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债-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本来从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的事情,现在这么一搞,突然变得骇人听闻起来。

  我死死按耐住蹭蹭冒出来的邪火,翻烙饼似地转来转去,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回想了遍从认识到现在,我说不出我们哪里有问题,都挺正常的爷们——当然要抛开他的那些秘辛。虽说一路上还真有点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但这是因为我这人跟猫似地,什么事儿都想揪底,不让我知道我难受,所以傻乎乎跟了一路,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再加上他又跟个孤魂野鬼似地,熟悉起来之后,也挺看不过去的,当然顺道能帮的帮一把。这事儿搁别人身上,我也一样掏心掏肺。

  我擦擦额上的冷汗,在脑海里拼命挖出我那唇红齿白的小师妹。对对对对小师妹小师妹……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埋到了枕头里,努力想我那唯一的女人的一颦一笑。

  闷油瓶给我的感觉跟师妹不一样,我看到师妹的那一刹那,是直接被雷劈了呀,脑海里盘旋着:是她是她,就是她!然后走到哪里都挂着魂游的笑,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被发卡。

  所以说,我对小哥那可是天地昭昭的清白,哪有半分逾矩之心。别说我从来没想过,就是潜意识里也不可能啊,他那白白嫩嫩的细软腰身,我再怎么发情,也应该是梦到把他压在床上浪里格朗啊。又不是女人,想被人……那个来着。

  至于小哥他……

  我摇摇头。

  他那凉薄的性子,现在肯跟我亲近,那也是小爷我春风沐雨感化出来的。再说了,我做的春梦,跟他什么干系?他至多客串一下,知道了,恐怕也是躺着也中枪的感觉。他能对上眼的,恐怕也只有那古墓派的小嫂子。这会儿估计他早忘了这回事了,不用费心解释。

  说到那小嫂子我又要叹惋一下,小哥现在也就这么个指望,也不知道出了斗以后怎么办……

  蓦然间醍醐灌顶:我他妈真想跟他攻城野战,早把那小嫂子恨到牙痒痒不是?!当年跟我抢师妹的那哥们就被我狠狠整过一次,具体记不清了,总之是当众出了糗。男人嫉妒起来也很可怕的,要不怎么有句老话叫无毒不丈夫?娘的,我现在这么操前操后,不就是爷们间纯洁的肝胆相照的证据么?难不成是着了朱程的道,操起后妃之德?!我呸。

  底下小花迷迷糊糊哼哼了声,黑眼镜看我扑腾来扑腾去,拍拍我床边的横杠比了个嘘。他跟小花不一样,正经起来浑身都是一股通缉犯的范儿,横得我立马老实了,但是还是咧着嘴傻乐。

  心结一解我立马睡死过去,醒来的时候车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昏黄的灯远远近近星星点点,在火车有节奏的轰鸣声中划成一道道亮线。我揉揉眼睛,哈欠连天地爬到下铺,底下正在集体进食,胖子递了个卤蛋过来:“小天真,你这吃了睡睡了吃的,别是怀上了。”

  我莫名得很放松,手本来在T恤里头抓痒,抽出来捧住他的左手按在胸口,摆出一张哀怨脸:“胖子,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若是咱爷俩出了什么事儿,记得保孩子……”说完,摸摸凉凉的肚皮。

  胖子是无风也起浪的人,有人跟他搭台唱戏是立马奔着入戏了,肥大的手劲头十足地握过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张吴氏,你怎么就不上道呢!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保大人保孩子,得小哥签了名儿才算!”

  黑眼镜听闻,没定力地喷出一口啤酒,把还在睡觉的小花淋了个透湿。小花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脸上那个不解,愤懑,委屈,含恨……

  我骂了句靠,没空管那厢又开什么戏,心想怎么又是小哥啊,这没完没了了都。瞟了眼坐在进门处不动声色喝水的闷油瓶,心底不住骂娘,尼玛做了那么久心理建设,遇到胖子那张嘴终归还是介意,偏生另一个倒是混不搭界啊。这下别提有多郁闷,拿起桌上的啤酒罐头起开,朝胖子扬了扬:“胖子,你他妈再说,我哪天真看上小哥了,我非到你家上吊不可……”此后的一晚上都没劲头。

  偏偏日上睡得久,再加上胖子呼噜打得山响,在铺子上翻来覆去就是不困。这样一来挺佩服上铺的黑眼镜,一点声响也没有,在那厢直挺挺躺尸;更佩服潘子,牛人啊,过了半个钟头就能和胖子一高一低,那叫一个琴瑟相和。我看以后胖子就得找潘子这样的,否则马上就得离,没商量。

  我又无聊又烦躁,坏心一起给胖子发了个短信:“喂,有明器!”这打呼的人听了外头的响动,不一定会醒,但好歹能消停会儿。

  结果他那铃声一响,我立马后悔了。就听到对铺,一个软孺的女声配着振动娇滴滴地开始唱:一送里个红军,摘支个下了山……我靠一直从一送唱到五送,我要是当年的红军,听到这声音哪里还顾得着打鬼子,早入赘种田去了。

  黑眼镜想的跟我一样,垂下来朝我拱拱手,憋着声苦诉:“小三爷,一个胖子还不够啊,大半夜的这找谁消火……”

  我挺不好意思,其他人都被震醒了,就胖子翻了个身,继续打雷。

  安分没多久还是闲不住,在电话簿里无意识地翻联系人,看着一个个名字在眼前闪过,除了家里人和车厢这几个,也就是些谈生意的。枕着火车过轨的颠簸,突然觉得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永远在路上,把时间耗给不相干的人与不情愿的事情。

  蓦然里头跳出来个陌生的名字,我细眯着眼半晌才记起,是上次我妈安排的那个相亲对象。我想想中午的那个梦还是后怕,心里计算着,这次出斗就好好谈个女朋友早点安定下来。虽然被没谱的梦和胖子开的玩笑吓破胆,说出去让人耻笑,但是毕竟也到了这把年纪了,身边不是老的,就是丑的,剩下来就是又老又丑的,这事儿还得靠我妈。

  劲头一上来,我就殷殷勤勤,一连发了好几条短信给那姑娘,大抵就是解释掩饰道道歉哄一哄,十分钟之后她回复我五个字:看看几点了!

  我郁闷得想直接从火车上跳下去,百无聊赖地转身睡觉,没想到手肘支着了按键,屏幕亮起来,显示短信发送中。

  小哥。

  第二十八章、阴差阳错品旧温柔,无心无意伤人无措

  我傻了:那姑娘姓肖,大概是刚才同时按了下翻和确定键,发了条空短信。说实话我还没见过他用手机,鬼使神差就没去取消,几秒钟后看着屏幕上显示已发送成功,有种小时候按人家门铃然后狂跑掉的激动。

  过了小半分钟,我们的隔间移门突然被人用力拉开,灯光大亮:“吴邪。”

  胖子前一秒还在打呼,一听他声就醒了,坐起来两只手到处扒拉:“哪里有粽子!哪里有粽子!”潘子也翻过来警戒道,“条子?”透着股紧张。

  闷油瓶径自走过来坐我铺上,右手握着只掉漆掉得不像样的老款诺基亚,用眼神催促着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他能赤脚奔过来,看看他,再看看一屋子的大阵仗,“逗你玩”三个字怎么都不敢说出口,傻乎乎地坐起来赶人:“小哥这……这不是有手机么?”

  黑眼镜一声不吭,从上铺软绵绵垂下条胳膊,晃着晃着比了个中指。

  小哥则是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我,沉思了几秒钟,然后把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耳边,没几秒,我手机开始震。我整个人都懵了,心说不会真这么二吧,接起来同时听到话筒和真人的声音:“说吧。”

  他说着,起身踱到外头,替我们关灯拉门,耳边一片悉悉索索的卧倒声。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黑暗中竖着几只耳朵,总不好意思说我没事找事,只能憋着嗓子讷讷:“不好意思……我按差了……”

  好一阵子没声响,只听到对面火车过枕轨晃得车厢隆隆,然后他嗯了一声,淡淡的。

  莫名就觉得时光错开,记起那些幽深窅暗的墓底。其实小哥说的话一直不多,动作也不多,但就是能稳住人心。我想了很久,觉得那不止是因为他强,还因为一种苍凉后沉淀下来的旧温柔,含蓄而内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就像我爷爷曾经看着我推来破车时吧嗒的烟杆,老人家总是能让人莫名的安心。至少小哥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其他人怎么看,我不在乎——我就是冲着这一点才敢跟着他一趟一趟的下墓。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但就是执信,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就静下心来,枕着手机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还是黑天,想拿手机照个上厕所,结果一看居然还没有挂断,对面的呼吸浅浅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娘的,毛两百分钟,立马觉得掉了好大一块肉,这可是漫游啊!

  叹口气,老人家年纪大了,不知怎么忘记挂了……苦笑着按了停止键摇了摇头,蹑手蹑脚走到车厢尽头的厕所里。

  我放水放到一半,突然有人敲起门来,敲得还很急,我心说哪个睡糊涂的,急吼吼拉上裤链开了门,结果是小花。他虚虚挂着粉衬衫,都快退到手肘上了,皮带松松跨跨地耷拉着,阖着眼都懒得睁开,只保持着砸门的动作,我一开门迎面就是一老拳,直接捶我脸上。

  他大概是憋到要发疯,下力有点重,我被他揍得一个转身扒洗手台上,又被他冲进来撞得七晕八素。鼻管热热的,一低头,金属质地的水兜里就多了几滴血。我认命地就着凉水冲了冲,捂着鼻子瞪他一眼,“也亏了是我,否则看你怎么收场。”

  他居然还一边放水一边笑,系好裤子,他妈笑得越来越疯,癫得不像样。我怎么想怎么背运,瞪他一眼,伸手去够门,半途被他拉过去勾起了下巴:“让我看看。”

  我吃痛,皱着眉拍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往外走:“娘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嫉妒小爷我的美貌……”

  他拖着我的肘子把我拉回来,在我脸上摸了两下,眯着眼睛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哪里是嫉妒,窥觑懂不懂?”说完,居然不轻不重啪啪拍两下。

  我爆了句粗口:“你当是挑瓜呐!懂不懂懂不懂,瓜也要睡回笼觉的懂不懂?”

  他敛了玩世不恭的样子,拉住我:“回来回来,找你有事儿。”我心说怎么有事总在厕所里讲,嘴里不耐烦喊着快说快说。

  小花却只是笑,笑颜温浅,我等得都快吐血了他才挑着一双桃花眼,缓缓道:“你和那张小哥,走得很近啊……”拖着长长的尾音。

  我听他那口气,就差在前头放句“皇军托我带个话”,没来由得很反感,比了个停:“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么过节,我也不想知道,你别想把我扯里头。但是你要真想对他做什么,你先从我身上踏过去。”说着指指自己的心口。

  小花愣了一下,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大概看出我没有说笑的意思,敛了神色,低下头去苦笑:“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意识过来自己拳头都攥着,抬手讷讷地揉了揉鼻子:“我也就是个说法,那个……小哥那边我会去劝劝,又没有深仇大恨,还要一起下斗。”

  看他还是苦笑着摇头,我才意识的确是把话撂重了,拍拍他的肩:“那啥,小花,你、你也一样的。”

  【后来】

  很多年后小花跟我说,其实那天晚上他就知道,在我的生命里,他可以被看做一桩事情。事情就是这样,讲完,时间的钟就会停摆,永远停留在那一页,偶尔翻起,不痛不痒。他在电话那头啜了口酒,突然这么来一句,我只以为他喝多了,在发骚。

  那个时候我们家刚吃完晚饭,小邪在厨房里垫着小凳子洗碗,起灵在沙发上看1818黄金眼,我一手拿着抹布一手端着垃圾桶,头一偏夹着手机,听他在那头唠唠叨叨,说有人送了他一盆昙花,大概今晚上会开吧。

  我心说怎么又扯花上去了,这话题跳的,有口无心地笑:“这花他娘的只开一次,真缺德,心太小,不够大气。再有人稀罕,也是看不开的暗香。”

  他那头隐隐有人声鼎沸:“是啊,花开一次才有心。心太小,装下一个,就再容不得其他。”

  我手一顿,听他在那头轻声说,“人也是一样的。”

  这时候,小灵拿着个装了一半的祈年殿模型,从院子里哒哒哒跑进来扯扯我的裤脚,我怔忪了半日,缓缓弯下腰摸摸他的头,让他去找起灵。他瘪瘪嘴,说了句“花寡妇”,我却不知为何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只恍惚着看他迈着小短腿,撞了起灵满怀。

  电话那头,小花还在缓缓地说着话,像一条没有波澜的河流。

  他说在那之后他还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或阳光或内敛或霸气外泄或深藏不露,有些说上半句话都多,也有些能掏心掏肺,甚至像黑眼镜之流……

  “但他们都不是你了。”他轻笑。

  他们都不是天真无邪了。他轻笑。

  那天晚上我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等到小邪小灵都睡下了,我在窗边弹了烟问起灵,我们凭什么。

  起灵沉默了一会儿,用毛巾擦擦湿哒哒的头发,只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黑眼镜的事情也过去整五年了,不知是喟叹还是如何。然后他走到楼下,从冰箱里拿了几听冰啤酒,两个人坐在阳台上默默地喝了一宿,第二天起来都是头痛脑热,折腾了一早上,手忙脚乱地把小邪小灵送到幼儿园去。日子还是流水一样照过。

  等到一个星期后,我妈打电话问我,有没有送小花三十岁生日的贺礼,我这才蓦然醒悟。

  那个人在遥远的帝都,独立伶仃一杯酒。



  第二十九章、黑眼镜怒向出墙人,麒麟种横对睚眦报
  他心不在焉地笑骂了我几句,“一样个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你下了迷魂阵。”
  “扯淡,什么迷魂阵……他救了我好几命!”我无所适从地抓抓头。
  “只是这样?”他一哂。
  我一愣,听他话里有话,气得要跳起来,到处掏打火机,把烟一夹:“小花,现在就只剩你这么个根正苗红相信哥哥我的清白了,你可得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