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右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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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夜啸宇，这位是我的助手冷灵，关于前不久在东大的两件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他打开门后，我亮出沈彦给我的临时调查证说道。
　　　　“在学校的时候你们不是已经找我问过话了吗？怎么又找到我家来了？”对我们找到他家来，他似乎有点不高兴。不过他是一个军人，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民，懂得这种事情应该协助调查，把我们让了进去。
　　　　“方便吗？”我进去后看看周围问道。
　　　　“没事，家里就我一个人。”他让我们坐在沙发上，“对了，这位警官，我看你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其实我是东大的学生，不是警官，只是警察看我能力不错，让我一起帮助调查，这证件也是他们给的。”
　　　　“哦，夜啸宇，我记得，是学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帮助警察。”他点点头说道，“对了，你们有什么需要问的？”
　　　　“哦，你的那份笔录我也看过，警察基本都问了差不多。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我总觉得死的两个人之间有某种联系，对了，他们两人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特殊关系？你指什么？”
　　　　“比如说他们是不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或者他们是不是曾经一起做过什么事情？又或者他们两人平时关系是不是比其他人好？”我尽量把想到的问出来。
　　　　“不会阿。”他摇摇头，“我平时没看出什么来啊。”
　　　　“啸宇。”冷灵忽然叫了我一声。
　　　　“啊？”
　　　　我转向冷灵，她用手指了指连长家的书桌：“你看那儿。”
　　　　我顺着她的手指转过去，立刻明白她为什么叫我了。书桌上有张明信片，这不奇怪，但是让我吃惊的是一张黑色的明信片。一般来说，黑色的明信片用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上次沈彦刚收到一张。
　　　　“怎么了？”连长奇怪的看着我们问道。
　　　　我走到书桌边，拿起明信片，上面写着“三年前”三个字，署名果然如我所料，写着暗中君子。
　　　　“怎么，你们知道这张卡片？”他看我的样子，有点奇怪的问道。
　　　　我转向他：“对了，这张卡片怎么来的？这个暗中君子你认识吗？”
　　　　“哦，这是我今天早上刚刚收到的。我也不知道这所谓的暗中君子是谁，我还以为是别人寄错了地址，而且这卡片上写的三年前我也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我和冷灵对视一眼，看来这个暗中君子，很可能就是那个徐天放，知道我们今天会来这里，所以又给我们提供线索了。可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的呢？而且，这三年前又是什么线索啊？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要我们分析半天才能找到吧？
　　　　“对了，陈连长。”我开口对着他问道，“你想一想，这三年前对你来说会不会有什么含义？”
　　　　“没有啊，这几年我都在大学里带领军训，三年前？”他皱着眉头，“对了，三年前我也在你们学校。”
　　　　“什么？”我立刻抢道，“三年前你也在我们学校？”
　　　　“是的，不过当时我只是排长，而不是连长。”
　　　　“这不是重点，对了，那郑军和沈亭三年前也在吗？”
　　　　他想了想点点头：“对，他们也在，而且当时郑军是和我带一个队的。”
　　　　“原来如此。”我开始明白三年前到底是什么线索了，可是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啊，这算什么线索啊？那是我漏了什么？我刚才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一时之间又无法想出到底是什么。
　　　　“照片。”冷灵忽然提了一句。
　　　　对了，照片，我刚才也想到了照片，三年前那些死者的照片。还好沈彦给了我备份照片，我立刻把三年前的六个死者照片都拿出来摊在桌上：“对了，陈连长，看看这几张照片，你认识吗？”
　　　　他把照片翻了几次，挑出其中大一的三张照片：“这三个我认识。”
　　　　“你确定？”
　　　　“对。”他点点头，“当时这三个人都是沈亭带的那个排里的。”
　　　　“可是一个排里的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个，你怎么就对她们三个印象这么深呢？”
　　　　“本来就这样我也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可是这三个女的有一次找过当时的连长，投诉有三个教官骚扰他们。当时连长太忙，所以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我正要处理之时，这时第一个女生死了，其他两个也再没有追究这件事情，可是最后她们两个也死了，因此我才记得这么清楚。对了，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当年这三个女生投诉的教官就有沈亭和郑军两个人。”
　　　　“哦？”我立刻抬头有了精神，我终于明白暗中君子给的线索了，原来是这样。
　　　　“是的，我本来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刚才说起来我又都想起来了。因为我们教官如果骚扰学生，查清属实是要严肃处理的，甚至可能开除军籍，因此这件事情我才记得这么清楚。”
　　　　“嗯。”我点点头，“对了，你刚才说的是三个，就是说除了已死的沈亭和郑军之外，还有一个教官？”
　　　　“没错，还有一个叫张军国，当时他们三人关系真的不错。”
　　　　“那这个张军国呢？他在哪里？不会也死了吧？”
　　　　“那倒没有。”他接道，但又叹了口气，“不过也差不多。”
　　　　“怎么说？”
　　　　“当时从学校回来后，张军国好像就一直做恶梦，然后以身体不适为由申请退役了。我们以为他退役后就回老家了，可是后来他老家的人打电话过来，我们才知道他根本没有回家。后来我们也找了好久，但是没有找到人，警察那里也备了案，但也一样没有找到。”
　　　　“哦，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是失踪人口阿？”
　　　　“是啊。”
　　　　“看来又进了死胡同。”我叹了口气，“那你有他的照片吗？”
　　　　“哦，有，你等一下。”说着他进了房间一会儿，拿出一张照片出来，“我们几个当年都是军校同一届毕业的，这是当时的毕业照，这最左边的就是。”
　　　　我接过照片，果然，这连长、沈亭还有郑军都在上面，他指的最左边的人中等个子，黑黑壮壮，一头短发，看上去挺精神。
　　　　“这张照片可以让我们带回去吗？”我看着他问道。
　　　　“没问题，需要你们就拿过去。”
　　　　“嗯，那多谢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如果你想到什么，再和我们联系。”说着我和冷灵朝门外走去。
　　　　“好。”
　　　　“对了，陈连长，还有件事情问你。”出了门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听说你们军队有个秘密部队，里面有一种密法，能让一个人因为心脏衰竭而死，是吗？”
　　　　“不错。”他点点头，“这是一个秘密，一般是不会外泄的。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也不妨坦白说，的确是，而且当年郑军和我两个人都进过这个部队。”
　　　　“哦，那到底是什么方法？”
　　　　“不好意思，这属于军事机密，恕我不能泄露。”看来他还是有原则的。
　　　　“嗯。”我点点头，“那就这样，多谢了，我们先走了。”
　　　　“好，再见。”
　　　　“再见。”
　　　　我们离开了连长家，接下来也没去哪里，直接回学校了。虽然这次是查出一些东西来，但是重要的人物张军国却失踪了，看来还是难以进展啊。
第二十七章　又见黑衣人
　　　　　　　　　　　我现在也搞不清楚我和冷灵到底算什么关系了，如果是情侣，可是我和冷灵之间似乎都没有那种感觉。如果不是情侣，我们几乎一周超过一半的时间在一起，特别是周末，我们都一起出去。虽然是因为案子，可是别人可不知道这些，只是以为我们在交往，平时还见到我们经常一起吃饭，这种情况下，他们不误会也不可能。我们也无法解释什么，只有默认，不过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不要说冷灵一个女孩子，就是我，也觉得这样不是很好。我现在就希望能早点查清楚这件案子，早点结束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本来找张军国应该交给沈彦做的，可是沈彦查到张菊菊和沈琴的男友都在外地工作，所以出外勤了，这个张军国只有我们来找了。
　　　　明天要随跆拳道社去参加半决赛，今天本来该练习练习，不过林琴说我和冷灵现在练不练也没什么大区别，所以就让我们休息休息，明天尽全力就行。我和冷灵都放不下案子，所以我们到市区找张军国了。虽然说是找他，但其实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有，所以基本就是在这里逛街，一眼看上去还真像一对情侣。不过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有点闷，胸口好像压抑着什么一样，但具体又说不出来，所以也就没说什么。忽然，我停了下来，紧紧盯着前方。
　　　　“怎么了？”冷灵见我忽然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
　　　　“看前面那个人。”在前面离我们两百米左右有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对着我们，对方脸上还戴着一个小丑的头套，把整个头都包在里面。现在虽然已经开始转凉，但像他这样全身都武装着黑色衣服还是不多见的，看上去那衣服还不算薄，但更吸引我们注意力的还是他的眼睛。小丑头套遮住了他的脸，但眼睛还是露了出来，我们远隔在两百米外都能看到他的右眼血红。这右眼已经成了一个标志，我们见到不可能不注意。
　　　　“天放。”冷灵大叫一声追上前去。
　　　　对方见冷灵追了上去，立刻转身快速奔跑起来，冷灵边叫着边追了上去。我也立刻跟上，但这样想追到徐天放绝对不可能。我们在这里已经转了很多遍，我早就记牢了这里的地形，看徐天放的方向似乎是朝居民区那里去，我立刻钻入一条巷子抄近路。
　　　　我朝着预想的目的地快速跑去，出了第三条巷子远远就看见徐天放冷静站在一所居民楼前面，正面面对着我这边，似乎早就料到我会从这里出现。冷灵不知道是不是跟丢了，还没有出现。
　　　　他的面容在面具下面，我看不见，但是我有种明确的感觉，他肯定很镇定。不过我也不能胆怯，立刻快速冲了过去。他丝毫未动，近身后我扬起右拳击向他的胸口，他伸出左臂半途就挡下我，我又出左拳，他同样出右臂中途挡下我。我转身，快速交替左右拳击向他的面门，他后退几步轻松闪过。我再次转身，右脚扬起踹向他，他又快我一步提起左脚中途挡下我。我右脚持续攻击了几次，但都被他轻松用左脚中途挡住。最后一脚他踢得稍重，将我踢得后退几步。我知道不能有丝毫后退，双脚用力蹬地，一个前空翻后脚跟压向他的肩膀。他双手上抬挡住，运力上扬，又让我怎么翻过去怎么翻回来了。我落地还没站稳，他上前一步跃起一招腾空飞踢踢向我的面门。我学他刚才的招式，扬起双手挡住运力上扬，他竟然借势在空中一个倒翻，双脚重新击中我的胸口。我被踢得倒退几步，他落地不等站稳，跃起空中一个270度旋转，一脚踹在我的小腹，把我踹的飞出好远，落地后仍然去势不减，在地面滑行几米远。还好这几天转凉了，衣服穿的稍微厚了一点，否则就受伤了。
　　　　“天放。”冷灵终于赶到，叫着跑了过来。
　　　　他朝后看了一眼，没再停留，立刻从我旁边快速奔走。我刚刚受的一下可不算轻，没有能立刻站起来挡住他。
　　　　冷灵来到我的旁边，看看我的样子，没有再追上去，停下来扶起我：“啸宇，没事吧？”
　　　　我揉揉胸口：“还行，他似乎没有下狠手，我没受什么伤，只是有点痛。对了，他可真不是一般的强。”
　　　　“是啊，刚才我远远看见，我想我们联手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从来不知道，徐天放竟然这么强。”
　　　　“怎么？你们以前不是一起过吗？你不知道他很强？”
　　　　“我只知道他会功夫，却不知道他这么强。”她耸耸肩膀，“毕竟我们都是大学生，谁那么无聊没事就显摆功夫啊？所以他到底多强谁也不知道。”
　　　　“那也是。”我点点头再次揉揉胸口，忽然觉得胸前有张硬纸铬住手，“奇怪，这是什么？”我拉开衣服，一张眼熟的黑色明信片在我怀中。
　　　　“他果然就是暗中君子。”冷灵对着我说道。我们把卡片拿出来，上面写着“13幢304”，署名就是暗中君子。
　　　　“他可真是神通广大，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卡片塞到了我怀中。”
　　　　“这又是什么线索啊？他的线索怎么每次都这么隐讳阿？”冷灵有点不满的说道。
　　　　我看着居民楼，叹了一口气：“沈彦不是也说了吗？这就是他的风格。可是这个地址到底代表什么呢？难道是张军国的地址？”
　　　　“不会吧？”她不相信的摇头，“他怎么知道我们在找张军国？”
　　　　“你别忘了，找到张军国这条线索也是他给我们的，所以他绝对有可能已经先找到。”
　　　　“就算如此，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张军国，警察也找不到，他为什么能找到？”冷灵仍然不相信地说道。
　　　　“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我也只是猜测。”我又看了眼居民楼，“想知道具体如何，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好吧。”
第二十八章　张大师
　　　　　　　　　　　这个居民区是老区了，小区连个保安也没有，房子还是战前留下的，所以显得有点陈旧，不过可能经过翻修，所以看上去还不烂。上次我和冷灵去警局也经过这里，我还和小区传达室的老大爷打听过路，并随便聊了聊。据那老大爷说这里住得都是一些战前的老人，经过南京大屠杀，无儿无女。原本他们是住在总统府那边的，可是前两年政府以国家兴建历史博物馆的名义征收了那边的地方，那些有儿有女的都搬到新街口那边的新楼盘了，而这些无儿无女的老人只能住到这个旧小区来。可是，总统府那边的地方最终没有建什么历史博物馆，而是建了个娱乐中心，为此，这批老人着实气闷了一阵，有几个还气的吐血了。但他们无儿无女，没人替他们说话，他们也只有忍下了这口怨气。对这批老人，我还真是挺同情的，不过我就一小人物，有心也无力，想管也管不了，只有在心中同情他们了。
　　　　上次只在小区门口和老大爷聊过，没有进来，这次进入后就发现这个小区人特别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