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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之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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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着最令人伤心的转变,而它们却是在我将要睡醒时像一个神秘的走私犯那样偷袭过来的,它们就像冰淇淋在八月闷热的天气下融化了。不过,正当它们和灵魂中萌芽状态的混沌融合在一起时,记忆中模糊的部分却渐渐明朗起来,永远那么清晰,好像是一个可以触摸、可以感觉的连续统一体,有着朦胧而又柔软光滑的轮廓,在这个统一体里他们在移动,在扩张。不是自身的虚幻,而是活生生的现实!那种包容、延续、生命升华的现实,正是人们渴望回到并能永远保留并沉浸于其中的激情。
那天早晨,当我从那个永不消逝的世界中醒来,浑身都是止血后刚刚愈合的敏感的伤口。除此之后,那个梦里世界还剩下什么呢?我爱过的失去了的女人的脸!尤娜·吉福特,但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尤娜·吉福特,而是那个饱经数年分离痛苦而变得冷艳逼人的尤娜·吉福特。她的脸变得像在黑暗中的鲜花一样更加好看,被自己发出的耀眼的光彩衬托得更加动人。所有这些有关她的回忆,都是我小心翼翼地保留下来的,就像装在烟斗里的精美烟草,会带来自燃的美丽。郁积着的记忆碎片所唤醒的大理石般的光芒使她苍白的肤色显得更加惨白。
她的头在几乎都看不清的躯干上转动。她的双唇饥渴地张着,非同寻常地充满活力,却又脆弱不堪;就像做梦一样,眼睛无助地搜寻着,从遥远的某个地方搜寻过来的饥渴的双唇。于是,就像在夜间扭缠在一起的外来植物一样,我们的双唇在无尽的找寻之后终于相遇,合在了一起,也粘在了刚才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上。是吻驱散了所有痛苦的回忆,是吻止住了出血的伤口,并使它愈合。这吻持续了很久很久,这段永远不会忘怀的美妙时光……突然,所有一切都被搅乱了。就像从堤岸的上面滑下的湿湿的沙子,涌出的乌黑的东西外面,仅剩下一层薄薄的靠不住的白色外壳在熠熠发光,只要不经心的一脚,就能把一切都毁掉。
她又出现了,她在朗读一本书中的某个段落,而那本书我肯定看过。当我终于听出她读的正是我自己的话,正是我脑子里想的而没有写在纸上的话时,我才注意到她不是在读给我听,而是读给躺在她旁边的年轻人听。他仰面躺着,专注地盯着她的脸,好像这世界只存在他们两个人。我和他们相隔不远,中间却有一条鸿沟,再也不能走进他们的世界和他们交流。他们俩漂浮在一片荷叶上。我们被分离开了。我尽力想穿过真空传递信息,告诉她那些美妙的词句摘自我的词典,但却是徒劳。我被抛弃了,我被遗忘了。
后来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仙境,而那仙境是由上帝支配的世界。我还知道一点:如果那只是梦的话,它会结束的,而如果不是梦……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屋子里,就是头天晚上睡觉的那间。那么,其他发生的事就都可以算作梦了。可梦是什么?梦里的那个人是谁?他干了什么?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间呢?
在我那虚构的航行中,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扯着前进,既回不去又走不远。我躺在床上,眼睛轻轻合上,回想着梦里像幽灵一样在一个地方游荡的过程。夏日的一天,我向尤娜挥手告别,转过身背朝着她。尤娜的眼睛紧紧追随着我,跟着我沿着街道向前走,当我拐弯的时候,我觉得那双眼睛穿透了我的胸膛。我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我怎么试图忘记,那双恳求的眼睛都会永远留在我的脑海里。
几年后,当我们碰巧在街上,在她家门口相遇时,这个尤娜领我去了她的卧室,已经完全改变了的尤娜,被婚姻绑住的尤娜。我的向导乔治·马歇尔领着我来到她的房前,像一个下流的偷看者,我等着她挽着袖子走出房门,出来吸口新鲜空气。她没意识到我的存在,尽管我们活生生地站在那儿,和她只有几步之遥。我能够随心所欲地观察她,甚至可以和我的同伴、向导一起对她评头品足。她看上去总是那样:完全成熟的女人。我看够了她,然后悄悄地溜走。天黑蒙蒙的,我费劲地记住街道的名字,而这条街道若没人领着我是永远也找不到的。当我在街道拐角处找寻街道标记时,暮色已经很浓了。我知道乔治·马歇尔会像往常一样抓着我的胳膊,说:“别着急,我知道怎么走……总有一天我还会带你回来的。”说着,乔治·马歇尔,我的向导,我的朋友,我的背叛者,突然猛地将我一推,我就一个人留在了一个不知名的令人作呕的地方,身边四处弥漫着邪恶的气息。
我一个酒吧一个酒吧地闲逛,总是被人斜眼瞟着,总是被人唾弃,总是被人像皮球似的拳来脚去。许多次我都发现自己平躺在人行道上,嘴角、眼角都在流血,手被割得一道一道的,身上肿了一大块。为了偷看她,我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但这是值得的。当我在梦里,看见乔治·马歇尔走进来,听见他允诺说能安排我们相会,我的心就开始怦怦直跳。我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到她的房前。奇怪的是我自己从来找不着路;奇怪的是,乔治·马歇尔,就是那个能领我去找她的人,有一根无形的线将我和他连在了一起。虽然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还是全部经过的无声的见证人。于是在梦里,乔治·马歇尔又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看,重新审视我们走过的历程,希望能够找到满意的答案。
突然我又记起了本已忘记的事情。我睁大双眼,好像在凝视着遥远的过去,想捕捉到某个空白的记忆。我看到了后院。因为是在冬天,榆树的树干上都结了冰,地面很硬实,也很荒芜。我是个爱情战场上失败的囚犯,我是个只会对着痰盂愤怒地射精的懒汉。我愤怒地捶打她的颧骨来获得性高潮,我咬她嘴上的茸毛。我忧郁地把自己嘴上的胡须拔下来放在嘴里嚼,再吐掉。
整个冬天都是这样的,直到那天我回家时发现她躺在床上,身下有一摊血。在梳妆台里医生放了一个用毛巾裹着的七个月的胎儿。它就像是个侏儒,皮肤深红,有头发也有指甲。它无声无息地躺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它没有名字,没有人爱它,也没有人会悼念它。它会被埋掉,即使它尖叫也不会有人听见。它的生命是梦里得到的,也消失在梦里。它的死只是更深更远地刺入了一个永远不会醒的梦里。
卡洛特两腿交叉地躺在床上,两脚搭在床沿上。她一直那样躺着直到大夫来救活她。房东进来换了床单。我们被告知要搬走,房间要消毒。我们另外找了个地方,有床,有炉子,有五斗橱。我们仍像原来一样吃饭、睡觉。
日子一天天地就这样过去了,直到遇见尤娜·吉福特。那是我和卡洛特搬到另一套公寓的几周后,我在她家门口的街上遇见了她。我跟她上了楼,也许呆了半小时,或许更长,但关于那次拜访我所能记得的就是她带我去了卧室,给我看了她的床,她的孩子就是在那张床上出世的。
不久我想法摆脱了卡洛特的纠缠,到后来我就和莫德在一起了。我们俩婚后大约三个月时,一次非常偶然的会面发生了。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去看电影。我买票进了电影院,我在电影院后面站了几分钟才找到一个座位。昏暗的灯光中一位拿着手电的女引座员来到我面前。她是卡洛特。“亨利!”她喊道,像只受伤的雌兔发出的叫声。她太激动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睛睁得很大,眼眶都湿了。在她长久的默默注视下我感到有些羞愧。“我给你找个位置。”最后她说,当她把我领到一个座位上时她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道:“过一会儿我来找你。”
我眼睛一直盯着屏幕,思维却像脱了缰的野马。我这样坐着似乎有好几个小时了,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往事历历在目。突然我意识到她坐到了我身边,抓住了我的胳膊。她很快就把手滑到了我的两腿之间,当我看她时,看见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天哪,亨利,这么长时间啊!”她低声说道,另一只手把我的裤子扯到了膝盖上面。我很快也对她这样做了。我们这样坐了一段时间,开始亲吻,眼睛心在不焉地盯着闪烁的屏幕。
后来一股激流涌遍全身,我们用手热烈地抚摸着对方滚烫的肉体。我们还没尽兴呢,电影突然演完了,灯亮了。
“我送你回家。”我说。我们相拥着走上过道。我嗓子发痒,声音嘶哑,嘴唇发干。她靠在我怀里,两腿紧贴我的两腿。我们蹒跚着朝出口走去。在门厅她停下来补了补脸上的妆。她没有多大变化,眼睛更大更忧郁了,不过还是很亮很迷人。紫红色的外衣料子较薄,紧贴在身上,恰好显出她的身段。我看着她的腿,突然回忆起她的脚特别灵巧娇小,有这样一双脚的人永远也不会衰老。
在出租车上我开始告诉她,我跑走之后发生的事,但她把手放在我嘴上,低声求我到家后再告诉她。然后,她还是把手放在我嘴上,问:“你结婚了,是吗?”我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会这样的。”她低声说着,然后把手抽了回去。
随后她用胳膊搂着我,疯狂地吻着我,她呜咽地说:“亨利,亨利,你不应该这样待我的,你应该早告诉我这一切的。你太残忍了,你太狠心了,亨利,你把什么都毁了。”
我紧紧搂着她,把她的腿放在我腿上,用手迅速抚摸她的大腿,车突然停了,我们只好分开。我跟着她走上台阶,有些发抖。我也不知道一旦进去会发生什么事。一关上门她就在我耳边提醒我走路轻点:“你不能让乔治听见你,他病得很重,恐怕他要死了。”
客厅漆黑一片,我只好抓住她的手,让她领着我走上两层盘旋的楼梯来到她和她儿子住的顶楼。
她打开昏暗的灯,用食指指了指沙发,然后她竖起耳朵,贴在隔壁的门上仔细听了听,确认乔治是睡着了。最后她踮着脚尖来到我身边,轻轻地在沙发边上坐下。“小心点,”她低声说,“这沙发会吱吱地响。”
我感到很为难,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我不敢想如果乔治发现我坐在这儿,他会干些什么,而他就要死了。一个可怕的结局。我们坐在那儿,就像两具僵尸,坐在摇摇欲坠的顶楼上。不过,我还考虑到这种事只得悄无声响地进行,也许还是好事。天知道如果她能大声说话,她会说出些多么可怕的话来。
“把灯关了!”我用手势求她。当她站起来去关灯时,我指了指地板,意思是说我想睡到沙发旁边的地板上。过了一会儿她也躺到了我旁边的地板上,然后她站起来迅速脱掉衣服。借助从窗户露进来的微弱的灯光我能看见她。当她把衣服全扔掉时,我也迅速解开裤子的扣子。
很难做到不发出一点声音。想到乔治可能会听见我们,她显得很害怕。我知道造成乔治生病的责任很容易会推到我身上,她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而且她的恐惧正是担心这件事情暴露而引起的。
做爱时的激情是我们以前从未有过的,但却不能发出一点声息,这一切需要技巧,需要耐心。而突然发生的另外一件事对我影响很大,那就是她欲哭无泪,但我能听见她的眼泪在心里流淌时的汩汩声。尽管她说因为乔治在隔壁,因为冲澡会发出响声她没法洗干净,所以她颤抖地低声求我不要射精,但也许是因为她在无声地哭泣,更因为我想让她心里的汩汩声终止,我射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她都知道我会射在她里面,但她无能为力,也一次又一次地达到了高潮。
最后当我站在她的房外,跟她拥抱告别时,她低声说她要钱付房租,并求我第二天带钱给她。然后正当我要下楼时,她拉住我,嘴贴在我耳边说:“他活不过下星期!”这声音如雷贯耳。即使现在,想起这件事,我就能听见微风中传来她那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我的耳朵好像是一个蒲公英,每一个飘动的飞絮都带着一个讯息,当这个讯息传到我脑里时,就在脑海里炸响:“他活不过下星期!”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重复这句话,重复了一千多次。而每次想起这件事,脑海里就会浮现一幅可怕的画面:一个没有头皮的女人的头像。
我总是能看到这幅情景:黑暗中露出一张脸,头的上半部分被一扇门截住了,然后我就看见乔治出生了(就像她原先给我讲过的那样)。她把自己锁在一间小屋里,以避开孩子的父亲,他因为酗酒眼睛都瞎了。乔治就出生在小屋的地板上。我看见她躺在地上,缩成一团。乔治就在她的两腿中间。他们就那样躺着,直到月光照进来。她多爱乔治呀!她有多依靠他呀!对乔治有多好都不算过分。宁可自己挨饿她也让乔治吃饱,为了让乔治上学她还卖身。一切都是为了乔治。“你哭了。”我问她,“怎么了?他又给你惹事了?”乔治的身体从未好过:他浑身都长脓疮。我们三个人一起坐在黑暗里时,有时他会说:“哼首曲子吧。”然后他们俩开始低声哼唱。过了一会儿乔治会走近她,搂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我一点儿也不舒服。”他会一遍一遍地说,然后他会咳嗽起来,一咳起来就没个完。他的眼睛跟她一样又黑又亮,长在他那苍白的脸上就像一对灯笼。
后来他走了,去了一个农场,我们以为他的病也许好了。谁知一个肺化脓了,治好之后另一个肺又化脓了。医生对他中断治疗之前,我希望自己能像恶性肿瘤一样,扩散爆炸,挣开束缚;如果必要的话就杀死他的母亲,免得她心痛,让她不再痛苦,不再默默地折磨自己。而我,什么时候真正爱过她?什么时候?我想不清楚。我一直在寻找让我舒服的子宫,然后关在一间小屋里,把自己锁在里面,观察月亮照进来又移走,看见一个又一个血乎乎的东西从她两腿之间掉下来。天啊,对了,就是那个地方!靠近“士兵之家”。而他,孩子的父亲,也是个诱奸犯,心安理得地躲在酒吧里喝酒。他就这副样子。而后来,就再没人提起他,他成了一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就躺在几个街区远的地方。后来我才听说他们把他的尸体运到了北方,她埋的他,用了军人的礼节。
天哪!一个人不知道的时候什么事都会发生,而你只是出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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