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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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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傲霜沉吟一阵,道:“小弟不敢说朱兄这种想法不对。不过,却有商议之处。”
朱星寒道:“请秋兄赐教。”
秋傲霜道:“方才阎君涛并未损伤小弟一根毫毛,此其一;小弟业已毁约拔剑,已不再受封剑之约束,此其二;小弟现身为‘擎天宫’副宫主之职,个人名气事小,本宫声誉事大,怎可求诸于人……”
朱星寒接道:“秋兄何不让在下前往一试?”
秋傲霜道:“朱兄要如此作无可厚非,小弟不能置身其中。”
朱星寒道:“秋兄已作暂时回避之打算,在下自然不便擅改尊意,秋兄在作暂时回避之前,如能得悉杨桂玲对阎君涛之态度,对秋兄可说有益无害。”
秋傲霜道:“朱兄定要前往么?”
朱星寒目光向金战彪一瞥,道:“金老已得悉杨桂玲婢宿于长江码头上的‘临江别馆’。在下现在就去探探杨姑娘的动向,秋兄不妨泛舟江上,多则一刻,少则盏茶光景,在下就会去而复回。”
秋傲霜点点头,道:“悉听尊便……”语气一顿,接道:“恕小弟多问,朱兄如此操劳费神,究竟为何呢?”
朱星寒笑道:“目前蒙秋兄答应以令先翁遗下的文房四宝见赠,不胜感激。只盼秋兄早日置身险局之外,抽暇返回故里一趟,使在下如愿以偿。若说在下有何目的,恐怕就是信件事了。”
秋傲霜道:“朱兄既如此说,小弟记在心中就是。”
朱星寒道:“那么请秋兄暂在船上守候!”说罢,向金战彪一挥手。
金战彪撩起船边竹帘,探头窗外,撮唇发一声清越宏亮的啸音,不旋踵间,江面上传来一声回应。
然后,他一摆手,道:“少侠请出舱等候,快船立刻就到。”
朱星寒掀帘走出蓬舱,果见一艘快船如飞而来,须臾就驶到近前。
朱星寒跃上来接的快船,疾声道:“江边码头!”
快船离开如箭矢般向岸边驶去。那消片刻,快船就已拢岸。
朱星寒向操舟的两个大汉吩咐道:“请在此稍候,在下去去就回。”
二汉恭声应是。他们俱已知道朱星寒代金战彪解厄之事,因此对他十分敬重。
朱星寒方一齐舟登岸,那一串写着“临江别馆”的四盏油纸风灯,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此刻尚是戊末光景,别馆门前灯光辉煌,店堂内也是酒热菜香,高朋满座。
朱星寒一进门,就有店家迎上来问道:“相公要会客么?”
店家生就一双伶俐眼,来客无一件行囊,自然不是投店的。
朱星寒道:“借问一声,贵馆可住着一位杨姑娘?”
店家道:“徐州府来的杨姑娘,住东厢‘黄’字号上房,小人给相公带路。”
朱星寒摸出一块碎银往那店家手心一塞,道:“你忙吧!我自己去找,这块银子赏给你打酒喝。”
店家连连哈腰,道:“多谢相公!过跨院顺手拐就是东厢,房门上有号牌。”
待他说完,朱星寒早已走进跨院了。
“临江别馆”内部宽敞,单是东厢上房就有一十六问,以千字文顺序编号,第四间就是“黄”字号上房。
来到门中,朱星寒举手在房门上轻轻一敲。
房门呀然而开,朱星寒认得应门之人是四婢之中最幼的小娥,立即笑道:“小娥,杨姑娘在么?”
小娥道:“请稍待!”复又关上了房门。
少顷,房门大开,小娥肃立门边,迓迎道:“相公请进。”
这间上房共分明暗两间,外间起坐,内间睡卧。朱星寒跨进房中后,只见四婢,却未见杨桂玲,情知必在内间,也就没有动问。
四婢之首小蝉侍候朱星寒坐下,又送上一盏香茗,然后肃立一边。
朱星寒对杨桂玲多少怀有介心,因此接过茶盏,只嗅了一下气氲香气,就将那盏热茶置在几上。
俄而,垂帘掀动,杨桂玲自内间走了出来。
只见她罗裙垂地,珠翠满头,婀娜多姿,妩媚横生,与日间神情迥然不同。
朱星寒看在眼里,不禁神情一楞。唯恐失态,慌忙站起来,拱手作礼,道:“在下深夜造访,打扰清修,还望姑娘多多海涵。”
杨桂玲也含笑一福,道:“少侠太多礼了……”落落大方地在朱星寒对面坐下,螓首微扬,接道:“少侠想必有什么要事?”
朱星寒先回身落座,然后说道:“姑娘午间曾坦告在下,谓那秋傲霜已被令堂选中为贵堡之东床快婿,不是笑语作耍吧?”
杨桂玲美目一转,娇嗔道:“终身大事,焉能笑语作耍之理?”
朱星寒频频颔首道:“如此说来,在下倒是为姑娘办了一件大事。”
杨桂玲柳眉一挑,道:“不知何事劳动少侠的大驾,说出来本姑娘也好相谢。”
朱星寒道:“姑娘乍怒乍喜,真将在下弄糊涂了。”
杨桂玲浮现得意的笑容,道:“不瞒少侠!阎魔约见秋傲霜是本姑娘之意。”
朱星寒早已料到,然而却故作不解地问道:“那是何故呢?”
杨桂玲道:“本姑娘要阎魔掳走秋傲霜,送到杨家堡去。”
朱星寒缓缓摇头,道:“在下就更加不明白了,婚姻大事,强求无益;即使非强求不可,姑娘武功足以胜过秋傲霜,也毋需阎魔代劳呀!”
杨桂玲妩媚笑道:“少侠是在说好听的话,好让本姑娘高兴。”
朱星寒道:“在下肺腑之言。”心中却暗道一声惭愧!说杨桂玲武功卓越,可胜秋傲霜,倒是实话。不过,说此话的动机,不过是想套取她心中的秘密。
杨桂玲自始就不曾对朱星寒有所遮瞒,因此也就未去细察朱星寒的心机,以沾沾自喜的语气说道:“本姑娘要阎魔出手,是别具用心。”
朱星寒不便追问,只是附会其语气说道:“是什么用心?”
杨桂玲道:“阎君涛为当今武林之黑道巨擘,让他为本姑娘效力,不也快哉!”
朱星寒不由暗暗皱眉,杨桂玲如此任性逞强,即使武功卓越超群,若遇上工于心计之人,准定吃亏。
自然他不便说明,只是轻轻一皱修眉,道:“阎魔不会白出力,想必姑娘也要付出相当代价。”
杨桂玲道:“少侠说对了!阎魔要我身前的四婢以为酬劳……”语气一顿,接道:“不过,本姑娘早已料到,阎魔无法掳走秋傲霜。”
朱星寒道:“怎见得?”
杨桂玲诡谲地一笑道:“少侠前来金陵之目的,分明应在秋傲霜的身上,怎肯甘心眼见他落入阎君涛之手?少侠莫摇头否认才是。”
朱星寒心头不禁暗惊,方才他还为对方任性逞强而耽心。
事实上,这个武林佳人也是善动心机的好手,以后还得小心点。
当下模棱两可地说道:“姑娘既然说得如此肯定,在下倒不便否认了。”
杨桂玲道:“放心!本姑娘也不逼着少侠承认……”语气一顿,接道:“本姑娘要阎君涛出面掳人,尚有另一用意。”
朱星寒轻噢一声,并未发问,因他知道,即使不问,杨桂玲也会自动说出。
果然,杨桂玲又道:“所以烦请阎魔出面,就是要逼迫秋傲霜毁约动剑。”
朱星寒讶然道:“这是何故?”
杨桂玲道:“想要秋傲霜成为本堡东床快婿,可能还要费上许多周折。秋傲霜之性格,本姑娘已多少有所了解,迫其毁约动剑,目的在击破他那种顽强的自信心;再说,封剑四十九日之约只是对萧月梅个人之诺,为那臭丫头守信。本姑娘感到不是味儿,所以要处心积虑的将他们的封剑之约破坏。”
朱星寒笑道:“姑娘的心机委实令在下折服。”心中却暗道:“这小妮子的心机太可怕了。”
杨桂玲笑道:“幸亏本姑娘的目的顺利达到,不然,少侠就和本姑娘结下一段梁子啦!”
朱星寒道:“如果在下不去过问秋傲霜的死活,姑娘的心机岂不白费?”
杨桂玲道:“少侠与那金战彪联击备船,白龙天客栈跟踪,都一一落入本姑娘眼中,早就料到阎魔不会顺利得手。唯一不敢肯定者,是秋傲霜未必会毁约动剑,结果却完全令本姑娘满意。”
朱星寒道:“姑娘可曾想到在下却因此和阎君涛结下了仇怨?”
杨桂玲道:“少侠方才!已经说过,此举纯粹是为本姑娘效力,因此本姑娘保证那阎君涛不会找少侠质问此事。”
朱星寒道:“那倒不必,在下既然插手其间,就未去计较后果。”
杨桂玲道:“少侠好豪气!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道少侠真不愿本姑娘为少侠斩去祸根?”
朱星寒道:“姑娘既然如此说,在下就领情了。”
杨桂玲道:“秋傲霜如今何在?”
朱星寒道:“游于江上。”
杨桂玲道:“他有何打算?”
朱星寒道:“秋傲霜身为‘擎天宫’副宫主之职,一言一行皆要承该宫宫主单飞宇之命。在单飞宇手谕末到之前,秋傲霜打算暂避一段时日。”
杨桂玲道:“暂避那阎君涛么?”
朱星寒道:“想必是的。”
杨桂玲喃喃道:“杜桐屯、黄解语、萧、佟二月梅、少侠以及本姑娘,莫不在秋傲霜身上打主意,他岂不成为一块俎上之肉?……”语气一顿。两道清澈的目光投射在朱星寒脸上,接道:“少侠可否坦告目的何在?”
朱星寒微一沉吟,道:“若不相告,姑娘必以为在下对姑娘不寄与信任。然兹事体大,请姑娘务必守密,勿予宣泄是幸。”
杨桂玲一蹙蛾眉,道:“少侠神色因何如此凝重?”
朱星寒道:“事关人命。”
杨桂玲柳眉高挑,讶然道:“少侠所指的人命不会是那秋傲霜吧?”
朱星寒摇摇头道:“姑娘会错意了,在下所指的是家父。”
杨桂玲道:“此话怎讲?”
朱星寒道:“姑娘想必已知家父是谁了?”
杨桂玲道:“想必是那一代医圣朱啸天。令尊只问伤病,不管黑白两道,只管救人,不问恩怨,曾经活人无算。说句实话,本姑娘称你一声少侠,有一半是冲着令尊的侠名。”
朱星寒一拱手,道:“多谢姑娘……”吁叹一声,接道:“家父一生活人无算,他自己目前却身罹沉疴,辗转病榻。”
杨桂玲咋舌道:“那倒是本姑娘未想到之事,难道无药可治?”
朱星寒道:“治病之药物俱已收齐妥,独缺一项药引。”
杨桂玲道:“何物呢?”
朱星寒道:“此物为秋傲霜先翁秋日长之遗物,‘龙涎乌墨’的一段。”
杨桂玲道:“在秋傲霜之故居?”一顿,又道:“徐图无妨,此事包在本姑娘身上。”
朱星寒道:“在下虽未明讲,却也曾向秋傲霜暗示过,想得到他父遗下的文房四宝,并蒙他答允,待返回故居清理先人遗物,趁便检出相赠……”
杨桂玲插口道:“那么,少侠就应该更加放心了。”
朱星寒道:“姑娘有所不知,家父所罹之疾,最忌寒冬,如今已是七月,所余的时日不多,是以在下心急如焚,终日如坐针毡。”
杨桂玲道:“少侠何不将此情告知秋傲霜,烦他即刻往故居走一趟?”
朱星寒连连摇头,道:“举世之中,只有一段残墨可为引药。
秋傲霜若知道那段残墨可治家父之命,以此为要胁,在下将何以堪?”
杨桂玲沉吟一阵,道:“未来情势不可逆料,不久后秋傲霜和本姑娘也许会成为一家人,那时本姑娘以此为要胁,少侠又待如何?”
朱星寒道:“信人不疑,在下深信姑娘绝不会乘人之危。果若不信被姑娘言中,在下也只嗟叹命运弄人了。”
杨桂玲娇笑道:“少侠尽管放心!世上女人虽然个个会耍心眼,然而本姑娘不会作那乘人之危的事,只要少侠今后少与本姑娘为难就是。”
朱星寒道:“这话想必就是姑娘的警告。”
杨桂玲道:“不敢……”说到此处,站起来一福,道:“秋傲霜乘船游于江上,想必等待少侠归去。因此本姑娘也不想留了。”
朱星寒自然也想早归,因而起身离座,道:“在下告别。”言罢,向房外行去。
杨桂玲忽又叫道:“少侠请留步。”
朱星寒停步问道:“姑娘有何未尽之言?”
杨桂玲道:“在本姑娘与阎魔尚未晤面之前,少侠如与其相遇,尚望略让一二。”
朱星寒微一沉吟,道:“在下省得。”言罢,走出房去。
朱星寒此行所怀目的,虽然扑空,却意外地了解了不少意想不到之事,倒也不虚此行。
出得“临江别馆”,直奔快艇停泊之处。暗影中,突然闪出一人拦阻了他的去路,朱星寒定神一看,骇然是那阎君涛。
他却故意不加点破。冷哼道:“黄大仙,你因何阻道?”
阎君涛低声道:“有一机密事相告。”
朱星寒道:“不想听闻。”
阎君涛嘿嘿笑道:“不想听闻是假,恐怕你早就知道了。”
朱星寒道:“如此说,在下倒要听上一听。”
阎君涛道:“可想见见我本来的面目?”
朱星寒暗道不妙!这老魔头主动揭露真面目,必定不是好苗头,因而摇摇头,道:“君子不探人隐私,在下何必作小人。”
阎君涛冷笑道:“娃儿休要满口仁义道德,想必秋傲霜早已告知老夫是谁了。”
朱星寒为了避免无谓冲突,乃道:“在下倒不曾听说。”
阎君涛沉声道:“那么,待老夫此刻告诉你这娃儿……”语气一顿,接道:“老夫即使揭露本来面目,你这娃儿也未认得。然而老夫的名号娃儿想必听说过。老夫乃是‘摧花太岁’阎君涛,白道之敌,娃儿该不会不知吧。”
朱星寒神色平静地说道:“在下倒听说过此名,只怕尊驾又是冒名顶替。”
阎君涛干笑一声,道:“娃儿休想避重就轻,老夫在此鹄候多时,绝不白等。吩咐舟子传命,教秋傲霜立刻登岸,万事皆休,不然,这里就是你这娃儿的丧命之所,不信当场一试。”
朱星寒心中暗忖,念头如风车般连打几转,仍然语气平静的说道:“在下方才去‘临江别馆’拜会过杨桂玲姑娘,姑娘临别赠言,叮嘱在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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