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分警局刑侦科纪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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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说：“我想到一个人，可以先去会会他。”
“谁？”我马上问。
张起灵拿出手机按了几下，递到我手上，我首先看到一张油光满面的脸，比胖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下面有“金古风”三个字，接着就是这个人的简介，某某名牌大学玄学院教授，玄学博士，考古学副教授，这个研究员，那个名誉主任，乱七八糟一长串。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张起灵告诉我，金古风其实是个有点小本事的神汉，早年人家都叫他大金牙，有一次他替人驱邪，招惹了自己处理不了的东西，是张起灵给他支招，最后才解决的。结果大金牙从那一次之后声名大噪，飞黄腾达，成了山东一带的名人，他后来跟张起灵联系过，说些什么要报恩之类的话，当年张起灵是看在他做善事的份上才肯帮忙，这些年他有了钱，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到处给人算命驱邪装神弄鬼，张起灵也就不再跟他联系。大金牙既然在山东地界上有点名声，P市闹出恩泽教的余党，他也撇不清关系。所以我们这一次只是打探消息，不能指望他太老实了。
我们商量对策的时候，张起灵告诉我，他虽然跟大金牙接触过，但当初都是书信联系，大金牙没有见过他本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张起灵也不愿意跟他牵扯太深。所以我们这次去试探，就由我来装作当年给大金牙写信的“370”，张起灵又跟我交待了几句话，然后说大金牙几乎每天晚上都去辉煌大厦的地下赌场里赌博，我们就直接去那儿拦他，我说声好，跳起来套上外套就要走，张起灵却硬要看我的伤口情况，我只好又把衣服脱下来，他看了看，皱皱眉头，但最后还是同意今晚行动。
我们俩打一辆出租车到辉煌大厦广场，这里是市郊一家很出名的娱乐城，餐饮购物休闲一条龙，虽然已经是晚上，但还挺热闹，正好今天周末，来来往往的人比平常只多不少，只是十个有九个都不知道地下层还有赌场。我们下了车走进大厦，路过一楼的超市门口，突然有人喊了声：“张起灵？！”接着分开人群走到我们面前，我一看，是个戴眼镜的男孩，一身书生气，他笑着说：“小哥，真的是你，什么时候来P市玩了，我都不知道？”
这个人看上去二十出头，跟我们年纪差不多，笑起来有种莫名的亲和感，张起灵站住，说了声：“齐羽。”
“嗯，你现在怎么样，还在杭州混？”叫齐羽的人追问。
张起灵点点头，齐羽看了看我，保持着那种笑容说：“这是你朋友，还是同事？”
“是吴邪。”张起灵这样回答，我连忙伸出手去：“你好。”
想不到齐羽马上说：“原来这就是吴邪，小哥经常说起你，久仰了久仰了！”一边跟我握手，一边问：“你们俩来P市玩？”
我刚想说对，张起灵截口道：“办案。”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别说我们俩现在是外地游客，就算真的在杭州办案，也不能对外人这么随随便便说出来，张起灵从来不是莽撞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难道齐羽很特别？
“是这样……我的本事小哥你都知道，你们人生地不熟，需要我帮忙就开口。”齐羽的反应也很热情，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热火朝天的，我都插不上话。

日期：2012…12…05　17：18

张起灵掏出手机，给他看一张照片，说：“帮我查查这个人。”我探头看看，竟然是白曼曼的照片，张起灵从哪里弄来的？再一看，那照片显然是集体照的一部分，恐怕在我陪着女园长问孩子们的时候，他就复印完资料了，趁机摸进办公室里去拍的，可他怎么能进上了锁的办公室？
我还在想这些细枝末节，齐羽已经摸出手机来开了蓝牙，让张起灵把照片传过去，一边说：“比较模糊，可能要多花点时间，这个女孩子挺漂亮呀。”
“她是嫌犯，如果查到，不要擅自行动。”我觉得张起灵今天话好像很多。这种情况一般来说不是他心情特别好，就是对方特别亲近。
齐羽点点头，收起了手机道：“交给我好了，小哥，你最近怎么样？没有人做饭，你要记得按时吃，别以为自己是超人。”
我一听，更郁闷了，脱口就问：“你们俩……以前住一起？”
“对啊，我们是大学时候的室友。”齐羽回答道，“当初四个人轮流做饭，小哥做的太难吃，我们就打发他负责提水了。”
“……哦。”这下我更插不上话，只能哼哼了一声。
“不过，他开始说要做警齤察，我们都觉得肯定很难，想不到这么快就能做到，不愧是小哥。”齐羽说着，对张起灵笑了笑，张起灵虽然没笑，但表情一看就很柔和，估计也在回忆他的大学时代吧。
“小哥，后天是我生日，以前咱们几个铁哥儿们都一起过的，胖子他们都说要来闹闹，你来不来玩？”齐羽用那种明显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张起灵，张起灵竟然连停顿都没有就点头了。
我的震惊简直难以言喻，同时不得不承认，齐羽就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妈的，连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过生日张起灵肯不肯大驾光临，他一开口就请到了？！后来我又想，当时说要来P市，张起灵答应的那么干脆，不会是早知道齐羽在这里，特意要来看他吧！有那么几秒钟我完全愣住了，感觉眼前发生的事情很不真实，现在即便齐羽说的胖子也是我认识的胖子我都不觉得稀奇。
在我发愣的时候，齐羽已经走了，他跟我挥手告别我才反应过来，胡乱应付一下，心里乱糟糟的，我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点吃醋，因为他们俩再怎么看也只是好朋友、好哥们，如果换了胖子，他就算跟人家来个熊式拥抱，虎式贴脸，我都觉得特正常，可换了张起灵就不一样，也许因为那个吻，让我对他有了更多的期望和占有欲——可能真的是想多了。
日期：2012…12…05　17：22
最后要跟大家说声抱歉，因为楼主学业繁忙，这个礼拜接下来的几天估计不能保证日更了QAQ我要留出时间来考虑剧情，尽量减少BUG，请大家耐心等待，我会很快恢复状态的OVO
日期：2012…12…05　17：37
矮油，祝愿咩咩早日恢复状态，反攻那个姓繁名忙的学业

日期：2012…12…05　17：50
吴邪这是吃醋吧
日期：2012…12…05　18：45
留爪。
日期：2012…12…05　19：44
哎哟喂，齐羽出来了，每次他一出场感觉都不太好，不过这个明显话多啊，一句接一句的没完没了，听口气貌似还有点背景？
小哥天真吃醋了呀，酷爱安抚下！小心炸毛　
日期：2012…12…05　20：47
LL更得好快啊
不能日更也木有事啦！！
加油哦！！
日期：2012…12…05　21：07
学业比较重要！等更！
嫂子吃醋好萌啊。
日期：2012…12…05　21：29
齐羽的作用素催化剂？或者不止芥末简单滴说？在案子里面也有作用滴说么？
日期：2012…12…05　23：25
唔唔。。。说到底还是对教义里面的最后几段没有解释哈。。。。那么只能看呆酱接下来的剧情安排咯~我本来也想了想最光明和最黑暗的时候，可能是凌晨太阳初升的一刻，但是生与死的边缘就不知道是哪里了。。。这也都是我的瞎猜~
然后万年炮灰小三齐羽童鞋终于闪亮登场了。。。。其实也许是因为他是那种既亲密又不亲密的人物，所以老张能够对待他比较像正常的交流，而小天真是想亲密又不敢太亲密的人物，所以不太好把握和他交往的程度，那么之前的一些冷漠都好解释了，就像我对不熟悉的人比较容易得瑟来得瑟去，但是对bf有时候反而要考量说话做事的度，想想实是很奇怪的状态。。。
不过学业为重，还是要好好攻了期末才能尽情欢乐哟~
日期：2012…12…06　02：17
啊呀，我都要替无邪吃醋了，小哥你凭什么对齐羽和蔼可亲一问一答没有防范毫不犹豫？凭什么对我们无邪你就能面无表情欲言又止你到底是爱我们无邪还是在折磨我们无邪啊……？我不许你对别人热情！！！
日期：2012…12…06　11：00
小哥你在干嘛；哼；对齐羽这么客气　
小呆加油加油！！期末什么的攻了他！！学业就是个傲娇受啦~阿光在这给小呆你刚巴爹哈！（请不要大意地上吧啊嘿嘿~）
日期：2012…12…06　22：05
我是来顶的

日期：2012…12…07　16：51
张起灵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领着我走出了大厦的商业区，在楼梯旁边有一个货梯，是可以直接通往地下赌场的，我们进去，他按了没有数字的地下层按钮，门缓缓关上，张起灵捏捏我的手，我连忙把注意力拉回来，集中在我们即将要去见的大金牙身上，毕竟这个人深浅难测，我也要打起精神来应付才行。
地下层似乎很深，电梯运行的时间不短，等门再打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前面是一条很深的走廊，两边有一些房间，上面挂VIP字样，张起灵让我先走，他装作保镖跟在我后面，走廊尽头是一个金碧辉煌、热闹非凡的大厅，摆放着各种赌具，每一台机器和桌子旁边都围得水泄不通，人人脸上一副陶醉的表情，有些在狂喜，有些在大哭，有些聚精会神，有些目光涣散，我们俩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注意，甚至也没有工作人员来盘问，难道说他们就不怕警方调查吗？
说真的，让我模仿张起灵，我模仿不来，但幸好大金牙没见过他本人，我就尽量装作是一个神神秘秘的世家子弟，背着手漫不经心地绕场一周，这次可以说是大开眼界，那些赌具千奇百怪，角子老齤虎机、轮盘、百齤家乐……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一桌上十几二十个人，都目光灼灼盯着庄家不放，我挨个辨认过去，没有大金牙，再往赌场里面看看，还有一扇朱漆大门，门口站着两个工作人员，可能是大客户玩的地方？
我还在这么想着，那门就开了，两个工作人员一起鞠躬，喊了声：“金大师好！”大金牙就像一尊弥勒佛似的，满脸喜笑颜开从里面走出来，挽着两个年轻的小妞，身后跟着一群戴墨镜穿西装的人，整的跟黑客帝国似的，他直直穿过场子，我就迎了上去，人还没靠近，一个保镖跨前一步给我拦住了，我停下脚步对大金牙拱拱手，说：“金古风，这些年过得不错？”
他用余光瞟了瞟我，叼着根烟问：“你是……？”
“四年前鸡眼黄沙的烫手粽子，你已经忘了吧？”我不紧不慢说出了张起灵交代的话。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大金牙脸色陡变，满脸的横肉都抖动起来，半天凝成一个热情的笑容，推开两个小妞就张着手过来扶我：“哎呦，是少当家你！怎么能忘呢，这些年我都在找少当家，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真是惭愧惭愧！
我故作深沉地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大金牙扶着我就往走廊里让，说：“兄弟在这儿有个小窝儿，不够孝敬您，您先将就坐坐，喝点茶，哎……那个，那个谁！”他梗着脖子回头喊：“备车！我请我们少当家去家里瞧瞧！”
一个黑衣人答应着走了，大金牙带我们进了一间VIP房，刚打开门，里面黑咕隆咚，我走进去几步，突然脑后一阵阴风，接着听见乒呤乓啷乱响，又咔嚓一声，灯突然亮了，只见张起灵在我身后反扣着一个保镖的手腕，那保镖好像被他在腿上踹了一脚，这时候跪倒在地，手里还有把短刀，张起灵用另一只手抽走短刀，我意识到刚才保镖是趁着视线不好想暗算我，心里顿时后怕，果然人心难测，张起灵当初帮大金牙扬名立万，他现在竟然指使保镖要杀恩人，刚才他让人备车，说不定就是叫手下处理掉我们的暗语，这一大群人出来玩，开的车难道会少吗？
大金牙一张脸都憋红了，骂着脏话大叫：“瞎了你的狗眼，你是谁派来害我的！黑子，把他拖出去，给我好好查查！”
为首的保镖应了一声，张起灵松开手，任由他们把那个保镖拖出房门，大金牙又来扶我，满口谦辞，我心知肚明，也懒得理他。
这房间也是装修豪华，非常奢侈，进了客厅，大金牙让我坐了上首，自己陪在旁边，一群保镖守在门口，屋里只有两个小妞陪着，张起灵也站在我身后，这大金牙喊人去泡茶，亲自端给我，我一尝，果然是好东西，但脸上并没表现出来，也不开口说话，装出一心品茶的样子。
大金牙搓着手问：“少当家找的我好苦，这些年仙踪何处呀？”
我扫了他一眼，也不答话，架子就是要做足，大金牙果然更殷勤了，说：“您喝，您尝尝，我这点儿茶叶还是市长送的，勉强可以吧？”

日期：2012…12…07　16：51

我又喝了一口，慢条斯理说：“大金牙，看来你还有良心，那我问你，山东这地界上出了个洋鬼子的邪教，你知道不知道？”
大金牙一愣，想了想，说：“兄弟无能，这事知道，但我也没办法，敌在暗我在明，少当家放心，一抓到他们的辫子，我就连根拔起！”
“哼！”我把茶碗在茶几上重重一放：“你不知道，没办法？！那他们几个洋鬼子是独苗通了天，能找到那种人物撑腰？！”
其实恩泽教跟某个位高权重的人有联系，最多只能算推测，我这么说也是冒险试探，大金牙果然慌了，又搓起手来，一边连连抱拳说：“少当家，少当家你息怒，这不能怪兄弟我，是他们用我八十岁的老母相逼，我没有办法，才给他们引荐D副部长的，少当家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你来了，兄弟心里也有底儿，咱们一起联手，不不，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整死这些王八洋鬼子！”
“我不用你帮忙。”我用手点着红木椅子的扶手，说：“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就成。”
大金牙点头如捣蒜：“是是！”
接下来，我赶忙把我和张起灵事先敲定的几个问题一一提出来，最后得到的信息是大金牙在恩泽教也算个什么小护法，P市出的事情，他只知道一部分，但仍肯定了我们的看法，因为给恩泽教找天母的‘容器’，他也有份。真亏大金牙现在一脸人模狗样，竟然帮着人家绑架小姑娘，我在心里啐了他一脸，他也看出来我很鄙夷，满脸油汗，连连求饶，我也不管，继续问他这个复活法术什么时候、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