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三部曲之问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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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而且还很清澈，在光滑如镜的水面，莫问可以清楚的看见水中倒影的样子，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口，是个美女，但是却不是自已，莫问在大惊之下想离开古井，可从井里伸出来的一只怪手却快速的抓住了她的右肩，接着就把她一把拉了下去。
　　　　“啊！”莫问的叫声只持续了几秒，就被满口的井水给堵住了，幸好那只怪手在把她拉下井后就消失了，抓着井壁突出的岩石，莫问一边踹着粗气一边思考着该怎么爬出去，只是浸在水中几分钟，莫问就感到四肢开始麻木了，打了个冷颤后，莫问就咬紧牙一股作气的爬到了井口，好不容易爬出了水井，被水浸湿后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那种感觉比不穿衣服让人体会的到冷澈心菲的味道，莫问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几步，跟着就‘呯’的一声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瞬间耳中似乎听到了一声惊叫。
　　　　“好热好热”，莫问费力的睁开了眼睛，身体像火烧般难受，脑袋也有些迷糊，眨了几下眼睛，莫问才渐渐想起了发生的事，“自已被人拉下了井，然后……被人救了吗？”莫问边想边把头转向了一边，这看起来像一间卧房，房间很大，摆的东西却很少，就莫问的视线，只看到了摆在窗边的一张写字桌和一条凳子，这时正有一个穿着奇怪衣服、戴着奇怪帽子的男子（猜的）坐在那张凳子上写着什么。
　　　　只是朝他盯了一会，头就又开始眩了，莫问不得不重新闭上了眼睛，但是额上多出来的冰凉触感让她又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完美的脸形、完美的五官、完美的皮肤，看到那顶帽子，莫问就知道了这个‘美人’原来就是自已误以为是男人的那个人，‘美人’见莫问睁开了眼睛，便收回手说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日本话）”。
　　　　“他原来真的是男人”，这比莫问发现自已还活着都要惊奇，她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花样美男，竟发现他居然还有点眼熟，见这个奇怪的女孩一直盯着自已，春日辉像是习惯了别人这种注目礼似的微笑着开口道：“小姐（日本话）”。
　　　　这句莫问听的懂，她马上用标准的普通话答道：“对不起，我听不懂日本话”。
　　　　春日辉一愣，接着用一种非常奇怪的普通话说道：“原来你来自千里之外的中土，怪不得穿的服饰那么奇特”。
　　　　“说我穿的奇怪，你就不奇怪吗？不过正是太好运了，他居然能说中国话”，莫问迫不及待的问道：“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岁左右，长的很帅的小男孩？”
　　　　春日辉摇了摇头，莫问有些沮丧的道：“他会去哪里呢？噢，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莫问，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春日辉”。
　　　　“春日辉，听的好像很耳熟，春日辉、春日辉，难道会是春日樱说的那个春日辉，但那是在几百年前的事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而且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和善，不像是那么狠毒的人啊！”莫问拍了拍自已的额头，接着看着春日辉一脸紧张的道：“请问，现在是几几年？”
　　　　“正长五年”。
　　　　“不会吧！难道自已真的回到了过去，但是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是因为那口水井吗？对，一定是因为那口水井”，一想到这个可能，莫问马上就想跑到那口水井边去，但是脚刚一落地，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春日辉及时一把接住了她，重新把她放在了床上，为莫问盖好被后，他才微笑着道：“不要小看风寒，有什么事，等病好了再办也不迟，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帮你把药端来”。
　　　　莫问无奈的躺在床上，心道：“他说的对，现在我什么事都做不成，只是好担心红莲，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哎！”
　　　　在床上整整躺了二天，莫问终于康复了，走出房门，莫问先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在屋子里乱溜达起来，房子大的惊人，可是一路走去，却连一个人都没碰到，“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呢？难道是大家约好一起出去野餐了”，莫问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着。
　　　　“莫问小姐”。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莫问的心猛的一跳，她转身看着站在走廊那头的春日辉微笑道：“早啊！春日先生”。
　　　　“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莫问拍拍胸说道：“当然，只不过是感冒吗？对了春日先生，你的家人都出门了吗？”
　　　　春日辉面色一变，淡声道：“这栋房子除了我们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啊！会不会太浪费了”。
　　　　“以前我们整个家族都住在这里，但是现在就只剩下我了”。
　　　　看他一脸的悲色，莫问忍不住问道：“如果我问为什么，你会不会觉的我很三八？”
　　　　春日辉脸现疑惑的道：“三八是什么意思？”
　　　　“就是多事的意思？”
　　　　春日辉笑了，笑的很灿烂、很……美，看着他的笑容，莫问突然想起了白狐，想起了白狐那脸让自已连心都觉的暖洋洋的笑容。
第十九章
　　　　　　　　　　　春日辉微笑道：“你真的很可爱”。
　　　　“在你面前，我也只能用可爱来形容了”。
　　　　春日辉的笑容更大了，他忧伤的笑道：“能认识你真好”。
　　　　莫问心猛的一颤，迟疑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春日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话，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
　　　　春日辉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没有人可以帮我，我也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受伤害了，我们还是去用早餐吧！”
　　　　“春日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见莫问一脸的认真，春日辉神色微动的道：“当然可以”。
　　　　“你是不是……想向役家下诅咒”。
　　　　莫问的话让春日辉的脸变的一片死灰，他跄踉着后退了几步才说道：“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如果我说，我来自未来，你相信吗？”
　　　　“未来？”
　　　　“对，役家的人因为你的诅咒，世代每个男子都活不过二十五岁，而且还要时常承受邪气的侵身之苦”。
　　　　春日辉听了痛苦的抱着头说道：“我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或许我死了……”。
　　　　听到这，莫问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双臂大声说道：“我相信春日先生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说出来吧！你不说出来，我又怎么能帮你呢？”
　　　　春日辉突然伸臂抱住了莫问，从他不停颤抖的身体，莫问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惧和压力有多大，莫问也抱住了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胸前轻声说道：“让我为你分担一点好吗？哪怕是一点点”。
　　　　春日辉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道：“你真的不会后悔？”
　　　　“我莫问一向都是恩怨分明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有麻烦，而我什么忙都没帮上，那我才会后悔呢？”
　　　　心一放开，春日辉才惊觉自已的失态，他神色慌张的松开了双臂，接着弯下腰说道：“真是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礼”。
　　　　莫问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道：“在别人看来，我们俩谁吃亏还不一定呢？你不是说可以吃早餐了吗？再耗下去就该吃午餐了”。
　　　　春日辉又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第一次他觉得自已不用再隐藏真正的情绪，吃完早餐后，二人找了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坐了下来，春日辉理了理思绪后说道：“我们春日家和役家及安倍家，原本是齐鼓相当的阴阳师世家，而安倍家因为世代都是辅佐君主的，所以和另外两家就甚少有冲突，那剩下互相竟争的就只是春日和役二家了，由于两家对本宗阴阳术继承观念的不同，渐渐出现了大的盛衰之分，役家用的是广收门徙的方法，而我们春日家的先祖认为本门秘术只有春日家才可以学，就因为这样，没过多少年他们的实力就远远超过了我们，几代之后我们春日辉就完全没落了，从小，我就在父亲的严训之下长大，三岁起我就开始跟随父亲学习法术，我很努力，因为我知道我是父亲所有的希望，可是……”。
　　　　春日辉顿了顿后才继续说道：“可是我个性天生软弱，根本就不懂得去怎么恨别人，更不要说是去伤害别人，所以我一直都很怕，很矛盾，每天我都要告诉自已这是你的责任、你的义务、你的命运，你逃避不了，也不能逃避的话给自已听，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二十三年，也许我自已也没有发觉，我的心魔已经在我身体里扎了根、发了芽”。
　　　　莫问有些讶异的道：“心魔？”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只恶魔，当你意志不坚定时候，他就会出来引诱你，让你做出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听春日辉的解释，莫问暗道：“想不到他的觉悟还蛮高的吗？边心魔这个词都用的出来”，口中轻声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察觉自已有心魔的？”
　　　　“是父亲先察觉到的，但是却为时已晚，父亲也因为自责而郁郁而终，父亲的死让我很内疚，我觉的是我害死了父亲，从那以后，我经常会无端的失去意识，等我醒来却怎么也记不起发生的事，好像我身体里还有一个我似的，而且，家人看我的眼光也从温和变成了恐惧，我不敢去问他们为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一定是我的错”。
　　　　莫问摇头道：“你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老好人，你的家人不会是因为怕你，所以全都搬走了吧！那样的话，他们真是太过份了”。
　　　　“我不知道，在一个月前，我突然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时，就发现大家都不见了”。
　　　　“怎么可能？我想一定是你在失去意识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嗯，你的这种情况在我们那里叫‘人格分裂症’，是一个人由于长期压抑自已真正的性格而形成的一种和他本身性格完全相反的扭曲性格，不懂啊！我就只有这点解说水平了”。
　　　　春日辉慢慢消化了一下莫问说的话，接着开口说道：“如果我真是得了你说的那种‘人格分裂症’，那我还能治好吗？”
　　　　“这个吗？”莫问仔细的想了想后说委婉的说道：“因为这种病不是一二天形成的，所以我至少要见一下那个‘他’，才能知道是什么情况”。
　　　　“但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那怎么办？”
　　　　莫问一脸心胸成竹的样子笑道：“你安啦！一切有我，对了，我都来了好几天了，可是还没有出门去逛过，我想见识一下日本古代的大街是什么样子的”。
　　　　春日辉听了一脸为难的道：“我……我……也只是以前和父亲一起出去过几次”。
　　　　“不会吧！我们中国只有古代女子才三步不出闺门，想不到你们日本连男人都不许随便出门啊！”
　　　　春日辉摇手慌声道：“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
　　　　春日辉话还没出完，莫问就一脸我知道了的插话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你长的太帅了，怕被太多人看上对不对，绝对是这样的没错”。
第二十章
　　　　　　　　　　　春日辉听了一阵感动，心想：“她一定是不想勾起自已不愉快的回忆，才不让自已说下去的”，想到这个可能，春日辉微笑着道：“你说对了，正是这样”。
　　　　莫问一脸遗憾的道：“那没办法了，你的人身安全比较重要吗？”
　　　　见莫问那么失望，春日辉心念一转，随即喜声道：“我有办法了，跟我来”。
　　　　莫问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只不过是在头上戴了顶有帽沿的帽子，然后再在帽沿上挂上了一层黑色的纱布，不用照镜子，莫问也能想像现在这付打扮有多新潮，已经走到大门口了，莫问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道：“你真的确定我们这样出去不会被人当做神经病？”
　　　　“相信我吧！”
　　　　正如春日辉所说的，这种打扮很正常，看着在身边不停走来走去的男男女女，莫问觉得的很是新奇，沿着街道，二人一直从街头逛到街尾，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一大堆，全都是莫问挑东西，春日辉负责付钱，不知不觉天已经暗了，街道上也就的冷冷清清，来的时候是兴味盎然，但再要从原路走回去就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了，莫问嘟着嘴边走边抱怨道：“出租车没有就算了，连三轮车都没有，真讨厌”。
　　　　春日辉一脸惭愧的道：“对不起”。
　　　　“干嘛要说对不起，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用当真”。
　　　　话刚说完，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了几个黑影，在他们手中还握着几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强盗，是每个年代必不可少的一门职业”，这是莫问看见这几个人的第一反应，而春日辉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莫问挡在了身后。
　　　　黑影一共有五人，高、矮、胖、瘦应有尽有，只是样子都长的很报歉，再加上那一脸的凶相，不当贼真是可惜了，站在最前面，像是五人中的老大的强盗朝着二人‘嘿嘿’笑道：“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日本话）”。
　　　　春日辉震定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日本话）”
　　　　春日辉的话让五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领头的那个强盗又说道：“看来我们弟兄几个今天走运了，碰到了个白痴少爷，哈……”。
　　　　说话间，又对着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就分四个方向把二人围在了中间，春日辉伸手握住了莫问的手，口中坚定的道：“我会保护你的”。
　　　　看他说的那么潇洒，莫问还以为他真是个高手，可是谁知道没几下就挂彩了，莫问一惊，忙想出手，却在一刹那间停止了动作，惊异的望向了春日辉，原本因为腿上挨了一刀半跪在地上的他突然间‘嗖’的站了起来，接着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那五个强盗就倒在了血泊中。
　　　　莫问有些失神的看着春日辉，这时的春日辉，身上所散出的惊人杀气和邪气让莫问不禁有心跳加速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惊人的邪气，看来这个人就是春日辉口中的另外一个‘他’了，但是差别也太大了吧！用天使和恶魔来形容他们应该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不知什么时候，街上就只剩下了二个活人和五个死人，春日辉头上的帽子已经掉了，露出了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白色的宽大锦袍上这时沾满了红艳艳的鲜血，噢！不止，他的右手全都染满了鲜血，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