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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千钧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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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膘陇,只有天上的星星在闪烁。
城堡下的峡谷向远处延伸,显得格外神秘,
她发现,她沉浸在当年在那里进行鏖战的回忆中,想起了善良的菲利浦在百年大战的最后阶段中是如何帮助英国人进行厮杀的。
他手下的一个士兵在康白尼城墙下将圣女贞德拉·下马鞍,置她的命运于不顾,以一万先令出卖给英国人。
她完全陷于沉思,身边传来的一个深沉的声音使她一惊。
“您认为外面很美吗?”
她发现公爵站在她身边,可她刚才没有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
“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她说。
“我想,您外祖母一定向您提起过城堡。”
“是的,在我还处于梦境中时就听到过了。”尤莎答道。
“现在亲眼看到,它没有使您感到失望吧?”
“一切都如我所料……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您有这么一个城堡,而且是一国之君,真是太幸运了。”
他惊讶地看着她,眼睛里透出一丝满不在乎的神情。他问:
“我也是您想的那样吗?”
“不……您完全……不是。”
这与他常常得到的答复不一样。公爵好奇地问:
“哪些方面?”
尤莎招眼睛从他身上移开,凝视着外面黑沉沉的世界,想了片刻。
“我在等你的回答呢。”过了一会,他说,“因为我很感兴趣。”
“我在想有什么不同。”尤莎答道,“我想,因为你比我想象的……更活泼,更……敏感。”
“你怎么知道我敏感?”
她微微作了个手势算是回答。她只是这么感觉,却又说不清楚,这手势胜于言语。
“我们见面以后,你对我还产生了一些什么看法?”
她知道,他几乎要说“和你梦中有何不同?”她想,不管怎样,即便他认为她梦中应该装有他,也不算自负。
这确实也不可避免:她外祖母谈起城堡时怎么可能不谈到他呢?他好象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人家对我说,”尤莎想了一下说,“他们把您当成一个君主、一个国王、甚至一个上帝。”
“你也这样认为吗?”
她摇了摇头:
“那么,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公爵问。
“你只不过是蒙特维尔公爵而已,”她答道:“对于任何人来说,无非如此。”
公爵又吃了一惊。
他习惯于奉承,习惯于女人夸耀他的容貌和才智。
他知道,他正在探测尤莎的内心,但是她用一种巧妙的办法回避他,什么也不说,然而她的回答又不可反驳。
他想与她继续谈下去。可季蕾这时来到他身边,挽起了他的手。
“我在等你和我玩牌呢,”她噘起嘴说,“你可不能在我们最后的一个晚上拒绝我呀。”
她把他拽走了。
尤莎继续看着窗外。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亲戚和她谈起家谱,谈起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多少代。
大家上床很晚。
尤莎卧室里有个女仆照料她卸装。
她穿上外祖母在巴黎为她买的漂亮的睡袍及便服,再次走到窗前,眺望那黑夜笼罩的山乡。
远处闪现出一点亮光,她觉得有一颗星星似乎从天上落了下来。
她又一次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士兵,想起了战场以及曾在那里征战或丧生的公爵们。
突然,卧室的门打开了。她回头看见季蕾·得·萨隆站在那里,觉得很是惊愕。
尤莎放下窗帘,离开了怆窗边。心想,在这个时候,这个漂亮的女人有什么事情来找她。
季蕾把身后的门关上说:
“明天我就得走了,走之前,我想和你谈谈,尤莎小姐。”
她声音里带有恶意。虽然她还没有说要谈什么,尤莎就知道她来者不善。
“我想象不出您要说什么。”尤莎答道,“您是不是先坐下?”
她指着一把扶手椅,季蕾站在门边没动。
她仍旧穿着那件猩红色外套,似乎要把卧室里的一切烧掉,包括描花的天花板以及软缎挂帘。
“我要说的事,”她开口了,“非常简单——公爵是我的。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别想将他从我的身边夺走。”
她咬牙切齿,尤莎呆若木鸡,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季蕾要扑过来。
“我一见到你就知道,”季蕾又说,“那个老妖婆为什么带你到这里来。五年前,她一直在和老伯爵夫人策划,要把你嫁给公爵。你不会得到的,听见了吗?不会的!”
她恶声恶气,尤莎几乎能感到她内心燃烧的烈火。
“我警告你,”季营继续说,“如果你硬要插在当中,你会后悔莫及!回英国去!离开公爵!”
她的最后几句话,声震全屋。
季蕾一下转过身去开门,回头说,
“快滚吧!”她警告,“还来得及!”
尤莎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季蕾走出房间,把门带上了。
有好一阵子,尤莎站在那里,象个泥塑木雕。
她无言对答,一动不动,不仅因为季蕾刚才说了那番话,还因为她那种奇怪的发作及强烈的仇恨。
她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这才意识到全身在发抖。
这是她一生中遇到的最可怕的女人。虽然怕得没有道理,但她觉得刚才面对的女人比什么都可怕
第三章
尤莎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那个法国女人的凶焰毕露的目光以及刻薄的语言使她提心吊胆。
她一再自我安慰:女人,特别是一个马上要离开蒙特维尔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自己也太幼稚了。
然而,她还是感到浑身有点发抖,只是在向母亲及神祈祷了很长时间方才入睡。
醒来后,她知道第一件不愿做的事就是在季蕾离开城堡之前再次见到她。
因此,当女仆珍妮叫她时,她试探地问:
“你知道得·萨隆夫人什么时候走吗?”
女仆敏锐地瞥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为什么提这个问题。女仆回答:
“早饭后她就走,小姐。但是今天她在自己的卧室里用餐。”
尤莎舒了一口气。
珍妮转身时悄悄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尤莎觉得很是奇怪。
她决定还是不要冒险去餐室,以免撞见季蕾。头天晚上,她知道有个侧楼梯通向马厩。穿好衣服后,她便从这个楼梯下去了。
她想,就象在她家一样,在城堡,如果客人们在早餐前想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到马厩里去走走,大约也是很自然的事。
在她的想象中,公爵的马厩一定很有气派。
来到马厩后,她发现,马厩比她想象的还要好,还要宽敞。
她从未见到养得这么好,这么漂亮的马。
马夫头带着她逐个马栏参观,她每看见一匹马便惊叹不绝。马夫头感到非常高兴。
刚看完一排马栏,准备看另一排时,马夫头从她身边走开了。尤莎看见公爵来了。
穿着骑马服的他显得格外潇洒。一看见尤莎,他便高兴地说:
“原来你在这里!海伦娜在吃早饭时还纳闷,你到底上哪里去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尤莎马上解释,“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马。不料,完全被吸引住了,结果,呆的比我……预计的时间……长了些。”
“小姐对马很是在行,爵爷。”马夫头说。
“既然如此,”公爵答道,“我想,你一定喜欢骑马。”
尤莎的眼睛一亮。
“我希望你能……允许我……试试。”
公爵看了一下手表:
“我采这里是看看今天早上该骑哪匹马。”他说,“如果你在十五分钟内能换好衣服,吃点东西,你可以陪我去。”
尤莎象小鸟似地欢快地叫出声来,连个答复都来不及给;她便提起裙摆,从马厩一溜烟地向院内跑去,返向城堡。
珍妮还在她的卧室,她帮着尤莎迅速地换上了骑马衣服。
这套衣服是原来做的,不很漂亮,还有些旧,穿在她长高了一点的身上,便显出了她纤细的腰身以及曲线有致的乳房。
又由于衣服是用一种黑料子做的—一这是符合英国赛马场的习惯的——这就愈发衬托出她那白皙的肤色及金黄色的头发。
她只用了十分钟就换好了衣服。然后,跑下楼到了餐厅,好几个客人还在那里用餐。
她喝了杯咖啡,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个抹有黄油和蜂蜜的热卷饼,谁也没有注意她。
吃完,她便匆匆忙忙往外走。这时,有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夫人对侯爵夫人说:
“这个女孩很迷人,而且不摆派头!”
“她又为什么要摆派头呢?”侯爵夫人微笑问。
老夫人耸了耸肩膀。
“我觉得如今的姑娘,特别是一些漂亮的姑娘太娇惯了,她们把谁也不放在眼里。”
侯爵夫人笑出声来。
“我记得我们这一代人以及上一代人也遭到同样的指责。”
尤莎一点也不知道别人在夸她,她快步跑向马厩,见公爵已经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
马夫们牵着她的坐骑,与公爵的那匹一样骠悍。
尤莎从会走路起就开始骑马。因此,她一点也不担心会在公爵面前出丑。
她很高兴有这样一匹漂亮的马骑,几乎忘了身边还有公爵。
他们骑着马走出马厩,上了公路。尤莎意识到他们在向峡谷的平地走去。
他们刚要走过覆盖着山坡的密密树林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车轮的咕隆声。
尤莎与公爵不约而同地将马转至路边草地上,让开一条路。
尤莎朝马车望去,看见车窗里露出一张脸,原来是得·萨隆夫人。
那双黑油油、朝上翘的眼睛盯了她一阵,使她又一次感到一股刻骨的仇恨。
公爵有礼貌地摘下帽子。马车驶过他们身边,隆隆的车声渐渐消失在远方。
好一会儿,尤莎只是僵直地站在那里发怔。
只是当她的马甩起尾巴,显出躁动不安的样子,她才强迫自己沿着马车来的原路走去。
她的脸色看上去一定很苍白,眼睛露出了惶恐的神情;或许公爵本能地有所感觉,所以他问:
“得·萨隆夫人为什么使你感到这样紧张?”
她声音颤抖地回答:“她……她吓我!”
“为什么?”
尤莎后悔不该这样回答,于是转过脸去,希望公爵以为她没有听见他的问话;
他知道一定出什么事了,他骑着马向她靠了过来说,
“告诉我!我要知道她是怎样吓你的。”
她不想回答,但是发现不可能:
“她……她昨……晚到我……房里来了。”
“到你的房里?干什么?”
“她很……生气,而且很……暴躁。”
公爵把嘴唇咬得紧紧的。
他还不至于蠢到不知道季蕾为什么要大吵大闹。半晌,他才厉声地说:
“忘掉她!她对你无足轻重!”
“当然不重要……我也居然被她……吓着了,真笨。”
尤莎说话的神情就象一个站在黑暗中尽量壮着胆子的孩子一样。公爵对她微微一笑,才问:
“你常常叫人吓着吗?”
“我还……从来……没有被……什么人吓过。”尤莎答道,因为他显然在等待她的回答。
公爵皱起眉头,似乎觉得还是不要回避刚才发生的事好,于是便说:
“得·萨隆夫人喜怒无常,而且你一定注意到了,好装腔作势,所以,就象我说的,把她忘掉!”
“我……我尽力……忘掉吧。”尤莎怯声地说。
这时,她觉得自己就象城堡里其他人一样,不问缘由,只是因为命令是她发出的,也就服从起来。
她脸上漾出了笑容,这一笑扫除了眼神中的恐惧,使她恢复了常态。她说:
“正如我们昨晚说的,你就象一个君主,一个上帝,然而,你得知道,虽然你能支配人们的行为,却不能支配他们的……思想。”
公爵纵声大笑。
“这倒有点新鲜!我以前连想都没想过。”
“真的,”尤莎说,“我常常发现,越是要忘记某一件事情,它越是牢牢地粘在脑子里。”
公爵思索了一下,发现的确如此。
他也有过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尽管他尽量不去想季蕾要嫁给他的事,可是他的脑子里又不断浮现出她的要求。
这时,他们已不知不觉来到了峡谷。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绿茵茵的平地。公爵说:
“我们再谈下去就太严肃了,还是让我们的马好好快活一下吧。我们来比赛,看淮先跑到前面的那个白柱子。”
尤莎就喜欢做这类事,她的目光露出欣喜的神色。比赛开始了。
她知道,无论她的骑马术多么高明,也化不过骑着那匹.种马的公爵,但至少能够与他并驾齐驱吧。
他们并排跑过了白柱子,后来她知道实际上离起跑点只有一英里多。
往前走了一会儿,他们收住马,公爵说:
“你的马骑得真不坏。我想,一定有许多人也这样夸过你。”
“父亲一向对我很严格,要我骑马时保持正确的姿势,手握缰绳不可用力过猛。”
“你骑起马来,就象追逐女神戴安娜一样。”
尽管听到这种奉承话,她感到很高兴,但她猜想,这类话他是不是也对其他许多女人说过上百遍。
他们的速度减慢了。
公爵指着四周的葡萄园地让她看,她发现,那一排排错落有致的葡萄树非常好看。
公爵见她兴趣盎然,便告诉她勃艮地一些有名的红葡萄酒,其中有格夫瑞二查伯廷,奈伊特一圣·乔治,克洛伊·夫乔伊,罗梅内一贡蒂。还说可恶的菲洛克斯夏马上要对这些酒征收什么税。
“我最喜欢的酒,”他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是格夫瑞一查伯廷。你一定听说过,拿破仑·波拿巴每餐都要喝它个半瓶。”
“太有趣了!”尤莎兴奋地说。
“他在圣·赫勒娜岛流放的那段时间,每天都得忍受喝不上格夫瑞一查伯廷的痛苦,而不得不以普通的波尔多酒代替。他太想喝格夫瑞一查伯廷了。”
这种故事,尤莎最爱听。在回家的路上,公爵给她讲了许多当地的事情。
“这里还很落后,”他说,“村民们居然相信山林里藏有蛟龙,水泽中潜伏着仙女。”
他放声大笑,补充说:“当然还有占卦算命,专门为姑娘在配制勾引男人的迷魂药的巫婆。”
“他们的咒语灵吗?”尤莎问。
“农民们说,很灵,当然不是百言百中。”
“我小的时候,”尤莎告诉他,“据说我们衬里有个巫婆,没等我长大成人,她就死了,所以见都没见过她。”
“你为什么对巫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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