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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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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白天,两人都没再见到马三炮,据说他躲在营房里死活不出来,营长也有意不去管他,但听一排的人说,这家伙嘴里好像一直念叨着:“甩不掉了~逃不掉了”之类的词儿。
 想必是这家伙以为回到军营就不怕了,谁知道那女尸竟明目张胆地跟了过来。
 直到下午五点多,全营正吃晚饭的时候,一排那里突然又热闹起来,原来马三炮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把刺刀,趁别人吃饭的时候照着自己肚子上就是一下,好在身边的人眼疾手快,丢下饭碗将他按住,这才捡回一条命。
 但那刺刀多锋利?不死也是重伤,得亏营里都配有军医,给他打了一针镇定的药,再把伤口缝合,就给抬回了一排。
 营长知道事情后,反应也快,爷爷那个同僚刚好是负责发放军饷的,被叫去半天后回来说道:马三炮这样子,营长说不能当兵了,给他结算结算,一等能下床,就打发他回老家去好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越发的匪夷所思,本来两人准备好了夜里看热闹,竟然又跑出来这么一出,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的看。不过反正东西都准备齐了,有没有就只管瞧瞧呗。~要是明天一早马三炮就死了,或者过几天伤好回家了,这件事非得让他俩一辈子什么时候想起来,就抓心挠肝的。
 入夜后,爷爷他俩把黑狗血、黑驴蹄子、道符什么的都在窗台上准备妥当,就熄了灯。当官的好就好在,两人一间,想干什么也没人知道,不像那些大头兵,一个长条炕上就能睡一二十人。
 营地里夜间有人执勤,况且他们这里还有不少军用物资,探照灯什么的灯火通明,所以想要观察马三炮,倒也轻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爷爷他俩也不是干等,两人就着中午的狗肉,再加上之前藏了些白酒,一边等一边有吃有喝,倒也不枯燥。
 可眼瞅着过了午夜,一排那里除了几个肾不好的老兵出来撒尿,半个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别说僵尸了。
 时间越等越久,酒也越喝越多,又过了至少一个时辰,两个人酒意上涌,就快要挺不住了,爷爷正准备就此打住,倒头睡觉,拿着望远镜的同僚却突然压低声音喊道:“快看快看!你看是谁?!”
 …难道女鬼真来了?!
 刚躺下的爷爷一翻身坐起来,抓到另一个望远镜,朝一排门口望去,果然吃了一个大惊!
 女鬼没来,但却有一个人,悄悄推门从屋内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肚子上还裹着纱布的马三炮!
 “哎我说!真是见鬼了啊!”爷爷的同僚一边看着望远镜,一边低声道:“我饭后专门问了医生,他这个样子是下不了床的!”
 “尿急呗!~”爷爷也是目不转睛,瞧着外面的那个人。
 “但他用了镇定的药啊!大夫说这家伙就算醒,最早也到明天中午了!”同僚说出了另一个理由。
 “人和人的体质不一样!”爷爷知道虽然有些牵强,但的确没有更好的理由了。
 “恐怕不是!”同僚撇着嘴道:“你看他手里拿的什么?”
 爷爷循着人影看去,只见马三炮虽然走得慢,但手中却拿着一样东西,细长把,下面有个巴掌大的尖头形状,分明是一把铁锹。
 他拿铁锹干什么?居然还是在重伤的情况下。
 眼看这家伙就要走出视线,爷爷的同僚突然扔下望远镜,把窗台上的辟邪物往外套里一搂,就从炕上跳下来去穿鞋。
 “你干什么?”爷爷虽然早就猜出了他的意图,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走呗!~看看去,你不想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同僚一边穿鞋一边道:“我告诉你,马三炮以前干的是挖坟掘墓的勾当,他那些不义之财可比咱俩的辛苦钱多了去了!如果这家伙是去埋东西的地方,咱们改天有空趁他不备顺出来点儿,不过分吧?就算劫富济贫了!”
 “…”爷爷没再说什么,这点确实击中了他。反正那家伙的东西都是偷来的,如果真能顺来几件,自己就可以回家买上两亩地,娶个媳妇儿,不用再在这乱世里过什么有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了。
 虽然跟着同僚出来,但有一点爷爷想不通,马三炮如果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当兵?
 之后过了许多年,他才渐渐明白,这家伙挖坟掘墓,该得罪的都得罪了,所以收手后故意来当上几年兵。一方面是在军队里,那些被他挖了祖坟的人不敢寻仇,更重要的是军队人多气旺,将身上的秽气给洗一洗。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看来这次就算人再多,也救不了他!
 爷爷他们俩就这么偷偷摸摸地出了营房,一路躲着岗哨,同时跟着马三炮来到了军营的紧后头。
 这里就一幢大房子,住的是营长和参谋们。由于比较靠里,相对安全,所以只有楼前面的一个岗哨。
 绕过岗哨,爷爷他们就看到马三炮攀着围墙,跳到了军营后的山坡上。
 既然跟到这里,再说放弃的确有些可惜,两人也赶忙七手八脚地翻过墙。为了不被发现,两人不敢开手电,在黑暗的山坡上睁大眼看了好久,直到适应了黑暗,才隐约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影在移动,于是再次跟上。
 山坡并不高,走没多久,就看到黑影停了下来,随即响起了“嚓嚓”的掘土声。
 “嘿嘿,真没想到这家伙把东西竟都藏在了这儿!”同僚眼瞅着快要宝贝到手,兴奋地低声说道。
 爷爷可没有那么乐观,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早上一排长他们就是把那个女人的尸体埋在了这一片,当时在山下的营地里看的很清楚。
 但是,马三炮要真是夜里来掘尸,那他早上完全没有害怕的必要啊。
 掘土的声音持续了没一会儿,就停止了,但爷爷他俩已经离得很近,不敢再上前看个明白,只有等着。
 约莫过了有十几分钟,期间偶尔能听见马三炮粗重的喘息声。直到再次有了动静,他们俩慌忙向后退了些,就只见黑影已经折回来,向山下走去。
 但这次的人影有些不大一样,马三炮的肩上似乎还扛了一个什么东西。
 等人影下了山,同僚赶忙冲到刚才挖掘的地方,双手在泥土里乱刨一气。
 “妈的!什么都没有!这家伙都带走了!”在确定什么也没发现后,同僚丧气地蹲在一旁。
 爷爷脑子里反复在想早上的情形,包括这深夜里马三炮重伤后的一系列古怪动作,他本就不相信这里埋了什么值钱货,再说了,部队是经常换防的,马三炮总不可能走到哪儿,就把自己的宝贝跟着埋在哪儿。他一定是会找一个安全的所在,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了,再说往外挖的事情。
 而此时,马三炮上来的目的很可能只有一个……就是挖那具女尸!
 爷爷在泥土里摸索了一圈,很快就发现有一小截布料落在里面,虽然看不清是什么纹样,但手感质地是丝绸无疑。
 …军营里哪来的丝绸?答案是没有!只有那个女尸的身上,才有这个料子。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刚才马三炮掘尸的时候,铁锹不小心割掉的。
 所以…他真的是在挖那具女尸!!!
 想到此处,爷爷顿时不寒而栗,赶忙把推测告诉了同僚。
 “不…不会吧!这也…太…太邪门了吧!”同僚听后,嘴巴都不利索了。
 “邪不邪门,早上就清楚了。这个地方咱们还是少呆为妙!”爷爷往更深了想,马三炮既然害怕,很有可能刚才的人并不是他,或者说并不是他的意识。更何况受了这么严重贯穿伤的人,还用了镇定剂,连大夫都说最早明天午后才醒,他居然晚上就能上山,还干这么重的活,完全不符合常理。
 此时两人早就被冷汗塌湿了衣服,哪还敢再找什么“财宝”,连滚带爬地回了营房。
 半夜无话,也没人敢睡。好不容易睁着眼熬到天亮,意料之中的“营啸”果然再次发生了。
 这次不是马三炮一个人在叫,而是真的几十人在嘶吼。
 好在前日已经发生过一次,人们多少没有那么意外,反而都穿戴暖和了,方才走出营房去瞧瞧又是怎么回事儿?
 爷爷他们俩是最后出去的,因为原因已经猜到了,八成是那具女尸又一次“莫名其妙”地“钻”进了营房,睡到了马三炮的身边。
 果不其然,没多久,一排长又带着人将一男一女抬了出来。
 女的就不表了,倒是马三炮,整个腹部的绷带全被鲜血染红,这显然是他夜里“重体力劳动”所带来的结果……缝合的伤口都绷开了。
 这家伙此时也醒了,但是双眼无神,气若游丝,估计是被同舍的人给吓醒的。
 营长看着眼前的景象,挠头不已。
 “杀…杀了我吧…我…我不想活了。”马三炮第一次开口说话,竟然是这么一句,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究竟怎么回事?!”营长皱眉不已。
 “…”马三炮依然守口如瓶,就是不说。
 “再不说老子崩了你!”营长终于憋不住了,掏出手枪,顶在马三炮的脑门上,威胁道。
 可是这家伙非但不怕,反而露出了一抹解脱的笑意,就那么温柔地盯着营长,等他开枪。
 营长自然不会开枪,虽然这年头杀个大头兵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可他又没犯错,就这么随便杀了,人心何向?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营长只得收起枪:“奶奶个熊的!你个龟孙王八蛋伤好了就给老子滚!此处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说完转身又对一排长道:“一排长,架火,把这女人烧了!”
 “是!”
 “长官且慢!”说话的是营长参谋。
 “怎么?”营长转过脸,一脸疑惑地道。
 参谋清了清嗓子,道:“现在显然是这女尸在作祟,下属以为,咱们还是小心处置为妙。”
 “满嘴放炮!”爷爷的同僚听了,忍不住低声咒骂。因为到底是谁搞得,他俩清楚得很。
 “怎么个小心?”这种事营长自然也是头一次碰上,只能听参谋的。
 “…”只见参谋趴在营长的耳边低声说了半晌。完后营长又想了想,说道:“好吧,依你!这事儿交给你去办!尸体先不烧,摆在军营正中间的空地上!”
 “是!”一排长应了后,又指着地上的马三炮问道:“营座…那这家伙…”
 “军医那里有个单间,先让他住那,一等能下地,就让这家伙滚蛋!”营长也怕这时候将马三炮赶出去,镇上的民众看了影响不好,甚至以后会招不到兵。
 一早上无事,女尸被摆在军营中间,也是妙招,本来那些大头兵挺怕的,可一上午走来走去,也没见它动过,人们内心深处的恐慌就慢慢消散了。
 午饭过后,爷爷他们俩看天好,正在军舍外下象棋,却见营参谋领着一个灰袍和尚从外面走进来。
 于是整个下午又是准备供桌,又是法坛,晚饭过后和尚就坐在那女尸前开始念经,一直持续到午夜,方才作罢,收摊走人。
 次日,一切照旧,就算马三炮住了“单间”,那女尸依然还出现在他的床上。
 爷爷他俩暗笑,会动的根本就不是死人,而是活人,你就算冲着那女尸念上一百年的经也没有用。
 但是,马三炮既然如此害怕,就说明搬女尸回去不是他的本意,最大的可能依然是这家伙中了邪,夜里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做了这些事。
 这种情况倒是和梦游有些相似。
 也许,说不定正是那女尸的冤魂附了他的身。
 僧人再次被请来,和参谋谈了好久,最后貌似收了些钱财,又找了两个大兵,用一扇门板抬起女尸,跟着和尚去了。
 又过一天,早上那女人再次“钻进了”马三炮的被窝。
 这下营长快抓狂了,赶他走吧,这家伙非但没好,伤情反而越来越重。你想嘛,天天晚上跑出去扛个尸体回来,那伤口会能好么?
 爷爷的同僚也曾打听过为什么不烧,敢情因为这是一具无主女尸,没有家属,和尚不愿意给他们烧。而且连着几天这么邪乎,营长也有点怕了,怕真烧了,又惹上别的什么灾祸。
 没办法,只能这么耗着,军营里抬出去一个死人,也比半个活人强。
 反正这具女尸除了马三炮,也不找别人,每天早上派俩人进去抬出来就行了。
 马三炮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没几天好活了,只等他一死,和那女尸一起埋掉,兴许就不会再有什么事儿了。
 渐渐地,爷爷也有些同情这个马三炮,每天遭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只剩下等死了。
 也许真让同僚说对了,这就是他的报应,自打他侮辱那具女尸起,这一死一活两人就被绑住了,女尸既然被他搞了,自然要跟定他。
 要说这马三炮得亏身子硬朗,如此又挺了五六天,虽然只剩下一口气,但就是憋着死不了。
 直到那和尚做法事后的第七天,照例两个士兵进去将屋内的女尸重新放在屋外。连他们都懒得往远处抬了,费那劲儿干嘛?反正夜里还要回来,况且此时已经腊月,一时半会也不会臭。
 要说这女尸是有点邪乎,爷爷粗略推算,至少死了快一个月了,大眼一瞧,还跟睡着了似的,脸色红润,水分一点都没少。
 倒是今早那两个负责抬尸体的士兵将女尸放下后,径直向正在屋外洗脸的爷爷走来。
 “贺长官!”两个兵来到爷爷跟前,立正敬礼道:“那马三炮刚要我们无论如何请您和黄长官去一趟,说有要事!”说完,转身就走开了。
 黄长官就是爷爷的那个同僚。
 爷爷赶忙回屋将这事儿告诉了还在床上的伙计,两人商量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马三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决定去看看。
 穿戴洗漱完毕,来到那个小单间外,推门走进去。
 屋内昏暗,一股子的血腥气。不用问,马三炮肚子上的那处刀伤就没好过。这要是在夏天,早就溃烂了。药也一早被营长下令停掉,就干等着他咽气。
 此时的马三炮,整个人瘦了一圈,面无血色,躺在一个木板床上,下面什么铺的也没有,身上就盖着一条露棉花的破被子。
 “二位…二位长官…”马三炮看到爷爷他俩,眼中的生气多了那么三两分,攒着劲儿道:“咱…咱不拐弯了。您二位…也应该…知道我这报…报应是…怎么来的。”
 爷爷他们俩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知道马三炮一定还有下文。
 这家伙磕磕巴巴说完上句,喘了好半天,才接着道:“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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