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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厚黑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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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沉吟片刻,恭敬的道:“师父,弟子愚钝,愿闻其详。”
李随云听了,也不动怒,淡淡的道:“现在天下表面上一片平静,实际上已暗潮涌动。妖、巫面和心不和,只因为彼此各有私心,天长日久,矛盾渐生。如果我所料不错,巫、妖早晚必然有一场恶战,证个高下。
我虽然没有东皇钟那样的宝贝护身,但一身法力,未必弱于他们多少,在这个微妙的时机,他们不会为自己树强敌的。纵使心中不愿,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现在还不是得罪我的时候。”
孔宣听了,沉思良久,突然道:“师父,我们究竟属于什么?我曾听人说,您本是一缕灵气得道,似乎应该归属到妖族之中;但您传给我们的修炼之法,其中却有巫门的痕迹,但又有些不同,师父,我们究竟属于那一边?”
说到这里,孔宣挠了挠脑袋道:“想那巫、妖之争,必然牵连甚广,若是站错了队伍,难免遭殃,将万载苦修,化为流水。还请师父指点。”
李随云轻笑道:“确切的手,我们当属道门。我听鸿钧道人讲道,得悟大道,但我一身修为,有半数得自盘古,说是巫门一脉,也不是没有根据。不过我等都是异类得道,说是妖族,却也说得通。
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采各派之长,自成一脉,外炼筋骨,内炼心神,又需磨练心境,。总的来说,归在道门一脉,却是最为妥当。
其实我等法术,归之何派,也不需多想,我等修炼,无非为了长生、逍遥罢了。只要能做到这两点,无论哪门哪派的功法,我们都可拿来修炼。完全不用在意自己是道,是巫,或是妖。只要是担得起逍遥二字,哪怕是修炼所谓的邪派功法,又有何妨?”
说到这里,李随云有些迟疑,沉思了片刻才道:“至于你说的巫、妖之争,我也曾运用元神,窥探天机,但前途云雾迷漫,根本看不清楚。若是没有河图洛书,哪怕你法力通天,也无法窥探天机。如果我所料不错,此战无论是巫门,还是妖族,都不会有胜利者。”
孔宣尚未说话,一旁的宣濮忍耐不住道:“师父,既然双方都不能胜利,那岂不是两败俱伤?待其恢复元气,少不得又来一场恶战。”
李随云轻声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何况这天下的渔人着实不少。我虽然不知道哪个渔人会最终得利,但妖、巫衰落,却是定数。”
孔宣听了,脸色不禁一变,叹息道:“巫门、妖族中不乏心思灵敏之辈,想那天帝帝俊,手握河图、洛书,那二物最能推演天机,他怎么会没有一丝察觉,非要和巫门拼个你死我活?”
李随云听了叹息道:“河图、洛书乃先天灵宝,善推演天机,但天道无常,又岂是能随便推演得了的。更何况以此二宝推演天机,也不过管中窥豹,略见一斑,哪里见的了全貌。况且巫、妖尽占顶端,两雄不能并力,一雄日久,却也难以独存,他们都不适合做天下的主角,早晚都要被淘汰。”
玄璞听了,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道:“师父,那我们该如何处置,方能在大战中保得平安?”
李随云听了,放声大笑道:“巫、妖大战,既是挑战,也是机遇。我既知结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早晚都要开宗立派,正好趁此机会夺两件法宝,依可防身,又可护派。”
李随云师徒三人正自商议,忽听谷外有人大喝道:“东皇太一,前来拜访——”声音激越,宛如雷鸣。
李随云听得这声,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他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他虽然料想对方不会这么早动手,但那终究是猜测,做不得准,既然来了,需得应对。不知道对方是何来意,他也不敢大意,随即将几件最厉害的法宝藏入袖中,看了两个弟子一眼,一点头道:“出去见他,再做打算。”
那东皇太一虽然有心向李随云低头,但他也是高傲之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来回踱步,显然心中气急。但表面上示弱,又不能表现出一丝不满,真真气杀人也。
李随云嘴巴上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他心里对这东皇太一还是存了一丝畏惧。人比认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家手握混沌钟,背后小弟一大帮。自己赤手空拳,只有几见勉强拿得出手的法宝,背后小弟两个,拿什么和人PK?做人狂点没什么,关键要认清自己的实力。
李随云远远的看着东皇太一,左手紧了紧袖子里的暴雨梨花,这才遥遥一揖,口中连声道:“不知东皇陛下光临寒舍,失迎,失迎;罪过,罪过。”
东皇太一的脸上立刻挂满了荣幸的笑容,他快步上前,走到两人刚才距离的中间,停下脚步,大笑道:“我久闻道友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三生有幸。冒昧相询,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李随云也快步走到东皇太一跟前,他见对方询问自己的道号,险些露出苦笑。难道说自己叫二苟吗?这叫什么道号,这不是惹人耻笑吗?若是“随云”,却也不甚好,这只能做俗名,却难做道号。
但这时候他又犹豫不得,否则必会被对方误以为心存恶念。他也不想和东皇太一翻脸,但又顾忌自己的面子,一时间不由得进退维谷。
李随云终是精明之人,他微一犹豫,便有了主意,口中淡淡的道:“我不过是山野间的一个普通修士罢了,哪里有什么道号,陛下若是愿意,叫我清虚好了。”这清虚二字,却是他想起自己当年取清虚天之意,取的网名,所以才随口说出这个道号。
东皇太一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如何把握不到李随云在那一瞬间的迟疑,他心中生起一丝疑惑,但在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就像根本没有发现一样。他露出最真诚的微笑道:“原来是清虚道友,我只知道道友其人,却不知其名。今日终于得偿夙愿,实是难得的机缘。”
说罢,东皇太一手一挥,将几个金乌招呼了过来,也不顾忌李随云门下微微变色,自顾自的道:“道兄,我这次是来赔罪的。”
李随云听了,已然明白对方的心思,表面上微微一怔,有些惊讶的道:“陛下何出此言?我隐居此处,也不与外人争执,不知道何时与陛下有了争执,还望陛下明示。”说罢,谦恭的施了一礼。
东皇太一见对方如此恭敬,心中微微一动,暗道此人若不是奸猾至极点的小人,就应当是赤诚淳朴的君子。以这人法力高强却隐居不出,一身本事却名声不著的性子来看,他应该没有那么深的城府,该是第二种人。
想当然的东皇太一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这个人的威胁立刻由五星级滑落到三级。
虽然对方的危险等级下调,但该做的面子上的事还需做的。这东皇太一正容道:“道兄不怪,我却不能不所。我这几个侄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被一个人间的修士挑拨,来找道兄的麻烦,还请道兄见谅。念他们年纪幼小,原谅则个。”
李随云听了,心中冷笑,脸上却充满了惊讶之色道:“陛下万万不可如此,如果非要赔罪的话,最应该赔罪的却是我。想我出手不知轻重,竟将太子周身的羽毛剥净,若不是陛下法力无边,太子怕是要耗费数十载的苦修,放能炼回。我早该想到,以太子这般人物,如何会无缘无故找我的麻烦,只恨我没有早些醒悟,还请陛下恕罪。”
东皇太一见对方如此谦恭,心中也自欢喜。若是这次能结下一个强援,那真是意外之得。他不再犹豫,立刻让几个侄子上前赔罪。他心中自有计较,眼下不能得罪于清虚道人,但此人难保忠奸,待平了巫门,自当铲除后患。
李随云口中连称不敢,心中却自有了计较。他知道东皇太一为人精明,又是高傲人物,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若是与巫门证了高下,怕是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自己。当即虚以委蛇,宾主尽欢而散。
正所谓人皆好信,李随云的弟子谈笑间灭即将飞升的高手,李随云挥手间制服金乌,以东皇太一之地位,尚得上门赔罪,这几件事一传,顿时将那清虚道人之名传的宇内尽知。
李随云心中情绪,这事十有**是东皇太一有意传播,既显示出他的大度,又间接表明彼此的关系已经有了进展。日后若是巫门想要拉拢自己,他们也要好生考虑一番。
虽然被人算计,但李随云并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待到鸿钧**之时,依然前去听讲。也许是他的诚意打动了鸿钧,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鸿钧终于收他为关门弟子,位列老子、元始、通天之后。
第十章 yd的开始
这李随云名声已显,世人将他和老子、元始、通天并称为鸿钧座下四大弟子。当真是生平不识清虚士,便称高手也枉然。但凡修修士,听到他的名字,无不称其法力通天,一时间当真是风光无限。
李随云并不喜欢这么招摇。在他看来,一个人若想在这强者林立的世界生存下去,那就永远不要当出头鸟,如若不然,除非你证得混元,否则终有被雁掐了眼的时候。更何况喜欢打人闷棍的李随云,在声名远播的情况下,又哪里能继续他这伟大而神圣的事业?
不过李随云并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说实话,他已经压抑得太久了。他实在不是个好人,从某些角度来说,他甚至得用委琐来形容,他的性格也让人不敢恭维。作为一个法力高强,将心境磨练得坚如铁石的修士,居然还在考虑着七情六欲,有了大靠山的他,已经开始打起了女仙的主意。
一个本领高强的修士,尤其是他又拥有庞大靠山的修士,一旦他下决心做恶,那结果是让人束手无策。
据仙界传闻,清虚修士,极为好色,所作所为,罄竹难书。
据传,此人自成名以来,但凡见到美丽的女仙,必上去搭讪,脸皮之厚,不亚于巫门大圣那强健而宽广的胸肌。
据洪荒消息灵通之士所传,此人成名以来,曾不止一次偷窥女子沐浴,曾经偷过天庭仙女的纱巾,看过牡丹仙子更衣,强吻过蝴蝶仙子的樱唇……
据天下小道消息传播,此人成名以来,最擅争风吃醋,曾经为了某位女仙的绣鞋,大打出手,入天宫,下地府,闹龙宫,闯洪荒,总之是打得天翻地覆,直将那法力不比东皇太一差上多少的修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到最后被剥光了身上所有的法宝,吊在那不周山上,受那风吹雨大,日晒冰冻三月之久,方才作罢。
如果他仅仅如此好色,那也就罢了,偏偏此人又极为贪财。仗着本领高强,四处钻营,整日里搜集法宝、材料,只要是他认识的,没有不被他剥削过的。
不要说巫门和妖族那些善炼器的,多法宝的修士,就连他的师父鸿钧也曾被他搜刮去好几件宝贝。李随云的举动使得他又多了一项恶名:“天高三尺真人”,或是“无良天尊”。
正所谓居安思危,李随云也知道自己的名声恶了,虽然有靠山,但难免会有不要命的,因为情侣被骚扰而疯狂的修士找上门来。自己本事高强,固然不怕,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自己一时疏忽,被对方得了手,虽然未必伤及性命,落了面子,却是必然。
考虑到自己的劣势,在闲暇时,李随云大兴土木,将自己的山场建造得异常隐秘、稳固,周围设置了无数杀阵,又将从巫门大圣那里偷学来都天神煞之阵,从东皇那里拐骗来的周天星斗大阵,一股脑的布上,更不要说其他的凶阵、恶阵、毒阵、幻阵,大阵套小阵,小阵套陷阱,阱中还有阵。
李随云以此配合盘古布置的主阵……总之,将他的老窝打造得铁桶金城般相似。哪怕你法力通天,要想硬闯,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即使是证了混元正果之辈,怕也要发几个昏。
其实李随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一个人如果太正直,太完美,那他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就连那太阳尚且有黑子,何况人乎?
再说无欲则刚,对于他来说,如果隐居避世,不露真身,反而会让有心人更忌惮自己。若是自己显露出一星半点的缺点,却也正好安这些人的心。毕竟像自己这种有着不良嗜好的人,更好对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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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随云的举动很快就传到了天帝帝俊和东皇太一的耳朵里,这两个人本是精明之辈,如何不会怀疑李随云的动机?
若说着帝俊护起短来,比起太一,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太一出头,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虽然坐在天帝的位子上,但性子远没有太一来的深沉。他一直对最小的孩子被拔光羽毛是事耿耿于怀,一直想找机会报仇雪恨。
以太一的头脑,如何猜不透帝俊的心思,他有些好笑的道:“兄长,凡事不可急噪。若我等此时出手,以那人的本事,在配合福地的禁制,短时间内怕是没有机会攻破,定然要拖延日久。更何况那人本领高强,逃跑的本事据说也不错,万一我们失手,让他逃了,岂不是白白多了个敌人?”
帝俊听了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缓缓道:“那人眼下的行为大是古怪,他居然变得如此浅薄,整日里调戏仙女,仗势抢夺法宝,实在不像以前那个甘于平淡之人,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太一微一沉吟,低声道:“我也曾思量过这件事,但那清虚道人,行为处世,不能让常理来推断。我实在没有太大的把握判断他的目的。他现在的举动确实让人难以适应,但我想那人大概是以前压抑得太久了,现在好不容易能释放出来,自然会有些疯狂。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帝俊听了,默然无语,沉吟良久方道:“其人遨游于天地之间,又喜独来独往。你我若是一起出手,他毫无防备之下,应该可以一击得手吧……”
太一大惊道:“兄长万不可如此。此时不同往日,想那清虚身为鸿钧老祖的关门弟子,自然倍受疼爱。若是行事不秘,怕是白白多了一帮对手。想鸿钧座下的四大弟子,尽是法力高强之辈,证那混元,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和我们理论起来,再加上一旁的巫门虎视耽耽,我等如何是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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