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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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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想明白了,就裹上外套踹一脚木椅。还没踹着,黑瞎子就跳了起来,手往黑夹克里一兜,脚底生风地蹿了出去。解雨臣跟在他后头,嘀咕句:“德性。”
冬天天黑得早,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恭王府边的巷子里,随便找个摊凑合晚饭。解雨臣打小就是少爷脾性,不过他不挑,这些东西他不在乎。何况除了黑瞎子,也没人带他吃街头巷尾的麻香锅。两个人在露天的棚子里喝点小酒,过着烧烤,聊道上的事,聊解家,聊解雨臣,就是不聊黑瞎子。
黑瞎子道,听说你要把班大重端了?解雨臣点点头。黑瞎子笑着说,小孩子。
解雨臣把粉红色的手机掏出来按了几下,合拢后抬起头来,嘴上一圈汤汁,“哪里吃了亏,就要从哪里讨回来。谁踩在我头上,就是踩在解家头上,我没有办法。”
“胡扯。”黑瞎子倒了碟醋,涮了涮豆芽菜,飘乎乎地说。“现在要斗他太早,你的后院都还没整好。”
其实他的声音并不难听,只是那天他刚从斗里出来,受了很重的伤。这些解雨臣后来才知道。
解雨臣不作响。黑瞎子知道他听不进去,这位少爷自个儿主意大。
“我劝不住你,可我还是要说的。”他把筷子一搁,“你做了解家的当家,就为了收拾这些个杂碎,好给自己报仇?你他娘的傻不傻啊?”
解雨臣一怔,划拉着碟子不说话。
“要混就混出个人样来,去收拾这些杂碎做什么?别看他们现在牛逼哄哄,你真发达了,都得在你跟前跪下,舔你脚边的泥,懂吗?到时候,你再用脚踩他们的脸,就算是踩得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他们都屁不敢放一个——你坐过飞机吗?”
解雨臣“啊”了一声,皱皱眉头,“坐过。问这个做什么?”
“你在地上,再怎么阴天雨天,一飞得高,哪儿哪儿都是晴天。你之所以还看不远看不清,那是你站得还不够高,否则哪里会有这些个龌龊事——我一个没坐过飞机的都知道这理儿,你怎么就想不通呢?”黑瞎子把肉塞嘴里,歪着头嚼了嚼,缀了句“是吧”。
但是如果你总是顾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乱七八糟的人,你又哪里爬得高?
他吃完,把钱摸出来用盘子一搁,说了句我请客,走了。解雨臣想了想,把碟子一推跟了上去。
黑瞎子笑起来,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给我做事,”解雨臣兜开围巾往脖子上一缠,清清淡淡地说,“报酬随你开。”
【番外】落怀(二)
四、
解雨臣半年后再次在妆台上点明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把黑瞎子踹醒:“你说你这人,你这是……我就想不通了……”
他莫名地想起了吴邪,他的青梅竹马。或者应该说竹马竹马。吴邪和黑瞎子差很多,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他只是觉得俩人都像张白纸,吴邪是没划过,黑瞎子是染黑了太多回,自个儿拿去强力漂白了一下,回来就怎么都划不上去了。你他妈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纸质,干。
黑瞎子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把他飘忽的思绪拽回来,“小花爷什么提点?”
“你真准备就这么单干下去?”
“吃着别家的米粮,可是要听话的。”他翻了个身,摇了摇食指,“个体户,一个字,爽。”
解雨臣恨得牙痒痒。如果能揽到黑瞎子,把他的棱角都他妈给磨平了……长指不自禁扣着桌面。他晓得这得慢慢来,黑瞎子现在肯跟他做买卖,卖得是他爷爷的面子,他自己是那么说的。
“那你以后倒出来的东西全来我这儿出,我什么都收,价钱不亏待你,比现在多一成。”
黑瞎子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绕过解雨臣手边滚热的天明涌,摸到喝了一小半的统一冰红茶,“小花爷,我可以跟你一起赚钱,但不能让你截我的财路。”
不顺意。怎么都不顺意。没有办法,耐不得他。
解雨臣很焦躁。
说老实话他已经跟着黑瞎子学了很多东西。黑瞎子愿意帮他,但是他不知道他要什么作答。这事情太好了,不会只是看一个死人的面子,以至于像个陷阱。
而现在看来,最大的失守是他的贪心。
非常贪心。
想要独占。
想要,非常想要。
五、
年节的料峭春风里,两个人清了一年的帐,还是和往常一样凑合了一顿。路上走着的时候,黑瞎子说你到底还是把班大重做了。
解雨臣点点头,我忍不了,因为我是个弯的。
他停下脚步,抬起头对着那幅墨镜,怕他听不明白似的重复一遍,我喜欢男人,所以我忍不了。
黑瞎子叼着烟喷了个圈,咧嘴笑了,嗓眼里应了一声,“较真。”插着裤袋晃荡走了。
解雨臣都他妈傻了,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不识相的。知道他是个通缉犯,当晚上就把人灌醉了逮家里头,往床上一掼。黑瞎子按着皮带,嘴里喊着:“哎呦我操!哎呦我操!我说了不做皮肉生意!”
解雨臣正剥他那件穿旧了的皮夹克,听着烦,撑住他的肩膀就俯下身去,“轮不到你操,受着。”
黑瞎子笑得缩成一团,“你他娘的……”
想想还是骂不出别的话,“你他娘的……”
他缓过劲来,懒洋洋地躺在解雨臣底下,像只翻着肚皮晒太阳的狼。狼伸手过去摸烟,“真是小孩子,眉眼挺正,怎么眼神歪得跟个什么似的。”
解雨臣一把蒙住他的脸,冷哼了一声:“废话太多——你也就屁股翘。”
说完,手腕就被扣住了。黑瞎子掐得松松垮垮的,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使力,但是解雨臣就是挣不开,被强行从拉了下去。黑瞎子坐起来,把皮夹克捡起来拍了拍,“那可真对不住了小花爷,只有屁股翘。”
解雨臣看他推门而出,愣了一会儿,用力一捶床板。
他还不信了这个邪。
六、
解雨臣以为他会躲,但事实是他想多了,黑瞎子这种人。
他还是那个老样子,下斗,出货,隔大半个月到一次门,躺在酸枝木椅上睡大觉。
睡醒了偶尔会盯着解雨臣卸妆,被发现了,就把那瓶冰红茶夹在腿间抖发抖发,“小花爷,过来过来,亲个小嘴儿……”
解雨臣就淡淡地瞟过去,眼里隐隐的光:“行,裤子脱了,腿叉开,就都随你,亲哪里都没问题。”
说着走过去,乘着拉他夹克衫的拉链俯下身,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地喘,“就一晚上,保你不后悔。”
黑瞎子笑嘻嘻地挺尸,“后悔不后悔,轮不到你说——快把钱结了,穷死了。”
“钱?”解雨臣眼里一亮,玩味地笑起来。
黑瞎子把藏着银行卡的信封装到怀里,拍拍他的肩,“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小花爷。”他虽然在跟解雨臣说话,但没有看他。
解雨臣比了拇指划过唇角,那里胭脂还没有化透,蹭在黑瞎子的耳廓上。他盯着那点朱红点点头,“嗯,没意思。”
但是他却变得更焦躁起来。他说不上有多喜欢黑瞎子,也说不上有多想上他。但是黑瞎子确实是啃不下的一块骨头。如果一般人,啃不下也就啃不下,但解雨臣不一样。
黑瞎子明明白白跟他说了,你要做个牛逼。
牛逼是什么?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
解雨臣也觉得自己牛逼大发了,接手一年,族里头腻腻歪歪的老头都闭了嘴,再难啃的骨头也都啃了,连隔壁霍老太婆都放了话嗯,出息。黑瞎子是唯一一个。他知道黑瞎子根本不把他当回事情,即使得了许多好处。那个男人他娘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他很不爽。
让他更不爽的是居然让他碰到黑瞎子和女人听戏!
只不过换个场子,就在二楼看台上瞟到了这种挫事,解雨臣一口老血梗着差点没吐出来。女人他顾不及看,黑瞎子看都不用看,二郎腿,吞云吐雾,笑嘻嘻调情。
说不定还会说,过来过来,亲个小嘴儿……
解雨臣唱寒华哀婉的牡丹亭,愣是给唱出了穆桂英挂帅的腾挪杀气。
唱完一折解雨臣就退了场,卸完妆匆匆出来,黑瞎子已经带着女人走了。解雨臣拨了个电话,没人接,手一甩就把手机砸地上,零件碎了一地。但黑瞎子能往哪儿,他早摸了个透,只是不知道他带了个女人能往哪儿。开车循了几圈没找到人,一肚子窝火,又饿又累,只想先吃点东西填肚子。
人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个摊头,以前两个人常来。
也算不上以前,上一次就在这儿吃的烩面,辣椒还放多了,搞得两个人一边连呼太辣一边压冰啤,过瘾。
解雨臣想想又骂了句娘,刚骂完就听到背后喊,“小花爷?”
解雨臣只觉得神经崩到了极限,一听声,啪就断了,回身一脚把桌子给踹翻。踹完,呼和呼和喘着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死死盯着两个人,像头发怒的小豹子。那女人傻了,黑瞎子身上滴答滴答流着汤水,随意擦了擦,抓起女人就走。
不遂意,就是他妈不遂人的意。不会说好听的,也不会顺心……
解雨臣狠起来就想把他捆了,让他下跪,剥皮抽骨,让他在底下辗转呻吟,用尽办法折磨他,让他上点心,让他好好长点记性,不行就他妈弄死他丫的泡福尔马林里头。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干了,他不是会忍的人,他总也学不了。他习惯一个人,他只一人,不习惯也得习惯,所以从来不忍着谁。你看他好脾气,那是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体,压根儿懒得费心。
他心想忍他够久了。
他跟到黑瞎子后头的时候,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黑瞎子冷冷斜他一眼,“知不知道不能对女人动手?”
每次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解雨臣就觉得两人差得太远,就像他那时候费尽口舌也抵不过他三刀。在黑瞎子平静的话背后,解雨臣无法找到自己的资本去对抗。他矮不止一截。所以他不说话,只是皱着两笔舒朗的眉,把外套的领子竖起来。
“女人都不容易,”黑瞎子夹着烟,“你应该对女人好一点,就算你不喜欢她们——特别是寡妇。”
解雨臣知道他这个时候已经气消了,便别过头淡淡地说了句拉倒。“只要你这种人不去招惹,她们还会过得更好一些。”
“那让你过得更好一些,不好?”黑瞎子停下脚步,低笑起来,却没有看他。
解雨臣揪了他领子把他压在弄堂口,“我还比不过那种货色?”说得气急败坏,声音却是一贯的清凌凌。
黑瞎子把烟掐了,“哎呦我操,我说你他妈犯什么魔障?”
“你说。”解雨臣头一凑就叼住了他的唇,满嘴烟香。
穿堂而过的风从两个人的衣服里钻进去,窜的身体都一气得凉。只不过内里腾起了一把火,愣是料峭的风也吹不掉。
【番外】落怀(三)
六、
那晚上解雨臣想起来就头痛,他真是傻了天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带了个通缉犯开了房,还他妈兴头冲冲亲怜密爱地买了12包装的避孕套,一大瓶润滑油。他买的时候朝黑瞎子笑,他的眼角很深,微微上挑,里头藏着一春的桃花。黑瞎子也笑,习惯性地要了冰红茶,跟他上了楼。
到了之后黑瞎子往沙发里一瘫,换了拖鞋看电视。解雨臣光脚走过去把电视关了,手背在身后看着他,长裤底下隐隐裸着净白的踝。
黑瞎子摸摸鼻子,“喜不喜欢男人,没个准。”
“装什么。说白了也没你什么事,躺平了就成。”解雨臣悠闲地靠着电视柜,修长的双腿交叠,抬手看看表。他笑起来,眼神温柔地勾引,长吁短叹,“都到了这儿,由不得你……”
“小花爷,我跟你不一样。”黑瞎子真笑了,站起来一件件脱衣服,解雨臣看着他身上的伤就眼发直。“我小时候,过得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你像我那么大,大概还是九爷的小娇娇。好的也好,坏的也好,你有的东西太多——大多数都是好的。”
说完,他把解雨臣扶到床头,优哉游哉地抽出了皮带。“我把你当小孩子,护得太好,但忘了跟你说: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这是没办法的。”
解雨臣回过神已经被绑在了床头,他在黑瞎子正经起来的威压下,从来就没有时间去反应。
黑瞎子不再说话,用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把他的长裤退下来。他眼前是两条笔直的腿,因为绷得紧,线条很漂亮。一时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黑瞎子没念过书。他想了很久,从脑子里扒拉出两个字,华丽。
他压上他的膝盖,慢慢剥他的内裤,解雨臣开始打颤。他知道解雨臣很敏感,他要让他好好记着这种感觉。小孩总是一股狠劲,无法无天的,不行,总得有个怕的人,否则就像野马套不上羁头,容易出事。
他扯到脚踝处就掰开了那双腿,解雨臣咬着牙,一脸失格的愤怒,却不说话,一双瞳子在灯光里印得灼灼。黑瞎子就伸手把他的脸掰正了。解雨臣还要闪,他便一把掐着他的下巴,对着他的眼慢慢沿着腿往上摸,只觉得这人他妈嫩得像茭白,到了腿根子上,简直就能掐出水来。
黑瞎子看到那粉嫩的、笔笔直的一条,呼吸蓦然有点紧,明明没有喝酒却与醺醺然的醉意,中邪似地探手上去握在手心。解雨臣轻哼了一声,黑瞎子看着他白浆似的脸上浮了一片绯色,拉下裤链就掏出自己的那活儿捅进他身体里。
解雨臣疼得一下子弹了起来:“你……你不会用点东西啊……”
黑瞎子只握着他的腰往里头挤,看着解雨臣在他身下胡乱扭着要躲,心里就说不出得舒坦,浑身上下都腾出一波波热气。他缓缓探手压住了解雨臣的胸口,让他动不了,让他只能扭着头喘气,然后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把衬衫褪了,露出还没有发育完全的、略显圆润的肩头。他看着那么年轻的身体,就忍不住俯下身一口叼了,血珠子爆在舌苔上都有一股郁郁葱葱的香味。
解雨臣闷哼了一声,唤得他抬起身来舔了舔齿间的血,“我让你长点记性。”他说的话低沉喑哑,压在喉咙底里。
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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