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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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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进去,很随便地报道:“老头子,外面有客。”
一个苍老的声音含含糊糊地道:“小……小狐狸,上趟茅房这么久,存心躲……过来,你们四……四个今晚绝拼不过老夫!”
那女子有气道:“话都讲不清了,还说拼不过,别比啦,你输定了,倒是见不见客啊人家在外面!”
那王帐房道:“见……见……什么客……”
那女子对他道:“等你归位时,代替你帐房位置的人!”
那王帐房也不生气,哈哈笑道:“原……原来是我的替……替身到了,可……可是新请的……”
那女子道:“他说今天才来的。”
王帐房道:“跟他说,老……老夫晚上要喝酒,没……没空见客,有……什么事,明……明天来!”
那女子哼了一声,走出来道:“年轻小伙子,听到了吧?”
燕驭骧道:“既然王先生没空,在下就告辞了。”
临去,只听王帐房在里面叫道:“年……年轻人,色……色字头上一把刀,别……别……那里的狐狸吸……吸尽了骨髓……”
虽没见到面,想象中,他是面目慈善的中年人,可惜酒色淘空了身子,衰败得七老八十的样子。
燕驭骧暗中叹气,回到自己居处。
菊花迎接道:“相公,是去了王帐房那儿吗?”
燕驭移冷冷地道:“嗯。”
菊花道:“可要婢子们奏些乐曲,给你消消气。”
燕驭骧道:“我累了,要早点休息。”
菊花应声道:“是!”
掌着灯,引燕驭骧进入一间睡房。
里面燃着名贵的檀香,轻纱帐,锦缎被,鸳鸯枕,在四张高悬的宫灯映照下,既柔和又温暖,叫人还没睡上床去,便体会到舒适的感觉了。
菊花铺开被,又忙着帮燕驭骧脱衣、脱鞋,再服侍他睡上床。
像这般服侍,燕驭骧小时不算,长大连筑姐也没对他这样过,今晚头遭儿享受到,不禁想道:“长此下去,意志薄些,真要乐不思蜀了。”
见菊花还站在一旁,挥挥手:道:“你也去睡吧!”
菊花含羞道:“婢子,婢子……”
燕驭骧道:“有什么事?”
菊花还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虽然耳濡目染,见闻惯的,却是未曾破瓜的处女,临到事实,娇羞难语,道,“婢子……婢子服侍你茶水……”
燕驭骧笑道:“好,我晚上起来想喝时再叫你。”
菊花道:“最好是让婢子睡……睡在你旁边,你要什么推推我就知道了。”
她欲语还休,羞怯怯的娇模样,看得燕驭骧突然升起欲念,差点答应道:“好吧,你就睡在我这儿。”
猛忆起王帐房“色字头上一把刀”的诫语,扳起面孔,冷冷地道:“不行,快些给我出去!”
他说得急促,倒吓着了菊花,只见她连退数步,泣声道:“相公可是不中意婢子,若……若如此……婢子唤荷花或梅……”
燕驳驳断然道:“都不要,走,走!”
菊花去了,欲火却上升,练了一阵子功,才压下去。
他懊悔自己的定力减低,一时又想不透道理,骂声“狐狸精!”
骂后想想菊花羞怯的模样,却又不像,自己不能像王帐房那般来骂她,也许是她们这里规矩,婢子必须共枕。
睡梦中,燕驭骧听觉不减,突然警觉,他装作熟睡,要等那人来到身后,一有什么危害自己的举动,再转过身去,攻他个措手不及。
那人走至床边站住,低声叫道:“燕兄弟,醒来。”
听声音原来是凌漓。
不需多想,即知其来意,这时最好给她来个不理,她没趣味,当会退却吧。
凌漓又道:“醒来啊,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约会,怎么这么就睡死过去?醒来,快醒来!”
摇了几下不见动静,凌漓索性爬上了床。
她静静地坐在燕驭骧的身边,注视了良久。
那英俊的脸庞,宽厚的肩膀,还有那双腿间象征男性力量的凸起……
凌漓只觉面红心跳,浑身火焚。
她的手终于忍不住抬了起来,落到了燕驭骧胸脯上。
她甚至已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燕驭骧的双目依旧紧闭着,显然他还在梦乡中。
于是,纤柔的玉掌便在燕驭骧的身上游动起来。
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使她感到兴奋,使她产生无限遐想。
她不由得低下头,轻舔了一口。
她的手开始颤抖着。
从燕驭骧的俊脸、胸膛一直颤抖到他的双腿之间。
突然,她发现那儿的绸裤已高高顶起,似乎比先前看见的还要威猛,高大!
凌漓不由大吃一惊,忙朝燕驭骧的脸上望去。
燕驭骧的脸与方才并无太大区别,眼睛照旧紧闭着。
但他的双颊却有一层红云泛起,不过这并未引起凌漓的注意。
目光重又回到凸起的部位,凌漓的手猛然伸了过去,不可阻挡地一把握住了它。
她一手捏住燕驭骧的下身,一手抓起燕驭骧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动起来。
一声声轻快的欢叫声响起。
“我的天!”
燕驭骧由触觉发觉她竟已身无寸缕。
陡然间,他产生一股强烈的欲望,全身不由颤抖起来。
凌漓低笑道:“好兄弟,这样憋下去,会憋出毛病的!”
燕驭骧故作惊醒状,大声嘘道:“谁?谁!”
“臭小子,还装什么蒜,别把那四个丫头嚷醒,坏了我的好事。”
凌漓真“凶”她把燕驭骧看作待宰的羔羊,对方越怕,越挑起她如狼似虎的欲念。
看着凌漓那美艳绝伦的娇躯,丰腴挺拔的玉乳,燕驭骧也实在忍不住了,一把便将她揽入怀中,拼命亲吻起她的脸颊。
就在这一刻,凌漓几乎展示了她全部姿色,黑色的双眼中喷射出火花,湿润的嘴唇紧紧贴住了燕驭骧。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也有些沙哑。
胸脯此起彼伏,在燕驭骧的疯狂搓揉下已变得坚硬无比。
极富曲线的大腿和裸体在燕驭骧的怀中拼命地扭动,不断刺激着对方的性欲。
在这销魂荡魄的时刻,燕驭骧几乎已将她的全身吻遍。
就在这时,菊花及时赶到,见此情景,忙尖着嗓子故意喊道:“相公,可是需要茶水吗?”
燕驭骧行动一顿。
菊花出现并没使他恢复灵智,天生的羞耻观念在他脑海深处升起:“这种鬼态不能让第三者看到。”
凌漓一向大胆,淫荡惯了,不知羞耻为何物,明知菊花在旁,见燕驭骧一停,便催促道:“快嘛,快嘛……”
菊花道:“七姑娘,你不能逼他!”
凌漓怒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给我滚,滚!”
菊花安然不动,道:“贝姑娘交待过,除了他自愿,谁要逼他苟合,给她知道,五阴大法!”
五阴大法,乃天帝设下的五种惩罚堡中叛徒的恶毒刑法。
凌漓知道贝姑娘的手段,堡中连金衫使者对她也忌惮三分,确实不是自己所能违抗的。
她放开燕驭骧,笑道:“我何尝逼他,是他自己愿意的。”
菊花冷笑道:“他若愿意不会去你那里?”
“奇怪,他不会约我来,何必非要去我那里?”
“是他约你的?”
“不信问他。”
在她想,燕驭骧是不会否认的。
果然菊花问道:“是相公约七姑娘的吗?”
燕驭骧没有作声。
菊花伶俐,知道燕驭骧不好意思否认,笑道:“婢女再问两遍,若是不愿意便不需要作声。”
燕驭骧盘膝而坐,也不答理。
菊花连问两遍后,冷冷地道:“七姑娘可以请了。”
凌漓欲火烧身,犹不死心,怒道:“我自己问!”
菊花却道:“不必,七姑娘,现在他就是承认,也是情面所逼,你当不希望我这样据实而告贝姑娘吧?”
凌漓答道:“你敢!”
菊花冷笑道:“我有贝姑娘的命令,不怕你威胁!”
凌漓硬不过菊花,忍住怒火,跳下床。
床下一袭轻纱睡袍,敢情她只穿了这件睡袍来的。
披起睡袍,凌漓怒视菊花一眼,忿忿然而退。
房中只剩下菊花和燕驭骧,她抬头望去,霎时羞红满面,想起睡觉以前,贝姑娘悄然来临交待的那句,却给自己改了一字,她记得贝姑娘说:“除了他自愿,你们不能诱他苟合。”
怎样才算不是“诱”呢?这根本没有个标准,反正她知道贝姑娘心底的意思,不准任何人与他同床共枕就是。
少女们未嫁前保持清白之身容易,但所虑之地,人欲横流,耳目所闻所见,实在挑逗春心,就不容易了。
但她们终于熬了下去,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主儿来到,却给贝姑娘一句话恐吓住,实在心有不甘。
菊花心想:“难道要我们做一辈子处女吗?”
可是谁敢反抗?
贝姑娘权力之大等于主上,生杀只在一念之间,谁敢反抗呢?
尽管怨恨,菊花却不敢效尤,何况也没凌漓脸厚,她停步恋恋不舍地瞥了燕驭骧一眼,轻轻地退去。
燕驭骧练功正紧,这当头,外魔一侵,虽不致走火入魔,气一走岔够他受的,所幸菊花没有走到床边来趁机挑逗,否则菊花虽能得偿所愿,燕驭骧气岔下精关不固,真无必损,功力大逊。
功毕,燕驭路神清气爽,他奇怪道:“怎么以自己的修为,一点诱惑都经不起?”
这原因必须研究,防范未然,与贝祈绫那次不算,事后,他知道是因毒西施的迷魂淫药作怪,无法避免。
这次莫非也有药物在体内作怪?药物,会下在什么地方呢?
会是谁下的呢?用意何在?
莫非根本没有什么药物,而是自己生来淫恶?
若如此,太可怕了,记得师父说过:“为师在你幼年传以洗髓之功,现在你大了,为师郑重告诫,一旦得知你凭恃此术,蹂躏女性,必叫你散功而死!”
死不足惜,背上淫恶之名,我燕驭骧怎对得住我之父母!
他心里呼道:“不会,不会,父母清白,我燕驭骧绝不是生来淫恶之人,何况我心中已有所爱,怎可能陡然间变得淫恶了?”
不错,祈筑姐是他爱的偶像,一个心有所寄的人,纵然淫恶,偶像末倒前,他不会显露恶性的。
第二天,燕驭骧追究原因,吃早饭时,问菊花道:“这些饭菜是你做的?”
菊花道:“不是,大厨房做的,到时候分配。”
燕驭骧怀疑她在饭菜下药,便又问道:“你们吃什么?”
荷花插嘴道:“爷们剩下的才轮到婢女们吃。”
燕驭骧道:“不好,要吃大家一起吃。”
菊花道:“婢女们不敢。”
燕驭骧坚持道:“来,来,梅花、兰花也过来,一起坐下吃。”
四女同声道:“婢女不敢!”
燕驭骧道:“这有什么不敢,昨夜我去王帐房那里,还听到他和婢女同桌喝酒,吃晚饭,偏是你们不敢。”
菊花笑道:“王帐房嗜酒,每饭必醉,他令婢女与他同欢,他的婢女不敢不从。”
燕驭紧哈哈笑道:“那我现在也是命令,坐下,坐下!”
菊花道:“既然如此,婢女只得从了。”
她是四女之首,她坐下,荷、梅、兰三女便不再推辞。
燕驭骧暗暗观察,四女吃得毫无异状,心想:“她们显然不知饭菜中有药物,那饭菜中有药物到底是谁下的呢?莫非是大厨房厨子们做的手脚?”
一念及此,便问道:“里外吃得都一样吗?”
菊花道:“自然一样,相公若嫌手艺不好,赶明儿咱们自己做菜,荷妹精烹饪术,做起来一定比大厨房的厨子强。”
梅花取笑道:“荷花讨了好,爷尽爱她一个,咱们可完了。”
荷花气道:“别吃醋,你们有你们的本领,不是一样也能讨好?”
燕驭骧笑道:“她们有什么本领啊?”
荷花道:“大姐喜舞,三妹鼓歌,四妹煮茶煮得最好。”
燕驭骧道:“原来各有专长,都不简单。”
心中一动,他又问道:“除了你们,别房姐妹们可是也各有专长?”
菊花道:“我们经过训练,每房都有这四种专长。”
燕驭骧道:“这么说,嫌口味不对,自己开伙,早有此例啦?”
菊花道:“有是有,但情形很少。”
燕驭骧道:“王帐房那里呢?”
菊花道:“王帐房是湖南人,什么菜都要吃辣的,打开始他就吃不惯大厨房没有辣椒的菜,所以便自己开火,命婢女专门给他做辣椒吃。”
燕驭骧心想道:“饭菜下药,要迷住所有人,必须统一伙食,由大厨房子下药,但王帐房自己开伙,为何自知色欲削骨,还沉沦其中呢?”
燕驭骧设身去想:“谁要下药使大家都吃到,下在什么地方呢?”
四婢女齐问道:“相公,你在想什么想得出神啊?”
燕驭骧道:“没想什么,哦,我出去走走,你们收拾吧。”
他没有一定目标,随意乱走,路上碰到不少人,除了女人,却个个面黄肌瘦,那白白胖胖的都穿太监服装,原来是不能迷于色欲的“男人”由这点区分,可以确实判断什么地方下了春药一类的毒物,使正常男人到了晚上别的不想就想玩女人。
等骨髓被女人吸尽,死在这儿,天帝可以换一批新血液,来一批死一批,他天帝只要使手段,使令各种人才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燕驭骧想:“唉,不吃又不行,饭还可以马虎,水一天也不能马虎啊!对!药一定下在非吃不可的水中!”
终地,给他想到问题的焦点,抓着迎面而来的一名挑着两个桶的太监,悦色道:“你是干什么的?”
太监跟婢女一样在这里是服侍天帝聘来的各种人才的下人。
只见那太监恭敬地答道:“小的职务每天挑井水往厨房送。”
燕驭骧道:“这里有几口井?”
那挑水太监道:“一口,小的带你去。”
七转八转,到了一块菜园前,一口古井的菜园之中。
燕驭紧遣走大监,站在井旁。
菜园种的是空心菜,绿意盎然,却在井内长了很多奇形之草,长长的枝叶或从井底伸出,或浮长在水面上,井水清彻。
燕驭骧跟王无非学过歧黄之术。熟知各种药草树木,却认不出是何草名,当下放辘辘到底,沿索而下,采了一把,攀登而回。
燕驭骧心想假若问题出在这草上,必是淫物,倒听师父说过一种草十分淫恶,食之不得,可惜没有细述其形状,莫非就是它!
“你想知道这草名吗?”
燕驭骧听声音便知来人是王帐房。
回身望去只见他宽袍大袖,面若死灰,骨瘦如柴,恍若离死不远,只是一双眼睛望人炯炯有神。
王帐房又道:“你是新来的吗?姓燕?”
“在下正是姓燕,你的帮手。”
“足下与我未曾晤面,怎么一眼便识出?”
“在下由声音听出,倒不知先生如何知我是新来的?”
王帐房笑道:“足下新来,很容易认的,面相不熟除外,仅由气色便知。”
一顿,他叹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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