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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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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么办”
“若是真的不愿意在谷大红的奴役下生存，就出来。”孟浪看着陈见明，“别去和谷大红计较什么，他若真是一个奴隶主的话，也只是一个白痴。”
108。我喜欢你的味道
其实孟浪并没有那么好的心态和修养，自从那天晚上谷大红打电话约他时，孟浪就发誓要修理谷大红，只是他不愿意让陈见明去做这件事。孟浪觉得自己手上有件修理谷大红的法宝。
当然是指祁樱。
祁樱的老妈不是吉陵市教育局局长吗
祁樱已经站在门口等着孟浪了。
“这么晚才回来，哪儿去了，你”祁樱瞥了一下孟浪。
可能是走廊里灯光的缘故，祁樱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孟浪说去看一位朋友了，尔后就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吃饭了没有”孟浪把钥匙扔在桌子上，问。
“他们还在等我。”祁樱站在那里。
孟浪愣了一下，掏出二千元钱。
祁樱把钱装进坤包里，说了声再见，转身就走。
“这么急”孟浪看着祁樱的离去。
祁樱也觉得走得实在太匆忙了些，到了门外了，又转身走过来，跑到孟浪面前，踮着脚尖，双臂抱住孟浪的脖子，使劲地亲吻着，故意弄出一个响亮的声音作为今天接吻的句号，尔后转身咚咚咚咚地跑了出去。
孟浪苦苦地笑着。
等祁樱完全消失了，孟浪的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下转了一圈，他怎么都觉得祁樱今天嘴里的气味很怪异，说不出的那种令人恶心，可这恶心中，又有点欲望，欲望中夹杂着无序……
周五下午，谷大红如约给孟浪打来电话，约定五点三十分，在吉陵市大酒店门前碰面。孟浪这次没有想把手机砸掉，冷冷地目视着手机发笑，仿佛谷大红就躲在手机里，孟浪随时都可以处置他。舒曼宁走到孟浪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桌子，把沉浸于幻想中的孟浪召唤到现实世界中来。孟浪疑惑地看看依旧穿着飘扬集团公司工作装的舒曼宁。
“门是开着的。”舒曼宁回头看了一眼门，表白着。
孟浪点点头，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点击着，尔后拉开抽屉，找出纸和笔，迅速地写了起来，写到中途，顿住笔，抬头看看舒曼宁，又低头写着。
“你先去财务上预支三千元钱，待会儿就到商店里转转，买两身时装，把发票带回来给我，下周来上班时，别穿工作装。”
孟浪把纸条递给舒曼宁。
舒曼宁木讷地看着孟浪，没有伸手去接。
“傻啦，拿着，穿漂亮了也是这项工作要求的一部分。”
舒曼宁似是而非地点点头。
“去呀！”孟浪催促着舒曼宁。
舒曼宁拿着纸条，往外走。
“回来。”孟浪把走到外间的舒曼宁又招了回来。
舒曼宁又站在了孟浪的面前，那模样像是被老师喊进办公室的中学生。
“双臂交叉。”孟浪吩咐着。
舒曼宁双臂交叉。
“右手垂直，左手先搭在左肩，再搭在右肩；然后换右手，依次。”
舒曼宁按照孟浪的要求做着。
“双手置于身后。”
舒曼宁一丝不苟地做着动作。
“身体前倾，半蹲……”
不断的摆POSE，直到舒曼宁被孟浪折腾得额头上亮出了细微的汗珠，才算结束。
孟浪没再理会舒曼宁，又在一张纸上唰唰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你去飘扬商场的仓库，去取米米罩和内裤，上面都写清楚了，同样的款式和尺寸，每种色彩的各取一样。”
舒曼宁这次拿过纸条来看看，挨近孟浪，摆了几个姿势。孟浪的手在舒曼宁的米米上抓了一把，随即松开，赞许了一声，“好肉。”
“下一周我能为你服务吗”舒曼宁这才把中学生的那副表情，收了起来。
“我从来不计划那么遥远的的事。”
“像上次那样和你在一起。”
“那么久的事我早就忘了。”孟浪笑笑。
“这是你说的吗”
“是《卡萨布兰卡》里的台词。”
“你喜欢我吗”舒曼宁把头低下来，头发正好接触在孟浪的脸上。
孟浪的手指拨弄着舒曼宁的嘴唇，轻声相告，“我喜欢你的味道。”
“干吗不是现在”舒曼宁的手落在孟浪的腿上。
“不！”孟浪咽了口口水，下定决心，把舒曼宁的手挪开，“迟了，财务部的人就下班了。”
舒曼宁的脸贴在孟浪的脸上，孟浪这才真切地感受到舒曼宁的脸正热着呢，他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需要什么。女姓研究专家说女人例假刚结束之后，姓欲特别旺盛。可孟浪却不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满足舒曼宁，虽说他同样有了姓的需要，他得压制住自己的要求。除非面前这人是祁樱，孟浪才会放纵自己。
舒曼宁悻悻地走了。
在舒曼宁离开之后，孟浪坐在办公室里打了几个电话，请示辛佳丽，下周二是否约一下吉陵日报社的总编，谈一下关于在吉陵日报的头版上，搞“飘扬”杯头条好新闻的活动。辛佳丽的指示是，让孟浪从下周开始到春节前，加大力度，制造新闻，最好每天都有报社电台电视台的记者，来飘扬集团公司。
放下电话，孟浪看看时间，与谷大红所约的五点三十分还差一个小时，悠然地点了一支香烟，又从柜里面拿了两盒中华牌香烟放进皮包。四周看看，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了，就走出办公室，下了楼。孟浪走到车库旁，停顿了一下，掏出钥匙开车库门，拧了一转之后，又把钥匙拔了出来，放回皮包。
孟浪走到办公室大楼外面，进了一家洗发店。
洗发店的小姐正聚坐在一起聊天，见孟浪进来，一下子都涌了过来。
“孟老板，上次你答应给我们每个人送一个爱尔米米罩的，怎么还没拿来”一位小姐把孟浪引到椅子上，一边往孟浪的头发上倒着洗发水一边问。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们的”孟浪看着面前镜子里的小姐，笑着说。
“贵人多忘事。”小姐的手指在孟浪的头发中动作着，“舒服吗”
“嗯。”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小姐轻声地唱着，旁边闲散的几个小姐，也低声地附和着。
一首很有情绪的老歌，让孟浪居然感动起来，他微微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小姐十个手指在他的黑发中的穿梭，享受着洗发店小姐们略显忧郁的歌声。
四十分钟后，孟浪有了轻松柔软的头发。
孟浪对给他洗发的小姐说，把洗发店六位小姐需要的米米罩尺码统计一下，下次来洗头时，保证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爱尔牌米米罩。小姐们聚在一起，把尺码统计好了，交给了孟浪。孟浪看看纸上的尺码，对小姐们说，“按照纸上统计名字的顺序，排好队。”
小姐们不解地相互看看，不过还是遵照孟浪的吩咐，一字排开。
孟浪拿着笔，逐个打量着小姐，当然是看胸脯，然后在纸上名字后面做着记号，“解散。”孟浪把做了记号的纸放进了皮包。掏出钱付洗头费。洗发店的小姐们说什么也不肯要孟浪的洗头钱，并说，以后来洗头店，只要老板不在，全免。
孟浪只好把钱收了起来，被小姐们推搡出了洗发店。
孟浪回到车库，把奥迪车开了出来。
孟浪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好，一时间想不出为什么边开车边想，得出的结论是因为今天要去会晤谷大红。
三年时间里，孟浪和谷大红从来没有见过面，虽说吉陵城的地盘，比屁股大不了多少。
远远地就看见谷大红在大酒店门口等候着了。
孟浪看看手腕上的表，五点二十六分。
车停在大酒店门口，大酒店的服务生走过来，接过孟浪手里的车钥匙，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孟浪以为谷大红会走过来，可当他抬头看谷大红时，只见谷大红依旧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居然还带着孤傲。孟浪不屑地笑笑，走了过去。
“三年不见，你已经是白领了。”谷大红先把手伸过来。
“你擢升了，应该恭喜。”孟浪握着谷大红的手，晃晃。
“学识第二，关系第一，结构了现实社会。”谷大红把手抽了回来，“清进。”
“你先请。”孟浪谦让着。
谷大红走在了前面，立在门前的服务生把门拉开。
109。一位小姐打来的电话
孟浪和谷大红坐在大酒店的大厅休息室里，服务小姐过来询问用点什么。
“柠檬茶。”谷大红瞥了一眼小姐，“等我们待会儿下来之后。”
当小姐的眼睛盯着孟浪看时，孟浪同样看了看小姐，小姐没有揽到这笔生意，虽说脸上的笑容依旧在，让人觉得是贴了个设计得非常蹩脚的商标。看着小姐离去，孟浪摇摇头，暗自感叹。孟浪一直都认为，小姐的情绪会影响到米米的形状，当然是朝不美观的方向下滑。
“先生，你的车钥匙。”帮着停车的服务生走了过来，把车钥匙交在孟浪的手上。
“谢谢。”孟浪把车钥匙装进口袋，把准备的小费拿在手上时，服务生已经转身走了。
“这个社会不接纳小费。”谷大红取笑孟浪。
“接纳你。”
“你说得对。”谷大红拍拍孟浪的肩膀，“走吧。”
按照大厅里的指示方向，孟浪和谷大红来到大酒店三十八层的旋转自助餐厅，每人只要花费六十八元的门票，只要肚皮装得下，尽管用。城市里面能吃的人，看来也只有建筑工地上的民工，他们绝对能连本带利吃回去。可民工才不会来这个地方呢，每天拼死拼活地干，挣不到一百元，六十八元，一个民工至少要干大半天。但是谷大红请孟浪来这里用餐，怎么说，都寒酸了些。
这种地方，通常周末比较拥挤，今天也不例外。所以谷大红约孟浪五点三十分就来，这个时间里，那些打算来这里的人，还在家里收拾着自己。
在临窗的一张桌子前，孟浪和谷大红坐了下来。谷大红顺手夹了两罐青岛啤酒过来，一罐放在孟浪的面前，一罐已经打开，谷大红仰着脖子，猛地喝了口，酒罐充足的气，泛着浓烈的泡沫，挂在谷大红的下嘴唇上，悄悄地往下滴。
“我真的该好好谢谢你。”谷大红重重地放下啤酒罐，伸手抓了一把盒子里的面纸，在下颚上擦了下，“若不是你三年前告发我一下，我没有今天。”
孟浪不说话，拿起啤酒罐，把扣子扳起来，食指伸在扣子里，先晃荡了一下啤酒罐子，尔后一用力，随着叭的一声，噗地一下，罐子里的啤酒蹿了出来，啤酒罐的角度正好向谷大红的脸部倾斜着，蹿出来的啤酒都落在了谷大红的脸上。谷大红居然没有躲避，而是伸出舌头，舔舔嘴边的啤酒泡沫。
“不错。”谷大红笑笑，刚才擦下颚的面纸还没扔掉，谷大红一边擦着，一边说，“得给大酒店节约一点面纸。”
孟浪看着谷大红，不说话。
谷大红把脸上的啤酒泡沫全擦干净之后，把纸放在桌子上的小盘子里。
“面子有了。”谷大红一脸的笑，伸手把孟浪放在桌子上的中华牌香烟拿过来，弹出一支，叼在嘴上。
孟浪把打火机点着，送过去。
谷大红的眼睛只是看着孟浪的脸，感觉到火到了香烟头上时，才轻轻地吸了起来。
“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一位在旁边擦着桌子的小姐走过来低声对谷大红说道。
“难道你能以吸烟罪起诉我吗”谷大红学着迈可？道格拉斯在《本能》中的口吻，看着小姐。所不同的是，谷大红掐灭了香烟。
“我像小丑”
“得问你自己。”孟浪这才把啤酒罐置于嘴边，不动声色地喝着。
“我告诉你一件事。”事情还没说，谷大红先笑了起来。“我听着呢。”
“刚到十三中上班，第一次与全校教师见面会，我在办公室里说了声，开会时不喜欢用空调。你知道怎么样十三中的几个中层干部，居然跑到会议室里把空调关了。一个容纳三百人的会议室里，坐了全校一百六十六位教职员工，室外的温度是三十三度，一个小时的会开下来，我的内裤都湿透了。若不是担心几位年近退休的教师的身体，我就把会议再延长一个小时。”
谷大红得意地咧着嘴笑，“开学之后，除了我需要的那几个围着我身边转的教师，我会给他们一点甜头，一点安慰，其实就是一点虚荣。这样的人比狗都好打发，狗还需要给一根骨头，哪怕骨头上没有肉，你也得找根骨头，若是你手上没有骨头，狗就不会理睬你。而他们不需要，他们所要的就是一句话，一句毫无根据的许诺，仅此而已。而对付绝大多数教师，我只要稍微地恐吓恐吓，就足以令他们食不甘味，寝不安寐了。我放言出去，谁若是违反了我的意志，我就让他们下岗，让他们失业。这一招真灵。我就是这样完成了我的统治的，在十三中，没有一个人敢反抗我，没有。”
“你是无赖。”孟浪把空的啤酒罐捏扁，放在一边，尔后站起身来，拿回六罐啤酒。
“而我担心的是，连我无理取闹的恐吓都不敢反抗的教师，教育出来的学生会是怎么样一群毫无斗志，没有一点反抗精神的奴隶，即使他们拥有很高的智商，很高的学位，与农奴的区别在于他们是一群被统治的知识奴隶。连我这样的无赖小丑都培养不出来，这个民族就算完了，不是吗”
“你会遭到报应的。”孟浪把一罐啤酒推到谷大红的面前，“死得很难看，死无葬身之地。”
“那是唯心论者的观点。”谷大红笑着打开啤酒罐。
“你比我大几岁”孟浪问。
“三岁，比你大三岁，你二十五，我二十八。”
“你真的会死得很难看的。”孟浪重复了一遍。
“我不能死，至少在四十六岁之前不能死。”谷大红说完这话，脸色严峻。
“由不得你。”
“不，那不公平。”
“你在这个世界上总不会还有未尽的善事要做吧”孟浪嘲笑着。
“假如有呢”谷大红前倾着身子，看着孟浪。
“我为你做完。”
谷大红拿起啤酒罐，对着孟浪手里的啤酒罐恶狠狠地撞击着，随着碰撞声音，两人手里的啤酒罐都凹进去一块。谷大红仰起脖子，急速地把啤酒灌进了胃里，尔后被呛得剧烈地咳嗽。
孟浪怀疑地看着咳得像煮熟的虾一般勾起身子的谷大红，小心翼翼地把罐子靠在嘴边，有秩序分层次把啤酒喝了下去。挂在腰间皮带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孟浪保持着喝酒的姿势不变，伸手把手机拿了上来，打开，置于耳边。啤酒罐里的酒也正好喝得一滴不漏。
“谁”孟浪压低声音问着。
“你是孟浪老师吗”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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