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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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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顾延臻和琇哥儿进来。
琇哥儿夹菜。两次把菜掉回碗里。
宋盼儿的目光就越来越冷。
顾延臻忙问:“琇哥儿,可是筷子不合手?”
琇哥儿立马摇头,细声说:“没……没有。”然后,他就再也不夹菜了,埋头吃饭。扒饭的时候,手有点抖。
宋盼儿眉头微锁。然后想起什么,问他:“你的手……上次从假山上掉下来,手是不是摔了?”
琇哥儿咬唇不敢说话。
顾延臻担忧。拉过琇哥儿的手要看:“可是真的?是上次摔了,还在疼?”然后掳起袖子琇哥儿的袖子,发生肘弯出,肿了一大块!
顾延臻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不开口?肿成这样。你也不说一声?”
琇哥儿眼里就有泪。
“没用的东西,只知道哭!”宋盼儿重重把碗放下。“你既受了伤,难道我会不给你请大夫?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才知道哭!早干嘛去了?”
琇哥儿这样,外人不知道,只当宋盼儿刻薄他。
宋盼儿对他的确不怎么好。
可该有的东西,宋盼儿也不会太为难他。
知道他胳膊有伤,宋盼儿肯定会替他请大夫的。
结果,琇哥儿一直害怕宋盼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忍住不敢说。
“你别骂他了,他都这样了!”顾延臻大声道。
宋盼儿的话,此刻顾延臻听来有点刺耳。
孩子都伤成这般,还一味骂他。
“他这样,也是自找的!”宋盼儿声音更大,“我不骂他,他记不住,下次还这么着!他不告诉我,我难道成天追着去照顾他?将来他要是有事,又不是我肚子里生的,旁人只当我宋氏是个多尖酸刻薄的!我的名声,凭什么叫他带累坏了?”
琇哥儿听到宋盼儿和顾延臻吵,眼泪汪汪,豆大的泪珠再也忍不住。
顾延臻被宋盼儿的大声镇住了,仔细回想她的话,虽然难听,也是再理。
“瑾姐儿,你快来瞧瞧。”顾延臻不理宋盼儿,对一旁站起身的顾瑾之道。
“骨头有点错位。”顾瑾之上前,看了几眼,“我不太会接骨,要是祖父在家就好了。爹爹,你莫要耽误,趁着还有两个时辰才宵禁,带他去城里找个善治跌打的大夫瞧瞧。”
顾延臻就不说二话,背起琇哥儿就走了。
出了饭厅,琇哥儿的眼泪才止不住,簌簌落在顾延臻的后背上。
顾延臻背着他,走得很快,却感觉到了孩子的抽噎,低声哄他:“琇哥儿,你莫要伤心。你母亲是个好人,她只是口直心快。”
琇哥儿不答话,只是哭。
宋盼儿却气得不行。
饭也不吃了,顾瑾之扶她回房。
“娘,您消消气。”顾瑾之道,“别气着肚子里的孩子……”
“我怎么不气?”宋盼儿斜倚在床上,一肚子怒火,“闷声不响,什么也不说,不知道像谁!你说说,任谁知道了这件事,都猜疑我平日里多狠毒!
我素来不是个好相与。却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折腾个孩子,我还没那么下作!要不是洪莲行事龌龊在先,我哪里就容不得他?
三爷子嗣兴旺,这是好事。我虽不喜欢他,却也没真正为难过他。偏偏他呢,不知道感激,一桩桩给我添堵。”
顾瑾之慢慢给她顺气。
煊哥儿就在门口,伸头探脑,不敢进来。
他们兄弟俩,都很怕宋盼儿。
看到他这样。宋盼儿的心就软了。
她对待自己的孩子,心里总是无底线的软,恨不能把全天下的好东西捧给姐弟俩。
她的气。这才消了一半,笑着对煊哥儿道:“快进来,在门口做贼不成?”
语气里也笑,煊哥儿就笑嘻嘻的,跑了进来。扑到了顾瑾之怀里。
顾瑾之搂住了他,姐弟俩坐在宋盼儿的床榻上。
“娘,您不要生气。”煊哥儿低声说,“我以后都乖,都听娘的。”
宋盼儿看着儿子那可怜的神态,忍俊不禁。心这才顺了。
“煊哥儿最乖了!”宋盼儿笑着。
“八哥也乖。”煊哥儿声音如蚊蚋,“娘不要骂他,他错了。他以后乖。”
宋盼儿愕然,看了眼顾瑾之。
顾瑾之也没想到,煊哥儿会替琇哥儿求情。
宋盼儿又笑起来,拉过儿子的手:“娘不怪他。等他回来,娘以后再也不骂他了。”
煊哥儿睁大了双眼。带着期盼问:“真的?”
他的眸子乌黑,看反映出宋盼儿一张白皙慈爱的脸。她的心再次被触动。用力点头:“娘以后,再也不骂你八哥,可好?”
煊哥儿大喜,甜甜笑起来。
宋盼儿垂了垂眼帘,彷佛在做什么决定。
顾瑾之搂着煊哥儿,看着母亲,心里充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朱仲钧到来给她的失落感,终于散去无踪。
心宽阔了,能容纳的东西就更多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外头的小厮进来禀说,三爷和八少爷回来了。
宋盼儿就遣了慕青去看看。
慕青很快回来,对宋盼儿道:“三爷让奴婢告诉夫人,大夫都说,八少爷的伤无碍,已经接骨了,接下来半个月不要用手。”
宋盼儿点点头,道:“你明日再安排两个机灵的丫头,去服侍他吃饭、穿衣。再不小心弄伤了,我就不依的……”
念着煊哥儿在场,她后面的话,越说越和软。
慕青道是。
煊哥儿就要去看琇哥儿。
“都要落钥了,明早去。”宋盼儿道。
煊哥儿就嘟起嘴。
顾瑾之道:“娘,我也想去看看。我带着煊哥儿去,很快就回来。我照顾他,您安心。”
宋盼儿犹豫了一下,只得答应,喊了念露陪着去。
他们到琇哥儿的院子时,顾延臻还在。
他叮嘱琇哥儿,想要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告诉他去。
琇哥儿手上了夹板,动弹不得。
看到煊哥儿和顾瑾之进来,琇哥儿笑,喊了七姐、九弟。
“八哥,你疼吗?”煊哥儿爬到他床上,看着他夹着板子的手,神色黯然。
琇哥儿就忙道:“一点点也不疼,跟蚂蚁咬了似的!那个大夫,可厉害了。”
煊哥儿这才好受些。
顾瑾之也说好好修养。
到了第二天,宋盼儿一早起来,昨日的气都没了。
她让芍药研磨,开始写京师的土产,让顾延臻买了,送到秦申四那里,让秦申四带回延陵府去。
刚刚落笔,外头的小厮忙进来说,大房那边遣了丫鬟来,是大夫人身边的春巧。
宋盼儿就看了眼慕青。
慕青忙道:“春巧是大夫人身边的第一人,她善心算,大夫人让她帮忙管账。她来了,定是大事……”
宋盼儿就对那小厮道:“去请了进来。”
春巧很快就进来。
她脚步匆匆,进来就给宋盼儿跪下:“三夫人,我们夫人让请了七小姐去!大老爷……大老爷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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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毒手
宋盼儿惊愕,忙叫慕青扶起春巧。
“不要急,不要急。”宋盼儿对春巧道,“大老爷怎么个缘故,你慢慢说……”
春巧抹了泪,抽噎着道:“大老爷为了出使安南国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前些日子就不太舒服,也没空理会。前几日,夜里发热,大夫人就让请了太医瞧。吃药也不管经,那太医却道什么非灵丹妙药,让大老爷耐心几日。哪里知道,早上大夫人起来,发现大老爷躺着,身上滚烫,手脚却冰凉,怎么也叫不醒,昏迷过去。太医院来了三四位太医,却说大老爷六脉全无,让大夫人准备后事呢……”
说罢,嚎啕大哭起来。
宋盼儿脸色也变了。
她是不喜欢大老爷的,却也没跟他有过面红耳赤的争吵。她讨厌大老爷,也只是心里嘀咕。
突然听说他要死了,宋盼儿想起了大夫人……
大老爷这四年才发达,深受皇帝喜欢,家业挣得却是有限。他要是撒手去了,大夫人以后……
大夫人也不算老呢。
“大夫人说,不管怎样,求七小姐去一趟。”春巧哭着道。
她也不知道为何请七小姐。
太后有疾的事,一直是隐晦,顾家也只是大夫人、大老爷和顾瑾之家这一房知道,二房是不明白的。
“那你快去。”宋盼儿对顾瑾之道,“慕青,你去准备马车;芍药,你陪姑娘回房换衣裳。”
然后想了想,总觉得不安心,又对念露道,“去告诉三爷,咱们都去瞧瞧。再告诉祝妈妈。在家里服侍好两位少爷。”
众人就忙散去。
顾瑾之换了身衣裳,宋盼儿也更衣完毕。
顾延臻听到了大哥弥留,也是大骇,连忙进了内院,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
春巧一边忍着眼泪,一边哽咽着把大老爷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一家人上了马车,顾瑾之搀扶着母亲,往成国公府去了。
大房的正屋里挤满了人。
二老爷和三少爷顾晴之在花厅,接待几位太医;二夫人和两位姑娘、三少奶奶夏氏在东次间;大少爷顾辰之、大奶奶林蔓菁、大夫人在内室。
太医院提点秦微四在号脉。
他医德有亏,可医术高超。这个时候。大夫人也顾不得了,就把他请了来。
顾延臻、宋盼儿和顾瑾之也进了内室。
大老爷躺在床上,脸色紫青。顾延臻心里突突直跳。
宋盼儿也瞧着骇人。
大夫人鬓角未散,愣愣在一旁,眼底泪痕未干全然无平日的精明能干,呆呆的,就显得很苍老。
宋盼儿和顾延臻上前。叫了声大嫂。
大夫人回神,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你们来了?这里太医问诊,人多不好。你们且出去坐坐。”
然后看到了顾瑾之,拉了她,“瑾姐儿,你陪着大伯母……”
宋盼儿就和顾延臻出来。往东次间去。
看到二夫人叶氏和他们房头的几个孩子,宋盼儿笑容浅浅的,虚行了一礼。
二夫人和众人也还礼。
看到宋盼儿。二夫人这次心情很好。她甚至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女儿即将进宫的事,说给宋盼儿听。
可大伯那样了,她又不太敢。
万一大伯真的死了,琬姐儿怕是要落选了。
她也真心祈祷大伯能好起来。
“三婶,七妹没来了?”六姑娘顾琬之行礼过后。问宋盼儿。
宋盼儿知道她即将进宫,也不好表面上得罪她。就悄声道:“在内室呢,大伯母留她说话。”
二房众人一头雾水。
留她作甚?
自从这个七堂妹回京,她的经历就有点传奇,叫人摸不着头脑。二房的人都暗揣有件事,大房清楚却瞒着他们,偏偏他们都想不通。
六姑娘想找顾瑾之,主要想问问太后娘娘的喜好和脾气。
毕竟顾瑾之那么得宠,太后和皇上又是赏金子又是赐婚又是经常招她进宫去。
多了解些,端午节那天的选秀,她也更个机会。
说着话儿,顾辰之从内室出来,给宋盼儿和顾延臻问安。
然后对顾延臻道:“二叔和三弟在花厅……”
顾延臻就又给二夫人行礼,跟着顾辰之去了花厅。
路上,顾延臻问顾辰之:“派人去白云观请老爷子了吗?”
“派了,估计也快回来了。”顾辰之神色黯淡,声音有气无力的。
顾延臻点点头。
内室里,大奶奶和大夫人依旧在服侍。
秦微四在给顾延韬号脉。
顾延韬六脉具无,秦微四对大夫人道:“褪了顾阁老的袜,看看跌阳脉。”
跌阳脉在脚背上。
大夫人印象中,大夫号脉都是手上,很少有人要号脚的。
她有点犹豫。
顾瑾之在悄悄对她说:“大伯母,跌阳脉乃是三部切脉部分之一……”
大夫人这才起身,帮着褪了顾延韬的睡袜。
秦微四号了跌阳脉,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他心里大概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顾阁老跌阳脉大而有力,而其他六脉却全无,足见他根本不是谢太医和程太医所诊断的阴寒证。
太医院的太医给阁老用错了药,责任仍在秦微四这个提点身上。
他前些日子因为难顾瑾之惹恼了太后,如今又要惹恼皇帝和顾阁老。
顾阁老这不是绝症,他这是阳厥,因肠道里有积累多时的燥矢,引发的阳厥证,他死不了。
阳厥证和阴寒证,一个病因是热邪,一个病因是湿寒,完全相反的病因。
用错了药,能不出事吗?
等顾延韬醒来,知道自己这番遭遇是太医院的失职。他能饶了秦微四?
顾延韬可不是个什么善类。
秦微四一个小小五品官,有什么资格和皇帝面前的红人斗?
他额头有汗。
怎么办怎么办?
已经在皇帝面前有过一次错儿,而且是最近。再犯错,皇帝真的要怒了。
他也要想顾世飞一样,主动请辞致仕吗?
秦微四才四十来岁,正当年啊!
他丢了饭碗,就是丢了命的。
他眼睛转的很快。
而后,他又看到了顾瑾之,眼神又是一黯。
顾瑾之医术非常了得,他是亲眼所见的。
他的手。在顾延韬的跌阳脉上,久久没有松开,反而用力。
他眼睛瞟了眼这屋子里的几个女人。
顾延韬的妻子和儿媳妇站在前面。顾瑾之被她们俩挤到了后面。
要快,决断要快。
不是顾延韬死,就是他秦微四丢官罢职,死路一条。
于是,他手上的劲越来越大。想用力按住跌阳脉,不让其在跳动,手下却悄悄挪动一根随着随带的银针。
刺下去,只有刺下去,顾延韬的跌阳脉就会慢慢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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