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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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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来到窗前,舅奶就听到窗外传来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过压得很低,听不清是什么?
 “谁?!”舅奶跑到窗前,大声问了一句,声音戛然而止。等她透过灯光看清,外面只有半米处的砖墙和一条长长的狭小空间。
 这个空间里,是不可能有人的。舅奶想了想,应该是自己听岔了,声音或许是来自隔壁屋的家人。
 于是她吹灭了油灯,躺下开始睡觉。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夜里舅奶总能听到有人在那南窗外小声说话,可能她集中精神去听,却有没了声音,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天亮。
 第二天起来后,舅奶就跑去质问隔壁屋睡着的姐姐,为什么不睡觉,有什么话可说的,说了一整夜?
 姐姐却很奇怪地说没有啊,一夜睡得好好地,哪里说话了?
 舅奶只当她不承认,于是决定晚上事先埋伏起来,到时候好抓个正着。
 又是一晚,舅奶等家里基本上都熄了灯后,躲在屋门口,打算只要那私语声响起,就冲到隔壁去质问她姐姐。但等了好一会儿,这晚却怪了,一点声音也没有。舅奶想可能是姐姐被她警告,有所收敛了,没办法只得回床上睡觉。
 但就在她一转身的时候,却看到那扇窗外有个影子一闪,随即不见了。
 这下可把她吓得不轻,那只能一个人侧身站着的死胡同里怎么可能会有人?!但这会儿家里人都已经睡了,舅奶只得重新点上灯,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也不敢看,快速把窗户关上,又将衣柜挡在前面,这才和衣睡下,连灯也不敢熄。
 当晚,舅奶梦到从那扇窗户外伸进来好多双手,胳膊又细又长,一直伸到炕上,要把她扯进那死胡同里去,舅奶死命地抱着炕角,才没被拽走。
 当她一头大汗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但舅奶第一眼却看到那衣柜居然又回到了昨晚她挪回来前的位置,就连窗户,也是之前半开着的,窗外依然一片黑暗。
 舅奶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闯祸了,可是她又不敢说,一方面怕被兄弟姐妹们笑话,更重要的是着窗户封得如此死,说明当初没少费劲,现在她擅自打开,也怕挨父亲的骂。
 于是她决定……还是按照原样封上的好。吃过早饭后,趁家里没人注意,她找来钉子、锤子、蜡烛和一些废纸,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算是勉强将窗户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第十八节 街口小院
 又将衣柜搬回来,本以为应该没什么事儿了,但当晚舅奶依然做了噩梦,梦里看到那扇窗户外面人头攒动,好像赶大集一样,而且时不时的有人停下,探头往屋内张望,却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脸。
 这次不到天亮舅奶就醒了,她坐起来首先看到,衣柜又回到了搬开后的位置,而窗户,还是那么大的一条缝,虚开着。
 看来不说不行了,舅奶只得战战兢兢地去告诉父亲。老爷子听后,并没有责怪她,只是叹了口气,随即找来两个工匠,又买了两大车的砖,当天就将那两家院墙之间的缝隙给填满,从此才没有了怪异的事情。
 舅奶不明白,问她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老爷子这才说道,当初房子建成没多久,就有了这个情况,就算是用砖把窗户砌上,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该复原照样复原。早些年他也问过高人,高人说那里应该是走阴风,只要把缝隙填上,或者是把他们家这面墙给拆除,自然就不会再有怪事儿了。
 但当时家里穷,缝隙虽然不大,也需要不少砖,拆了更是心疼,搞不好还会连带着南屋出现裂痕。老爷子本计划和后面那家一块出钱把这里堵上,好一劳永逸,但人另一家并没有在这边开窗户,碍不着他们的事儿,自然不肯掏钱。
 没办法,他又问高人有什么别的办法,人家才给了几道长符,说是专门用来封门封窗的,只要将其沿缝隙贴上,就没问题,但如果有钱,还是尽早都填死的好。
 也就是说,舅奶撕掉的那一圈黄纸是符咒,目的就是为了将窗封死。
 事到如今,老爷子没有办法,只得花钱将那缝隙填了个结结实实,以防再有这种怪事发生。据说如果放任不管,时间长了,经过这里的脏东西就有可能通过窗户钻进来,做出一些骇人的事情。
 舅奶讲到这里,看天色已然不早,打算起身去做晚饭,我虽然听得正起劲儿,但也只得去跟着帮忙,做一些家务。
 本来想找舅爷问个明白,可他一下午都没见人影,想必是去“关照”那些刚挖出来的骨头了。
 晚饭后,我洗完脚正准备吃药(舅爷近来才配制的药丸,说是能调节阴阳平衡,这样我就不会总发烧了。但是他又不敢让姨奶她们知道,只是嘱咐我每天晚饭后偷偷吃上一颗。),志豪却跑了进来。
 “走走走!跟我看稀罕去!”志豪进来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外跑。
 “哎哎…鞋,我的鞋!”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到了院里,发现还光着脚,又回去洗涮干净穿上鞋,这才跟着志豪出了门。背后听见舅奶在喊:“这么晚了别跑远啊!”
 这时候我不禁羡慕起小地方的孩子来,想什么时候出去玩都可以。在省城,要是敢晚上八点以后还往大街上跑,回家是要打屁股的。
 跑出去百十来米,我甩开志豪的手,喘着气问道:“停…停一停!什么事儿啊?看你兴…兴奋的!”
 “想看我师父的真本事不想?”志豪一脸自豪地问我道。
 “想!”这几天光听舅爷讲传奇故事了,但一招也没见他露过。好不容易早上遇着个怪事,却是下到井里去挖死人骨头。这时候志豪问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跟我来就行了!”志豪又拉起我的手,说道:“你忘了,师父白天答应猴子警察叔叔(这什么称呼?),今晚要问出那些骨头都是谁。你不想看看他怎么和死人说话么?”
 一听到这个,我心顿时砰砰乱跳。对于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孩子来说,半夜到都是死人骨头的院子里,说到底并不怎么踏实。
 “这…这不好吧?”我想了又想,找个理由道:“舅爷没说让咱们去看,别惹他生气啊!”
 “师父是没说让咱们去,但他也没说不能去啊!”志豪继续劝我道:“你想吧,这个机会可不容易啊~下次是什么时候就没谱了!再说了,你月底回了省城,跟朋友说见过活人和死人说话,谁还敢小瞧你?”
 说实话,我开始有些心动了,但还是犹豫不决。
 “唉,我说,你该不会是害怕吧?”志豪看了我一会,突然换作一脸轻蔑的神色,拿眼角撇着我道。
 “谁…谁怕了!”他这一句话,正好击中了我的痛处。但小男孩谁肯承认自己胆小?更何况是被一个比自己还小近两岁的人数落。我脑子都不带转的就马上给顶了回去。
 “那不得了!快走吧!”志豪见我表态,就又往街角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宽我的心:“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师父在,咱俩肯定不会有事儿。再说我是他徒弟,爱学习是好事儿。你要真是怕他生气,咱们看一眼就走,总行了吧?”
 至此,我再无话可说,跟他来到街角小院前。
 志豪试着推了推门,从里面反锁着。但我俩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有黄色的光,说明舅爷的确在。
 我正想放弃,志豪却又拉着我来到一截围墙下,一边踩着墙上的砖眼往上爬,一边低声说道:“你等着,我上去了拉你!进来后别发出声音啊!”
 一分钟后,我俩总算站在了院内。
 这个小院长十几米,进深还不到五米(空地面积,不包括房子),只有一间大瓦房,我们身后是一个很小的仓库。除此之外,就只剩些一人多高的杂草。
 此时房子里有黄光照出来,一闪一闪的,应该是点的蜡。
 我跟着志豪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却发现屋门是那种比较新颖的防风设计,严丝合缝,什么也看不到。
 无奈,我俩又来到门左边的窗前,志豪轻轻一拉,窗户被悄声无息地打开了。
 我们赶忙踮脚往屋里看去,却又发现整扇窗户被黄裱纸从里面给糊了个结结实实,上面密密麻麻地还画满了奇怪的符号。
 但是隔着黄裱纸,能隐约看到屋内一个人在走来走去忙活着,想必就是舅爷了。
 “回去吧~不让看!”我拽了拽志豪的衣服,以极低的声音道。
 他赶忙回头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没来得及说话。屋内的舅爷却开腔了:“嗯…这根是你的!这根是…他的!…都别急啊!一会就都拼好了!”
 这语气就跟和小孩说话似的,但却是对着一堆死人骨头。想想那个情景,我暗自觉得好笑。
 第十九节 志豪危矣
 只能听不能看,志豪自然不甘心。不知他从哪里找来一根树枝,在黄裱纸上轻轻捅了下,捣了个黄豆大小的洞出来。
 但在捅破的瞬间,突然起了一股轻风,屋里的烛光晃了几晃,还好没有灭掉。
 “嗯?”就这轻微的动静,已经引起了舅爷的警觉,只听他立刻高声问道:“有人来么?”
 看得起劲的志豪赶忙猫下身子,拽着我一动都不敢动。
 我俩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墙外突然传来“喵~”地一声猫叫。
 正往我们这里窗边走的舅爷闻声停下脚步,又过了好半晌,才自言自语道:“野猫…可别进来,不然麻烦大了。”说完,又转身继续忙活起来。
 躲了一会儿,志豪发现没什么事儿,就又直起身,趴在那个小洞上继续看起来。
 本来我兴趣不大,但听着里面舅爷一个人不停地念叨,偏又看不见,心里逐渐痒痒起来。于是去推志豪,要他让开,好给我看看。
 推了几下,他才不情愿地挪了一点,把小洞留给我。
 刚凑上去,我就看到屋里有几张并排摆着的桌子,上面摆了许多骨头,每个桌角都点着一根蜡烛,把屋子照得通亮。
 舅爷此时左手捏着两个小碟,里面不知道盛的是什么?只见他拿起一根骨头比了比,放下,又拿起另一根差不多样子的,在桌子上比了半天,这才摆好,然后用右手食指在一个小碟里蘸了点胶水状的透明糊糊,在骨头一端抹了几下,将其拼上。
 “好了!”我正看得一头雾水,舅爷却突然放下刚才蘸的那个小碟,又自言自语道:“不容易啊!比我想的慢多了。来吧,咱们先看看你是谁?”说着,舅爷又用右手拇指在左手另一个的小碟里蘸了点东西,横着抹在骨头上。(其实那副骨架已经拼好了,但在我们的角度,却看不到全貌。)一边抹还一边说:“回答我,你死的时候多大年纪?”
 我知道这是到了和骨头对话的关键时刻,气都不敢喘,瞪大了眼睛,想知道骨头究竟是怎么回答的。
 一旁的志豪自然也听见了,他来就是为看这个,此时狠命地推着我,要我让位置。但看的就是这一刻,我怎肯让给他?
 令人失望的是,过了半天,骨头也没什么动静,舅爷只是在他抹了东西的地方看了又看,方才说道:“哦~三十三岁!正当壮年啊!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本地人?是写一,不是写二…”
 “砰!砰!”里面人问得正关键,外面看得正起劲,可贴在窗户上的黄裱纸突然间都像气球似的爆开了,发出几声破空巨响。
 我被这突变吓了一跳,好在自己没什么感觉,赶忙扭头看去,却发现志豪已经跌坐在了两米外的空地上。
 原来他刚开推不开我,情急之下,伸出手指想要在黄裱纸上再捅一个洞,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在他手指接触那黄裱纸的一瞬间发生的。
 原来这黄裱纸碰不得!刚才他用的树枝,可能是中间多了一层阻隔物,只是刮了一阵轻风,却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但用身体来碰就不行了。
 “谁?”舅爷一步跳到窗前,看到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身后“哗啦”一声,刚拼好的骨架自动地散开了。
 我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舅爷先是一愣,然后赶忙隔着窗户一把揪住我,翻开我左眼上眼睑,看了又看,才长吁一口气,问道:“你晚上是不是没吃我给你的药?”
 “还…还没来得及吃。”我一头雾水,磕磕巴巴得回答着。
 “那就好…那就好!”舅爷一脸后怕的样子。
 “哎哟~…师父!”身后响起了志豪的声音,舅爷循声望去,这才看到他,又赶忙放开我,打开屋门走出来,将他从地上扶起,也扒开眼皮瞧了半天,却喃喃道:“眼睑充血,印堂发黑…这是被阴气冲了啊…”
 “啪!”回过神来,舅爷马上就给了志豪一个耳光,厉声喝问道:“你们谁出主意来的?!说!”
 志豪捂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抬起手指着我道:“是师兄…”
 “我?”我根本不相信他会诬陷我,也伸手反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意思是你可说准了,究竟是谁出的主意!
 舅爷听他这么一说,放开志豪,转身面对我,以从来没有见过的严厉语气问道:“是你么?作为男子汉大丈夫,要实话实说!”
 “我…我…”我依然指着自己,但却是被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毕竟此时的我,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啪!”不等我磕磕巴巴说完,舅爷抬手也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顿时火辣辣地疼痛感传来。但我却明显感觉到比他刚才打志豪那下要重得多。
 我想要哭,却又被舅爷的呵责给镇住了:“混小子们不要命了!我里外都锁着门,就是不让人来。你们倒好,翻墙偷看不说,还捅界纸!破了界不说,现在生气都被冲没了,你让我怎么和你妈交代?!”
 最后两句,是冲着志豪喊的。
 “对…对不起,师父…”志豪此时的脸色灰白,站着说完这句话,晃了两晃,就一头栽倒在了舅爷的怀里,再也没了动静。
 “快!跟我回家!”舅爷探了探他的脉,迅速一把抱起来,又转身拽住想哭的我。顾不得这一屋子的骨头,带着我俩往老宅跑去。
 踹开院门,舅爷就到处不停吩咐着:“快,屋里头的,把我藏的那棵千年老参拿来!老大,赶紧去烧一锅热水,倒在咱家洗澡的那个大木桶里!老二,过来帮志豪把衣服脱了!…”
 看着满屋子人忙忙碌碌,我一时也没了哭的欲望,只是反复在想:志豪为什么诬陷我?明明是他非要去看舅爷拼骨头的。还有他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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