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幽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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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尽头的聚会（3）
　　　　　　　　　　　“不，更正确的学名应该叫鹦鹉人，他们是由古地球澳洲一类红嘴鹦鹉进化过来的。”我听见刘雾博士的说话声音，同时他的右手向前一举，大容器正中分出一道缝隙，或开出一道门来，向两边展开。
　　　　　　　鹦鹉人拍打翅膀飞跳出来，当中的最先走出来那个有鸟向下弯曲尖缘的嘴开合说：“我不太高兴来到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你们如何让我们来。我的敏锐感觉是你们这里出了大毛病，大祸临头了，别想拉我们凑数。请尊重我们的人权，快点放我们回原来的地方。”
　　　　　　　“我的未来伙伴，我的未来仆人们。”刘雾博士夸张地耸耸肩，这时我能看到他那张不显年老，反而显年轻英俊的白皙面孔，顿时前面听来的对于他的各处臆测立时消弭。刘雾继续对鹦鹉人们说：“你们从虚无中来，是我像上帝造人一样把你们制造出来，给你们血肉之躯和你们别样的灵魂。让你们和很多不同你们的同样智慧的种类在这个危殆宇宙时代相聚在一起，我们一起来看宇宙最后的奇妙呜咽，不是很奇妙的事情吗？”
　　　　　　　鹦鹉人们面面相黜，一时不明白他说什么和将发生在他们身上是什么。
　　　　　　　刘雾博士把目光转向我说：“樱樱小姐既然你来了，就先开始工作吧。请把这些鹦鹉人带到下面的二楼安顿，会有机器人协助你的工作的。一会儿你安排了他们和一楼下面的客人午餐再回来这里，我向你布置这里细致的工作和我做这些事奇怪的原因。下去时，你务必要安抚好他们的烦躁，告诉他们和我们争执没必要，这宇宙没有多少年好活了，这世界人们不会重新考虑异类的生物权利，到外面或许他们更快的结果是被抛向银河黑洞，在这里他们至少可以衣食无忧。我虽然会制造他们，但是不会简单的杀戮他们，灭绝烦恼。”
　　　　　　　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机器人，它们身上的编号各是：021、027。机器人021在前面带领我和十来个鹦鹉人循我前面来的路向下面去，它说：“樱樱小姐和客人们这边走。”
　　　　　　　二楼的情况和一楼的情况差不多，坐着的躺着的聚满各种奇怪的进化来的人类。我已经见过一回了，不再像鹦鹉人见到的那样吃惊，张大了嘴，他们中一个低嚷着：“上帝啊，是我们出了毛病，还是这世界出了毛病？”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刘雾的说法他所制造出来的，还是按下面狗人1号说的他们也是在他们各自独特的生物圈里进化出来的。
　　　　　　　我像鹦鹉人说了声抱歉的话，表明我也是才来这里，对这里的情况不甚了解。然后我向他们简单地解说我们所处的末世宇宙环境，那就是所有的恒星都熄灭了它们的光辉，我们和他们都只能在目前的世界准则下规矩度完最后时光。很高兴看到他们沉默了，然后走向那些和他们一样奇怪的人类种群中。再然后就是机器人过来给他们分发午餐，我看这里暂时没了我什么事，就回到刘雾博士身边。
　　　　　　　刘雾博士在他的休息间安排招呼我午餐，他沿袭古老时代中国人吃饭时说话论事的习惯说：“你对下面的那些人莫名其妙地在这里的情况奇怪吧。在我看来生命不过是一些复杂的信息符号的组合，谁又知道我们不是另一宇宙之上的另一计算机里的信息符号？我得出这些宇宙的人的信息是在我的超级电脑里设定符合他们其中一类进化出生的世界环境，然后把他们的信息符号在计算机里提取出来，用物质来组合他们，就成了我们下面的人类模样。我想你应该知道当一类智慧生物出现，必然要以抑制另一些智慧生物出现的进化代价。关于我们人类，如果不是古地球上恐龙的大灭亡时期给我们提供了进化的契机，也许这世界的最后生物一定不是我们了。自然能提供给各种生物进化的条件毕竟有限，在这里我克服这些条件限制，尽可能的给他们每样生物一个特定的宇宙环境，这样最后他们生物圈里他们就进化成他们的高等生物。”
　　　　　　　我微微激动地说：“你这样做能显示什么？是显示你和上帝一样会制造生物吗？”我忘了他是指挥我工作之上的老板，只要他意愿与否，就会决定我这个工作的去留。他显然没有把我的无知和幼稚看在眼里，停下筷子，让机器人收走他面前的餐具。他说：“我们的上帝要么早已死了，要么就是早已昏睡，要不然怎么会听不见你们这些虔诚的人们的呼救呢？我始终不能相信神必然来救助我们，我只以为神可能是我们宇宙之上的另一层次的人，关于我们的生死才和他们不疼不痒呢，就像我对待计算机里演示的生命信息一样。”
　　　　　　　我呆道：“这样做，对你又能达到什么目的呢？”我指的是他制造了那么别于人类的宇宙人类，他可以把他们放在计算机里证明世界的多样性。在折实机器人过来一并收走我面前的餐具。
　　　　　　　他站立起来，背向我走向窗户，外面除了些人造的灯光外，再在上面就是幽深漆黑的宇宙。他的声音像从幽古中传来说：“你知道我的身份是科学的研究者，我怎么可能放着即将会探究的情况下，仍然让问题放在心里搁着不明不白呢？我把他们从计算机里提取出来，再用物质组合，这需要能量。我们世界的能量来源是什么？就是把大量处理后垃圾或看似垃圾的物质扔向黑洞，在这样做时我们才能在宇宙掏出大量垃圾物质湮灭时回馈给我们的能量。这样做法在恒星还能发光的时代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我们这个时代就不同了。我们几个游离于银河黑洞外的人造行星物质差不多就是黑洞外面绝大多数的物质，这里物质扔掉一份，外面的物质就少掉一份，黑洞就会加速进化。我要在我有生之年看见宇宙的毁灭，看看我们世界究竟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上帝或者另层次掌管宇宙法则的人类存在。”
　　　　　　　我惊惧地说道：“你疯了！”我看见了他像魔鬼一样把我们这个宇宙推进程。
　　　　　　　刘雾在窗边看幽深的宇宙好久没有说话，我以为他将不再说话，我说：“我是来工作的，请指示我今后的工作内容。”过了一会儿，我又补了一句：“既然计算机能够演示一切，何不在计算里并列我们世界的现实，加入你制造了那么多的宇宙人情况存在呢，那将更快能宇宙的结果。”
　　　　　　　他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来说话说：“我有想过了，在很早时期，人类计算机技术还不发达的时候，计算机碰到运算不能进行时，就会出现一类情况——‘死机’。后来计算机能力大大进化后，这样情况就很少见了，我不知道这样计算，会不会导致我的饿超级电脑‘死机’情况，会不会让计算机上出现运算停止。那将标志我们宇宙出现什么情况，我们是被毁灭了，还是像时间凝滞了的情况，我们既不能行动上的上下和意识上的活动？”
　　　　　　　他撇开这个问题说：“我有意制造这里大量的客人，却无能安顿好他们，这样我就需要一个助手来帮助我安顿好这些客人，务必让他们在这里有像家一样的感觉。我们虽然需要提供大量的食物能源，仍然是加快这个世界的进程，但是没有办法了，或许他们未出现时更好，在宇宙的计算机里的角落里会更好，我只能让你去做些我邀他们来受罪对不住他们的情况。好在这里是世界能量的调控中心，只要有能量、部分物质，我们就可以让这部分物质任意成为需要的物质，食物是不需用忧愁的，希望你能在帮助他们的更多方面做好。这是我的恳求了。”
　　　　　　　我点点头，他后面的话听起来不像那么趾气高扬的学者，竟有让人听了心生怜惜的感觉。既然我知道这个宇宙非毁灭不可，那么在我有生之年看见它也无不可。在这一刻，上帝在我的角落里飞去不知所踪。我认真对待面前一切，既以人类的责任使这个宇宙有条不紊地持续到宇宙的尽头。
世界尽头的聚会（4）
　　　　　　　　　　　下面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客人们把怒火发泄到机器人身上，这些人把手边能够摸得到的东西搬起，向机器人们投出，还穿插些口号：“低等的人类走狗滚远点，不要把我们像牲口一样看守。”这些机器人只是些服务型的机器人，根本就没有应对暴力事件和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它们头脑的程序对这样的变况不知所措，看见我下来之后，它们从呆立茫然中聚到我身后寻求庇护。
　　　　　　　我站立客人们面前，伸手拦住他们继续向上面强闯要和刘雾博士论战的架势，我也很高兴将会有很多群众聚在我的面前听到我的讲话。我像旧地球时代某个运动发起人在作煽风的演说：“你们在这里所有的宇宙人都是来自各自优秀的进化种族顶端，你们有过你们的骄傲智慧和数不净的文明历史。难道你们大部分时间和职能只会作一些吃喝饱了的吵闹吗？我都为你们害羞——你们居然用最无意义的事情来打发时间。不管对别人还是对你们自己，对世界万物的态度都是一种罪过！”
　　　　　　　在我连消带打下，兽人们渐渐平息了声音，我满意这种情况继续说：“像你们这么多的来源于不同生物进化顶端的智慧们，不要总是诅咒现在相处的宇宙悲哀时期，你们这样的聚会是绝无仅有的。如果上帝看到他的优秀子民扪聚集济济一堂认真做些事的话，会激动莫名。反过来的话，如果我们都对自己没有了信心，彻底****自己，那么我是上帝的话也会彻底失望，彻底删除这个世界的资料的。我们就将再也没有拯救自己的机会了。”
　　　　　　　一个熊人老实说：“我们虽然也是智慧的生物，但比起樱樱的人类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我们愿听樱樱小姐对我们方向上的指导。”
　　　　　　　我说：“你们可以把你们各自的进化历史拿出来一起比较，这是非常好的机会和十分有意义的事情。不管这个世界将会还有多久，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这个世界的意义。在我们进化时，虽然你们来自不同的生物种类，但是进化到最后，你们看大家都是非常得体的形体结构——两腿直立，上肢解放出来。这其中不是蕴涵了很多殊路同归的进化启示们，我们到底在什么样的模式下走向各自不同的道路，又走向一致的道路？”
　　　　　　　我还记得那个叫奇拉的狗人说道：“我先来说我们的进化。我想我们中大部分种类都知道狗先是有狼进化而来的，而狼进化成狗是在先有人类驯养的情况下从狼体里分化出来的。可以说先有人类文明而后才有我们狗人们的文明。如果不是在我们的生物圈模式下人类自己用战争的方式送葬了他们自己，我们狗人就很难得到机会成为自己的进化后的文明。我想说为什么在我们那个生物圈的模式下，为什么我们狗人有独特的进化高等智慧的机会，那就是先要有生存基础，形成群族社会的能力，那就是繁殖能力强和杂食型生物会比别的生物得到更多的机会。然后就是环境的压迫力，太安逸的环境有可能使一些生物进化停步不前，或会倒退的结果。”
　　　　　　　一个猫人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们种类也是在人类社会之后出现的。其实我觉得我们祖先猫儿完全不必太依靠能力，但是在一种文明社会的制约下，其余的生物不得不或多或少的跟着它走。人类养育我们的祖先只是希望我们祖先能多为他们捕鼠——一种他们极为讨厌的生物。正式在人类毁灭了自己之后，有大量的老鼠繁殖，给我们祖先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在当时我们祖先的生存压力还在于鼠群们组织起来反抗，还有别的一些生物虎视在我们祖先的范围。值得高兴的是，在最后的生存竞争中，还是我们祖先胜出，老鼠们成为我们畜养的最简单的牲口了……”
　　　　　　　“不，”老鼠族们大声不忿地抗议说：“不许侮辱我们伟大的鼠族们。在我们鼠族看来，猫儿不过是一些娇贵的凶猛野兽罢了。我们祖先有很多生存威胁，像比我们形体大上一些的食肉动物——黄鼠狼、狐狸等等都可能成为我们祖先的生存敌人。但早在人类时期，我们祖先就展示了非常大的智慧和学习能力，还有我们骄傲的白老鼠祖先们得以机会出没于人类的科学殿堂，科学实验室里。后来生存表明，文明社会的最大力量是科学，唯有科学力量我们就不会怕上形体比我们大上好几倍、甚至几千倍的生物，更何况猫儿。这样的生存竞争我们祖先胜出了。我非常同意狗儿先生所说的关于进化成智慧生物种群的非常重要两点：一是生存能力和繁殖能力，另一就是能够突破生存的压力。”
　　　　　　　……
　　　　　　　这里几乎成了学术的辩论会了。我悄悄指示机器人们准备了能纪录他们学说的纸笔送到他们面前，恳请他们能够把辩论的要点纪录下来，能够进一步拓宽研究。唉，我感叹找了一些他们乐于做的事情后，他们再无精力转向其他方面的争吵。只是他们每天的消耗的能量见涨，每天为他们提供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越来越多，这样宇宙塌缩的趋势不会减缓下来。还好刘雾不再制造别些种类的人类送下来。
　　　　　　　二十四楼像起了一场大火，刘雾博士坐在过道口看着微型机器人忙进忙出各个房间收拾残局和浓雾，再把一些垃圾物拖到垃圾站里。我看见他的眉头紧凑，我问道：“怎么了？”
　　　　　　　他回答说：“超级电脑毁了。”
　　　　　　　后来他描述这一场灾难是这样的。他用超级电脑处理我建议的虚拟我们世界的现实和聚集很多种族人类被制造出来，需大量消耗世界物质和能量，这样在超级电脑里就见了宇宙先行塌缩的情况。但就在这个时候电脑出现满负荷的情况，不一会儿所有芯片升腾成为一团火焰，并把和它相联的几个设备同时引火燃烧。
　　　　　　　我说：“那是不是显示我们宇宙将在毁灭时重新爆炸得到一新宇宙？”
　　　　　　　刘雾说：“问题没有这么简单，我们的数据到这里就没有了。我们仍然弄不清到底我们宇宙所有物质涌向黑洞那一刹那后发生些什么。不过这些情况也要快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