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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的右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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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只在小区门口和老大爷聊过，没有进来，这次进入后就发现这个小区人特别少。其实也不是人少，这里几乎每户都有人住，可都呆在屋子里，整个小区只有传达室那个老大爷打着瞌睡，也没发现我们进来，其余都没见到一个人在户外。每家每户防盗门紧闭，不过透过一层的窗户可以看到那些老人都在家。照说老人最喜欢出来晒晒太阳，侃侃大山，来盘象棋什么的，一个个都窝在家里干嘛啊？一两个窝在家里也就算了，一个小区都这样，未免有点不太正常。而且，这里也是市区，离总统府也就相隔两三个街区。本来总统府游人就不少，现在旁边新建的娱乐中心，游人更多，按说这么近的距离，这里也该很热闹，人流很多才对。可奇怪的是这个小区似乎与周围格格不入，刚才在小区外，沿着正街道还觉得挺热闹，可进入小区后就觉得异常冷清，似乎与外界隔绝了一般。这种反常我自然很奇怪，不过我现在重点考虑得不是这个问题，所以也没有多想什么，还是找人要紧。
我们按照黑卡上的提示来到13幢304，按了老半天门铃终于有个老人开门。这老人看上去有八九十岁了，满脸的皱纹和老人斑，无牙，屈指可数的几根头发也完全发白，高度还不到我胸口，不过身体还算可以，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他睁着昏花的双眼看了看我们，满嘴漏风但还算精神的用南京土话问道：“你们找谁？”还好南京话和普通话本就差不多，我勉强能听懂。
一见这老人我就有点失望，我们是按照暗中君子的提示一步步找到这里来的，原本我以为按照常理我们该见到张军国，这样很多问题就能解决了。可这个老人怎么都不像是张军国，而三年来，不论哪个案子，也没有扯上过这样一个老人，那暗中君子为什么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呢？难道是失误？不太可能，暗中君子一步步引导我们深入，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失误。虽然失望，但总不能不理这个老人家，毕竟是我们先敲门的，所以我还隐隐带着希望的问道：“老爷爷，你是一个人住吗？”
“啊，是啊。”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儿子在南京大屠杀时没了，去年房子又被人？了，我一个孤苦老人又没人帮我说话，只有一个人了，一个人了。”
哎，我真的失望了。
“老爷爷，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住这里的？”旁边的冷灵忽然问道。
“哦，从去年五月份，一年多了。”老爷爷想了想说道。
“那从一开始就是你一个人吗？”
“是啊。”
“那平时有人照顾你呢？”我立刻接口问道。对阿，我刚才光顾着失望了，差点忽略了这些。这老人好歹这么大年纪了，没人照顾似乎的确不是很方便。即使不怎么出门也要买点生活用品柴米油盐之类的吧，这些对这个老人来说要办到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所以肯定有人照顾他。这虽然没什么大用，可现在未必如此。
“哦，是张大师，在我来之前他就住在这里，我来之后他一开始也和我一起住。后来他离开了这里，不过每个月会回来看我一次，替我买些东西，多亏了他啊。”
“张大师？”我和冷灵对视一眼，同时想到张军国，可张军国怎么会变成什么张大师呢，搞得我们完全摸不着头脑。抱着一丝希望，我拿出那张在连长家拿的照片，指着张军国问道：“老爷爷，你看，他是张大师吗？”
他接过照片，盯着照片看了好久说道：“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呃——我有点气闷，这不等于没说嘛：“老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想了想：“张大师每次都穿着袈裟，头上没有头发，所以看上去和照片有点不一样，但你们年轻人个个看上去都差不多，所以我也不确定。我一把年纪了，看人哪里看得那么清楚啊？”
“袈裟？光头？”我更奇怪了，“你是说他是和尚？”
“嗯，是的。”他点点头，“原来他也没告诉我他姓什么，后来我们聊过，他告诉我他姓张，说是在一个寺庙挂单了，所以我就叫他张大师了。”
“莫名其妙，怎么扯出和尚来了。”我有点郁闷的抱怨。这暗中君子存心给我找麻烦嘛，扯出的人越来越多，谜题却一个未解，现在连和尚都扯出来了，改天难保不再给我扯出什么道士尼姑来，说不定哪天还让我去西天找如来佛呢。
“对了，你们是要找张大师吗？”抱怨归抱怨，我还是要查啊，可我刚想问方大师是哪个寺庙的，那老人家却在我之前问到我。
“啊，是啊。”我点点头，“你知道他哪个寺庙的吗？”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不过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前天张大师来过，说有人找他的话就把一封信交给你们。人老了，记性就差，刚才都没想起这事。”
“啊？”我心中又一惊，他知道我们找他？还知道我们会找到这里来，事先把一封信留给我们？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回来的呢？难道真的得道，未卜先知？
我想问清楚老人，他却转身进了房间，过了不久，拿了一封信出来交给我，说道：“这就是张大师让我交给你们的。”
我看看信，没有立即打开。这事越来越让我郁闷了，扯出来和尚就算了，这和尚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说不定信里有什么麻烦事，还是明天比赛之后再说吧。我知道，再呆下去也不可能再问出什么来了，我们也该走了，所以就和老人家告辞了。
我们已经出来一整天了，看看时间都已经下午三点，该回学校了。否则再晚，回学校天就全黑了，让别人看见闲话又要多了。
第二十九章 实力分析
今天比赛我们抽到第四轮，所以要先看其他学校的比赛。反正闲着，看看对手实力也不错，而且今天的比赛结果会确定下周半决赛我们的对手，因此了解对手实力也是需要的。
毕竟都是学文化的大学生，又不是都像林琴一样从小练武，所以特别的高手不是没有，但很少。比赛上午就结束了，我们也拿到下周半决赛名单，我们的对手是南理工。队长带我们去了餐馆，公费庆祝我们打入半决赛，席间热闹得很，不时有学长对我敬酒，称我为功臣。这些学长让我感觉很好，虽然他们因为实力不好，无法作正选，但却一点不妒忌我，都真心的感谢我、恭喜我。看来学校的领导不好，但学生还是一片赤诚之心。吃完饭已经两点多，回去躺了一阵起身已经天黑，又能吃晚饭了。晚饭后队长又召集所有社员开会，研究对手实力。其实这本不用着急，但队长性子挺急，想早早确定。
我们主要就是观看对手上两周的表现，然后分析分析对方的个人实力和总体水平。摄相是社团一个学长拍的，他是学校科技部的，所以拍的还不错。对方两次比赛十场全部打完入围，与我们两周六场入围，实力看上去是有一定差距，所以全体社员都觉得有点轻松。
十场比赛，大概两个小时看完，看完后，队长总结：“大家可以看出，南理工五名正选第一个第二个出场的陈鹏和丁力行实力较强，两次都是打败对手，而第三个陈小雨和第四个张慧就较弱，看上去似乎是初学。至于第五个方正，实力还不错，但两次都是勉强战胜对手，看上去实力平平，所以，我们还是很有希望战胜他们的。”
“这个，恐怕未必。”我看着手中的出赛名单若有所思的说道。
“怎么？”所有人都看着我，冷灵奇怪的问道。
“你们看出赛名单，他们这次的出赛顺序变了，方侠变成了第三个出赛，也就是说陈鹏和丁力行两个实力较强的对林琴和冷灵你们，而方侠是对我，陈小雨和张慧是对另外两位学长。”
“对啊，所以前三场我们最多只要胜下一场就可以，后面两场我们绝对不可能输。”林琴接道，“何况我们比赛以来每次开始三场都是全胜，根本用不着第四场第五场。”
“可这次不一样，你看了影片，陈鹏和丁力行的实力与你我三人相差不大，胜负恐怕是未知之数吧？”
“是的。”林琴点点头，有点气馁的说道，“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前两场胜负的确未知，我和冷灵未必能占到什么好处，所以我之前就和冷灵商量过，前两场我们不需要太过拼命，关键就压在你这第三场了。”
“对啊。”冷灵也开始说道，“前两场对手实力很强，我们未必能确保必胜，可方正实力平平，你总不可能也无法确保取胜吧？前三场只要你胜一场，后两场我们是必胜，所以最后我们还是会顺利进入决赛的。”冷灵这一说，所有人都点头同意。在这里的人都在社团一两年了，这点他们刚才还是能看出来的，只不过林琴和冷灵说出来，他们更加有信心了而已。
“不，没这么简单，万一我们前三场全输呢？”我摇摇头回道。
“什么？难道你对第三场没有信心？对手只不过实力平平，你的实力这两周我们已经见过，你不用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吧？”冷灵听了我的话，有点揶揄口气的对我说道。
“哈哈。”我淡淡一笑，以同样揶揄的口气说道，“哎呀，有冷灵你大小姐和林琴学姐两位如山高般的侠女屹然耸立在我面前，我如何敢自夸自己啊，如何敢有这么大的信心啊？而且，这比赛摆明是五人出赛嘛，你看，两次比赛只有我们三人出过赛，还有两位学长根本就没机会。做人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剥夺两位学长锻炼的机会吗？这是迫害，赤裸裸的迫害啊。另外，两位学姐一看我们三人对上了弱者，立刻放松了警惕，想放水输赛，哎呀，这罪过大了。所以，为了维护学长出赛的权利，为了维护两位学姐正直的心灵，我没有把握赢这第三场啊。”
“哈哈哈哈。。。。。。”所有人听了我的话都笑了起来。
“少贫。”冷灵笑着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能瞎扯，我踩你一句你能踩我三句。”
“啊，两位。”林琴发话了，“你们打情骂俏是不是也该换个地方，换个环境阿？”我和冷灵的暧昧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有理，又忍不住一阵大笑。
“谁跟他打情骂俏啊？”冷灵又白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不是哗众取宠的人，有什么话就说吧。”冷灵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有点疑惑了。他们刚才都以为我真是在开玩笑，被冷灵这一说似乎又不像，好像还真有事，所以一下都止住了笑，有点严肃的看着我。
“哎呀，知我者真是非冷灵大小姐你莫属啊。”这严肃的气氛让我觉得不是很舒服，所以又说了句闲话放松气氛，果然众人脸色调整正常，既不严肃死板又不大笑轻浮。
“怎么？真有问题？”林琴问道。
“嗯。”我点点头，让科技部的学长将方正比赛过程中所有方正的正面图截了下来，然后一张张给大家看过。
所有人都面带疑惑，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意思，冷灵回头看着我：“你倒是解释清楚啊。”
“你们看出什么了吗？”我没有解释，而是反问他们，不过所有人都摇头。
也的确，方正长相一般，不是特别出众，虽然不帅但也不丑，穿上道服和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区别。唯一有点特色的就算是他的头了，因为他是光头，还光得发亮。虽然现在光头不是很多，但剃个光头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如果说光头是我要他们看出的不同那也太牵强了。
“啸宇，你卖什么关子啊？别拿你当侦探那一套唬我们好不好？”冷灵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我淡淡一笑，点点头：“不要看别的，看眼神，看看每一张眼神有什么不同。”
截图一张张翻过，一共二十几张图，他们翻了两遍，所有人都看到有点不妥了。毕竟他们在社团呆了不少时间，悟性还是有的。其中一个学长终于出声：“眼神，他的眼神一直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是平平淡淡，好像根本没有聚焦一样。”
“不错。”我立刻接口，“你们学跆拳道时间也不短，知道眼神不变代表什么吧？”
所有人都皱起眉头，还是林琴发话：“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问题，那就是他根本就没把对手放在眼里，根本就没有尽全力，只不过虚应故事。”
“绝不会是眼睛的问题，眼睛会有近视、远视、散视甚至青光眼、白内障，却绝不会出现这种无法聚焦且始终没有变化的问题。”
“那就是说他是深藏不露？”另一个学长开口问道。
“嗯。”我点点头，“其实，从他的两场比赛我们就应该能看出问题。他的两场比赛都是勉强获胜，可是他的两个对手难道这么巧正好实力相当，却刚刚好比不上他。他两个对手的比赛我看过，第二个对手实力明明比第一个强很多，可方正勉强战胜第一个对手，也同样勉强战胜第二个对手。这就有问题了，而且是很大的问题，就是我们根本摸不清方正的底。”
所有人都一声不出，全都静静的在思考。他们原本对比赛很有信心，这信心就是压在我这一场上的，可现在发现，我这一场根本就不是必胜之局，甚至可能是必败之局，因为方正根本就没将之前两个对手放在眼中，这种实力，我根本就不够格。
“你的眼神真毒。”冷灵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别忘了我原本是做什么的，这点线索都发现不了就太失败了。”
“那你有解决办法吗？”
“有。”我干脆的答道，立刻又提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么办法？”林琴看着我问道，“难道要象田忌赛马一样，用上等对中等，中等对下等，下等对上等？我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做，对方三个比我们强，我们怎么都要输三局。而且，我们练跆拳道碰上强手如果退避而不迎战，就没资格进入道场。另外，出赛名单已经公布，要改也不可能。”她这话说得义正言辞，所有人都点头。
我淡淡一笑：“谁说我用这个办法了？”
“那用什么办法？”
“什么什么办法？就这样上场啊，你也说了，出赛名单已经出了，不这样上场还能干吗？”
“你这不是没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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