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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强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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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家的事,杀父之仇与江管事何干……?”
“不,陈大侠。江管事是家父最亲信的人,见多识广,晚辈必须倚赖他,任何决定,他必须知道,他必须来。要不,晚辈去找他来。”。、。
“你不信任我?”
“晚辈宁可信赖江管事。”姑娘坚决地说,沉静地再次举步。
八方风雨冷笑一声,再次伸手拦阻。
“陈大侠。”姑娘沉声叫。“你想干什么?”
“你听我说……”
“我要江管事在场。”姑娘厉声说。
“哼!你听到了些什么风声了?”八方风雨语气一变。
“听我说,姑娘。没有人敢招惹天地神巫,四海报应也不敢。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吧!现在与以后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八方风雨露出狐狸尾巴了。
“你……你是说……”姑娘大吃一惊。心中发冷。
“你可以留在我这里。”八方风雨狞笑:“我会善待你。如果你回常德,一定会死在天地神巫手中。你年青美丽,还有美好的日子好活,何苦回去送死?”
“你……你……”
“哈哈!姑娘,谁道你还不明白?我把你留在内室,就是要……”
姑娘心向下沉,猛地闪身夺路。-‘“哈哈哈……多笨的女人。”八方风雨狂笑,不再阻拦。等姑娘奔到房门,伸手拉门的刹那间,在后面八尺左右。右手虚空一把抓出。
门拉开了,门外站着两名横刀把门的大汉。
嗤一声裂帛响,姑娘的外衣自背撕破、剥落,象被一只无形的魔手,抓着背领硬撕下来的。
他里面仅有薄薄的胸围子,吓得双手一抱,抱住了幸未滑落的破衣,骇然后退。
两把刀尖堵住了房门,她怎敢往刀尖上闯出生路。
“救命啊……”她狂叫。
噗噗两声轻响,左右肩关节各挨了一劈掌,双手立即失去活动能力,手一松,春光外露。
接踵而至的打击,令她羞愤如狂。八方风雨抢出抓住了她,三下五下打得她昏头转向,三把两把撕破了她的衣裤,她成个一丝不挂的白羊。
砰一声大震,她被丢在床上。
“哎……”她尖叫,畏缩成团颤抖。
“小女人,你给我听清了。”八方风雨站在床前卸除绸袍,声色俱厉:“把所有的往事忘掉,乖乖地在这里随太爷过快乐的日子,我不会亏待你。我会把你娶作第七房侍妾。如果你不识相。哼!太爷玩腻了之后,把你卖给那些混混送入教坊。”
“你这天杀的……”
“你还没学乖。”八方风雨沉声叫,一把揪住她的发髻在床外拖,一手按住了她裸露的乳房,这一拖一按之下,痛得她厉声狂叫。
“我要整治得你服服贴贴。”八方风雨狞笑。“以后看你还敢反抗吗?哼!”
“苍天哪!我……我我……”她发狂般厉叫。
“苍天只会帮助强者。”八方风雨将她摔落在床前,脱掉露出虬结着黑毛的上身:“我八方风雨就是强者中的强者。”
房中灯火明亮,房门已经被两大汉拉上了,房中应该不会在第三个人。
“真的吗?”第三个人的语音确在房中传出。
八方风雨正在解腰带,不由大吃一惊,火速转身。
东院客厢只住了赵大一个客人,当然他叫江管事。
一住三天,三位健仆轮流陪伴他,与他天南地北胡扯,从酒色财气谈到江湖情势,颇不寂寞。
天一黑,这次三位健仆全来了。在厢客的小客厅摆了一桌酒席,四个人分据四方,点起了大烛,四个人开怀畅饮,气氛融洽。
已经各喝了一壶酒,第三壶酒是由一位小厮送来的。
“我说江兄。”那位负责招待他的陈忠。接过酒壶大着舌头说:“看你老兄为人颇为四海,也很有见识,怎么不知道南天一教神巫教的事?神巫教在湖广。尤其是湘西汀南,势力大得很呢。”
第三章
“呵呵!陈忠兄,你在说廿年前的老故事。”赵大怪笑。似乎酒气上涌:“神巫教主天地神巫,已经逃入四川多年,不知死在何处,可能骨头可以用来作鼓捶啦!他那些徒子徒孙,早就散了局,流落在各地做巫婆端公混口食,神巫教早就不存在啦!老兄。呵呵!我自己来倒酒,不敢当。” “客气什么?”陈忠笑吟吟地替他倒酒,双手握壶挡开他接壶的手。“你老兄酒量不错。咱们今晚是不醉不休,我替你找个漂亮的女人,怎样?”
“哈哈!女人?妙极了。”赵大掂起了酒杯就唇:“陈忠兄,你这里找得到女人陪睡?”
“当然有啦!喝,干坏。”
“妙哉!大概尊府内院的女人很多很多。”赵大并不急于喝掉杯中酒:“陈大侠待客之道,真够周到的。陈忠兄,你怎不早说?”
“这时说还不晚呀!干杯。”陈忠先干为敬,而且向客人照杯。
“对,不晚不晚。我干。”赵大豪爽地一口喝干了杯中酒:“这一路上残风露宿。侍候着敢看不敢吃的大小姐,见了女人只能光瞪眼,他娘的苦哉!今天晚上如果有女人,我一定要彻夜荒唐……呃……奇怪!好……好象有……有点头……头晕……呢……见鬼!怎会醉……醉了……”
“再来一杯吧。”陈忠再替他敬酒。
“呃……”
终于,赵大向桌上一仆,手扫落了杯和碗筷,一仆之下,人事不省。
“把他拖到后园里去了。”陈忠向两同伴下令:“这家伙说话流里流气,见识不差,不是甚么好东西。怪的是携有大批财物,带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美丽小姑娘,半途居然无动于衷,忠心耿耿保护着小姑娘前来送死,算起来还真是条汉子。
“哈哈!”另一名大汉去拉赵大,要将人拖走:“你怎么知道他无动于衷忠心耿耿?说不定人家半途就睡在一张床上了。我敢保证,大爷一定会失望。”
“失望甚么?”陈忠信口问。
“大爷以为那小女人是黄花闺女呀!现在,他一定发觉一只是一个破罐子,那小女人定早就被这小子尝了鲜,怎不失望?咦!这家伙好重,拖不动呢!老七,快过来帮我拖一把。”
第三名健仆哼了一声,放下酒杯绕过来。
“真没用,连拖一个吃了迷药的人也拖不动。”这位仁兄掳袖伸手说:“交给我,但你得自己去埋活死人。坑早就挖好了的,掩埋是你的事。咦……”
赵大双手一分,分别扣住了左右两个人的左、右手肘,扣死了曲池。
“呵呵!”赵大抬起头大笑。“这点点下九流的差劲蒙汗药,如果能迷翻我这老江湖,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你们死吧!”
两健仆飞掷而起,重重地摔掼在左右的厚实大砖墙壁上,脑袋开了花。
陈忠大骇,俯身抓凳作兵刃。
可是,晚了一刹那,沉重的八仙桌连同杯盘碗筷,象座山一样向陈忠砸去,连人带凳被压得变了形,胸骨全折几乎成了扁人。
“不杀尽你们这些人性已失的无义蟊贼,天道仍存?”赵大凶狠狠地说,弄熄了灯火,大踏步出厅走了。
室中宽敞,大户人家的客房足够一家人活动。
这情景相当不雅观,极易引起非议。一个有了几分酒意的年轻男人,一个裸着上身铁塔或人熊似的壮汉、一个裸蜷缩在床脚的少女。出现在灯光下。
八方风雨先是一惊,但并不害怕。当看清出现室内的人是赵大时,惊讶中涌起了疑惑和愤怒。
“是你!”这位主人讶然叫。
“你以为还有谁来打扰你?”赵大双手叉腰站在室中心,显得英伟挺拔有如巨人:“你是一家之主,在这间房子里;你是天王老子,强者中的强者。”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杀掉所有的人,杀进来的。你花了三天工夫,追查追杀江姑娘那些人的来历底细,确知不会有后患,这才向江姑娘进行恶毒的迫害。今晚你派陈忠三个亲信爪牙,用蒙汗药计算我。后园挖妥了坑,要活埋我永除后患,所以我宰光了你全宅的男女,最后才来找你。”
“甚么?你……”
“你八方风雨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凭你个贱种混混,偷鸡摸狗卑鄙无耻的混蛋,混到今天的地位,与及拥有百万家财,可说你所有的每一文钱,每一寸田地,都是从好人身上弄来的,沾满了血腥。
八方风雨陈彪,你怎能忍心向朋友的女儿,向一个可敬的、要毁家报杀父之仇的好姑娘,用这种丧尽天良人神共愤手段迫害她?你已经不是人了,你这该投生畜类的贱种。“
“去你娘的甚么朋友的女儿。”八方风雨怒叫:“在下与妙笔生花罗昆,只是有一面之缘的萍水相逢普通朋友。对他朋友的女儿,在下更没有怜悯的必要。这世间本来就不公平,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八方风雨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就是我是强者。”
“就算你不是江姑娘的长辈,也不该落井下石,用不着骗她你与四海报应神有交情……”
“在下本来就与四海报应神有交情。”
“真的?”
“没有骗人的必要。”
“他可并不认识你。”
“废话!”
“我必须指出你的错误,免得日后还有人利用四海报应神的名号骗人,免得再有人破坏四海报应神的威信。
其一,报应神从不问苦主索取报酬,只向加害人取偿代价。
其二,他们没有中间人,更不会两面拿钱,这是他们保持职业尊严的信条和超然的立场,绝无更改。
其三,四海报应神决不可能和你这种人有交情,如果他们发现你利用他们的名号杀人、骗财、骗色,他们一定会用最严厉的制裁手段,将你送入十九层地狱?“
“好小子!你还真不简单。”八方风雨狞笑:“没想到我那几个饭桶手下,不但没能套出你的根底,反而被你套走了不少有关四海报应神的消息。你知道得太多了,你死吧!”
声落手出,进步挫身虚空一爪进攻,劲气排空发出可怕的锐啸,爪功的火候极为精纯。
赵大身形略闪,斜掌虚拨,传出一声气流激呼啸,远在丈外的圆桌突然外移近尺,似乎被某种不可见的神秘力量所推动,移动时传出刺耳的怪声。
八方风雨咦了一声,脸色一变。
赵大也神色一正。虎目中冷电乍现。
一记杀着,双方皆感到意外。
八方风雨深深吸入一口气,双手一提,蓦地一声沉叱,象头怒豹般闪电似的扑上,双爪连环下抓,声势十分惊人,往贴身的致命攻击。
赵大身形向左斜沉,在千钧一发中自连环变爪下脱出,身形立即扭转,一脚疾飞。
噗一声闷响,一脚扫在八方风雨的小腹上。
八方风雨的护体气功到家,禁受得起打击,但打击的力道太凶猛,稳不下马步,身形倒飞而起,恰好退回原位,着地时用上了千斤堕,勉强地站稳了。
这瞬间,房门的猛地被推开,一男一女狂野地冲入,女的是八方风雨的第二侍妾二娘。
两人手中有刀有剑,急冲而入,猛扑赵大的背影,及时阻止赵大向身形刚震落的八方风雨反击。
“决不留情!”赵大沉喝,扭身连拍两掌。
一男一女的刀剑距赵大还有半尺,奇异的掌劲及体,猛冲的身形突然顿止,浑身一震,剑失手堕地,口中鲜血涌出,然后双眼一翻,仰面便倒。
八方风雨倒了,双爪下抓。
赵大身形急射,双手正好拨开抓下的双爪,起右脚向前一挑,魁星踢斗击中八方风雨的下阴。
“呃……”八方风雨踉跄后退,上身下俯,身躯打旋,蜷缩着一头栽倒。
“你……天哪!”八方风雨虚脱地叫:“你……你是谁?没……没有人能……能在三招之内要……要我的命的,你……你是……”
“我就是四海报应神之一。”赵大在旁站得笔直。
“你……你……”
“我并不认识你。”
“放我一命……”八方风雨崩溃了:“我……我无意利用你们的名号为……为非作歹……”
“你已经利用了。”
“不……不能怪我……我……我只是信口胡……胡吹,没……没想到妙……妙笔生花把……把我的胡吹当……当真……”
“不管你有意无意,你的所作所为天地不容。”
“我……”
“我不能饶恕你……”
一声厉叫,八方风雨全力一蹦而起,象只八爪蜘蛛,手脚并用向赵大兜去。
赵大哼了一声,向右一闪,让对方冲过,左手反掌便劈,噗一声劈在八方风雨的背心要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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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距离商家窝藏匪类,交通湖寇事泄拒捕,举家畏罪自焚的变故,已有百日时光。光阴不会因为世间的任何变故而停滞。 全州的人,已将商家、杨家、与及以后又发生破产变故的李家孙家所生灾祸忘了。人如果不健忘,很可能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看不见的改变,偶或从有心人的言行中看出端倪。可以隐约看出的是,夜间秘密焚香敬神的人增多了。
但白马洲白马观,一切如恒,并没增加进香的人,似乎往来的香客更少了。
这期间,往来常德、岳州、荆州的商旅,仍然水陆通行无阻。沣州本来就是一座往来的大埠,商贩聚散的大城,武陵山区山产的集散地。
与天下所有的通都大邑一样,有些人来了,有些人走了,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忙,来来去去平常得很。
这天,岳州来的客船,靠上了城南道源桥码头。
一位留了小八字胡,年约三十上下,人才一表的旅客,穿了一装青施,神气地踏上嘈杂的码头。
后面,跟了一位廿来岁像貌堂堂,但脸上不时出现傻笑的愣大汉,背了一只大包裹,手里提着另一个青包袱,份量不轻。
一位健壮的店伙排众迎上,笑吟吟地先行礼。
“这位可是武昌鸿远栈的周师爷?”店伙恭敬地问:“小灼是南门鸿宾客栈的店伙郑五,特地奉命前来迎接的。敞店早些天就接到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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