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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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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听他话里有话,气得要跳起来,到处掏打火机,把烟一夹:“小花,现在就只剩你这么个根正苗红相信哥哥我的清白了,你可得给我挺住!我就奇了怪了,他们要说,再怎么着也是我们俩吧,这还能有个说头,咱俩心情好还能演个,给大家伙乐呵乐呵。他妈我跟小哥,怎么给他们想出来的!有意思么!两个大男人搞来搞去,能搞出来个屁啊!”
  “你当全世界同性恋都是柏拉图啊?男人跟男人一道怎么碍着你了,要这么说。”小花失笑,也点了烟,往金属隔墙上懒懒散散地一靠。
  我想起那个钙片,又联想到那个梦,心说可不是么,吸了口烟心不在焉地敷衍:“人家爱怎样怎样,我有什么可说的。不过这种事儿,真只有听听,放你身上你乐意?”
  “有什么可不乐意的?”他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还云淡风轻地来一句“其实男人跟男人更有感觉”。说这话的时候,他微仰起头,在一片烟斜雾横中暗着半边脸,很有味道,不过我更能看清楚他的喉结。
  他抵着隔墙偏过头,吐了口烟:“亲爱的,要试试么?”
  我只觉得荒唐,笑骂着又去探门把,还是被他唉啦唉啦扯回来,这一次他直接撑着我头顶,把我按在隔墙上,下的力莫名其妙得大。小花手腕比我纤细,力气却不小,我被他压着肩膀居然挣不开,心说这是要强奸我还是怎么?但看他突然认真起来的神色,下意识地觉得他可能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说。
  结果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抬了手,在半空悬了好一会儿,最后,落下来轻轻碰了碰我的发尾,然后就撤了手跟我并排倚着,无声地抽烟。
  我心说今晚上怎么的,集体做二事,瞥瞥他轻声挤对一句:“这可真有感觉!真有感觉!”比个中指。
  他阖上眼睛轻轻地笑,莫名地让我想起当年那个坐在墙头的隔壁丫头,戴着道旁的圆仔花,腼腼腆腆,瘦瘦小小。那个时候我想要跟她一辈子。
  正胡思乱想间,门板“砰”地一声,有人踢门。我摇头,看来又是个尿急的,走到门前拨了插销,结果他凑巧又是一脚,门板直接摔我鼻子上。这次痛得我当场飙泪,顺着车厢一步三摇地去摸水兜,结果在蹲坑沿上绊了跤,要不是有小花兜着恐怕要摔个狗吃屎。
  小花连拖带抱,慌慌张张拨起我的脸,一边愤愤骂着不长眼,一边一个旋腰,抬起长腿也在门上狠狠来上一记,踹得弹回来为止。手上却摸出纸巾来替我抹血。
  看我闷着眼,他扑哧笑出声:“大老爷们的,怎么还哭上了!”我没心气跟他吵,实在是吃不住,弯下腰拱着他的肚子缩成龙虾,他却也低身,拢着我的腰叠我身上,摸到我屁股上重重一拍。我跳将起来就骂他没同情心,却看到他的脸色憋得一片红。他的眼本来透着股清凌凌,如今在灯光下变得浓酽一般明润欲流,看得我有点晃神。
  踹门的人“啧”了一声,扔下烟头踩了踩,踢踏着皮鞋走进来道:“娘的,我还没死呢……”黑眼镜平时总是扯着大嗓门嘻嘻哈哈,这时候却像是喉头滚闷雷,吓得人寒毛倒竖。我还没明白他的话,就觉得后领被拎了,卡得我气都喘不上来,然后也不知他怎么手一扬,我一米八一的大老爷们,居然被直直甩到对面的厕所门上贴壁趴着,当小爷我是壁虎还是怎地……
  小花在背后嚷嚷开了:“吴邪!……你他妈有病啊!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放开!”
  黑眼镜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吊儿郎当道:“花儿爷,咱挤挤,算笔账?”那口气直像是在说:花姑娘,咱挤挤,来一发?制着小花挤进里头,然后啪嗒一声上了插销。
  两个人的声音都远了,依稀听到黑瞎子发狠地话:“……我是宠你,可别以为我会纵你!……”车厢里空荡荡得暗。
  我被他掼得遍身骨头痛,好一会儿才把自己从门上扒下来,自认倒霉地揩了揩血,心想这什么事儿啊。他们两个关系是好是坏,本来我就想不明白,这下是想都不敢想,因为一浮现出他们两个的脸我就疼。我鼻梁本来就不挺,小时候因为毛细血管太丰富,磕着碰着就得见红,现在一晚上遭两次灾,塌了不说,还不知道怎么收拾。
  正想着这么背运怎么下斗,眼前的厕所门突然啪嗒大开,漏出些光线,居然是闷油瓶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来。一看到他,我真他妈百感交集——闷王手上,我可是在墓里头也没遭过这种罪,就差没扑上去抱他的裤管:“哥!城东黑眼镜那货打小的事小,这打狗还得看主人,那是不给您面子!您可得为小弟我做主啊!”
  想着想着我就扑哧笑出声,连他把我带进里头冲水都没发觉。
  看着差不多,他低身从卷纸桶里抽了两段,团了团,让我抬头塞去左边。两个人刚对上眼,右边鼻管一热,“哗”地又下来,跟黄河决堤似地,堵都堵不来。
  手忙脚乱搞了半天,闷王大概也沉不住气了,眯了眼道:“黑瞎子?”真到这时候,就不好意思明说,弄得跟个挑拨离间的佞臣似地,只讷讷嗯了声,“他、他大概憋得膀胱要爆炸……”
  闷油瓶直起身,把我推出外头掩了门,问我为什么不砸回来。我“啊”了一声,注意力完全被对面厕所里的撞击声吸引了过去,不知道两个人在搞些什么,有些担心地扯了扯双耳不闻窗外事的闷油瓶。
  见他被雷劈一样,低头盯着我拉他胳膊的手,我赶忙打着哈哈缩回来,还小心翼翼给他掸两下。他垂了眼睫,还是淡淡地问我为什么不砸回来。
  我意识到他是认真的,一时语塞:“这,这多不好意思……”果然这通缉犯都一个逻辑,横起来无边无际横无际涯,这么多年,总算也看到小哥爆了一回种。上回爆种还是小飞刀剁杀胖子,我想起来都还脊背发寒。
  他淡淡道,没什么可不好意思,若再遇到不识相的,下手不必留情面。我默默地想,幸亏你还没儿子,否则教出来也是个不良少年——家风不清正。
  黑暗里我和他并着肩,慢吞吞地往回走,没有人再吭声。车厢还是轰隆轰隆得晃,步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还老远,就听到胖子澎湃的呼噜声,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近乡情怯。
  小哥他们的隔间比我们的近一些,他转身去够门把,正好我听着胖子不忍卒闻的呼噜声,只想在外头多站一会儿是一会儿,所以也无所谓地慢下了脚步。他却又悬着手不动了,一会儿微微握拳,一会儿又伸开想去勾门把,手空悬得犹豫。
  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心里头对这次下斗着实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第三十章、张大仙出口难成章,黑眼镜呷戏遭当杀
  老半天,他把手收了回来,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一双眸子映着窗外昏黄而过的流火,黑夜里熠熠而亮。
  “吴邪。”他叫。
  我看看外头渐渐泛白的东天,收回目光对上他的眼:“小哥,还有什么事?”
  闷油瓶平常总是要坦坦荡荡盯得你低头为止,今天不知为何,一对上我的眼光就避开了,沉默了半晌才说道:“睡这间。胖子太吵。”
  我一瞬间又想起那个丢到脑后的梦,怔忪在那儿不知怎么答,知道他是好意,但怎么都别扭。还没等我愣完,他已经拉开了门侧身,眼神示意着我进去。
  我想想事情已经在了,做了个梦说到底不是真事,大概是最近一块儿凑伙凑多了,还有几个人不靠谱的起哄。小哥待我如兄弟,我老是想着这事儿,对他也不尊重。这点坎要过不去,以后怎么相处?咬了咬牙,一侧身进到他们隔间里头。
  他很慢很慢地阖上门,手放在背后抵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正想爬到小哥上铺去,小哥突然拉住我的胳膊肘,把我扯得半转过身。我一个寒噤,心说你突然凑那么近做什么,瞪大眼珠子上上下下瞧他一遍。闷油瓶也不看我,自顾自别过头去看着窗外,一点儿声都没有,要不是他胸膛起伏得太厉害,我都感觉不到他在喘息。
  我下意识感觉有问题:“小哥?你怎么?”
  他皱着眉头,老半天挤出一个字:“你……”挤玩又拧瓶盖。
  我哪里见过闷油瓶这个样子,被他弄得心惊胆战,一把挣开他的手反扣住他的肩膀:“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是什么事把你弄得这么魂不守舍?是那个斗?还是小嫂子?你说出来!”口气也有点不善。这都一条绳上的蚱蜢了,他还闷声不吭,急死个人。
  他摆了摆手,指指他的铺位,我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直接让我睡觉。我人往铺子上一坐:“小哥,不带那么不厚道的,你这样我睡不着。”他闻言,慢吞吞倚着我坐下。
  我叹了口气,在格尔木我就知道了,这人若是不想说,你逼死他也没用。谁他妈抓住他严刑逼供,都得精神分裂。可偏偏今天是他自己想说,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简直闹得我要崩溃。我默默数到三十,看他还在那里做心理建设,就道了句那就麻烦小哥你了,拉开被子蒙头就睡。
  他一愣,爬上对面的上铺去了。
  他被窝里还热烘烘的,躺进去舒服得很。没过一会儿小花也回来了,看到多了个人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一顿倒腾后睡下,黑眼镜又唯恐天下不乱地偷偷摸摸溜进来:“隔壁这是吹军号呢……”
  睁眼一瞧,发现他鼻青脸肿的,连墨镜架子都被弄断了,好不狼狈,看来小花给我报了血仇。我暗搓搓大叹快哉,又想起小哥的话,坏心一起,翻身跳起来就摘他的墨镜。他反应贼快,拿手一挡连连说“这不行”、“这不行”,从行李箱里又摸了一副戴上。
  “要不要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啊?”
  他不要脸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露面则已,一露面惊人,我道你是在说我家花儿吧。听到对头传来小哥翻身的声音,我们俩都闭了嘴,老老实实睡觉。
  第二天一早胖子冲过来胡闹:“娘的,一觉起来少了俩,还以为被粽子拖去了,原来是被花美男招去了,躲这儿搞反革命小团体!”说着捋起袖子。他欺软怕硬,不敢去招惹小花和小哥,非得把我和黑眼镜拖起来锄牌,结果一看我们的脸就乐呵了,“哟,这是夜半摸错床啦?是不是啊?!”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黑眼镜这货就大大打了个哈欠,忙不迭认下:“可不是么,黑灯瞎火的,哪里认得清谁是谁姘头……”整一打入组织内部的叛徒。
  可怜小花刚睡醒就气得发抖,伸手指着他直打颤,颠来倒去就只会喃喃:“姘头……姘头……”
  黑眼镜一咧嘴,趴床沿上居高临下地开始胡侃:“不对不对,花儿爷您哪儿能这么叫我,给人家看笑话——那是留给别人暗地里碎嘴的。而且就算别人说起来,也只能说我是花儿爷的姘头,或者我跟花儿爷轧姘头。”
  我从他冒出“姘头”两个字就已经绝倒,后来听到他加重音的“轧”字,直接空腹笑到肚子抽,在床上翻来滚去,这旗人怎么拣词儿这么精到。再一想,小爷我活那么大岁数轧了个姘头,居然是闷油瓶,脑海里浮起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乐得嘴巴都闭不牢,口水直往下流。
  胖子还在那里摸肚子贼笑:“姘头,不正当男男关系!”
  小花在对铺大骂“你有种”,脸上浮着铁青色的怒气。我摆摆手说夫人,你决计说不过你养的姘头,小花就阴着一张脸来处理我,冷冰冰的手伸到被子里挠得贼痒,要不是小哥喊停,我都快岔气了。黑眼镜生怕我们没事儿可干,一边观战一边拍手叫好:“我说花儿爷,你们这对很有意思嘛,一个两个都在外头轧姘头,这日子怎么过怎么散伙。”说着朝对面打了个榧子,“是不是啊,哑巴张?”
  小花本来已经停手了,在那厢扣衬衫,听了他的话又回身瞪了我一眼,眼神那个凶狠。我心说又不是我编排你,大老爷们那么经不得说啊,也有些不快,后来四个人挤厕所刷牙都一片低气压。
  潘子一开始没想跟过来,胖子偏蹭过去,说他是想自个儿躲起来啃鸭脖,到最后,几个人全聚在小哥那间窝着。照黑眼镜的说法,我们已经有了做通缉犯最基本的素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后来整一天我们四个都在打双扣,小花盘腿坐他姘头后面杀俄罗斯方块,闷油瓶被我请到现在归我的铺子上发呆。他段位极好,一睁眼就能看到胖子手里有什么,不但如此,因为打完的牌都塞他手边,他长指搁桌下一撂,摸个牌没人顾得着他。就他那个不理尘嚣、吸风饮露的模样,谁想得到他是我串好的,几轮下来打得胖子和黑眼镜找不着北,总算抱了昨天的仇。
  潘子这货不争气,让他拿着砍刀杀人他没问题,尼玛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儿就不行,笑咪咪笑咪咪,一看就有鬼。胖子老二估摸着不太对劲,盯了我有段时间,结果小哥给我顺牌被他们捉了个正着。黑眼镜连声唉唉唉:“小三爷,作弊出千这事儿已经够下作了,你还请外援,别万事靠你家小哥啊——哑巴张你也不带那么护短的,到时候宠坏了姘头,哭都来不及!”
  小哥直起身,把我手上的牌不轻不重往桌上一摔,本就修狭的眼一眯,嘴角往下一扯,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姘头?”做出那么高难度的表情也难为了他,我看看老二鼻青脸肿还吃瘪的样子,哪里还顾得着被调侃,心里别提有多爽,下意识狠狠揉了揉鼻子,结果淌了一脸血。
  小花本来在玩游戏,这时候把耳机往桌子上一摔,掏出一包纸巾来递给我,抬眼就歪着头对上小哥。我看他们真恶狠狠干上了,憋着一口气,理牌都飞出去好几张。幸好小哥拉拢兜帽躺下,我忙说行了行了,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先睡一觉,好不好?他还真闭了眼,侧身就往里。
  对面小花冷冷横了一眼黑眼镜,“没用的东西。”
  黑眼镜一脸“休说休说”的表情,摆摆手:“他被通缉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呢……”

  第三十一章、当晌午下乡寻鱼头,尽刁滑套话究怪情
  又过了一夜,几个人到了汾阳地头,忙不迭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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