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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之一时失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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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初年少时(上)

  “什么!?”土方一声怒吼险些没把围在旁边的真选组成员掀翻,“银时……不对,坂田他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吵死了!要不是刚才和你们在拐角处撞了一下,我老早就逮住他了。”神乐找不到阿银,说话也忍不住气冲冲的。追上来的新八一个劲地絮絮叨叨:“糟糕了,如果真的是超音波攻击的副作用,那银桑会不会出事啊?那银桑会不会跑到海边自杀啊?那银桑会不会冲到高处跳楼啊?那银桑会不会赶到火车站卧轨啊?啊啊啊——光是想着就觉得好可怕!”
  土方眉头紧皱。
  所谓的超音波攻击是电视台记者提出的,虽然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总觉得这些事情和他们正在调查的醉梦乡脱不了干系。毕竟山崎刚被人抓走,这一头就发生了超音波覆盖江户的事件,两起事情的时间也太相近了。
  又想起山崎出事前从监听器里传来的“宇宙犯罪组织春雨”的字样,更是觉得蹊跷。
  “总悟,总悟,山崎的地点可以确认了吗?”土方抓起通讯器急促地问道。
  许是情况实在恶劣,冲田也没了往日嬉皮笑脸的不正经,迅速回答道:“还差一点,搜索范围的时候有点困难,估计是磁场重叠,目前只能估计大致的范围,落差大概在三百米左右。”随之,把地点说了出来。
  土方了然,朝通讯器下令道:“现在近藤先生不知去了哪里,我带领第二大队去那个地方探探。总悟和第一大队留守大本营,第三、第四大队维持各个交通设备处的秩序,其余大队继续巡逻,我担心他们有什么阴谋,随时注意!”
  “光是第二大队去太危险了,我会召回两个巡逻中的队伍随时准备支援,保持联络。”冲田补充。
  “就这么办吧。”只要事关近藤的安慰,冲田和土方就会变得格外默契。关掉通讯器,土方回头喝道:“第二大队出发!一定要找到银时!”
  众队员猛然抬手。
  定住。
  漫长的沉默。
  “那个,副长?”一个队员囧囧地抬手,“银时是?”我们不是要去找近藤先生和山崎吗?
  土方一怔,理所当然地大叫:“什么银时,我刚才说的是近藤!第二大队出发!一定要找到近藤!”
  ……
  银时和近藤也差太远了,虽然某些音节的确挺相似的。
  众队员整齐望天,对于自家副长扯皮的能耐又有了新一层认识。
  眼看着土方和一众真选组成员跑走,神乐和新八面面相觑。
  “跟上去瞧瞧?”
  “走吧。”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到了哪里,阿银只觉得自己的视线中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说起来,意识也有点模糊……
  啊咧,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
  啊咧,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啊咧,我是谁?
  啊咧……
  双手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很沉,两只脚像是灌了铅一样举步难移,但还是一点点一点点地往前挪。完全不知道要走去什么地方,却还是锲而不舍地走着、走着。仿佛前方有着什么吸引自己的东西,只要继续走下去,就能得到。
  偶尔会碰到些什么,然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上脚上传来麻麻的感觉,却不怎么刺痛。就这么摔着、走着,意识便慢慢地沉了下去。
  “子不语,论君子之道……”
  朗朗的读书声传入耳边,阿银动了动眼皮,慢慢睁开眼睛。
  面前是色泽半旧不新的平桌,桌上放着本厚实的书,色泽有点暗沉,却被保存得很好。阳光透过树木的缝隙落在桌面上,留下一个个圆点。一阵风吹来,几朵零碎的花瓣掉落在书页上,粉中透白的颜色很是漂亮。
  “樱花……”阿银还有点回不过神,见了书上的花瓣,顺手就拈了一片起来。视线停在自己的手上,微微一怔,笑了:奇怪,一瞬间居然会有种自己的手变小了的感觉。现在他才十岁多,有一双小孩子的手很正常啊。
  刚才,想必自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吧。
  一个纸团正中阿银的头顶,打断了他的思绪。阿银呆了呆,眉头一皱,正想找始作俑者,一个温和的声音倏忽响在耳畔:“在发呆吗?”
  “咦?咦——”阿银吃惊不小,慌忙站起身来,抬头看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松阳老师,恬着脸否认,“没、没有啊!”
  “发呆也就算了,还撒谎。”留着长发的男人嗔怪地戳了戳阿银肥嘟嘟的脸颊,“撒谎的孩子可要挨罚。”
  阿银顿时垮了张苦瓜脸:“呜……松阳老师,能不罚吗?”顿了顿,眼睛眨巴眨巴地辩解道,“我就发呆了一下下,刚才有一直听课的!”
  “哦,那我们刚才读到哪里了?”松阳抿嘴笑道。
  阿银傻了,偷偷用手翻着课本,却只看见书页上好大一滩口水——呃,很明显是刚才睡觉的杰作。
  “悔过书五百字,下节课上课前交。”温和得让人想泪奔的惩罚方法。
  “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要在下节课上课前交五百字的悔过书,对阿银来说是酷刑中的酷刑。
  首先这意味着其他孩子可以出去溜达的时候,自己只能留在屋子里咬笔头。其次这意味着他要耗尽自己那原本就不多的智慧,努力挤出五百个关于“悔过”的字体。
  难度系数实在是太高了!
  所以一下课,阿银就趴在了桌上,一副挺尸像。
  “笨蛋!刚才我都偷偷给你扔纸条了,你还在那发呆,看,被松阳老师逮住了吧?”穿着紫色和服的小男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高杉你还说,你那就是一个纸条,还是空空白白什么都没写的。鬼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阿银不服气,撇了撇嘴,看向走到自己桌边的另一个男孩,“喂,假发,帮我写吧。”
  “不是假发,是桂!”绑着武士头的男孩认真地捧着书,“你该自己写,这样才能不辜负松阳老师的教诲。”像他,为了不辜负松阳老师的教诲,一直都是每节课坐最前面的。
  “要是我真的写了,让松阳老师看到我乱七八糟的语法和词汇,那才叫辜负他的教诲呢。”阿银扁了扁嘴,讨好地拉了拉桂的袖子,“喂,一场兄弟,帮我吧。”
  高杉干咳了一声。
  桂迟疑了一会,还是摇头:“不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必须要养成独立自主的习惯,才能成为经天纬地的好男人。”说着,不忍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开了。
  阿银委屈地目送他离开,一个转头,目光如炬,“既然桂不帮我……”
  高杉嘴角一勾。
  “那辰马来帮我吧!”阿银一本书拍到了正在打瞌睡的辰马身上。
  “啊哈哈哈,金时,打扰别人的睡觉是会遭报应的啊。”辰马咕噜一声爬起来,眼睛笑得成了眯眯眼。
  “说错人家的名字也会遭报应的。”阿银才不管他,大咧咧地敲了敲桌子,“帮我写下悔过书啊!”
  “啊哈哈哈,我帮你磨墨吧。”
  “啊哈哈哈你个头啊,磨墨我也会,话说你帮我想个内容也好啊!”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黑线地看着那个抱着墨砚一溜烟跑开的人,阿银有种无力感。想了想,还是认命地自己拿起笔:“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我说……”一个忍耐到极限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响起,抬头一看,高杉脸色相当铁青,“你当我是死的吗?什么求人不如求己?看得到桂和坂本,就看不到我?”
  “那倒不会。”阿银干笑,“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不会帮忙而已。”
  高杉沉默,一双眼睛狠辣得跟毒蛇一样。
  阿银低下头干咳了几声,试探着开口:“高杉,帮我写下悔过书吧?”
  适才脸色铁青的男孩瞬间趾高气昂起来,脖子伸长,脸几乎要朝天:“想我帮忙?求我啊!”
  一秒。
  两秒。
  三秒。
  阿银叹一口气,嘴里念叨着“自力更生自力更生”地拿起笔,惹得高杉一下怒了,边夺过毛笔边骂道:“你个死小孩,求我一下会掉刘海吗!?我也就习惯性地问一句,用得着摆出那么一副看透了我的样子吗?真是……让人火大啊!”
  骂归骂,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短短几分钟,一页“悔过书”便洋洋洒洒地出现在了纸张上,堪称数量与质量并存。
  高杉弹了弹纸张,得意洋洋地看向阿银。却见那人正懒懒地托着下巴看窗外,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接着飘下的花瓣,压根儿没有瞧见他几分钟创造五百字的丰功伟绩。
  当即怒急,瞪着眼睛气鼓鼓地盯着某人的一头银色卷毛。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当初年少时(中)

  许是高杉眼神的杀气太旺盛,阿银在发呆了十几秒后,终于忍不住回头:“你这么死死地瞪着我干嘛?”一副鬼上身的样子,吓人啊?
  “我生气了。”高杉不爽地冷哼。
  “为什么?”阿银很配合地询问理由。
  高杉哑了哑。迟疑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之前自己一直很在意的某件事,理直气壮地开口:“因为、因为你从来不叫我的名字!”
  阿银囧囧地挠了挠头,感觉自己的思维和某人的不在同一频道。
  高杉却像找到了主题一样,噼里啪啦地开始语言轰击:“明明我们都是朋友,你对着桂和坂本的时候都叫名字,可对我,就只叫姓!那算什么?鄙视我?轻视我?敌视我?”
  “等一下,辰马全名叫坂本辰马,你说我叫他的名字没有错。但桂小太郎的‘桂’可是姓氏啊。”阿银据理力争。
  “你平常都叫他假发,那是表达亲密的昵称!同样作为朋友的我也应该得到相同的表达亲密的昵称,光是叫姓氏实在是太客气了,让人有一种其实我们是陌生人的感觉……”高杉滔滔不绝。
  又是一阵风吹来,阿银恍惚了一下。见面前又掠过几片随风而下的樱花花瓣,其中还有一朵整花,悠悠扬扬地旋转着飘下。忍不住就伸手接住了那朵花,放到鼻尖闻了闻,淡淡的满是清香。
  “你居然走神了!我和说话你居然走神了!”高杉生气地叫道,“你到底在想什……”话还没说话,就被阿银递到鼻尖的樱花卡住了,“什么呀?”
  “送给你。”阿银笑得很甜,看着高杉愣住的样子,又补充一句,“和你的紫色和服很配呢,就像蝴蝶一样。对了,你的和服上要是加上点蝴蝶的图案装饰,你穿上一定更好看。”
  高杉有点失神,关于阿银不叫他名字的话题老早忘在了脑后。
  半晌,红着脸接过,声音低低地道:“知道了……谢谢你的花。”
  阿银抽了一口气,猛然惊醒。
  正对自己的窗户边站着一个男人,有蝴蝶图案装饰的紫色和服在微微泛着灰色的蓝天衬托下,说不出的妖艳。阿银只感觉脑袋很沉,刚想说话,头部忽地一阵嗡嗡响,从胃部泛起恶心感,忍不住就抿着嘴巴干呕了起来。
  窗边的男人似乎被惊扰到了,缓缓转过身来,修长的手指上架着一柄金色的长烟杆,嘴角挂着嗜血的冷笑。
  阿银的脸色真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刚做梦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一醒来就见着了正主——还是行为处事性格全部和以前不一样的三个竹马竹马中最恐怖的一个。
  他这阵子是不是印堂发黑八字不妥啊?
  阿银瞪着那笑面虎一样光盯着自己不说话的男人,心里嘀咕。
  然后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再偷偷动了动手脚,迅速对自己目前的状况做了总结。
  不认识的地方,陌生的装饰,除了站在面前的高杉外,边上还有几个手持重型武器的浪人,屋子的墙壁顶上装了两个类似摄像头的东西,啊,当然,也不排除那是毒气喷射器或者室内激光枪什么的。从外部条件看来,这是一个设备齐全、守卫严谨且具有大量杀伤性武器的地方——简称,高杉他大本营之一。
  而自己的状况嘛……他的四肢无力、头部微疼、胃部泛酸,身子像刚五天五夜不眠不休跑完超长马拉松一样疲惫。双手被人扣在了头顶,腰间别着的洞爷湖不知去了哪里,脚上的鞋少了一只,就连口袋里一直装着的甜品店的十块钱优惠券也不见了。这幅狼狈相,就连一清二白也不能演绎出他的悲哀。从本身条件看来,这是一个刚遭受不明原因摧残的短时间内无法产生抵抗意识的身体——简称,没力气揍人。
  既然目前自己处于劣势,也暂时没有揍人的力气,阿银反倒冷静了下来。
  记忆里最后清晰的片段好像是自己在和神乐新八说话,然后做了个梦,再然后睁眼,对上自己被人不知不觉劫持到高杉大本营的事实(没错,在阿银看来,他现在的状况完全就是被人劫持的表现)。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完全没有印象,就好像脑海里的记忆有一块巨大的空白,怎么填也填补不完整。
  懒人阿银在琢磨了几分钟后,觉得还是不要费那个心思去想了。
  于是看着阿银转眼珠转了半天的高杉终于听到了他和自己碰面的第一句话:“那什么,我饿了。”
  ……
  高杉有一瞬间的恍惚,手指在烟杆上敲了敲,懒懒地倚在了窗边:“银时,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阿银没什么反应地眨着死鱼眼,要不是手被扣住了,他现在还真想抠一下鼻子。
  “你不会以为,你这么一副样子出现在我鬼兵卫的营地,是我们专程请你来做客的吧?”高杉慢条斯理地说着,低沉的嗓音很有磁性,可听在旁人的耳朵里,总会感觉莫名的心悸。
  阿银咧嘴,还沾着灰尘的脸上露出一抹毫不在意的笑:“真当我是傻的啊?你既然能把我千辛万苦地绑过来,就不会是为了干掉我,顶多是作个俘虏什么的。反正我现在也没那个力气抵抗,倒不如老老实实的,也好讨碗饭吃。”
  这么随性所欲,这么自信的一张脸,让高杉的心都微微抽搐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高杉几乎就要走上去为他擦掉脸上的灰尘,然后将手按在他那头乱糟糟的毛茸茸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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