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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巫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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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民警打来的电话后,又气又怕的差点晕倒在家里,他们说我父母阻拦公务,殴打执法人员,喊我带五千块罚金去交罚款领人。我身上哪里有这么多的钱!急得没办法的时候,突然想到我大学的同学秦冉,他现在是令人羡慕的国家公务员,他的父亲恰好是市公安局主管刑事的领导,我连忙给他打电话,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这小子还是很讲情义,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说马上给他父亲打电话后就给我联系。我在家焦急的等待了五分钟后他果然打来电话,喊我去派出所门口等他,一起把人领回来。
我来到派出所的时候,秦冉已经来了,正在和里面的民警交谈。他把我拉到一边说他父亲已经给这里的所长打过电话了,所里过一会就放人,罚金不用交了,但他叫我买上两条香烟进去招待值班人士。我按他的要求买了两条名贵的香烟,进去分发给办事的工作人员后就把父母领了出来。我不知道怎么感激秦冉,于是在路边的商店里又买了一条香烟塞给了他,他不要,在我的一再坚持下终于才收了下了。
出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我们一起到一家餐馆吃饭,母亲由于受到惊吓,一点饭菜都吃不下去。父亲还在生闷气,骂这帮畜生丧心病狂……我也很生气,想到自己的母亲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当众受辱,一辈子气盛的父亲老了老了还要挨别人的嘴巴拳脚……
我气得嘴皮发乌,全身都在颤抖。秦冉拍了拍我的肩膀,劝我们想开些,说世道就是如此,中央的决策是好的,但山高皇帝远,到地方了就变了味儿!这城管人员的选拔和聘用,原本就没有多少严格的程序,难免绞杂些人情关系,让少数的地痞流氓钻了空子,沐猴而冠,禽兽秉性改不过来。
秦冉侃侃而谈,又说前一段时间报纸上不是登出一则新闻,说某个省份的一个派出所里,一位民警受朋友之托帮忙找和朋友有过节的人出气,于是想方设法的罗织这个人的罪名,弄到派出所去让这个人受尽**毒打后,又活生生的扔下楼去摔死了,于是制造假象说某人畏罪自杀。后来死者的家属不依,千难万阻的告到中央去了,此事经中央政法委领导亲自干涉后才得以伸张,使犯罪人得到相应的惩处……
我父母张大嘴巴听着,瞠目结舌的将信将疑。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我在这个大城市生活了十年,每天都看报纸新闻,这样的事情不乏一二。
半个月我就看到报纸上说一位卖菜的农妇被城管捉到进去后,第二天就喊其家属去领尸……还有这前不久就发生震惊全国的事情,一位建筑公司的老总,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发现村民和城管在激烈冲突,觉得很气愤,于是用手机开始录象,哪知道被城管发现后力马遭到围攻毒打,五分钟的时间就被活活打死!恶行令人发指。
对此网络上的有些评价虽然荒诞滑稽,却是很有意思,“论其制,律法之内无所授,法外之域起衙司;论其伍,青皮无赖结其帮,酷吏残刻领其队。论其酬,公帑税金养其众,劫夺民财肥其私。论其兵,褐衣大帽壮其势,狼牙镣铐助其威。论其行,哀哀之民夺其口,嗷嗷之辈断其炊。”
众家纷说,到后来说什么城管制度,是当代中国法制社会的毒瘤!还有人建议国际社会,把某地方的城管列入世界恐怖组织。说法虽然有失公允,但民众在想些什么,可见一二了。
平日看到了这些只不过是气愤,骂上几句,今日里碰到自己头上了却是另外的滋味。半夜躺在床上,想起白天的种种,我的眼睛里喷着火,咒骂这帮人。我甚至想到哪天用什么方法去炸掉那帮畜生的警务室,然后把他们的老母和老婆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一拳拳的打死,把他们花骨朵一样的子女推到飞驰的车轮下去……种种恶毒的思量,不过是想和他们同归于尽!让他们也尝尝自己亲人受到伤害的滋味。
我们可以忍受别人的谩骂、侮辱、污蔑、甚至抽打,但我们决不允许自己的亲人受到半点的委屈!如果有,我们会诅咒这个人,或者诅咒这个团体,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回来。
我又想到这老天对我真是不公平,阿黑没了、工作没了、婷婷没了、甚至连这架躯壳或许随时都没有了!各人有命,这些也就认了,然而现在,连社会也容不下我。别人一件一件的得到,我是逐一逐一的失去,这可真是符合“马汰效应”的逻辑。
此时我又想到那些仇视社会仇视别人的人,不只是稍有理解,甚至有些同情他们。我们从来是在鄙夷这一部分人,但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仇恨、怨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们是害人者,或许曾经过去也是受害者。于是从受害者到害人者,再到受害者,这样就恶性循环了下去!“避祸在除怨!”有怨恨就绝对有血腥,管子说的。
梦里,我照着镜子,我惊恐的发现自己原本清秀的脸开始扭曲抽缩起来,变得面目狰狞……“上帝不在的时候,魔鬼开始横行,咬断了天使的翅膀,让它飞不起来。”
第五十四章 警报呼啸
早上我站在阳台上看外面的天气,一只小的甲克虫沿着窗台爬了过来,我瞪着眼睛,一个指头将它弹下楼去。正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对面街上一阵的警报呼啸而过。
“狗日的杂种,出门就被车撞死!”我恶狠狠的说道。我明知道这或许并不是城管在行动,却也忍不住骂了出来。
刚吃一半的早饭,头疼又开始发着起来。虽然难以忍受,但这么多次下来,我却知道该怎么去应付它了。我蜷缩在床上,十指掐入被子中去,牙齿撕咬着棉絮……每次清醒过来,全身都大汗淋漓,被子也要多增加几道口子。
因为镇痛药吃的太多的缘故,我的脚背上长上了很多红色的小颗粒疙瘩,我知道这是西药的副作用。母亲帮我洗脸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她眼角的泪珠,我心如刀割,父亲看到我这个样子,也直摇头,见我没事了后就到楼下的茶楼里面打麻将去了,这是他几十年的爱好,雷打不动的。
我在心底不停的抱怨,“这何时是个头啊!还不如死去罢了……”程思泯打来电话,问我在家没有,说他办事情路过我们小区,想顺便上来看我。
母亲给他开门后,我见他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和零食,我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女人了?买这么多的零食。”他说看我在家反正也没有事情,看电视吃零食是最好不过的,总不能舒坦了眼睛亏了嘴巴。
我们都大笑起来,母亲很喜欢他,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他如何的懂事乖巧。这也难怪,她们这样年龄的人,对钱财自然和我们有不一样的看法,她见程王子出手大方,报销了我的大部分医药费用,又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哪有不对他感激涕泠的道理。
我的心里却不是这样的想法,非亲非故的,受了别人的恩惠,有些说不过去。
我们在客厅里面闲聊,谈到他舅舅的死,他说了个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他舅舅过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一个人去云南旅游,走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一点的音信,电话也联系不上,后来还是那边的警察根据死者的身份证查了过来。
他是死在一个千刃绝壁下面的山涧里,警察调查完后,结论是攀岩坠落,头部撞了乱石碎裂而死……他的家人直到现在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攀岩!
后来我们又开始说其他的,母亲见插不过话来,就到厨房准备午餐去了。我对程思泯说了昨天父母被关的事情,他很气愤,大骂起来。我平时里难得见到他说脏话,现在见他这个样子,不但不觉得不习惯,反而觉得他更亲近,有把他当成亲人的感觉,如同自己一个弟弟一样的暖心。
但我还是没有把我们请田神婆捉鬼的事情说出来,有几次话到嘴边我都吞咽了下去,别人受过良好的西方教育,听后岂不觉得荒诞滑稽!
我们一起吃过午饭后,程思泯说要回去了,又对我说因为他舅舅的事情,他外公最近情绪低落,身体也大不如前,他准备陪他外公去沿海几个城市散散心,那里天气也比较暖和。又说我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给他打电话,他一定尽力而为。
我很感动,送他到了楼下,临走的时候,我粗略的给他说了一下我和婷婷现在的关系,他听了良久都没有说话,上车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想开些,又说这种事情,只能看缘分,别人半点帮不上忙。
第五十五章 普觉寺
清明谷雨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园子花台边上的无名野花开得很鲜艳,草木都长得郁郁葱葱的。我最近发觉自己的体重急速开始下降起来,以前是一百三十多斤,昨天陪母亲去买药,在药房里一过台秤,一百二十斤都还不到。
记忆力也开始下降,想问题的灵敏度也大不如前。有时候在电视上看到一个人很熟悉,想半天也想不起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还演过什么片子。我并没有把这些告诉父母,害怕他们更加的提心吊胆。
这天母亲说她要回去一趟,老家打来电话说我的姨婆病了,她要回去看看。我要陪她去车站,她不让,叫我在家好好的休息,让我听父亲的安排,又说不要担心身体,父亲在四处打听医生,相信我这病没有治疗不好的。
母亲走后刚一天,我就不习惯起来,觉得很空虚。父亲每天吃完饭后依旧要去忙碌他的麻将,留下我一个人在家守侯着电视。时间一久,电视也觉得厌烦,第二天里我就到楼下的书店去租金庸的武侠小说打发时间。
家里静悄悄的,小说看到一半,我突然想到田神婆的死,想到她说过我们家阴森森的,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有些害怕,从客厅跑到卧室里去,把窗帘全拉开,又把电视打开,把声音弄得大大的。我看一会电视看一会小说,又伤感的想了一会婷婷,就这样过着漫长的一天日子。
母亲回去刚好五天,我却觉得度过了五年。早上还在睡觉,母亲打来电话,说她在火车站,带了不少的东西,喊我和父亲去接她。
“怎么过来都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和父亲都说着同样一句话。我们急急忙忙的穿戴好后下楼,刚在站台等公交车,母亲又打来电话,说让我们去普觉寺门口等她。我很奇怪的问原因,她神神秘秘的说我们到了就知道了,我和父亲不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于是转乘了一辆往普觉寺开去的公交车。
这普觉寺被称之为川西第一佛教丛林,名出于《大般若经》“普天下之人同觉,度天下之人同悟”的句子。名字是雍正皇帝御笔题写的,字体“强健走俏,潇散高远”。
据记载普觉寺建寺于西汉,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香火一直很鼎盛。寺庙规模宏大,建筑精湛,可惜文革时候毁于一旦,现在的格局是后来修复的。从前因为逃离战火,唐朝高僧悟空,万里迢迢从西亚迎回来的佛门至宝——佛牙舍利,曾经就在该寺里滞留了半个世纪。
这样辉煌的建筑,这样光耀的历史,使得普觉寺,自然的香火鼎盛!
我们刚下车,一群的乞丐涌了过来,个个端着碗要我们施舍,我摸出两个一元硬币分别放到面前的两个碗里面,哪知道其他的碗更加争先恐后的递了上来,父亲大声的呵斥了半天他们才怨愤的走开。刚走几步,一些卖香烛的人又不停的招呼我们,七嘴八舌的吆喝着生意。
每次来都是这样的情景,我想也怪不得他们,这样的宝地,佛祖他老人家高高的坐在里面,冷不着,饿不到,居所气派,衣着华丽。每日香火旺盛,香油盈盆!外面那群叫花子、生意人见了并没有眼红有打劫的意思,这已经算是功德,只不过是借借佛老的名声混口饭吃罢了。
闲暇的时候想来,这些人也叫我佩服,谋生的手段还是高超,别的不说,起码是揣摩过心理学的,知道来这里烧香的人起码都要和善点,钱也好要些。我曾经去监狱里面探视过朋友,也曾去过高耸的公务大楼里面办过事情,就纳闷这些地方的门口,不但从来没有见到过乞丐的影子,甚至连蚊子,都知道避开的飞。
还没有到门口,母亲就对我使劲的招手,买好票进去后母亲并不叫我对山门口的守门神将磕头,却是直接的把我们往里面带,我和父亲都觉得很奇怪,搞不懂她今天为什么神神秘秘的。我正要发问,母亲说鲁三叔他们来了,在里面的茶馆里面等我们。
我和父亲都有些吃惊,奇怪母亲怎么就把鲁三叔给带来了,还这样神秘的在寺院里见面,然而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明白鲁三叔是冲着我的病来的。
第五十六章 密谋
我们七转八拐的来到寺院后面的一家茶楼里,这寺院里面并不完全供奉的菩萨,后院大多是居所院子什么的,为凡人起居的地方。也是,想想这里最起码还有和尚同居士,在没有成佛之前,他们也还是有欲望的肉体,也要吃饭喝茶,休闲娱乐。
有地有房子,这茶馆旅馆自然也就有了,平日这里大多是些老头老太太棋牌的场所。母亲把我们带到了一家茶楼上最里面的一个包间,刚开门进去,就看到里面有三个人,除了鲁三叔外,还有两个人我也是认识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是为祖父操办丧事的莫端公,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是他的徒弟,好象姓赖叫什么来着,一脸的黝黑,典型的庄稼汉模样,大家都喊他赖师傅。
父亲进去后热情的给莫端公和他的徒弟打招呼,然后也勉强的招呼三叔,给他们三人递上了香烟。我跑过去搂着三叔的肩膀,嘴里又喊着莫爷爷和赖叔叔。三叔一脸沉重的说我瘦了,他和我祖父经常来往,我也从小和他亲近。他这个人脾气很好,很好相处的,只是和父亲例外。母亲喊我给大家掺上茶水,然后把包间的门给关上了。
那莫老头先发话,说他们这次来一来是受了我母亲的邀请,二来是受我祖父生前的嘱咐,为我治病而来。又对我父亲说不管以前大家有什么过节,现在都应该彻底放下了,眼下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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