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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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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跳起来,心想这是什么烂桃花,来了个小哥也就算了,还来了匹竹马。本来也就算了,俩男的!还别人家的!小哥回过头森冷地瞪了他一眼,黑瞎子只是在后头喊了声,“哎呦我操。”
又淌了约莫五分钟,我们就走到了那道瀑流之前。远来听声,还以为多大的水,结果走到近前一看,大约十来米的落差,也不怎么宽,挺秀气的一道。小哥“嗯”了一声,尾音上漂,我问他怎么,他说你看那水。我看来看去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正摸不到头脑时,老二居然端着枪摸近了几步,底下四散的水珠把他的黑背心都给溅得透湿。
我这才恍然大悟。瀑布底下因为成年累月的流水冲刷,一般都会有瀑布潭的出现,而老二现在走得叫一个四平八稳。难道是因为底下玉质比较硬?小哥皱着眉头蹲下身去,被我拉住了背包:“你碰不得水!”
他不听我劝,只让我打着手电,两根奇长的手指触摸着最底下的玉层,整个人浸了下去。我给他照光,一路挪走到老二身边。他从水里钻出来道:“底下的石层都没有润透,不像籽料。”
“什么意思?这么大片水,难道是刚刚才人工搞出来的?”我有点懵。
第七十四章、水帘洞冰镜影中人,勾玉层阚然埋枯骨
都说玉温润如水,籽料便是在流水中养出来的玉,一般来说更为水灵点。像平常所说的羊脂玉,最精绝的就是河床上集来的籽料,根本不是旱料可比,会鉴玉的人都知道。若这不是籽料,那这处瀑布,这处水,岂不都是……
小哥摆摆手,问我还记不记得弱水。我大惊,原来最后是流这儿来了。他又道,刚在铁闸那里的时候,那条地下水非常浅,他本来以为可以通到外面,但是逆着走了几分钟就发现水干了。“如果这水早就在这里,流了这么多年不至于只到脚踝——大概是想遮掩什么东西。”
他往山壁四维照照,朝着瀑布道,“声音不对,这后头有路。”
老二满不在乎地笑起来,拿着枪咔嚓打开了保险锁,把背包一脱,“我去里头看看!”憋了口气冲进瀑布里头。我们就看到水流底下亮起了一道朦胧的光束,从下往上照得流水飞银溅玉。我们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模模糊糊看到半山壁上有一片黯影。老二没一会儿就折了回来,在自己包里掏出登山绳往自己腰上缠,连连说麻烦:“我先上去,不知道这绳子够不够长,你们跟牢我。吴邪你看着你家小哥。”
我忙应下,比了比距离不高,这截绳应该够,只是要顶着瀑布往上爬实为不易。不过老二体格好,拿着登山镐没一会儿就上去了,沿途还给我们留着绳扣垫脚,到了之后拿狼眼往外晃了三晃,示意我们上头很安全,没什么问题。
小哥先上,然后是我,最后是小花,钻进水里的时候,那秀气的流水声就一下子变作了轰鸣,好像万马奔行炸开在耳边,根本听不到别人说话,也睁不开眼。流水从头顶灌下来,吹开衣服,顺着脚跟往下走,直觉把浑身上下的热气都卷没了。承着那股冲击,我只能抓牢绳子,凭感觉晃荡着腿去够绳扣。
我动作慢,还没爬了几步,上头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声!枪声的穿透力非常大,甚至盖过了轰鸣的流水。就感觉头顶的绳子猛地一颤,剧烈地抽动起来。那是小哥在拼命向上爬。
那这是怎么回事?老二只带了一柄枪,再怎么牛逼也做不出那么齐射的效果,难道上头还有其他倒斗的?!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个墓里头居然会有其他人,恐怕他们也完全没有做这个准备。
我也不敢拖拉,索性两脚一夹绳,招呼了句小花,拱着身子就往上头挪。
等好不容易扒在那洞口,直觉面上有风。抬头望去,高高的天顶上浑圆的一道裂口,裂口里投下一片清凌凌的光,大概外头是夜晚。只是那光太弱,根本看不清洞里头什么境况。
周遭很安静,非常安静,除了背后又温顺起来的瀑布,就是我浑身湿哒哒的淌水声。瀑布因为流势直往里头涌,浪潮一样拍打在我背上。我只觉得一股阴寒直沁到心里去。歇了口气,就小心谨慎地往上爬。
我一举一动都非常慢。在小哥上来之后的几分钟里头,一定发生了什么及其不好的事情,以至于我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他们还在附近。他们明明知道我和小花在后头,如果不是突遇变故,根本不可能不来接应。没有手电,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一点活气都没有,好像他们完全从这个地方蒸发了一样。我猛地想起后头还有小花,回头一看,却是连底下挂着的登山绳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人?!
我一惊。当时闸门前胖子对我说:天真,我是真什么都看不见。若是一模一样两个字放在眼前,你胖爷爷还看不出来,那岂不是睁眼瞎!如果胖子没有问题,小花笃定是有问题的,他们两个人里头有一个说了谎。那这他妈简直就是要验证我的话啊。
那个时候,也许是小花让我有了一种幻觉,引着我们往里走,那现在这一切,会不会也是……我的幻觉?
我不敢打狼眼,也不敢明烛火,只是下意识地去探腰上的沙鹰。刚触上那金属冷硬的质感,就突然有个黑影斜拉里扑了过来。我一时只来得及往旁边一闪,但那东西速度太快,我根本躲不过,一下子被扑倒在地滚了几滚!
几乎是同时,枪声接二连三地在我身边响起,黑暗里炸起一蓬蓬的火光,堪堪擦过我的身近!
我一下子乱了阵脚:右手掠在外门,根本没有办法朝扑在我身上的东西开枪,也推不开他,只能用左手去探腰上的匕首。这时候,压在我身上的东西轻喘了一声,我突然意识到那呼吸声都再熟悉不过——是小哥!
他几乎一刻不停地就势翻滚,跳蹿,伏地,躲闪,扯着我朝那漏下来的天光飞跑。我一辈子就没跑那么快过,但枪声不缀,那些子弹如影随形,尽数跟在我的脚踝上,我几乎就是漂浮在一片子弹的浪潮上,就感觉四面八方竖了几挺机关枪一样。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飞快地窜来窜去,只在左右!
前头响起了黑眼镜的骂娘声:“哎呦我操,什么狗屁!”然后眼前幽幽一亮,居然是他点起了备用的风灯。
小哥大喊:“熄掉!”话音刚落,黑眼睛手里的火光蓦然一晃。
即使只是一瞬间的明亮,我也看清了这附近根本没有其他人!但就是毫无道理地就飞来一梭子,把风灯尽数打成了碎末,而且还因为冲势尽数我们身上招呼!
小哥眼疾手快,用力扯着我一侧身,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旁边仰倒,完全找不到重心。那电光石火地一瞬,在我看来就几乎像定格了一样,只看到身前半米不到,呼啸而过千千万万的玻璃渣,每一片里头都有个张皇的吴邪,然后每一片都开始星星点点地发闪……
那种光我熟悉,是子弹离膛!
几乎同时,面前就响起了枪声!
我心里大叫,这回还不被打成筛子!即使是小哥下了死力,又快又猛地将我掀倒在地上,也还是快不过子弹,就感觉好几颗钻进了左胳膊和肋下,噗噗噗窜起一道道血雾,痛得我经不住叫出声来,整个人都猛一哆嗦!
时间随即就被拉到正常的尺度,我只感觉右手腕被用力一击,像是要断掉一样的疼,脱力的手指再也捏不住沙鹰,那把枪清脆地落到了地上。那些玻璃蓦然暗了下来,“哗”一下铺了满地,几块生生扎进了腿上,痛得我叫都叫不出来。
小哥一把扶住我,朝黑瞎子低吼道,“把枪都丢掉!它们藏在每一滴水里,每一片玻璃后面!”
我听到他干脆地抬起膝盖,把土枪折在上头,随手一扔,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弹夹手枪全丢在地上。
他拿着没了围罩的风灯靠过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
我站不住,小哥着急地圈过我蹲下,冰冷的手撩起我的衬衫。我闭着眼睛呼痛,却只听他舒了口大气,“没有受伤。”
我一下子睁眼,看到黑瞎子提着风灯好笑的表情。我的感觉明明很真实,那种被枪弹射中的撩热感、侵彻感,从中央开始点燃四处蔓延的痛感,但确实手臂上一片光滑,什么痕迹都没有,而且即使是知觉,也已经在几分钟里头慢慢平复了。小哥检查了我身上其他地方,也没有伤口,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知道他跟我想得一样,我们两个都看到了。他谨慎地矮下身去拣满地的弹壳,黑眼睛一看就咋呼起来,“哎呦我操,吴邪的枪子儿!”
他又走了几步路,“都他妈是吴邪的子弹!怎么回事?你哪里来那么多的弹药!”
“冰镜,镜。”小哥突然说,“我们一直都猜错了。”
老二一愣,立马“哦”了一声把眼镜也收在怀里,拧了拧鼻管四处看看,“他妈的真就是一块大镜子么?太浪费感情。”
我却想到那个吴邪、那些个吴邪,一个头有两个大,“现在怎么办?自己打自己?”
小哥皱着眉头说它们似乎出不来。点燃风灯去了枪械之后,四维再也没有作祟的影。黑眼睛冷笑一声,“一群耸货想杀真货么?啧啧。”不以为意地提着灯悠闲地四处转转。我眼神一直跟着他手里那点光走,时不时想去看看他的脸,但是他一直背对着我。
我看看没事了,撑着地想坐起来,蓦然发现这底下也是一层玉,借着老二手里的光看看,是一种几近要发光的玄色。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勾玉,但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因为……太漂亮了,我形容不出来。那种半透不透的感觉,倒更像是磨光了的……
小哥突然按住了我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站起来跟他走,但什么都不说。我不解,刚想问怎么了,他还一把捂住我的嘴,瞥了瞥背着我们的老二。我更糊涂了,第一反应是老二是假的还是怎么的?被他稀里糊涂扯了就走开。
经不住好奇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尼玛那层不知什么东西下头,隐隐埋着沉睡的小花!
第七十五章、比列罗分装延香火,夺统万弓弦卸人手
小花的身形很是模糊,但是他旁边粉色手机扎眼,仔细看时看得出来的。这总假不了。我明白小哥的意思,若是被瞎子知道他家小花埋下头,恐怕立马就暴走了——可是这就这么放着不管了!就因为告诉他不妥就他妈不管了吗?!我一把甩了他的手,甩不掉,压低了声音道你打算怎么办。
小哥问我那个小花去哪儿了。我只能眼神示意他不知道。他一皱眉,一路有意无意地扫着地下,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胖子和潘子,虽然也同样看不清脸,但是认得出来,此外还有人和动物的身体——我不太愿意用尸体来形容——总之都不是粽子的模样,倒像是那种镇在冰里头的,看上去非常鲜活。我更加急躁,满腹疑问加牢骚,看小哥也好不到哪里去。我道你就告诉瞎子吧,多个人多个办法,他摇摇头,招呼瞎子往洞穴里头走,给我比了个眼色。
老二走在前头,我们追着他手上的那点光走过去时,隐约看到一截很大的东西嵌在山壁上。我一开始以为是支楞不平的巉岩,那种半透明的玄色,不就是我脚上踩着的玉?不由得留了个心眼。但是老二跳上去后,随着光源的移动,那形状渐渐明晰起来,虽然风化得厉害,但仍旧可以看出像椎弓板,横突节突都很清楚,就是一小段脊骨!
我倒吸一口冷气。因为那脊骨很大,非常大,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动物可以拥有那么大的骨骼。如果是人,他估摸着得有三四十层那么高!抬眼往上看看,却看不分明了。
旁边的小哥也是脚步一顿,显然也看出来诡异之处。
“真的假的?”我不由得顺着那段脊骨往下打量,脊骨和我们脚底下的玉层融在一块儿,“这整个洞穴难道是一具什么东西的……骸骨?”
小哥不响。老二早已在上头招了招手,“要不要上来看看?好东西!”
脊骨下头沿出类似步阶的东西,我们很轻易地跳到他身边,却发现从脊骨椎孔上纠缠着长出一株树,大概只有桃树那么大,从下头还看不到。树皮透着红铜的色泽,不太像是活物,但是枝条上倒挂满了一个个巴掌大小的白萝卜,我和胖子在棺材里见到的那种,非常水灵。
换句话说,他妈就是人模人样的东西密密麻麻排在一棵树上上吊!这场景,他妈诡异得十个毕加索都画不出来。“列地罗是从树上长出来的?!”
老二“哟”了一声,“很有见识嘛,小三爷。”
“见过还能不认得……”
老二赶忙问你见过?我把在八角形墓室里的事情跟他一讲,他一拍大腿,“怪不得你没事!我就猜那货是个柏奚,没想到是你的柏奚!”
我道你知道假的啊,他啐我一口:“小三爷,我在你眼里就他妈挫得连自己媳妇都认不出来?!”
小哥摆了摆手,问他怎么回事,他把墓道里的事情重又说了一遍,说那小花身上无缘无故的伤口应该是我身上的——“小三爷刚才的枪伤,恐怕也是他挨着!”
小哥觉得这事儿太好了一点,怕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心事重重的模样。老二眼里却是精光畅畅:“小花肯定就是那货藏起来的!他一定会再出来,我们可以逮着他好好问个清楚!”
“为什么?”我不理解。
小哥抬手摘了个比列罗,清清淡淡地答,“他离了你,会难受。”
我听着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却不敢再问了,那边厢老二也一口气摘了好几个。我凑上去想看看他的脸,他却总避着我。
“我说,都这个时候你们还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小哥就在背后随口叫了我一声,我下意识地回头应他,却感觉手被牵了过去,轻轻在黑金古刀上划拉了道口子,当场那血珠子就滴在那俩萝卜上。他往自己手背上如法炮制,然后面无表情地把俩萝卜藏包里,拍拍我的肩道,“歃血为盟。”
我一下子傻了,“这不是……这不是……”这不是那个何首乌的故事里头,师爷所说的“生养”么?!
“你知道?”他转过头来,挑眉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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