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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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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长老道:“好啊,我还道你做菜好吃,今日才知道你作弊。”

  金陵斥道:“瞎说,医者父母心,这东西我才不常用,很贵的。”

  坡笃信道:“两位长老吃过了?”

  金陵点点头,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对着朱投依伸出手,道:“手来。”

  朱投依伸出手,金陵两指搭在她脉门上。

  坡笃信忽然觉得脚边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一头黄褐色的小猪水汪汪地看着他。鼻子上黏着一些泥,不知从哪偷东西回来。他被看得有点无法抵抗,就丢了一块胡萝卜给它。小猪齁齁一叫,敏捷地叼住胡萝卜,咯吱咯吱吃下去,又水汪汪地看着他。那曲先伸过脖子,见坡笃信又喂胡萝卜,于是欢呼一声,作势要把自己盘子里的胡萝卜都丢给它。坡笃信拍开他的手道:“吃下去。”

  那曲先恨恨地缩回手。小猪齁齁直叫,似乎在抗议没有萝卜。

  金陵收回手,慢慢道:“出去走走总是有好处的,现在身体好多了。”

  坡笃信告状道:“银长老,这两个人天天不务正业……”

  银长老道:“你的正业,未必是别人的正业,只要有恒心做下去,便都是正业,就怕凡事浅尝辄止,是也不是?”

  坡笃信哪敢还嘴,只得点头称是。那曲先得长老支持,神情不可一世,对着坡笃信直做鬼脸。

  岂知银长老现在根本不敢在朱投依面前提正事,她与金陵莫不盼望朱投依每天吃了玩玩了睡,过着小猪一般的生活,千万莫要再寻死觅活。至于坡笃信和那曲先,这两个小子吵了二十多年,能分出高下早就分出来了,不在乎今日她支持谁了。

  饭后五人聊起各地风物,银长老肚子里一船故事,年轻时候想必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世面,讲了许多年也没有重样的,不知不觉月上中天,金陵一掀帐子,一股冷风刮进来,道:“两个小子还不回去睡觉,早课迟到不大好吧?”

  坡笃信一见月光满地,大惊失色,站起来抱拳告辞:“我下次再听!”便拉着那曲先,两人共乘一骑绝尘而去。

  那匹马似乎不大高兴,一路喷着响鼻表示抗议。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忙……又一天搞到四点睡8点起!!!我感觉我要过劳死了!!!!(教主脸




☆、142、敕勒川 3

  客人走了,金陵陪着朱投依洗漱回屋,不料朱投依拉住她的袖子问:“金陵,你说我该学武功吗?”

  金陵奇道:“怎么这么问?不爱学就不学,爱学就学。人生苦短,干什么要逼自己做不爱做的事情呢?”

  朱投依一时语塞,半晌才道:“人生里总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金陵叹了口气,“你学武功,要做什么呢?”

  朱投依支吾半晌。

  金陵道:“想着回去报仇么?你的仇人比你年纪大,又在风口浪尖上,镇日操劳,耗心耗力,一定会比你先死。你又何必执着是不是能杀了他呢?”

  朱投依拍桌道:“我岂能让他逍遥法外?”

  金陵摸着她的头道:“别镇日想着这些,你长期奔波在外,+吃得不好睡得不好,身体损耗很厉害,又耗力过甚,透支体力,身体很差。就算是想练武,也得先养好了身体。练武很苦,我只记得我小时候师父天天天不亮便叫我起床扎马步打拳踢木桩,辛苦得很,你现在哪能吃得住?听我话,过几天舒服日子,养好了再说也不迟。”

  朱投依道:“我……我每天想着如何报仇,心如油煎,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金陵蹲□来,理了理她的头发,道:“这样如何得行?你这样报仇心切的,练功容易走火入魔。我先教你几个镇心理气的诀窍,你若觉得心中纷乱,无法入眠,便照着这法门来做,心中平静方可停止。”

  朱投依点点头。

  金陵的法门平平无奇,无非是些“抱元守一,内视丹田”,“神照印堂,浅呼浅吸”,朱投依一一照做,果然内心纷乱稍稍平息,她刚要称奇,心中杂念又起,她便闭口不言,专心镇心理气。

  金陵见她渐渐摸着门道,悄悄退了出去。

  当晚朱投依醒醒睡睡,醒时觉得全身燥热,看着屋顶喘了两口大气,又依金陵的诀窍平复心绪,果然觉得一阵清凉自丹田缓缓而出,震慑全身燥热,不一会儿凉了下来,她又混混沌沌地睡去。如此反复多次,次日早晨起来之后也并没有失眠后的疲惫,反而像是睡了个好觉一般。

  吃过早饭,她陪着金陵去山上摆弄石像,金陵一开始工作,人就变得和石头一般不言不语不吃不喝。朱投依抱着一张琴在旁边看着,有时连续奏同一曲,有时一口气不歇弹好几首不同的调子,又有时冥思苦想,弹几个音写几笔,似乎是在写新曲。

  下午那曲先吆喝着来了,金陵道:“你又逃课了?”

  那曲先大言不惭道:“大家见怪不怪,我这不叫逃课,叫比大家提前下课。”

  “怪不得坡笃信整日念叨你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你也不嫌他罗嗦?”

  那曲先将自己两只耳朵都扣起来,道:“我早已炼成闭耳神功。小朱,湖边玩?”

  朱投依道:“走!”

  两人逃课逃得十分利索,一人一匹马,驰向湖边,湖边扣着一艘小舟,那曲先将小舟翻过来,两只桨扔进去,一口气将船推入湖中。他拉住缆绳,回头对朱投依道:“快跳上去。”

  朱投依依言跳上船,那曲先将船推远,自己跑两步,凌空翻了进来。小舟晃了一晃,稳住不动了。他低头拾起船桨,向湖心划去。

  “你上哪弄了一艘船?”

  那曲先道:“我拜托坡笃信做的,他手艺很好。小时候我们两个逃课出来玩,他就热衷做各种大型玩具,别人羡慕不来,他只给我们自己做。”

  “你二人关系真好,你们是如何玩到一起去的?”

  那曲先挥手道:“我二人从小长到大,不忙讲我们的。你再讲讲唐三彩的故事吧!”

  朱投依看着他无奈摇头,道:“我与唐三彩去年中元节才相识,又并不是时时刻刻在一处,哪有许多故事可讲?”

  那曲先不服道:“如若不是有许多故事,你何必心心念念想着她?不要推辞了,快讲快讲,我想知道。对了,你说前夫,何以你们后来离婚了?”

  朱投依无法,开口道:“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因而绝离,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大约也是七月下的事情。”

  那曲先吐吐舌头道:“好随便……”

  朱投依严肃道:“非也,他失了我陪嫁的宝刀,我这原是家传宝物。”

  那曲先道:“讲唐三彩,唐三彩,不讲前夫。”

  朱投依遂道:“我因与前夫绝离,离开了他家,自己流落在外,去了很远的地方。我道应该从此见不到她的,想不到一个月之后我频频见她。九月中,我去了江夏。”

  “江夏在哪?”

  “江夏在长江中间,三国你看过没有?”

  那曲先思量道:“似乎有印象,不打紧,你继续讲。”

  “在江夏,我听说有个金陵来的乐伎弹得一手好琴,便去拜会。自然是私下拜会,我几可算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来得及拿。身上的钱非偷即抢,自己吃饭都不够,当然也没有余钱去……”

  “嗯嗯我懂我懂,没钱去嫖妓,咦,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

  朱投依红着脸道:“当然奇怪了!我一个出了嫁的女人如何能去嫖妓?”

  “唔……那你进去私下拜会乐伎的行为,应该怎么形容呢?”

  “便是拜会不好吗?后来呢,我躲在窗下听她见客人,来人皆称她弹得好,琴中有高山流水之景。我道有这种功力的乐师,只有我盂兰盆节遇到的那位小妹妹可以一拼,岂知……”

  “岂知这乐伎便是唐三彩?那她何以屈尊在一个庙会里抛头露面,挣几个铜板呢?”

  “这个……听我讲完。”

  “好吧好吧,你会弹她当时弹的曲子吧?”

  朱投依道:“没曲子的故事料你也不爱听,我自然是捡些有曲子的讲。”

  说罢捧出琴来,搁在腿上,“这首曲子叫《拢梅调》,拢便是扫的意思。”

  她轻拨琴弦,弹将起来。这曲偏音极多,落指急促,尾音长拖,那曲先凝神细听,小声道:“北风阵阵,落雪了,好冷。”

  朱投依赞许地点头。

  俄而声音由急转缓,回环走低,初时各音相隔很远,每重复一遍,其间便会加入几个小音,到后来繁复密集,似是描摹落英缤纷之景。

  最后回环一变,虽有重复,长短殊异,和音悦耳,那曲先忍不住赞道:“好香!你弹得好!”

  朱投依忍不住啐道:“哪来的香味?这是水的味道。”

  那曲先并不理会朱投依的反驳,脸露神往之色:“唐三彩好生厉害,如果能见上一面,斗上一曲,也不枉了。她如今人在何处?”

  朱投依道:“她说她在金陵,随时等我去找她。”

  那曲先道:“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找她嘛,每天合奏一下,或是斗上一曲,岂非天天都过得很畅快?”

  朱投依笑而不语,心中却着实神往,发呆半晌,才道:“我们今天练哪一首?”

  “咦,我想起当日那个神秘人还在的时候,银长老弹得那一首,好像是浑脱曲,你会不会?”

  朱投依当日并未在场,不过说到浑脱曲,却是耳熟能详,当下演奏一遍,两人切磋起来,浑然忘了时间。

  那曲先自然也忘了要问“唐三彩何以会在庙会里挣几个铜板”这种问题。朱投依暗中松了口气,倘若那曲先真的问起来,她自认也无法解释如何能与一个追杀她的刺客走得那么近,又在两人分别之后如此惦念她。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更文小助手,又见面了(—▽—)y作者今天和阿果果还有不仔粗去玩呢,派我镇守在这里,我猜她今天会因为吃多而长胖不少=v=~




☆、143、奸细 16

  上官晚上苦候师父不至,决心去山上一探究竟,看看到底谁家小娘子把她拖住不让走,以至于徒弟的床都不上了(等等。

  晚风习习,裹着阴雨的味道飘然而至,黄晕的火光印着天上的云乌沉沉,高处风许是很大,在下面能看到云层翻卷,不停变换着样子。

  她怕密林中躲着什么暗探,一路小心翼翼,终于摸到墙根下。她抬头看到一扇小气窗,拿镜子偷偷一照……顿时有一种悲剧在重演的感觉。

  昝师父在洗澡。

  昝师父的背影我或许会忘记,昝师父洗澡什么模样我或许会忘记,但昝师父洗澡的背影绝对会记得一辈子的!

  昝师父要是知道我又偷看她洗澡,不知道得念叨多久了。

  遥想当年上官识破昝维乃女儿身,就是因为偷看了她洗澡。而今往事倥偬,白驹过隙,说破天,彼时彼刻梁上偷窥时她也无法预料她与昝维此时此刻会是此种关系。

  但昝师父说她四周可能有眼线,如今时间紧急,念叨就念叨了,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她默默双掌合十,朝着里屋拜了一拜,算是拜谢师恩,然后丢进去一块小石子,听见叮咚作响,遂在窗口晃了晃手。

  她听见屋中水声停了一停,显然是昝维看见她在晃手了。少顷水声哗啦啦作响,昝维起身。

  前文说过上官耳力极好,此时看不见屋里是什么动静,耳朵却是十分灵敏,连水珠随着步伐一滴一滴滴在地上,穿成珠玉落地之声,也一丝不漏地听了下来。

  “上官?”

  “师父。”

  “外间有人,你说我听。”

  “藿香子才是解药,现如今哪里也没有,据说是掌门亲藏的。”

  “准吗?”

  “准。”

  “我明晚去找你,洗干净。”

  上官挣扎了一下,点头称允:“……是。”

  “速速离去。”

  门外有人敲门,“长英娘子,有甚吩咐?”

  昝维伸长脖子大声道:“我找不到我的银钗子了!你见着没有?”

  外面人答道:“许是在房中,我去找找。”

  昝维道:“我马上出来。”

  上官独自退走,心中想着昝师父也许真的被人看住了。

  天上开始落小雨,落雨如牛毫,润物细无声。踩着假掩着的窗子回到屋里,上官身上已经绵密地湿了一层。

  火工的衣服大多是灰黑墨绿,如此一来蹭上了炭灰炉灰也看不出来。倒是方便做夜行之用。她换□上的衣服,关实了窗子,钻进被窝里暖着。

  第二天她干活热情高涨,盼着这一天赶紧过去,好晚上能见到昝师父。唐路对她这种拼命的精神十分赞赏,连连夸奖。须知上官心中既期盼又害怕,在这种四周是敌非友十面埋伏的场景里,能面见一次昝维该是多么的温暖。

  挨到晚班结束,枯等了一个时辰,窗外忽然有点响动。木窗微震,伏兔手栓居然自己跳开了,“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昝维素手纤纤,推窗跳进来。关好窗子。

  上官直愣愣坐在桌前看着她。

  昝维嘻嘻一笑,道:“你就这么傻不愣登地看着我?也不知道给我开窗?”

  上官道:“我这是想看师父表演神技。”

  昝维却居然没有和她继续说些没羞没臊没营养的对话,她摸出一张纸条,塞在上官领子里,低头道:“这是我抄来的。是外面写给掌门的密信,看不懂,你看看,早日破出来给我。我不能久留,你说藿香子被掌门掌握了是不是?”

  上官依旧保持坐姿,倒了一杯水给昝维,“我偷了一瓶百步毒丹,在我这放着不大安全,给你吗?”

  昝维想了一下,道:“不,+你拿着,我这也未必就安全。没人注意你,但我觉得有人注意我。”

  “好……对了,上次进来劫持我的人,曾说要找那个地洞。掌门又无故看管起解药,并且禁止一切毒药的使用。我猜便是怕有人来抢解药。”

  昝维笑道:“无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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