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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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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给我们把课本包得整整齐齐,用旧的挂历纸。我们还没有学,他就全看完了,我们不懂可以扑到他怀里问。我和哥哥可崇拜瓶爸爸了。爹地就不乐意,一边给狼狼洗澡,一边说,小子们你们假如长得和狼狼一样快就好了,爹地是建筑系高材生,到了高中,看爹地帮你们补物理化学,随便上!
  【七】
  瓶爸爸从来没有发过火,除了我哥哥闯祸的那一次。
  我哥哥很聪明,什么都知道,我还在读童话书的时候,他就在念十万个为什么了。有一天放学回家,他问爹地,爹地你有输卵管么?
  爹地噼里啪啦炒着菜说没有。
  他又问爹地,你有子宫么。
  爹地噼里啪啦炒着菜说没有。
  哥哥问我真的是你的小孩么?我觉得不是。书上说要有卵子精子balabalabalabala……爹地说你别说了。我哥哥皱皱眉,继续balabalabalabala……最后说,我们都不是你们的孩子吧。
  我爹地很生气地摔了锅,摔门出去的时候眼睛都红了。瓶爸爸把奶茶铺子关了回来不见了爹地,一问,狠狠打了哥哥一顿。我就觉得哥哥活该,我跟他说:我们以前都是田里长着的稻子,要不,爸爸和爹地怎么总是要我们多吃饭长身体呢?一定是这样。谁叫他不听我的。
  瓶爸爸打完哥哥,在天井里坐了很久很久。
  天黑的时候他做了晚饭,让我们两个吃完,一手抱着一个带我们翻一本很早的照片。照片里是爸爸和爹地,没怎么变过,拍得都是两个人在天井里浇花。但是很奇怪的,花盆里什么都没有。
  旁边写着很多小字:
  X年X月X日长多少公分……
  X年X月X日吸了多少牛奶……
  X年X月X日长出了貌似是手的根系……
  翻到后面,逐渐有两个人傻乎乎地清洗两只白萝卜的画面。他们还把白萝卜放进牛奶里,看样子那白萝卜还在奶盆里颠,把牛奶溅得哪里都是,爸爸和爹地忙着躲,看起来很开心。
  瓶爸爸淡淡道,“你们就是这个东西。”说着把四分DNA检测报告从档案袋里拿出来。我们每人两份,上头写着的,都是100%父子关系。
  我拍拍傻了的哥哥,“我说吧,我们以前就是长在地里的。”
  爹地转了一圈回来,看到菜已经做完了,就跟爸爸一起吃了。爹地很温顺,他气死了也只是去西湖边走一圈,走着走着他自己会想通的。
  知道那件事以后,我和哥哥再也不吃蔬菜了,蔬菜都是我们的亲眷。为这事我爹地说死爸爸了。
  就说到这里啦,爹地在叫我,问我要不要给狼狼去洗澡,洗一次有一块钱拿~白白~
  

【番外】小黑外传

  
  小花有一天突然给我打电话,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半晌,我当时刚好想上厕所,憋得火大。他看我炸毛了才轻轻说道,黑眼镜回来了。
  我当即跳了起来,按了外放键一路奔到厕所,大喊大叫:“什么!什么!”然后连撒泡尿都急得乱飙到砖上。
  回来就赶忙说:“那敢情好啊那敢情好!这么多年了总算还知道回来泥马的,逢年过节电话也不打个我特么还以为他入土了!你们什么时候过来一起聚聚啊?我们过去也行,刚好小邪小灵要去北京上夏令营。”
  小花又支支吾吾,其实他回来……有一段时候了。
  我本能地感到出了事,雀跃的心一下子没了,最怕他说黑瞎子断手断腿什么的。磨了他半晌,他才说道,那家伙……那家伙……怎么看都只有十岁大。
  我第一反应是失望:“你不会是看到有个小孩带着儿童墨镜,就发疯了吧?都快结婚的人了。”
  小花叹了口气,结什么婚,吹了。
  “咋吹了呀?”我笑。其实一开始小花跟我们说他要结婚的时候,我真不太敢相信,老张直接就燃闷火,把电话线给拔了。我只苦笑,笑这造化欺人太甚,想想他结婚也好,都过去那么些年了,总不能一直一个人。
  小花又叹气,“就是因为这事儿……我有点相信他真是瞎子。这种事儿,也就他做得出来。”
  原来黑眼镜是两三个月前回来的。他敲开小花家门的时候,人瘦得不像样,怀里抱着把硬戳戳比他还高的黑金古刀,也不知道是人倚刀还是刀倚人。小花起得晚,迷迷糊糊还以为是哪家讨饭的,结果黑瞎子哑着嗓子说,我走了很长的路。
  当时小花一听他声儿就哭了。当然,这是后来黑瞎子跟我们说的,小花始终没有承认过,而且要拿出为父的架势,剥下他裤子打。
  去医院里输液补营养忙活了半个月,小花劲头过去,开始起疑。他说最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有警察收他,一小孩抱着把黑金古刀在街上走,那简直就是一小孩拿着把金子做的冲锋枪到处晃荡,太显眼了。我谑他,你开兰博基尼那才是小孩拿冲锋枪晃荡。说着,怨念地看看蹲在前门刷漆的老张。泥马小花来一回他要修一回,我们家的X6好端端停着,就莫名其妙死在他手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着从北京开到杭州的。
  那厢小花旁敲侧击,就是看不出破绽,可测测骨龄确实还是个孩子,怎么都想不明白。黑瞎子就嘀咕,哑巴张的DNA检测你怎么不去鼓捣啊?
  他也没办法,又不能放着他不管,打点了一番把他的户口签家里头,又去法院公证成了监护人。一下子有了个儿子还是黑眼镜,小花一个头有两个大,况且那个人本来就粘他,现在小小的一个,还皮,软胳膊软腿往上凑,磕着碰着还怕他受伤,只能在家具上头都裹上软塑料垫。他又不知道怎么养儿子,给我们打了个电话,结果那天刚好我们不在家,是小邪接的。小邪说花叔叔你只要给很多很多零用钱就好了,他特么还真信了,办了张银行卡,让黑瞎子随便去花。
  他说,这事儿一开始没打算让他未婚妻知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拖着就拖着,谁知道一拖拖出事情来。
  那天周末,他照例要跟未婚妻碰个头吃餐饭,前一天打电话订下了餐厅。没想到吃到一半,黑瞎子突然从外头跑进来,跳到他腿上就喊爸爸。
  我说他是电视剧看多了,跟你闹着玩,你女朋友也太小家子气。结果他说:“我还没说完呢。看电视剧倒好!电视剧还要看他你懂不懂!你知道后来怎么着?我未婚妻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对桌不认识的一个女人,站起来开始疯笑,然后上来就给我一耳光,踩着高跟鞋哭哭啼啼走了。我还没回过神,又是个不认识的,上来一耳光,在地上撒了一会儿泼,被保安拖走了。后来是一群接一群的女人连绵不绝,食客有,酒店女服务员有,清洁工厨娘……我特么再怎么着也不能打女人啊,一下接一下,一下接一下,特么都被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女人们给打傻了。我女朋友本来还没怎么样,还逗那混账玩儿呢,一看这阵仗,气得手都发抖,拎了包,狠狠给我一下,当晚就解除婚了约。”说完嘶一声,“我说起来还他娘的疼。”
  我想花儿爷什么时候顶过猪头脸,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绝对是他!不会错的!绝对是他!”
  老张来里头换刷子,路过的时候凑到我背后,轻飘飘一句:“该。”然后脏兮兮的手不老实地抱了我,“你让他听电话。”
  小花在对头没好气道,“玩了一整天,已经睡下了。”
  没过几天,他们一老一小就跟胖子一家空降了。胖子家一对双胞胎,穿着迷彩服端着个水枪,一进门就飚的我满墙都是,胖子还很得意。老张不爽,瞪了俩小孩一眼,俩小孩哗一下就逃出去了,跟他们爹就一个德行。
  黑瞎子小小的,戴着副亮黄色的儿童墨镜,特别喜乐,靠着小花往沙发上一坐,大概也觉得很尴尬,都不说话。小花摸摸他头,“怎么不叫?”
  他大怒:“叫什么!你还真当我是你儿子啊?!”
  话倒是像他会说的,就是声音软糯,激得胖子一把把他逮过去捏脸:“这小坏蛋……”
  黑瞎子很火大,发飙,但以他现在这个破坏力,啧啧,我们俩跟打了鸡血样地轮流作弄他,他实在没办法,扑到小花怀里去了。
  小花就笑,怎么看怎么小人得志。
  当天,我,老张,胖子三人就对这小破孩进行了高强度、长时间、全方面的审问,发现这货还当真就是老二,绝对错不了。胖子嘀咕,这怎么人都轮了一遍还是一个德行。
  黑瞎子大骂:“轮什么轮!一个人怎么轮得起来!”问他到底这些年碰着什么,他却两手一摊,跳下沙发跑到外面跟几个小屁孩玩了。小花摇摇头,说他完全不记得这些年的事情,不肯说。老张淡淡道,不想说就别逼他。
  黑瞎子还是那个样子,野起来就能引得别人跟在他屁股后头,我家小邪和胖子一对宝把他拱得跟个山大王,在庭院里掏泥。我看着看着转过头去掐了老张一把:“我怎么觉得你瞒了我什么?”
  他往沙发上慢吞吞一瘫,看天花板。
  小花回去后就完全堕落成跟我们一样的中年男人,赚钱,养儿子。不过少了一口子,比我们清闲,父子俩这日子不要过得太惬意。我们当年都吃了那萝卜汤,老得慢,小花又当真担得起天生丽质这个词,黑瞎子往旁边一放,其实更像两兄弟。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为父”这个角色代入太深,当初老二是情人的时候,都不带正眼看的,现在养着了,就跟个孩奴似的。他还非说黑瞎子是念书的料。像他自己,做艺术生还只做半吊子,最后继承黑社会,太悲惨;老二上辈子就没碰过笔杆子,更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小孩不能走老路,非到处托关系弄到牛逼初中,再逼着他上各种培训班。
  我百思不得其解,黑瞎子这种人念书做什么?他那么牛逼的流氓,做良民简直是浪费人才。
  “你少扯!”小花听了我这种论调就很反感,“他这个脑子好好努力一下,就是清华北大!”
  我心说那也是黑家的,哪里是你们解家的。
  偏偏老二也给我争气,看准了流氓这一道,就一抹黑走到底,不论转学多少次都能顺利当上学院地头龙,以抡自行车准头好和头壳硬闻名帝都,整得小花天天上学校给他摆平去。
  后来小花不知引了多少线,把中考考得跟坨屎一样的黑瞎子整人大附去了。结果黑瞎子拿回来的卷子还是跟坨屎一样,小花就怒了,剥了他裤子就抽。
  黑瞎子也怒。那时候他已经老大不小了,一怒起来就跟当年一样,飒得无边无际横无际涯,风头直逼哑巴张。他索性把裤头一脱,把人往床上一压,“哟呵,解雨臣,你还真当我儿子啊!”
  ……
  黑瞎子跟我视频说这些的时候,依稀当年模样,嘴唇上淡淡的一层绒,一双眼睛轮廓很深,眼皮子也薄,漂亮得要命。
  “你说气人不气人?有这样子的么?太特么搞笑了,谁要他做爹啊!”
  我叹了一口气,“这熊孩子……他也养了你那么多年了。”
  “找抽是吧,找抽是吧?!我说你怎么也说不理呢!我们的关系,要不就我是他童养媳,要不就他是我娘妻!”
  我想想,好像也在理。但他们俩就是事多,从前就这样,总是随随便便就圈给对方一个身份,给自己的生活定个标签,心说反正玩玩嘛,玩玩嘛,结果后来想不随便的时候,已经成了定局,拔掉钉子还留洞。现在那么一个父子关系摆在那里,我看着都抽乎,别说老二了。
  我叹:“那就再追一次,谁特么叫你情长得特么跟黄河一样,反正不到手就不会罢休,要我们说什么,吊住了带来就好了嘛。我估计这次也好追,他特么再赶跟你磨叽,你像当年说的那样,直接把他鸟给拽下来。”
  他脚搁在电脑桌上打了个榧子,“知我者~小三爷~”
  我默默阖上电脑,在我远方的竹马头上打了个爆栗。这次再犯二缺,兄弟也看不起你了。
  


【番外】【探索;发现】黑瞎子揭秘哑巴张

黑瞎子关键词:吃饭,睡觉,整哑巴张。
 哑巴张关键词:吃饭,睡觉,意淫吴邪。
 小三爷关键词:吃饭,睡觉,听小哥的。
 花儿爷关键词:吃饭,睡觉,意淫吴邪,整哑巴张,打黑瞎子。
 HIAHIAHIAHIAHIAHIAHIAHIAHIAHIAHIAHIAHIA
 我第一次见到吴家小三爷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葱头不简单。
 哑巴张什么样的人?大风大浪见识多了,表里没什么相害的样子,内里那股子阴狠。那葱头有本事在这人手里讨下个正眼,必定有俩把刷子,更不要说好声好气温眉顺目地给劝回去。道上混的,都知道识相两个字怎么写,那葱头得了这等待遇,愣是梗着脖子怒红了脸,把车位稳稳给占正了,一路跟到格尔木。
 我就有些疑有他。
 我看人一向准,跟哑巴张过命那么多年,看不了他十分,七八分还是有的。别看他嘴里劝着回,一开始那黄金手可是结结实实搁车门那儿挡的。吴小三爷赖着不肯走的时候,该说的说尽,没用,眼角眉梢却都是暗爽,我算是看出来了。也是,他若真不想管这茬,屁都不会给你放一个,哪里来的一遍又一遍篝火教育。他这种人。
 我又看了几天,琢磨来琢磨去这俩人不对劲,一开始没往那边想。后来魔鬼城里,被哑巴张拖着没日没夜地找,找到了套条裤衩和女人搂着的主儿。哑巴张当场就怒了,脸色那个阴戾,走到一旁骂了句什么东西。我算是明白了,合着这是正室追出来,没收拾好还被戴了顶绿帽子,流年不利啊。
 所以说,闷骚哪里逃得过明骚的眼,哑巴张解语花这种人,我一摸一个准。
 后来一打听,这俩人认识也没多久,只是碰上了之后就他娘没分过,一搞一个大斗,一搞一个大斗,搞出瘾头来了,那葱头也算是在道上一战成名。我这样的身手,哑巴张有时候看我的眼神那都是“你这个累赘”,“你这个愚蠢的地球人”;一轮到那个葱头,哎呦喂我勒个去,人比人真他娘的要比死人。
 那两位又夹了几次喇嘛之后,道上就起了风言,大抵是些二椅子这样的怂话。那批人也真够没眼色,老子早八百年看出来了。
 所以说,二椅子逃不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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