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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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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我走到这家伙跟前,又闭上一只眼确认了一次,才问他道:“你怎么搞的?一副死人相,去医院看看吧!”
“…我看是你有病吧?”这家伙愣了一下,回口道。
“哈哈!死人相!死人相!”旁边看热闹的同学一听我这个词,乐不可支。从此那家伙就有了一个新的外号……死人。
中学生说话当然不会像大人们那么在意这些。如果你已经工作了,要是敢对着同事说:“哎,死人!”除非你俩关系好,否则人家绝对大嘴巴抽你。
饶是如此,这个男同学天天被全班的人叫“死人”,有时候也会不高兴。而他则认为我是罪魁祸首,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外号。渐渐地,我们俩也就疏远了。
大家叫的时候都是闹着玩,谁也不曾想到,三个礼拜后,这个“假死人”,突然间就变成了真死人。
据老师事后说,他有先天性心脏病。有一天可能办了什么错事,或者又调皮捣蛋了,他妈妈将其叫过去训斥,语气严厉了些,就把这家伙吵哭了。可他妈妈还没解气,于是一边哭一边吵。就这么吵着吵着,他突然两眼一翻,就栽倒在地上,等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下玩大了,我们同学间平时相互起个外号是常有的事儿,老师也不会去管。可这次不一样,一个外号直接把人家叫死了,于是班主任追查外号的来源和起因,把我拽进办公室严厉地批评了一顿。
但说来说去,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老师也不知道我哪儿错了,她毕竟是人民教师,总不能说我把人家诅咒死了。总之,以后不准我再给同学起外号了。
再者,我当初的确确看到了他那一副死人样子,包括那天之后,我还偷偷闭上只眼看过几次,每次都一样……随便闭上哪只眼,这家伙就成了那副吓人的相貌;都睁开,就还和正常人似的。
我也曾试着在放学的路上闭眼去瞧其他人,可没有人和他似的。在我眼中,不正常的貌似只有这一个。
我想这种事情舅爷一定知道,可是我又不敢问他,我如果打电话去问他,他势必要问我袁大头的情况。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当然,这件事我只是藏在心里,谁也没有告诉,反正说了也没人肯信。
哎…死就死了吧,我只能祝他一路走好。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周围人看我的眼神开始不对了。
自从那男生死了后,家长哭着到学校里来闹,说我给他儿子起了个不吉利的外号,硬把人活生生咒死了。
学校本着对学生负责的态度,将我保护了起来。那男孩家长闹了几天,又是扯白布,又是停棺材,不但没见着“罪魁祸首”,也没问来我家庭住址,不得已放弃了。临走据说还威胁校长,说要连我带学校一起告上法庭。
我就奇了怪了,你明知道自己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还一个劲儿吵。好嘛,吵死了,就赖在别人头上。
我们校长到最后也怒了,甩手一句话,就不再接待他们了:“好!你告去吧!就说学校把你们家孩子咒死了!去吧!法院只要受理,告不告得赢我都赔钱!”
法院当然不会受理,我们校长一点也不傻。
这件事之后,我就成了学校的名人,走在校园里,身后到处都是指指点点的。原先在一起玩的几个同学,也都不理我了,下课后就躲得老远,见我过去,顿时作鸟兽散。
甚至一些老师,有时候看我也是一种很古怪的神色,像是在看瘟神一样。
过了好久,我才从极个别“不怕死”的同学处得知:原来他们都怕我再给谁起外号。连老师都如此,学生还能好么?
正郁闷的时候,一件让我头更大的事情来了……舅爷又来省城看病了。
我不知道舅爷得的什么病,据说是偶尔会昏倒,就像当年在山上碰到唐老四他们几个时那样,突然间就晕了。不过这是大夫关心的问题,我所关心的,只是舅爷如果问起袁大头,我该怎么回答。
担心归担心,但该来的总该会来。
不久后的一个周六,当看到舅爷那又黑又瘦的脸庞进了家门,我知道自己倒霉的时刻即将就要来临了。
和家里人寒暄过后,舅爷就询问起我的身体情况。当得知前几个月才发烧住过一次院。他明显一愣,随即问我道:“给你的袁大头你没有带着么?只要天天带着,绝对不会再发烧!”
“让他自己说,弄哪儿去了!”一旁的爸爸见爷爷想搭腔帮忙,立刻拦住,让我交待事情经过。
敢情他们虽然没吵我,但真有事了,还得我自己担着。
不得已,我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最后还不忘痛斥那个小贩的言而无信。
但舅爷显然关心的不是这个,刚听了个大概,就紧张地站起来,在屋内踱着步道:“那可是保命的东西啊!你怎么就给…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样的物件让我上哪儿再去找啊?!”
第三十五节 医院测眼
爷爷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了,这时坐直对舅爷道:“红星,不就是一块假银元嘛,再给他买一块不就得了。”
“买?你上哪儿买去?”舅爷瞪大了眼睛看着爷爷:“你能买来一样的?那可不是块普通的大洋!”
“怎么?你真找到宝藏了?”爷爷明显一愣。
“我不是指那个!”舅爷苦笑道:“我是说,那块袁大头虽然是假的,但当初浇铸它的材料特殊,很难再找到第二块。”
“什么材料?”连老爸也开始上心了。
“那可是一块埋藏了千年的齿寒铁啊!”舅爷突然蹦出了一个陌生的名词。
“…值钱么?”爷爷瞪大了眼睛问道。
舅爷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回答道:“齿寒铁,说白了就是一种金银伴生矿,金和银天然地长在一起。千百年来,人们往往挖到这种矿石,就立刻将里面的金子给掏出来,剩下的银子就随便花掉了,颇有唇亡齿寒之意,所以叫齿寒铁。不过这种东西含金量少,而且纯度不高,不值钱。但是对于我们这行…”
“好了!”爷爷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你们那行能干吗我就不过问了。反正丢也丢了,就别再怪孩子。你这次来看病要紧,别的回头再说,咱们吃饭去吧!”
舅爷知道他姐夫对这种事情很不感冒,于是适时地闭上了嘴。
吃完午饭,我找了个机会,把舅爷拉到一旁,将前些日子“看死人”那件怪事告诉了他。
舅爷听后,沉思了好一会儿,奇道:“还有这种事?这应该和你丢了袁大头后,阳气过盛有一定的关系。这样,下午你跟着我一起去医院,咱们瞧瞧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一听要去医院看病,我可不愿意了。这会儿感觉挺好的,别去了给扎上几针,得不偿失。
舅爷呵呵一笑,说道:“不是让医生看你,是让你去看别的病人!”
我这才恍然大悟,如果我真能看到快死之人的另一副模样,那医院绝对是最好的去处。怪不得我天天在街上看,一个都找不到,快死的人谁还出来逛大街啊!
休息了一会儿,舅爷借口说去医院的路不熟,需要人带着去,而我则很默契地自告奋勇,“领”着舅爷去了他看病的医院。
路上,舅爷先是和我分析了这种情况的种种可能,照目前来看,最像阴阳眼,可又不太一样。到了医院门口,他指着自己说道:“你先瞧瞧舅爷,看有变化没?”
我听话地捂上一只眼,瞅了半天,只得放下说没有。
舅爷也顾不上先看自己的病了,领着我一个科室一个科室地晃悠。可我左眼看完右眼看,还是没有发现谁不正常。
俩人正奇怪不已,我却看到舅爷身后的花园里,有个中年女人从远处慢慢推过来一辆轮椅,上面坐着个老爷子。由于我此时刚好捂着一只眼,只见那老人面色死灰,头发都快掉没了,光秃秃的头顶上一片片的深色斑块。
最吓人的是,此刻他喉结处竟已溃烂,里面的食道、气管和一拱一拱的大动脉居然直接暴露在外。
“啊!”看到此处,我轻呼一声,赶忙睁开了另一只眼睛,却只见一个干瘦干瘦,喘着粗气的老爷子坐在上面,并无什么特别的异常之处。
“看到了?”待轮椅走过,舅爷小声问我道。
我连忙把看到的样子跟他学了学,舅爷沉吟片刻,拉着我跟上了他们。
轮椅左拐右拐,来到肿瘤病区,直到他们进了一间病房,舅爷这才扯着我在走廊不远处的一排椅子上坐下。
“舅爷,我们等什么啊?”我一肚子问号,见此刻没事儿,问他道。
“呵呵,我呀,要验证一下你看的准不准。”舅爷尽管在和我说话,眼睛却始终盯着那个病房门。
“什么准不准?”我不太懂他的话。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不是阴阳眼,而是盛阳眼。”舅爷颇为神秘地道:“自古为医者的最高追求,就是拥有一双盛阳眼。可以不问诊而知患处,不号脉而晓病情。所谓察言观色,这个色,指的就是气色。通过瞧病人的气色,就能把病给断个八九不离十。相传扁鹊就是拥有盛阳眼的人。所以,望闻问切中,唯独他的‘望诊’名扬天下,没有人可以效仿。”
“那是不是也能看到鬼啊?”我不无担心地问道。
“呵呵,不用担心。”舅爷依然习惯性地摸着我头道:“你没了袁大头,现在阳气极盛,一般的孤魂野鬼见了你都要绕着走。但是呢,阳气太强了也不好,这就像是一盏油灯,把灯芯拨得越亮,就烧得越快,越早熄灭。盛极而衰,就是这个道理。记得,不管什么事情,一味追求满,并非好事儿。万物存在的规律就是平衡,当你打破平衡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被淘汰的命运。”
“那鬼怕我还不算什么好事咯?~”我小声地抗议着。
“呵呵,所以你们几个孩子,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舅爷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得到任何非常人所拥有的能力,需要付出的往往更多。舅爷宁可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也不要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去换来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哦…”我听得似懂非懂,迷茫地答应着。
说话间,那病房的门打开了,之前推轮椅的中年女人拿着个保温饭盒从里面走了出来。当她经过我们身旁时,舅爷突然站起来朗声说道:“女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我么?”那大婶见我们一老一小看着他,反指着自己问道。
“呵呵,请这里来。”舅爷将她让到走廊一侧的楼梯间,开门见山道:“刚才我们祖孙二人巧然见到你家老爷子,也算有缘,特来讨教两句,切莫见怪!”
“…”这大婶见舅爷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一脸狐疑神色,也不吭声,静等下文。
“我直话直说,皆事出有因,你莫要生气。”舅爷瞧了瞧那大婶脸色,接着道:“方才见你推着一位老哥从这儿经过,冒昧地问一句,老爷子得的可是这里的病?”说完,舅爷摸了摸自己的咽喉处。
第三十六节 横生枝节
“…您是怎么知道的?”舅爷这句话一出,直接就把那女人镇住了,重新打量起我们爷俩。
“呵呵~”舅爷朝他摆手道:“我就说咱们有缘,先别急着问,我只管说,你只管听,且看我说得对不对?”
见她静下来,舅爷接着道:“你们家有六子,一子早疫,一子相隔万里,老人落单,再说句大不敬的话莫怪,如果我算得不错,难再有圆月之命。”
我听舅爷讲过,农历一个月按月亮的圆缺计算,一圆月就是指一个月,所谓难有圆月之命,就是指已经不到一个月的寿命了。
舅爷说这些的同时,我看到他的手一直在背后掐指而算。
“真…真是神人啊!”那大婶早已惊讶地大张着嘴,看舅爷笑而不语,随即和盘托出。
他们家其实是兄弟姐妹五人,有一个生下来不到两岁就夭折了,所以不算在内。我们面前的是二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下面三个全是弟弟。老五十几年前去了美国留学,中间只回来过一次。
老爷子老伴走得早,一个人把所有孩子都抚养长大。好在这些子女很孝顺,现都已成家,本打算让老爷子安享晚年,但却没想到老爷子临老了,却检查出个什么食道癌。等发现时早已晚期,医生说无论如何都活不过三个月。如今过去了两个多月,几个孩子都知道希望渺茫,老爷子生性阔朗,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主动要求放弃治疗,他们也不想再因为那些化疗放疗折磨老人,于是主动放弃,只是以稳定病情为主。刚就是二女儿推老爷子去花园转了一圈回来。
话说完,大婶早已泪如雨下。
“唉!红尘事,本就不能事事尽心,想开些吧。”舅爷叹了口气,随即又问道:“刚我看老哥面相,似有未了之心愿?”
“这您都知道?!”那大婶抹干了泪,早已对舅爷佩服的五体投地,马上说道:“老五这一走就是十几年,虽然在那边也打下了一片天,但父亲这些日子来总是唉声叹气,说走之前不能再见老五最后一面。我们几人也是矛盾,叫他回来吧,但远在地球那边,不是说回马上就能回来的,不叫吧,却又怕他老人家含恨而走啊!”说着,又要哭起来,但看到舅爷,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拽着他说道:“大师,您神通广大,救我父亲一命吧!要什么我都给您!”说着就要跪下。
“唉,生老病死,天理循环,又岂是凡夫俗子所能左右的?”舅爷苦笑着扶起了她,接道:“我只负责人的迎来送往,老哥哥身后事如有需要,一定尽心相帮。至于别的,就真帮不了你们了。告辞!”舅爷说完,拉着我走出了病区。
虽然那个大婶还在后面叫我们,但不是舅爷狠心,而是她的要求,实在办不到。
出了医院大楼,我忍不住说道:“舅爷,您真厉害,我只看到那么一点,您却能看出那么多,教教我好不好?”
“当然好了!”舅爷显然兴致没刚才高了,对我说道:“不过在这儿不行,你想学,得跟我回家去!现在看来,你应该是盛阳眼无疑,不过目前只能最多提前二十来天才能看到死讯。如果你体内的阳气不加抑制,这个时间会越来越长,看得也越来越准。”
“那我不就能给别人看病了?”我兴奋地道。想起刚才那个老爷子,如果我大一些,就能早一点发现他的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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