是去感受空气中才气波动的变化,亦或者是空气中温度的升降,甚至于不朽域上紫金光辉的强弱,都是极为难得的体验。
至于最后到底能悟到多少,就看个人智慧了。
便在此时,帝师轻轻扬起了脖子,用他那双空洞而无神的双目扫向身前一丈开外的不朽壁垒,沉声道了三个字。
“开始了。”
一时之间,众圣俱静。
……
饮马湖畔,王羲之与苏轼相对而立,彼此相距不过五尺,如果按照一般的文战标准来看,这样的距离似乎也太近了一些,很不适合战文的激发,反而更适合武者偷袭。
但这场战斗原本就不是一场普通的文战。
与战的双方也不是普通的文人。
他们一位代表了这个世界上最高的书法造诣,另外一位则当世词道第一人。
只要他们愿意,那么这场战斗就能在任意的距离之内。在任何的时间当下发生,但在这之前。王羲之还是屈身拱手而道:“请赐教”
于此,苏轼坦然受之。因为他比王羲之更早迈入圣境,也比王羲之更先看到圣阶之上的景色,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
屠生是先教了他作词,再教王羲之行笔的。
所以他是王羲之的师兄。
因此面对王羲之的礼节,苏轼只是微微颔首,笑道:“请。”
随着这一字落下,王羲之手中的墨笔动了,于是在空中出现了一条长及百里的墨线。
从饮马湖畔一直延绵到不朽域的尽头。
白剑秋对苏文说。决定一场文战胜负的关键之一便是行笔诵文的速度,比如白剑秋手中的杀破狼便只需要三笔。
那么,王羲之写就一幅字帖需要多少笔画?
答案是,一笔。
一笔之间,空中的那道墨线便自主地凝结成了一个个婉约含蓄的墨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
这便是神来之笔。
“计与足下别廿六年。于今虽时书问,不解阔怀。省足下先后二书,但增叹慨。顷积雪凝寒,五十年中所无。想顷如常。冀来夏秋间,或复得足下问耳。比者悠悠,如何可言。”
《积雪凝寒帖》。
一帖之下。空中有雪翩然而降,寒风携裹着凛然之意吹拂得空中轻云若飘若离。饮马湖面的寒冰映照着其下流水潺潺而动,整个世界仿佛立刻就回到了数月之前的凛冬之夜。
同时。这也是书道二重境,行云流水。
岸边的垂柳积雪难负,顿时将腰身压得更低了一些,柳木被寒冰刻出一道道深痕,即便被雪色所掩,也能看到那一道道凹槽,让人心悸。
这是书道三重境,入木三分。
对于常人来说遥不可及的书道三境,在王羲之的面前,却是信手拈来,甚至不用他刻意去激发,也能随书而至。
神来一笔,立刻将饮马湖畔方圆百里之内都变成了寒冬,夜色变得更加凄冷,此刻就算是烈日当头,也无法融化此间的冰雪。
因为王羲之的圣者文心,谓之:隽永。
所以苏轼并未试着去融化这铺天盖地而来的冰寒,即便此时的他也被雪色所覆盖,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永恒的雪雕。
他只是轻轻诵了一首自己在世间最著名的词作。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这是《念奴娇—赤壁怀古》的上阕,其典故出自于魔君屠生所创造的三国历史。
于是在下一刻,饮马湖面上的冰石应声而碎,与湖岸柳枝上所堆积的暴雪交错凝融,倒卷直上,径直向着王羲之拍去。
对此,王羲之只是轻描淡写地拂了拂衣袖,于是那厚重的冰石、壮阔的风雪尽数坠下,砸在他身前三尺开外,只溅起道道凄寒,片片雪雾。
但与此同时,从方圆百里之外,却突然刮起了一阵狂烈的暴风雪,一路自不朽之域的尽头急掠而至,很快就出现在了王羲之的眼前。
暴风雪碾碎了饮马湖的冰面,吹乱了岸边垂柳那僵硬的枝条,如险峰雪崩,如天边雷霆,轰然坠下,狠狠地压在了王羲之的身上。
这是词道二重境,大气磅礴。
然而,于此王羲之却恍若未觉,他手腕轻轻一抖,墨笔之上紫金意更盛,于是天边的那道墨线变得更深了一些。
紧接着,于饮马湖上空的那篇圣帖如黑云压城,又像是一条毫不起眼的鱼线,一头连入圣空,一头则拉住了意欲尽数拍下的风雪,双方各尽其力,却是平分秋色。
暴风雪久而不散,却也坠之不下,就像是一头狂暴的巨鲸,挣扎不止,又摆脱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轼的声音恰到好处般再度响起。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这是下阕。
即刻间,原本覆盖于苏轼身上的寒冰陈雪开始急速融化,很快便化作一片寒流淌落地面,唯留下一片轻雪于苏轼的额间化作洁白头巾,一块寒冰凝结为扇握于苏轼手心。
随后,苏轼抬手挥扇,向着空中轻轻一招。
于是空中的那条鱼线崩然而断,灰飞烟灭,再也拉不住那头狂暴的雪鲸,只能任由其朝王羲之落去。
这便是词道三重境,字字珠玑。
见状,王羲之神色终于有所微动,手中的墨笔挥动得也更加急促了半分,应他所召,空中墨字即刻而变,很快便凝成了一幅新的战帖。
“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
此帖名为:《快雪时晴帖》。
所以在下一刻,空中的风雪骤然而止,冬夜故去,暖风袭来,一轮如真似幻般的烈日自云中探出头来。
大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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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烟花易凉’100打赏,这一章写得很难,真的很难……(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章 一缕朝晖几度春秋(下)
不论是《积雪凝寒帖》还是《快雪时晴帖》,都是王羲之于世间所留存的非常著名的字帖。
但这两帖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是草书,后者是行书。
除此之外,在普通的书道之人眼中,这两帖还有一个区别。
前者是战帖,后者,不是。
但对于王羲之这等书道大家来说,只要心中有战意,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字帖,都能变成他的战帖。
恰如此时。
《快雪时晴帖》全篇只有十九个字,其中内容更是非常简陋,只是说了在快雪之后天气放晴,以及对老友的一声问候,不论怎么看,都不符合一篇战帖所需要具备的条件。
其笔势藏锋不露,从起笔到收笔之间,钩、挑、波、撇无不显得内敛、古雅,由横转竖当中采用园转之笔法,让结体匀整安稳,更显其气定神闲,不疾不徐。
其书风势巧形密,意疏字缓,用墨清和爽朗,浓淡适宜;用笔圆净健劲,顿挫起伏的节奏平和,结体以正方为主,平稳饱满,时敛时放,能含能拓,寓刚健于妍丽之中,寄情思于笔端之上。
其书体暗合妙合造化之意境,于行书中带有楷书笔意,首行“顿首”与第二行“果为”却均作草书连笔。此书以圆笔藏锋为主,神态自如,从容不迫,起笔收笔,转换提按,似山蕴玉,虽不外耀锋芒而精神内涵,骨力中藏。
然,凝寒故可御敌。时晴何来杀意?
王羲之用他的笔告诉世人,光明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战文。
此时的圣言大陆夜幕初降临。但在饮马湖畔方圆百里的距离之内,却是烈日当头。细密的金色光线普照大地,折射入饮马湖之中,不禁悄然升腾起阵阵氤氲的水雾,岸边垂柳刚遭暴雪肆掠,又经烈日灼烤,已经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却翠意逼人。
阳光照射在苏轼的身前,将他额间的雪色纶巾消融殆尽,也将他手掌中的冰晶羽扇化为虚无。却怎么也落不到苏轼的身上,便纷纷向着四周反射开来。
远远看去,就像是在苏轼的体外笼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却在人、甲之间隔绝了一层肉眼看不见的气浪,负胄难予。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在这场举世瞩目的战斗开头,其实是苏轼胜了。
因为他只吟诵了一首词阙,而王羲之则书了两篇字帖。
但运用战文的数量永远不是衡量一场战斗最后结果的唯一依据,甚至不是最重要的依据。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直言胜负。
便在这个时候,苏轼吟诵了他的第二首词作。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这便是举世闻名的《水调歌头》。
这一次。苏轼不再借取王羲之的光明意,因为借势永远不如造势。所以他直接于烈日之旁,召来了一轮月影。
下一刻。一缕柔和的银色月光洒在苏轼的肩头,正好渗进了烈日阳光与苏轼身体之间的那层透明气浪之中。
于是在金甲之下,再添一层银辉。
而于饮马湖畔的上空,则更显现出了一番难得的奇景。
日月同辉!
不论在哪个世界,哪个朝代,日和月总是对立的,一个代表着白昼,一个则代表着宁夜,日月更替,则代表着时间的流逝。
但在这一刻,在饮马湖畔,却同时出现了烈日和银月,令人叹为观止!
月光的出现顿时给场间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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