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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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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相似的脸部五官,只不过是嘴有些细长,向外翘着。
“看到了吧?”殷骞小心翼翼地将笼子放回地上,抽开手说道:“刚才就是这玩意儿害得我。你别以为这个笼子看似结实,它分上下两半的,上面一半就这么虚扣着。我刚才一碰就掉了,然后里面这玩意儿就飞了出来,丫的王八蛋还想咬我,老子一巴掌拍下去,它身上那些个粉掉的呀~叫一个呛人,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是说这个蝴蝶翅膀上的粉有毒?”貌似带毒的蝴蝶我也听说过,但都是碰了会中毒,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闻了也会中毒。
“狗屁蝴蝶!”殷骞啐了它一口道:“我看就是个扑棱蛾!娘的在这里面没了天敌,长成精了!”
可是…无论是蝴蝶还是蛾子,它们在破茧后的生命周期往往只有几天至数周的时间,最长一般也不超过三个月,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活那么久?!
“刚才被我打的那个没死,跑了,咱们可得注意点儿,别让它逮着机会偷袭!”殷骞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嘱咐我道。
我一惊,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不止这一只啊?”
“可不是呗!~”殷骞听后,拉着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说道:“这草丛里到处都是,你仔细瞅瞅…那儿有一个吧?还有那儿!…那边!”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只扫视过面前的小半圈,就发现草丛中至少三四个这样的大竹笼,不用问,每个竹笼里面肯定也关了一个这样的“怪物”。
不过这显然不是当下要研究的东西,我们正要回到大路上,经过那竹笼时,我眼角似乎看到有一根细细的什么东西,在烛光下就那么一闪,随即没了踪影。
停下来,特意退后一步,我又模拟了一下刚才所经过的角度,这才发现,原来在这竹笼的正上方,居然还吊着一根极细的丝线。要不是无意中的反光,根本就发现不了。我轻轻用手指探了一下,果然,丝线就绑在这竹笼的上半截。而且相当有韧度,想要扯断恐怕得先考虑自己的手指头。
殷骞也被我吸引了过来,眯着眼看了半天道:“唉?还有根线?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说会不会是刚才那线把上面扯开的,其实不是我?”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表示不知道了。但可以推断的是,恐怕这些巨型毒蛾有专门的饲养办法,甚至可能有人通过这根丝线,操控着它们的自由。
总之,此处绝非久留之地,还是先找到出去的路再说。
这会儿殷骞想起来刚才的问题,又问我是怎么进来的。跟他一说,没想到我俩竟是一样的遭遇,突然间就觉得天旋地转,然后等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眼前早已变成了另一副摸样。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从一个时空,突然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一样。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难道…”我拖着下巴想了许久,脑海中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假设,但是觉得实在有些过于大胆了,或者说,是有些不太靠谱,也就忍住了没说。
因为记得在云燕岭的时候,我从双重观回来后,因为去时碰上了一个古阵法,所以特意请教了竹道人一些关于古代阵法的问题,他也大致和我说了几种,其中有一种阵法,乃是借助八卦方位,以一个点为中心,通过旋转,不断改变其每个卦位的朝向,就能千变万化,迷乱人心,可令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但那都只是相对较小的一些空间内才可以摆布,而且还需要大量的人力。虽然现在这个山洞看起来很像,出入口变幻莫测。但如果说真是我想的那样,恐怕也的确不怎么现实,试问谁能转得动整座大山呢?
不过呢,是或不是,也许等我们找到出口的时候,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它再神奇,也会有其特定的规律。
第一百三十二节
又来到那小桥旁,殷骞还是头一次清醒看到面前的河,大喊一声,跑过去就要捧水来喝,我却连声制止了他。
这明显无流动,鬼知道里面有没有毒,岂能说喝就喝?如果河下有鱼,也许还可以冒险一试,现在只是一汪发黑的死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忍着不要碰地好。至于那桥边树上结的果子,更是看也别看。
不过站在河边细心观察,我竟发现这水原来并不是因为光线暗才呈的黑色,而它本来就是黑的。殷骞蹲下,试着用小指蘸了一点点,捻了捻,又放在鼻子前闻了几下,立刻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冲我说道:“这…这里面的都是石油啊!”
“…”我没说什么,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匪夷所思。如果河里真是清水,我反倒会觉得更奇怪。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目前急于知道的问题,拽着比我还迷茫的殷骞强行过了河,我俩又穿过一片不大的灌木丛,前方的植物开始逐渐减少,而光线所能照到的最远处,竟然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古式凉亭的轮廓。
待走至近前,才发现这小亭倒也颇具风雅之气。一共六个角,上盖三彩琉璃瓦,每个角上挂一枚铜铃,下面的柱子清一色都漆成了暗绿色,穹顶一根根木质条框繁而不乱地交叉而过,显示出工匠的高超技艺。凉亭正中间摆着一张圆形石几,两个石凳,石几上竟然还放着一副棋具。
我走进去用指头在棋盘上抹了一下,厚厚的一层灰,显然已多年无人动过。
殷骞也跟了进来,环视一圈,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自言自语:“娘的,这儿到底是座陵墓啊?还是度假中心?”
我自然无法回答他,这里的确处处透着诡异,不伦不类。说它是陵墓,到现在为止,基本上没有发现任何和坟墓有关的东西;可如果不是,谁会这么悠闲地把整个山体挖空,再加固,然后在里面养上这么多的动植物?
不过我还是相信这是个陵墓,因为按推算,我们此时八成就在高唐村的祖坟山里面。走了这么久,也该走到了,更何况除了他们所谓的“祖坟山”,我不相信附近还会有其他这种耗费巨大的工程。
亭子就这么大,实在没什么可瞧的,我俩走出来正要继续向前,身后却突然传来“啊!!!救命啊!!!”一声男人的惨叫,把我们吓了一跳。
有人!这里除了我们,竟然还有别的人!
声音就来自身后,我进来的那个入口附近。他喊过了第一声后,又“啊啊”地叫了两声,随即再也没了动静,只剩下余音在山洞内回荡。
我和殷骞对视一眼,立刻向那里跑去,甭管是谁,先救了再说!
又回到桥这头儿,往前跑了大约四十多步,只见地上躺着个人,上半身在灌木丛内,外面的小路上只横了双腿,一动也不动。
顾不上观察,我俩抢上前拨开草丛一瞧,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瞪大着双眼仰面躺在地上,脸上的皮肤竟然呈那种紫黑色。
我又蹲下仔细瞅了瞅,瞳孔已经放大,显然是不活了。
“老贺!你看!”殷骞也发现了问题,叫我的同时抓起了那年轻人的右手,只见他手上紧握着一把将近有二尺长的开山刀。
…这人究竟是谁?来干嘛的?为什么手上拿着武器?…还有,从听见他呼喊,到我俩跑过来,总共也只用了半分钟左右,又是谁害的他呢?从脸色看,这人明显是突然遭受暗算,中毒身亡的。那又是什么毒如此厉害,让人连半分钟也坚持不了,就一命呜呼了呢?
实在有太多的不解,我伸手在他脸颊和脖子上仔细地摸索着,试图发现他受伤致命的部位。因为这人的手还是原本肤色,所以我认为如果是中毒暗算,伤口极有可能就在裸露的头颈处。
当摸到他后脖颈脊椎靠左一寸的地方时,那里粘糊糊的,而且似乎还凹陷进去一小块。我忙让殷骞帮着将其扶坐起来,往他后脖颈处瞧去…果然!那里有一颗黄豆大小的血洞,此时从里面流出的血早已成了黑色。
我还在观察这个伤口,殷骞却拍了拍我,结结巴巴地道:“老…老贺,别看了,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
听他这么说,我刚一抬头,还没往殷骞那里扭脸,却看到死人身后一米多远的地方,一个大竹笼被撞翻,里面那只硕大的猴头毒蛾正对着我们,慢慢地展开翅膀。
当我瞧见它那张针管似的嘴时,立刻明白了。原来此人竟是不小心碰翻了竹笼,被这家伙给杀了!
我俩抱着个死人,就和那毒蛾隔着一米对视着,谁都不敢先动。
第一百三十三节 残垣断壁
我俩抱着个死人,就和那毒蛾隔着一米对视着,谁都不敢先动。
“怎么办?干掉它?”殷骞悄悄将开山刀从死人手里掰出来,小声问我道。
“你刚才不是碰上过一只么?”我想到这家伙有过和毒蛾交手的经历,问他道:“刚才怎么打,现在就怎么打呗!”
“开…开什么玩笑?!”殷骞听后,斜眼看着我道:“刚才我可不知道这家伙那么毒!现在你就是再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碰它啊!”
的确,碰上个拿刀的人还真没什么,可就是对这种毒物,我们毫无一点办法。
我正准备埋汰殷骞几句,刺激刺激他,那毒蛾好像根本无意与我们作对,突然双翅一振,飞了起来!顿时,翅膀上的粉末被扬得到处都是。
我俩立刻屏住呼吸,直到眼瞅着那“怪物”飞到黑暗深处,这才放下手中的死人,跑到好几米外,大口地喘着气。
“呼…这…这人是谁呀?!”殷骞喘着气还不忘问我。
“不知道。”我如实说道:“看样子不是高唐的人。不然他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很明显,如果是高唐人,不会不知道这大山里面的奥秘。这就好像是你家门口有一个没盖的下水道,就算是十年也没人来管,你都不会主动踩上去,因为你知道这里有危险,不能走。
那…或者是清泉寺的人?一路跟我们来的?回想起刚才在外面山洞中,黑暗里摸到了一个人,搞不好就是他。
不过…白舍年虽然有跟踪我们的理由,但昨天一夜,天昏地暗,狂风四起,我们还稀里糊涂地爬上了架马车,没头没脑地狂奔了好远,就算想跟,恐怕也早就跟丢了。
自从猴头毒蛾飞走了以后,殷骞一直都高度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生怕其偷袭,不住地催促我道:“老贺,快走吧!别管这死人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要是不快点儿走,咱们恐怕要遭殃啊!”
没办法,我只得放弃继续研究那具尸体的想法,跟着他又过了河。
这回我们加快速度,一路小跑经过凉亭,没多远就到了一片建筑群的面前。
如果没有猜错,这里应该就是整个山洞的中心地带了,小土路在这里已经变为石子路,面前的空地上,路两旁整整齐齐地砌了九排石屋,每边每排是三间,一共五十四间。路的尽头是一座三层,高十来米的白色石砖祭坛,面积不算大,祭坛的最顶上一层摆着张椅子,椅子后面居然还砌了堵几平米的青砖墙。
“我说伙计…这个东西咱们在哪儿见过吧?!”殷骞直勾勾地盯着祭坛最上方的东西问我道。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是那把椅子,而是椅子背后的墙。因为这面墙上还开着一道拱门,大小仅够一人直立通过,拱门正中靠上的位置上,还挂着一盏奇形怪状的灯,和我们之前在不禅寺里面看到的那堵墙和那扇门,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这里和武则天还有联系?
殷骞见我不答话,照直朝祭坛走了过去,我看目前似乎没什么危险,也由得他去看,自己则走到路旁,先观察起了两边的石头小屋。
这些个石头屋可谓是袖珍之极,从外表看似像是屋子,但长宽高均只有三米左右,通身用白色的石料砌成,上面不但雕龙画凤,有的一整面墙还刻满了那种密密麻麻的蝌蚪文。
屋子都有门和窗,和屋子是一体的,但极小,我觉得只是雕了个样子出来而已,让人看起来像是间房。
试着推了推门,果然纹丝不动,好在窗子是镂空的,我把脸凑上去,仔细地瞧了半天,竟然发现里面除了一张用白色石头雕成的床,其余什么都没有,但床上似乎躺着个人。模样看不到,周身上下都用黄绸给裹了个严严实实,显然是早就放进来的。
连着看了三间房,里面居然都躺着一个人,而且无一例外,全是黄绸裹身,包得严密不已。
…哦!~我明白了!敢情这些看似像是房子的东西,其实都是棺材!这里果然是一处陵墓,只是不知道这些被安置在房屋型棺材里的,又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风俗?居然选如此一种奇形怪状的棺材?
我粗略地算了算,如果享受这种规格待遇的都是帝王级人物,五十四口“棺材”就是五十四个人,按一个帝王在位三十年,那可就是一千六百多年啊!
我还在震惊中,殷骞却早已爬到那祭坛顶端观察了半天,此时回头朝我喊道:“唉!老贺,你过来你过来!让你看样东西!”
我当他有了什么新发现,赶忙顺着石子路跑过去,来到祭坛下。这三层祭坛在不禅寺也见过,形状制式几乎一样,下面两层有楼梯,供人上下,最上面一层高高立起,用来放供奉的物品,没有楼梯,禁止上去。可这个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面向我的这边虽然看似没有楼梯,可背后却修了一段窄窄的台阶,通往殷骞所站着的最上层。
第一百三十四节 鸣号防风
爬上来,这堵石墙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观察了一下,毫无奇妙之处,最普通的青石砖,最常见的砌墙办法,就单单垒了这么一小截。连墙上的那扇拱门,也最平常不过。如果把这一段墙放在任何一个老房子或是老城墙上,我都不会多看哪怕一眼。反倒是这些古人,居然将其当做神灵一样供奉,实在无法理解。
不过呢,要说特别的地方也有,就是拱门上面那圆弧的中间,挂着一盏铜灯。不禅寺的那道墙上的门里也有,但当时我俩根本就没有功夫去看,也没靠近,所以若要分辨出来是否一样,还真没印象。
倒是这铜灯的样式非常奇特,成圆筒形,直径能塞进去一个成年人的拳头,长有大概二十公分,里面点蜡烛或是放灯油,外面被一层铜皮包得严严实实,只有正面中间的一个地方,挖了个普通邮票大小的方孔,大眼一瞧还以为是个风铃。
其实最吸引人的,还是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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