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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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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料还有晗儿陪我,哪知晗儿为了我竟然战死了,我真后悔……真后悔……”
“先生!我还没死……”唐三彩哭起来,“我还没死啊,我回来找先生了。”
霍先生道:“不错,今日我……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晗儿没死,这样我便死而无憾了。”
唐三彩却只是哭。
霍先生道:“我心里盼着你没死,便写了一封遗书给你……并未想过你还能看见,太好啦……我放在这房间里了……晗儿,你答应我,不要杀心悦。”
唐三彩道:“为什么,为什么!”
霍先生笑道:“我瞧他眼中净是希望,我十分……十分羡慕……我心头便有那颗鲛人琉璃心,因此便将整颗心都给他了,他吃了之后,既可以永生不死,又可以无坚不摧,比我这样……可好多啦……”
“先生!可先生就要死了……”
霍先生低声道:“人固有一死,倘若能自己选择生死,便是再自在不过……晗儿,你勿要杀他……你瞧,他也姓李,我有时……真觉得好像李先生还在世一般……”
唐三彩哭得满脸眼泪,却只是摇头不应,霍先生并不动气,只是不住重复:“晗儿,你勿要……杀他……”
他声音越来越低,终于一动不动了。
唐三彩恸哭不止,朱投依慢慢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唐三彩转而紧紧抱着她的腰,继续哭起来,朱投依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头,一只手扶着她的头,轻轻道:“……霍先生他……说尚有遗书留下来,你不找找吗?”
唐三彩抬起头来,点点头,胡乱抹了一下眼泪,低头对昝维道:“三彩失礼了。”
昝维按了一下她的肩膀,道:“三彩姑娘好久不见。”
唐三彩道:“二位竟然能找到此处,真是不简单……二位是来找朱夫人,还是来找我?”
昝维摇头,指了指霍先生道:“我二人本是来杀他的,既然人已经死了,昔日恩怨便一笔勾销。你虽杀了众多少林和丐帮的弟子,我却不是替他们寻你晦气的,你放心哩。”
唐三彩点头道:“二位既然来了,就帮我找找遗书吧。”
上官心道你来她问都不问!勾结外敌!铁证如山!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朱夫人与她都站着没动,两人交流了一下分别之后的经历见闻,话自说了一半,就听到昝维道:“找到了!居然就藏在榻下!”
她自榻下软垫下抽出一个纸封,上封火漆,外袋上写着“唐晗儿亲启”,唐三彩颤抖着接过来,撕开火封,自内扯出一张彩笺。
她打开彩笺,正是霍先生的字体。然细微之处能见颤抖,霍先生是习武之人,手臂一向稳定,能见字迹颤抖,想必体内反噬之伤已然十分严重。
上官探头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诡异的字符,不由得脱口而出:“竟还是草码。”
唐三彩道:“你识得?”
上官忆起自己仍是十六七岁脸生人嫩的欧阳鸿,于是连忙道:“啊,当然认得了,我家账房收货,常用这数字,怎地,这位先生留给你的遗书,竟是钱帛货物么?”
唐三彩摇摇头道:“非也……”她看了一眼上官,心中暗自估量她的身份来历,“二位既然知道是草码,想必也是相关人士,如若想知道信中内容,请到金陵回雁楼找我吧。”
上官不由得问道:“那你呢?”
唐三彩神情寂寥,道:“我要将霍先生尸身处理掉,有小朱陪我,二位不需担心我食言。”
昝维却笑道:“那我们就金陵再见了,等我二人明日到了金陵,定当将此信送还三彩娘子。”
她扬了扬手上彩笺,那彩笺本拿在唐三彩手中,不知何时叫她摸了过来。余下三人皆是一惊,朱投依看了唐三彩一眼,示意她要不要抢回来,唐三彩摇摇头,叫她不可轻举妄动。
昝维续道:“这是霍先生遗物,想必三彩娘子很想保留。而个中内容,大家也都很有兴趣,那我们金陵再见。”
唐三彩面色惨白,犹自强笑道:“这个……纪女侠说笑了,我便在回雁楼等候二位大驾光临。”
昝维带着徒弟走入黑夜之中。朱投依不悦道:“你想要如何处理霍先生的尸身?”
唐三彩强笑道:“此地不宜久留,背着他的尸体又能到哪去?”
朱投依不明就里,却见唐三彩搬来桌凳矮榻,幔帐碎布,拆散了堆在霍先生身下,摸出火刀火石,就要点火。
她拉了一把唐三彩,低声道:“生火这种事,我来吧。”
唐三彩知她手段非凡,便停了手,走到她身边。
朱投依叹了口气,手上捏出法印,手中火球正瞄准了霍先生。她心情却十分复杂,此人是她家破人亡的元凶,她却委实无法咬牙切齿地恨他。
李心翊此人自私自利,狼子野心,又岂是他不夺断刀就没有的?
而唐三彩这种一生至交,如若不是她送来,却可能一辈子就此错过。
而她长到二十五岁,竟从不知晓命运可以如此大起大落。
她手中火球射出,霍先生连同周遭木料一同烧成熊熊烈火,在火中渐渐变形干枯。
孰是孰非,孰对孰错,从此尽皆化为飞烟,随风而去。
唐三彩见面前火光渐盛,热浪袭来,不由得拉着朱投依后退一步,道:“我们也走吧。城中走水,不一会儿就会有人来了。”
朱投依尚且沉浸在一堆不知名的情绪里,由唐三彩一拉,回过神来,呆呆地被她拖着隐入黑暗之中。
徐敬业清晨找霍先生议事,孰料到处都找不到人影,不单如此,杀人如麻的先锋心悦也不知所踪,他暴跳如雷,将常八九叫过来骂了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面对朝廷十五万大军,初时徐敬业尚且敢派兵突围,几次不成之后,竟无人敢战。徐敬业心头窝火,直斥道:“你们这些人号称朝廷忠烈,竟然不如两个江湖人士敢战!我看错你们了!”
十日后徐敬业带兵撤出扬州城,渡江来到了润州,,一路向东逃逸,欲东渡逃往东瀛,常八九因被骂一事耿耿于怀,于途中杀掉了徐敬业,带着霍先生旧部欲卷土重来,后结果如何,无人得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什么话要说……本来要去m叔叔码字的,但是1忘记带爱拍,2没有键盘,快点推键盘给我啊不然就随便买一个了……
☆、237、杀人命案
三日上下,昝维带着上官翻墙翻进了唐三彩的院子,苦儿发现了她们,正要大喊大叫呼黄儿来帮忙,被昝维点了肋下两处要穴,又疼又痒,顿时泄了中气,没喊出来。
上官惊觉墙头有人,抬头一看,正是唐三彩搂着吊在半空中惊恐地晃来晃去的朱夫人。
唐三彩对昝维语气不太客气,盖因她出手调戏了苦儿,她问:“带来了?”
昝维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折了好几折的信笺。
唐三彩道:“苦儿叫黄儿出来,给客人上酒。你将这封信拿去译了。”
苦儿接过纸,问也不问,进屋拿笔墨纸砚,出来摊了一堆。她又唤出黄儿与她同甘共苦,两人不情不愿地坐在旁边,一个翻书,一个写字。
唐三彩摆上琴,笑道:“信来迟了,只好劳烦各位稍等片刻,吃些酒水,听听小曲。”
说罢挥手奏曲,琴声铮琮,如山泉流泻。
庭中遍植花木,清新馥郁,远山犹处云端。天高云小,庭中静谧,庭外吆喝三两声,间或有木屐拖地,直教人忘却尘世。
水漏一滴一滴地滴下来。
上官忽然张口,打破了庭中的宁静:“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我有几句话,恰巧现在问个清楚。”
唐三彩手中未停,道:“欧阳少侠要问些什么?”
上官自怀中拿出一块白绫布,摊开来有四个白布包,她倒不着急,慢慢将四个白布包一一摊开,露出四根黄铜短箭,道:“请问这三样东西,是否曾归三彩娘子所有?”
唐三彩微感诧异,道:“这是何处而来?”
上官将四根箭排在桌上,道:“自那日死伤的丐帮与少林弟子身上起出来的。”
唐三彩双掌按在琴上,琴声戛然而止,苦儿与黄儿都抬起头来,放下手头纸笔,双方气氛微妙,仿佛稍有扰动,绷紧的弦就会断开,两方人马就会打起来。
“欧阳少侠是来兴师问罪的?”
昝维按下上官道:“三彩娘子误会了,虽然当日有不少人看见你二人离开,但铁长老坚称你被救走时已遭利斧腰斩,命不久矣,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令得当时出手的人也这么说。你与这天下两大帮的仇恨,可说如此便一笔勾销。”
唐三彩稍稍动容,道:“我与铁长老萍水相逢……他何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昝维道:“铁长老说,一是敬你英雄了得,以少敌多。二是他们数十人对付你一个,才将你击毙,尸身还被人掳走,丐帮脸上殊无颜面——说来还是朱夫人厉害,能从丐帮手下抢人,还躲了许久未被发现——因此不欲声张。三来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有人将你救走,他若来杀你,自有人杀他,他的徒子徒孙要给他报仇,不免又平添一份杀业。你杀他许多弟子,他杀你许多手下,两两相抵,就此一笔勾销。”
唐三彩低头浅笑,道:“我始终不懂江湖中人的义气哪里来,如今来看,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此我便承他的情,从此隐姓埋名吧。”
朱投依一直坐在她身后,听了她这句话,眼中异光闪烁,动容道:“你……你……”
唐三彩回头对她一笑,很快又扭头回来,道:“欧阳少侠想必不只是为了说这件事?”
上官道:“这么说,三彩娘子是认了这箭乃是你所有了?”
唐三彩道:“不错!”
上官道:“三彩娘子便是当日武昌宝香楼名妓凌晨儿吧?”
唐三彩笑道:“晨儿是晨儿,我是我,少侠怎可认错呢?”
上官道:“唔,当日我潜入你房中,见到一段钢丝牛皮绞线,这种绞线常常用在机弩之上。那时行云十三刀的老幺行如风死在这一颗箭头下之后,我便怀疑你了。今日你亲口承认,也算解了我心头一大疑惑。唔,我再问你,中原刀客被杀案中,你是否曾与赵正一、伍乾浦、段祈铭三人暗中联系,用任何手段怂恿他们在朱夫人来向他们寻求帮助之时出手杀掉朱夫人?”
唐三彩果断答道:“不曾。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官冷笑道:“你与我师父想必是旧相识,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还有什么人能跟她在一起了?”
唐三彩和黄儿苦儿尽皆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三人异口同声道:“你是上官!你才是上官!”
上官拱手道:“承让承让,某公事在身,不得不隐藏身份。今日见大家都在,不由得想一次问个清楚,只怕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哩。”
唐三彩低头思量了一阵子,道:“既然霍先生已经死了……我便将此事说出来吧。”
她清了清喉咙,抿下一口浊酒,方道:“李心翊投入霍先生麾下,却被人在眼皮底下抢走了家传宝刀,他急着立投名状,但又不想早日在武林白道里暴露,就差他李府管家武玟,暗中收买诸多武林豪客。不过我查过他家的账簿,他已经早就干起这等买卖了,否则他的盟主当得如何能这么顺风顺水?”
“这把刀曾在李图远手中被剑神林宵青击碎,后来碎片被锻成五把刀,五把刀各自被不同刀客夺得。他本是朱家女婿,要知道刀的下落易如反掌,想来这也是他行动迅速的原因。我么……我其实是联络人之一,只负责给钱验货。”
朱投依忽然道:“我已对二位说过,人是我杀的。我先以冰冻之环冻住他们双腿,使之动弹不得,再用秘法冲击攻击致死。他们三人的死,确乎都不关唐三彩的事。”
昝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没有说话。
上官道:“我自然是信你的,朱夫人,我曾验过他们的伤,与你说的死法并无二致。三彩娘子,你方才说是替李心翊跑腿的?”
唐三彩点头道:“不错,李心翊投诚之后,霍先生曾派我看着他。”
上官道:“如此说来,这三个人被杀,是因为李心翊想要借刀杀人,借他们的刀来杀自己发妻朱夫人,以此来讨好霍先生?”
唐三彩道:“正是如此。但他们都死在了小朱手上。”
院中墙后有一片竹子,此时竹子后面忽然呼哧呼哧地响起来,庭内六个人都回头看过去,只见一只小猪探出头来,不满地对着唐三彩直哼哼。
唐三彩连忙合掌道:“叫错了叫错了,她是大朱,你才是小猪。”
上官咳了一声,道:“亦是说主犯乃李心翊,而朱夫人只是自卫,并非有意伤人了……那么朱夫人是否有一名婢女叫珠儿的?”
朱投依道:“是有的。”
上官道:“我听说夫人的小名也叫珠儿?”
朱投依亦点头道:“不错,我表字明珠,并非李心翊所说之明玦。”
上官眯眼道:“你知道珠儿死了吗?”
朱投依惨然道:“我知道。李心翊一向做戏做全套,他当初在东湖东庄说珠儿为我走火入魔所杀,珠儿就一定已经死了。”
上官道:“你能不能描述一下当初离开家的情景?”
朱投依点点头道:“……那日是盂兰盆节后的一天,因为前一天晚上我睡得不大安稳,一夜沉沉浮浮,就想去书房找李心翊。哪知看见……看见三彩娘子胁迫李心翊将刀交出来。李心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道这场景太过惊骇,也许是梦,就回了房中。他这一夜都没有回来,第二日,他忽然说买了个美貌的侍婢回来,然后我就见到了三彩娘子,心道昨夜是梦无误。他让我去拿刀来,我就去剑室找刀,忽然从门口悬挂的八卦镜上看见三彩娘子正跟着我,我只道让她拿了刀,一定会灭我的口无疑,就带着刀逃走了。”
上官慢慢从怀中摸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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