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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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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聋子啊?”黑大汉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还是当爷爷猴子作耍?刚刚没听见我说吗?”
    “你。”小二今日连遭非难,心里的怨气忽然间腾了起来,暗忖:这贼厮营生是没法干了,不若索性拼着回老家种地,也要争回一口气。想到这里,小二再不退缩,回顶一句道,“客官你怎能如此不讲理?”
    “我不讲理?”黑大汉越发暴怒如狂,忽然劈手扯住小二胸口,将小二近六尺的身躯提离了地面,瞪圆了眼珠子喝道,“爷爷我就不讲理,你能奈我何?”
    “你?”小二惊得脸色都变了,一时间竟是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黑大汉却是越发怒不可遏,竟是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把牛耳尖刀来,往小二的胸口便是狠狠一刀,鲜血扑面溅起,那小二哀鸣一声立时踢腾了几下腿,被黑大抖手扔在地下时,已经动弹不得,眼看是活不成了。
    到这时才反应过来的掌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下。
    有大胆的食客则在一边大喊起来:“杀人了,杀人啦!”
    黑大汉却是不慌不忙,哼了一声将牛耳尖刀往腰间一插,才出扬长而去。
    直到黑大汉离去足有顿饭功夫,才有大胆的食客报到官府,一伙如狼似虎的衙役才忽喇喇地涌了过来,将整座酒楼团团围住。
    一马当先的那名都头虎背熊腰,双目如电,举止间似有千百斤力气。一身得体的皂服更添他的英武之气,却不是景阳岗上的打虎英雄武松还有谁来?
    “武都头,杀人了。”看见武松带人赶到,掌柜才敢从地上爬起,上前向武松哭诉。
第十六章 缉凶
        “如此说来,那凶犯离此未久?”武松听罢掌柜的哭诉,虎目里掠过两团冷焰,紧紧攥起的双拳青筋暴突,“兄弟们,凶犯特征如此明显,极易辨认,杀人时间未久加之凶犯如此胆大包天,其必然还在附近逗留,给我亮家伙,追!”
    一众衙役又如虎狼般汹涌而去,武松也亲自带着三名捕快直奔东城门。
    醉归楼地处东城,若凶犯行凶后欲遁逃城外,东城门是最近之捷径。
    至东门一问守城兵丁,果然有凶犯模样的黑大汉在片刻功夫之前离去,武松听了精神一振,招呼麾下捕快,加紧步伐追赶。
    在一株老槐树下,终于让武松从后面追上。
    那黑大汉已经喝得半醉,东倒西歪地靠在槐树下昏昏欲睡,只是交叉插在他后背的那一对板斧冷焰闪烁,颇为摄人。一眼便知,不是个好惹的主。
    武松却未将黑大汉放在眼里,大喝道:“兀那贼厮,竟敢当街行凶,还不束手就缚?”
    “呃——啊?”黑大汉打了个酒呃,抬起眼,看见眼前突然多了条虎背熊腰的大汉,还穿着一身皂服,顿时心下吃了一惊酒也醒了八分,目光如炬盯着武松道,“便是爷爷杀了,又当如何?你还能咬了爷爷的鸟去?”
    “贼坯竟然如此无礼!”武松大怒,“想必有几分斤量,今日倒要领教领教。”
    “我呸!”黑大汉冲武松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屑道,“好好一条汉子,却给朝廷当鹰做犬,真是丢人之极!来来来,爷爷斧下不知斩杀了多少自命不凡的朝廷鹰犬,今日也不在乎再多上你一条了。”
    “贼坯如此可恶!”武松怒极大喝,“且吃我一刀。”
    随着喝声,武松亮起手里精钢戒刀,挥成一团耀眼的雪花,滚滚雪浪般向黑大汉袭来,习习的冷气直沁得旁边的衙役映面生冷,生生退开了三步,心里则忍不住赞叹:都头真是好刀法,实乃生平仅见。
    黑大汉却是夷然不惧,直直地望着那团迅速涌至身前的雪浪,仿佛吓傻了般一动不动,只是那对冷焰闪烁的板斧不知何时却已经来到了他的手里。堪堪之间,武松的刀浪已经袭至黑大汉胸前,再有瞬息功夫,黑大汉眼看便要亡命于刀下——
    冷眼旁观的三名捕快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早知道这黑大汉虽然形容凶恶但本事平平,也就不需要都头亲自出手了,便是自己出手也能轻松解决,还平白抢得一桩功劳。
    然后三人念头未落,黑大汉便已经“呔”大喝一声,双板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向武松的滚滚刀浪,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两人的身影骤然一顿又迅速分了开来,落地相距一丈距离,冷眼相对。
    “好臂力!”武松虽然心下震怒,却仍然惊叹对方的强悍臂力,此时双臂隐隐发麻,急切间竟是再无力攻击。
    黑大汉冷冷地哼了一声,气焰却比刚才收敛不少,显然知道今日遇上了扎手的人物,一双牛眼般的厉目不时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什么。
    武松长吸一口气,直立身形,一股雄浑的气势从他身上浓烈地散发开来,牢牢地将黑大汉锁定,手里的精钢戒刀看似随意地斜拖身后,却保持了足够的压力,一旦黑大汉有任何异动,戒刀便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任何方向予以迎头痛击。
    黑大汉的眸子霎时收缩。
    武松浑身气势的骤变令他措手不及,待惊觉之时已经落入苦苦挣扎之下风。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在一线之间,黑大汉只是在气势上略逊一筹,立时间便败像渐露。
    “某要出招了。”
    武松鹰隼一般的目光牢牢锁定黑大汉,浑身的每一块肌肉正好达到最佳状态,整个人就像一头随时准备出猎的猎豹,寒光闪闪的戒刀就是猎豹锋利的爪牙。
    一抹阳光透过树隙洒落下来,正好照在武松高高举起的戒刀之上,瞬时腾起一团耀眼的光晕,映得黑大汉眼前陡然间的一花——
    凝神戒备的黑大汉只觉眼前一花,武松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顷刻间一股冰寒的杀意已经从斜前方罩了过来,顷刻间黑大汉如堕冰窟,武松这一切竟是如此恢宏博大,竟然堵死了他所有逃生的通路!
    黑大汉虽然粗莽但并不蠢笨,此时如果选择退避,那么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处于劣势他将再无法扳回主动!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这可恨的公差将会积小胜为大胜,自己唯有败亡一途。
    除了硬拼,黑大汉已经别无选择。
    一抹微笑从武松的嘴角泛起,每次挥出这一刀,他知道这就是必然的结局。
    自从艺成出道以来,还从未有过例外!从来没有。
    “嗷~~~”黑大汉如野兽般嚎叫起来,扯着脖子昂起了头颅,一抹凶悍的厉色自他的眸子里掠起,既便是死也要以最凶悍的方式去死!板斧上的冷焰在这一刻达到最耀眼的顶端,带着两股冰冷的旋风交叉斩击武松的胸腹。
    空气里似传来了武松轻轻的一声叹息。
    边上的三名捕快目瞪口呆地望着槐树下的斗场,三个巨大的问号在他们的脑海里腾起,那黑大汉敢莫是疯了么?为何竟将脖子迎向都头的戒刀?而他的双板斧却砍击都头脚下的空气?那贼坯定然是疯了,想必片刻之后便会血溅都头刀下了罢?
    电光石火之间,槐树上忽然传来一声清厉的断喝:“且吃我暗器!”
    一团银芒骤然间自槐树浓密的树荫里射了出来,却并非袭向武松,而是直奔武松身前半尺处,仿佛等待着武松撞上这银芒闪烁的暗器。
    好一个武都头,临危不惧,断喝一声,迅疾前冲的身躯竟是陡然一顿,生生从空中落下地来,戒刀去势未竭顺势往那团银芒一扫,但听咯的一声轻响,那团银芒竟是突然暴裂了开来,迅速化作一股浓烈的白雾,往四下里急剧地弥漫,白雾里还夹杂着浓浓的腥臭之气、中人欲呕,显然含有剧毒。
    武松不敢造次,只能落地后退,避至安全距离之外,遥遥监视那团弥漫的白雾。
    然后等到山风吹散白雾,槐树下恢复清明,武松四人才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早失去了黑大汉的身影。
    “竟让这厮给跑了!”武松恨恨地将戒刀入鞘,挥手道,“走!我们回衙,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返回县衙,唐知县早已经候在大堂里。
    武松脸上浮起一丝愧色,正欲上前向知县请罪,不想唐知县却抢先步下台阶,笑道:“武都头和兄弟们幸苦了,哈哈,这是纹银二十两,都头拿去给兄弟喝酒,这缉拿凶犯之事,本县自有计较。”
    “大人!?”武松又惊又疑,望着唐知县,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下官办事不力,以致让凶犯脱逃——这——”
    “哈哈。”唐知县对武松的话一笑置之,“武都头艺高技精,此事清河县谁人不知?区区杀人凶犯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且去和兄弟们喝酒,他事自有本县处理。”
    “这——”
    武松手捏着唐知县塞过来的二十两银子,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在旁边捕快的拉扯之下才从大堂退了下来,却听捕快压低了声音道,“都头,你虽然武艺高强,但这官场上之事却不如小的通晓,看知县老爷脸色,显然是不欲都头认真捉拿凶犯了,点到为止便是了。”
    “你说什么?”武松脸色一变,冷冷地望着那名捕快。
    那捕快吃了一惊,退开一步,连摇双手道:“当我没说,呵呵,权当我什么也没说。”
    “等等。”武松蹙紧浓眉,唤住想要开溜的捕快,将二十两银子又塞到他手里道,“银子你拿去,给兄弟们喝酒,我自去街上诳会解闷,不消等我一起了。”
    武松说罢,径自扬长而去,来到热闹纷繁的清河街上。
    正行走间,却忽然有人扯住了他的衣裳,有声音从身侧传来:“兄弟如今做了都头,可否记得哥哥否?”
第十七章 旧情不断
       万般无奈,拜在了李纲门下。
    看着二千两白花花的银两落入李纲的怀里,虽也不怎么心痛却委实不痛快!我跨越时空回到宋朝容易么我?我可不是来学武受苦的!既然已经有了西门庆这千古唯一的好身份,我可得将大把的时间放在泡妞享受生活上面,哪还有闲功夫学什么武艺和兵法?
    不过迫于当时的情形,我还是勉强拜在了李纲门下。
    教不教是他的事,至于学不学,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转眼间,拜在李纲门下便有七天有余了,自打第一天在大哥西门青的压迫下去了一趟飞马山庄之外,便再没有上过南山!李纲显然也看出了不愿习武的心思,随便捡了本好像叫什么“烈火枪法”的武学秘笈给我,打发我在家自己研习。
    这天实在拗不过春梅的软硬兼施,只好乖乖地收拾心思在后院里照着秘笈学习枪法。
    只是舞弄了没有片刻功夫,我便觉索然无味,对着后院的墙壁发起呆来,虽只是一堵小小的院墙,却硬生生阻绝了我偷香窃玉的念头,回想起那日酒晏上所见的李瓶儿风姿,心里便如万蚁钻心,奇痒难熬。
    若是能够一亲小娘子芳泽,便是折阳寿十年也是划算呀。
    我正垂头叹息之际,忽从院墙那头传来几声女子戏嬉声,动听是玉珠落银盘,清脆悦耳。
    我立时精神一振,探起脑袋想看个究竟,不想院墙太高,自己虽然近一米九的身高,居然还够不着!正自无计可施之际,瞥见墙脚下倒卧一方条形石桩,顿时大喜过望,将石桩竖起,一脚踏了上去。
    双手扶住墙瓦,我终于看清了院墙的另一面,也看到了笑声的来源。
    院墙的另一侧便是花府的后花园,花园里种植了许许多多的奇花异木,比起我们西门家的后花院来,不知豪华了多少倍,想来那花子虚为了讨好李瓶儿定然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吧?
    这时节正是盛夏之节,花府后院水池里的荷花开得正旺,如云如雾映红了一大片,隔着老无便能闻到那荷花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沉醉其间。
    但我的眼睛却是片刻不曾离开嬉戏荷花之间的那两名彩衣女子。
    她们驾着一叶扁舟,在绿叶红花之间穿梭自如、洒下笑声一片,尤其前面那身着大红罗衣的美丽妇女,玉面芙蓉、冰肌玉骨,眉如弯月,目泛桃花,樱桃般的小嘴让人一见便想忍不住吻上一口。
    这可人心的美娇娘,不是那日所见的李瓶儿还有谁来?
    我还觉看得痴了,如此美娇娥,遗憾的是竟然不属我西门庆所有,一想起这美丽的女人竟然属于花子虚那痨病鬼,心里对花子虚的那点点好感便烟消云散,这李瓶儿嫁给花子虚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夫人快看,那朵好漂亮。”
    李瓶儿身边的丫环忽然纤手一指,向着我这方向指来,然后我看到李瓶儿顺着丫环手指的方向看来,美目一亮,娇靥上露出惊喜的色彩来。
    “天呀,好漂亮的玉面芙蓉啊,小莲,我们快将它绘下来吧。”
    丫环嘻嘻一笑,说道:“夫人,你比那芙蓉花更美呢,要不要丫头也将你绘下来呀?”
    “丫头讨打。”李瓶儿白了丫环小莲一眼,娇靥上却是喜意无限,嗔声道,“还不快准备纸和笔墨。”
    丫环应了声是,准备起笔墨来。
    趁着这会儿,李瓶儿开始注意地打量起那枝异常美丽的荷花来,却不知,她坐在船头赏花,而赏花的人却正爬在墙上欣赏她。
    我看得心神迷醉,浑忘所以。
    被李瓶儿一语牵动心中情思,亦想眼前这幅美人赏花图绘下,以为也在自己书房之中,双手舍了院墙伸向身后,朗声道:“春梅,取笔墨。”
    不想乐极生悲,这双手一离院墙,脚下石桩再竖立不牢,摇得数摇便轰然栽倒将我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摔落之前,惊鸿一瞥般看见隔墙的两女向我望来,看到我贪恋美色而摔倒,皆忍不住嬉笑出声。
    落地后还隐隐听到一声娇嗔:“活该。”
    我懊恼一声,正欲起身重新爬上院墙,忽然耳听一声:“二弟,你这是做甚?”
    回过头来,只见西门青已经神色凝重地站在我身后,想是刚才全神贯注于欣赏美人名花,竟然没有留意到大哥已经来到身边。
    “大哥?”我愕然坐起身。
    隔墙的娇笑声吸引了西门青的注意,他凝眉静听了片刻,便剑眉蹙紧,似乎已经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二弟你好生无礼,竟然爬墙偷窥别人家眷,真是胡闹。”
    一名家眷正好说中我心中烦处,忍不住回应道:“什么家眷,他花子虚分明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误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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