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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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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论在部落中的声望,两人自不可同日而语。
我叹了口气,心想如果托娅知道了是这个结果,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自古权力斗争皆是如此,说到底没有赢家,只要你在这棋盘中,无论你走或不走,都有时刻被吃掉的危险。
记下了老爷子交代的这件不清不楚的事情,我和托娅告别大伙准备上路了。黄博雅走过来,不顾众人的眼神,把头埋在我肩膀,小声地道:“万事小心,我只要你安全。危急的时候一定要冷静,千万不可胡来。”
我摩挲着她的背,眼神不经意间瞥到了秋天,小丫头显然也是一脸的担心,却冷眼瞧着我俩,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上了马,我见众人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道:“干嘛啊干嘛啊?哪有你们这样的?不说句鼓励的话也就算了,连个笑脸也没有。我就这么不被看好么?”
黄博雅和严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秋天躲在角落里故意不看过来,殷骞想说句吉祥话,憋了半天,谁知竟冒出来一句:“祝…祝你…健康长寿!”
我没好气地给了他个白眼,又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终于拽起缰绳,追远处的托娅去了。
呼斯楞的终极考验分三大项,给出的时间共为九天。其实要去的地方都在附近,骑马的话半天不到就能打个来回。所以如果想赢得考验,我们就必须争分夺秒,卡着九天的点是肯定不行的。
三项内容是分别去三个地方找三样东西带回来。地点也早就公布了,分别是地灵呼勒外的热水井子、乌兰绍荣山南侧的汤塞泥沼、以及乌兰绍荣山中峰下的禁忌之地,也就是埋葬着历任呼斯楞大祭司的地方。
托娅在路上告诉我,我们现在要先去热水井子找一个东西,等拿回去交给了她师父,会得到第二个任务,去泥沼取另一件东西,最后是禁忌之地,将其外祖母的遗物带进去,放在她身旁,然后再拿其师父指定的另一件东西回来。这样测试就算完成了,谁所花的时间最少,谁就是下一任呼斯楞。
不过这丫头在说的时候有气无力地,显然是已经准备放弃。我也苦于一时找不到能激发她斗志的条件,两人只好由得那马儿在草原上不紧不慢地溜达着。看样子午后能到地灵呼勒就算不错了。
闲来无事,我想到司寇允老爷子的叮嘱,于是构思了一下措辞,问托娅道:“你能不能和我讲讲你们部落的故事?”
托娅一愣,看着我奇道:“你怎么会想知道这个?”
我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厚着脸皮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好奇呗!”
“那你想知道哪方面的呢?”托娅等着她那两颗乌黑的眼珠子,问我道。
“嗯…”我装作想了想,道:“就说说你们部落的由来吧?你们为什么会世世代代追着圣母子湖漂泊呢?”
托娅的表情更奇怪了,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半天,方才深吸一口气道:“还真就让师傅猜中了!我和师兄出来前,他老人家特别嘱咐,如果你们有谁问到部落的由来历史,可以将我们知道的告诉你们。这在以前是绝对禁忌,从不向外人透漏的!”
我也一愣,但随即释然。能掐会算是异术大师必备的技能。这并不是说他们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些所谓的未卜先知,往往都是通过细心观察,找寻一些事情边缘的蛛丝马迹,通过合理推论得来的。
当然,作为呼斯楞大祭司,夜观天象也是他们的一大法宝。只是我不
明白的是,他既然猜到我和志豪可能要打听这方面的内容,但为什么要特别叮嘱可以告诉我们呢?用意何在?
黑巫术契约就连当年梅道人、司寇允和呼斯楞三人都无法探知一二,难道他就认为我和志豪这两个黄毛小子就一定可以帮助他们?
这太不现实了!老伙计一定还有他别的目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无论怎样,这么轻松就能了解到事情的真相,的确出乎了我和司寇允的意外。也可能老爷子事先也算到了,所以特意叮嘱我要问个明白。
反正托娅此刻完全没有想要去比试的意思,于是就边走边和我慢慢讲了起来。
相传大约一千二百年前,正是中原的盛唐时期,当时的牧湖部落还占据着一片肥美的草原,并不像今天这样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而且第一任呼斯楞刚刚加封,也深受草原各部族的敬仰和拥护。
那时的欧洲正处于十字军东征前二百年,天主教极为鼎盛,教皇教会拥有极大的权力,导致欧洲各教派横行。
但是天主教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逐渐开始打压其他教派。致使许多小的教派渐渐东迁,进入回纥及西伯利亚地区。
这些教派中,有一些正统的分支,但大多数则是打着正统教派的幌子,私下里却进行黑魔法实验和敛财。
第九十二节
那时的欧洲正处于十字军东征前二百年,天主教极为鼎盛,教皇教会拥有极大的权力,导致欧洲各教派横行。
但是天主教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逐渐开始打压其他教派。致使许多小的教派渐渐东迁,进入回纥及西伯利亚地区。
这些教派中,有一些正统的分支,但大多数则是打着正统教派的幌子,私下里却进行黑魔法实验和敛财。
渐渐地,有几股势力也流入了草原。初时草原各部族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毕竟他们的教义与古萨满教和藏传佛教的差别极大,根本无法得到认同,也不担心会威胁到统治地位。
可是直到有一次,在两个部族争夺一处海子的过程中,其中一个部族节节败退,眼看就是分崩离析的结局,部族首领危难之时接受了他们部落内一个黑魔法巫师的契约,奉其为大祭司,名黑日泽格。随后,黑日泽格使用黑魔法,将那处海子变为了一个能够生产瘟疫的温床,又让该部落首领假意败退。
直到那个胜利的部落占领了海子,瘟疫终在几十日后爆发了。
数月间,以那个海子为中心,方圆千里的牛羊死亡数以十万计,占领海子的部落更是被瘟疫连根摧毁,无一人生还。据说当时草原上的腐臭气息甚至可以遮着太阳。
而奉黑日泽格为大祭司的部落,无论人畜,竟无一死伤。
这下可惹恼了草原各部族,你们俩掐架也就算了,竟然把我们的牛羊也给搭了进去,更何况好好的一个海子,就这么给毁了,从此人畜不敢靠近其百里之内。
草原上的人深知水源的不易,许多人一辈子都只洗三次澡,可如此不计后果地行事作风,显然已经触动了所有草原人民的底线。
于是各部族派出代表来和该部落谈判,要求他们将被瘟疫污染的海子重新净化,同时交出黑日泽格,将其当众绞死。
部落的首领也害怕了,虽然他赢得了战争和海子,但现在海子既不能用,又惹恼了草原上的其他人,显然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于是他就和黑日泽格商量,能不能先把污染的海子净化掉,至于绞死什么都就都好说了。
可黑日泽格的野心显然不止他们一个小部落,此时的他已经将部分黑魔法和萨满巫术进行了结合和创新。自忖法力无边,于是提出了当时震惊草原的要求……净化海子可以,但草原上所有的部族,必须罢免他们的祭司,统一奉他一人为大祭司,作为所有草原人民的精神领袖。
说归说,但精神领袖这回事儿可不像割地赔款,大家坐下来有商有量,最后讨论个中间价就行。再者其如此的行事作风的确无法被人膜拜。
此时,该部落的领袖才知道自己是引狼入室,但他苦于和黑日泽格签下了黑魔法契约,背叛的下场只有一个……灭族!
得到此消息后,各部族的祭司们可不干了,先后有五六位德高望重的大祭司前来挑战黑日泽格,却无一例外败在了他的黑巫术下,丢了性命。
屡战屡胜的黑日泽格更加地嚣张了,甚至留下话让人遍传草原,谁能够破得了他对那个海子下的瘟疫,就算他败,届时他将自沉于湖底。
没办法,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当时草原最大的三个部族联合起来,秘密出兵十余万,打算围剿黑日泽格所在的部落。可是大军还没到二百里范围之内,瘟疫就莫名其妙地在军中传播开来,最后黑日泽格不费一兵一卒,几乎全歼了这股草原上有史以来最强大最团结的军队。
此后,又先后有十来位祭司站出来应战,非但没有成功,还全都成了黑日泽格的奴隶。
而将呼斯楞推至台前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以后了,黑日泽格的势力也已逼近了乌兰绍荣山。
呼斯楞之所以迟迟不出来,主要是因为他资历尚浅,那么多大祭司在前面顶着,根本轮不到他。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些老家伙们死的死,被俘的被俘,新生力量中能够拿的出手的,也只有他了。他也成为了草原最后的希望。
但呼斯楞深知,论实力他和黑日泽格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那就只能在其他地方耍一些小聪明,用来牵制住他,草原才有恢复往日纯净的希望。
第九十三节
后来呼斯楞得知,黑日泽格由于使用的是黑巫术,他有一个从黑魔法时代沿袭下来的习惯,就是每次比试前都要双方先签订契约,说好了怎么算赢,怎么算输,赢了怎样,输了又当怎样。
而且这张契约在开始比试之后,咒语就会生效,如果有谁输了拒不履行契约,将会得到比契约内容还要严厉十倍的惩罚。
呼斯楞在详细研究了黑日泽格的习惯和那个瘟疫海子的情况之后,特意起草了这样一份契约:即呼斯楞会设法在十日之内把海子内的瘟疫完全消除。如果他做到了,黑日泽格就要履行诺言,自沉湖底;反之,如果他做不到,他和他的部族将世世代代追随黑日泽格,如有胆敢擅自离开者,将会受到世间最为严厉地惩罚。
托大的黑日泽格根本就没怎么细看契约,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于是呼斯楞在十日内施法移来了乌兰绍荣山附近的娃勒诺尔。他此时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黑日泽格的法术特点,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娃勒诺尔中下了另一种法术,使她的纯净之水可以将瘟疫海子的脏水包裹于其中,且两股水完全不相溶。
这样一来,瘟疫海子就等于被娃勒诺尔给包了起来,从此再也不能传播瘟疫。
黑日泽格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呼斯楞竟然会用了这么一种奇怪地方式完成了挑战,他当时也以为瘟疫已经被彻底消除了,因为从表面上根本瞧不出来什么。
没办法,加持了黑巫术的契约一旦签上名字就不得反悔,即使是黑日泽格自己,输了就要履行契约,于是他决定自沉于湖底。
可是呼斯楞使用的是一种取巧的办法,娃勒诺尔包围着的瘟疫之海并没有被消除。沉到湖中的黑日泽格立刻就发现了这一点,但此刻的他已经被瘟疫吞噬。于是他拼了命地浮上来,讲出了自己最后一个以生命所立下的诅咒:他会死在这湖中,契约虽然在他死后会完成,但作了弊的呼斯楞及其部族世世代代都要伴湖而居,不可踏入湖中,不可远离湖岸,永远不会有自己固定的家。什么时候湖中的瘟疫彻底被消除了,他们才能获得自由。
讲完这些,黑日泽格终于还是力竭沉入了湖底。但他随后却将瘟疫之海变为了一个会移动的湖泊。
从此,圣母子湖与寻湖部落就这样诞生了。呼斯楞完全无法控制瘟疫之海的移动,只能每九年趁其水最少时,将之引到娃勒诺尔,补充水源,继续包裹着海子里的瘟疫。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内,瘟疫之海不会有任何动作,呼斯楞和部落也可以短时间短距离地离开湖畔一些时日。
直到今天,牧湖部落已经跟随着瘟疫之海在草原上漂泊了一千多年,等于是呼斯楞牺牲了自己和部族,设计杀了黑日泽格。而代价就是来自于黑日泽格的诅咒,永无宁日的漂泊。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经过历任呼斯楞的研究,现在牧湖部落的人已经可以抵抗来自于瘟疫之海边缘水中的瘟疫。但外人却依然不行。
听完这些,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我联想到二三十年前韩教授他们在湖边的遭遇,两件事完全可以对得上。他们当年就是喝了湖水的人全部轻度中毒。那两个跳进去洗澡的则最为严重,自己将自己的皮给扒了下来。可见湖中瘟疫之利害。
不过托娅讲完,我却有了新的疑问:“这个传说虽然神奇,也讲明白了你们部落的来历,但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啊。你们为什么要如此严格保密呢?”
托娅的注意力尚没有从那场一千多年前的比试中抽出来,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回我道:“如果只有这些,是没那么神秘。但就在黑日泽格死后不久,时任的呼斯楞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其实黑日泽格早就研究出了抑制和消灭瘟疫之海的办法。他将那秘方记下来,而且藏在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就在当初他和呼斯楞签订的羊皮契约的夹层中!”
“那张契约在哪儿?”我好奇心起,追问道。如果找到了那张契约,就意味着瘟疫之海深处的病菌可以被彻底消灭,消灭了,那诅咒自然就失效了,失效了,牧湖部落从此也就能获得自由,再也不用追着湖跑了。
第九十四节
“那张契约在哪儿?”我好奇心起,追问道。如果找到了那张契约,就意味着瘟疫之海深处的病菌可以被彻底消灭,消灭了,那诅咒自然就失效了,失效了,牧湖部落从此也就能获得自由,再也不用追着湖跑了。
托娅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是在判断我够不够格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最要命的秘密。最终还是说道:“就在瘟疫之海的湖底。和黑日泽格的尸体在一起。”
我本以为找不到了,谁晓得居然这么近,冲口而出道:“那你们派人去捞呗!”
“没用的…”托娅多少回了些神,提醒我道:“呼斯楞及部族的人决不可在湖中停留,而呼斯楞的法术对其也不再有效。况且黑日泽格的尸身周围依然存有大量的瘟疫病菌,没有人可以靠近。”
“…”这让我想起来以前听到过的一个笑话,有个人的汽车着火了,他到处借灭火器,其他人就问他:“你的车里没有灭火器么?”他说:“有!”再问:“在哪儿?”答:“在车里…”
见我不吭气了,托娅苦笑着接道:“这还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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