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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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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明晃晃斩过来的长剑,胧月情知小姐行动不便,凑上来忙带着小姐后退,嘴里大怒的急叫:“桂嬷嬷,无缘无故,太后凭什么要我们的命?”
就在说话间,那些长剑组成一排,往她们身上刺过来。
紫珞只恨自己身子软的使不上力,胧月武功虽是不错,毕竟是个女子,随手操起一凳子打乱他们的第一波进攻,险像环生的躲开,很快,第二波更猛烈的招式,肆无忌惮的再闪横扫过来。
紫珞柳腰一弯,躲过了一剑,那缠着她的侍卫紧追一式。
按平时,她是绝对可以避让,并可以趁胜而击,将对方打一个落花流水,可是今天不行,她的脚虚软的紧,弯了一个腰,没有扎住步子,整个人就往地上软下去。
她想依着平时的样儿翻身跳起,根本就不可能,一运劲儿,眼前就发黑,待再睁,就听到胧月惊恐的在叫:“小姐……”
一把剑已快如闪电的刺过来,几乎就要刺中她的肩,有人挑开了那剑,将她带起:“小姐……我带你离开……”
是左丘!
他长剑一挥,一把砍断了禁军侍卫的剑客刀,气势之强,令这些精武的男人一个个全骇在那里。
左丘冷冷一睇:“滚,想要活命的,闪边上去!”
紫珞被他扶着,往外撤,胧月断后。
门口处的桂嬷嬷见到这个境况,慌忙往下急惶惶的跑去。
出阁楼,紫珞一呆,跪了一地的奴婢,几个持刀的禁军侍卫正用剑指着她们。
这些人全是岚阁的人,秋儿和香儿也被抓了过去,两个人皆骇白着脸孔,骇怕的发抖。
“怎么?想走?哀家倒想看看你怎么走?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了一步,哀家便命人杀掉这里一个奴婢……听说凌岚公主平时的时候对奴才们很是个好,如今,哀家想见识见识你侯门的侠者风范……”
凉亭内,围了不少人,全都是女人,中间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白发老太太。
这老太太一身平常的贵族老太行头,白发如雪,面色堂红,看到这面相,会让人想到“鹤发童颜”这词儿,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毒的可怕。
紫珞认真她,她已不可能认得紫珞。
十六年不见,这位老太太终究是老了许多,当年,她还有几缕乌发,笑起来也甚是慈爱,如今却是满头雪丝,慈目皆是利色,嗯,这人从来不是温驯的人,能设计害惨“云迟”,那份能耐岂会寻常?
“小姐,别理会他们了,顾自己吧,老太后故意支开所有王爷,分明是就想拿大治与你,左丘这就护你出去,外头承东会接应,离开这里再说!”
左丘只管着小姐的安危,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紫珞却不能不顾这些人的生死,太后虽然信佛,但她杀心也很重,当年为了替儿子巩固帝位,曾经一连诛杀多个朝中重臣,且是株连之刑,死了不知多少人。
这老女人的手段,一直很强大的。
嗯,如果人家不那么强大,今日那些爷们也不可能被调虎离山。
人家这是摆好了阵势想要她好看呢!
而且还抓住了她致命的弱点——心善。
紫珞轻轻一叹,苦笑的对左丘道:“放开我吧,胧月,扶我过去!”
“小姐……”左丘急叫,完全不同意这种疯子做法。
“不能不顾他们的死活。小左,太后从来是说到做到的人物……你退出去,想法办通知金晟,同时,让他设法把皇上也引到这里来。金晟会护我,皇上也不会见死不理,要快……我来拖时间!”
紫珞用手掩视嘴唇,以传音入密之法吩咐着。
此地距皇宫来回最多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只要拖一拖时间,一定可以保全所有人的命,都是跟着“凌岚”一起过来,绝不可以白白死在这地方。
左丘抿了一下嘴,情知主子的心性,只能放手,退开,然后,借力飞纵过墙头,逃脱出去。
太后早已瞄见,哼了一声:“铁九,将此人截住!”
她身边有个高大的男子立即应声追了出去。
紫珞站在那里看了一下,才让胧月扶她走过去,发软的双腿走的很不稳当,有些蹒跚,走的慢,而雨似乎是越下越大了,脸孔很快被打湿。
“跪下!”
桂嬷嬷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站着,许她进亭子,指着那湿透的台阶喝斥。
胧月脸色一沉,几乎要发怒。
紫珞冲她摇摇头,扶着裙摆跪了下去——现在不能硬拼。
“不知道老祖宗驾到,凌岚未及远迎,还请老祖宗恕罪……”
太后在那里冷冷一笑:
“难为你眼里会有哀家这个老太婆。哀家还以为你能怂恿萧王不守祖宗礼法,便早把哀家这个老婆子不放在眼里了,原来还知道哀家是你们不得不跪的老祖宗,真是难得难得……”
多凶的一句话。
紫珞垂着头,心里想着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位老祖宗,是不是因为千桦的缘份呢?
也许还有其他原因!
嗯,想来是金晟对她的宠,触痛老太后心头的旧年隐痛了!
檐前的滴答洋答的淌着,全自她的头上淌了下去,很快浸湿了衣裳,更自领口处直往里头渗下去,冷透肌肤。
胧月陪着跪在那里,心里极是恼火,真是恨不能上前劈了这个老妖婆。
紫珞垂着眼,恭声回答道:
“凌岚不敢。太后心怀万民,博爱臣子,平素不住宫宇高楼,终年于佛堂庙阁是静修佛心,仁慈万物,接济贫弱,天下谁人不把太后当作是再世的活佛一般贡着。凌岚虽无缘一见太后之面,但是,也曾听王爷嘴里提到过您的慈善之举,自是当您是自家长辈一般的敬着……”
“一张小嘴说的倒是好听,果然是会娇语媚言……可惜哀家不是金晟,这一套,对哀家不管用!”
紫珞很无奈,这老太婆真是很对付,而且还是来者不善,她想到那句“杖毙”,便问:
“老祖宗,不知道凌岚做错了什么,致令您如此的生气,要亲自上门来将凌岚问罪,而且罪孽深重到一定得即时毙命!您凭什么如此来草菅人命,既便想要让凌岚死,总也得说法吧……”
话一出,才发现自己说的不太婉转,只怕又要惹上口祸。
果然,下一刻,太后又是一阵冷笑:“草菅人命?哀家办事,从来就讲有理有据。就算当真没理没据,今日哀家想办了你,你也拿哀家无可奈何。
“至于凭什么办你?哼,就凭你三番四次祸乱我金氏皇族,就凭你是谢玉的女儿。凌岚,你媚惑淫乱皇室,又善妒无容人之心,晟儿怎么就迷上你这么一个女人?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迷的失了本性!”
面对指控,紫珞觉得好笑,但事关生死,她得竭力辩驳:”回老祖宗话,凌岚没有媚惑萧王,更没有祸乱金氏皇族之野心……”
“没有?如果没有?这是什么?”
一块布帛扔了下来,檐下的雨水滴落,很快打湿布帛。
紫珞弯腰拾来细看,这一看心头一惊。
布帛上所画乃是北沧军备所独有的千支弩的整个制造图解的一部分。
这种东西属于国家机密,谁被栽了这种赃,谁就是逃不脱的死罪。
“这可是从你的房里搜出来的!凌岚公主,还真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不光是谢玉这个小妖精的种,你父亲凌剑原来还是旃凤国五大家族之首——凌氏大家的长公子!
“此番,你们为了所谓的复僻之路,欲挑拨南北两国开战,坐收渔人之利,转着弯的以和亲之名来乱我皇室,坏我朝纲,真真可谓是机关算尽。可惜很不幸,你的种种已经被哀家洞察,今番无论你再如何狡辩,也于事无补。
“先皇在世时有令,但凡敢动乱我北沧国政者,斩无赦……
“来人,将其拖下,即刻乱杖打死,以扬国威!”
皇室里,有时候想让一个人死,当真无需过分较真,人命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比蚂蚁还要卑贱。
紫珞又惊又骇,自然不服,一边躲着扑上来的侍卫,一边叫着:“单凭一块凭空而来的布帛,如何能证实凌岚是奸细?”
太后却再懒得答一句,冷冷的看着近卫抓人。
胧月护着紫珞想躲,即被四个侍卫缠住,紫珞反抗,拼命自救,可惜身子太弱,使出去的招式有形而无力,打到人身上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力道,没几下就被两个侍卫擒拿住。
“小姐!”
胧月见紫珞失手被擒,惊的失了分寸,抢上来欲救,心急出乱,四个侍卫,截其虚盘,其中一个她往肩上打下一掌,她踉跄了一步,脖颈上便架上了一把亮闪闪的长剑。
紫珞惊急的想扑上去,嘴里直叫:“别伤她……”
她如何能挣脱了两个侍卫的力量,下一秒已被他们拿着送到了太后跟前,狠狠的扔到地上。
眼前是好一阵头昏眼花,脸孔上满是湿漉漉的,感觉一片冰冷,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耳边却听到太后淡淡的又丢下一句话:
“桂嬷嬷,听说她刚刚很骄横是不是……过去,在她临死之前,再她赏三十记嘴巴……”
鹅卵石铺成的园径上,积满了雨水,紫珞整个儿已经被雨水浇透。
耳边是胧月在边上悲切的哭叫,她被两个侍卫架住,狠狠的按在地上,不能动弹,下一刻,声音嘎然而止。
紫珞侧头看,胧月撞到了石凳上,竟已晕死过去,心下不觉又急又骇。
“是!”
桂嬷嬷领旨,跨步过来,双眼极是兴奋的盯着被侍卫拎起来的紫珞,扬起手掌,落下时便是一记清脆的巴掌,直打得她脸上生生的发麻,发痛!
原先守阁园的萧王暗哨,谁都不敢上来相救一个被指认为敌国内应的女主子,生怕就此为自己的主子摊上什么祸事。
一阵耳光,又重又狠,打得紫珞两眼发黑,一下昏死过去,心里却无比清楚,太后这么做,无非是让桂嬷嬷报刚才的冒犯之罪。
不知昏了多久,醒过来时,只觉嘴里苦苦的,桂嬷嬷拎着她的头发似在查看什么,见她动了动眼皮,转头回禀道:“回太后,醒了……”
“嗯,行刑!哀家就想看着她清醒着,要是糊里糊涂的死去,那就太便宜她了!”
当她再次被重重的扔到地上,当她从侧目的视野里看到那高高举起的棒棍要往身上狠狠的落下来的时候,她听到金璇不顾一切的冲上来要救,直在那里救着:“老祖宗,您别打死嫂嫂,不可以打死嫂嫂的!”
老太后用拐杖重重的敲着地面:“这妖女不是你嫂嫂!她是敌国的奸细,对付奸细,就必须斩草除根!”
那长年念经的嘴巴里,冒出这样狠绝的话,真是让人无法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就算她是奸细,也该由大哥回来查明了再作定夺,你不可以趁早大皇兄在意,任意的将其杖毙,这样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大皇兄是喜欢凌岚嫂嫂的,奶奶,皇祖母,你把她这么杀了,大皇兄会伤心死的,一定会伤心死的!求皇祖母开恩,别打了别打了……”
金璇悲切的在那里骇叫,求饶。
太后没理会,只淡淡的道:“来人,把公主一并押下去!”
金璇呜呜呜的哭声响彻着整个天空,紫珞还来不及给自己辩解什么,已经被那无情落下的棍棒打的说不出半句话来,心头有一种我命休矣已的惊乱。
园子里忽起了一番打斗,却是承东冷冷喝了一声:“杨谱,你若眼睁睁看着你家主子命你看护的人在眼皮底下丧命,我看你还是甘脆就此自我了断算了!”
挨了十来杖之后,左丘将她扶起,双眼发红的大叫:“主子,我们现在就带你回去,月儿说的对,金晟根本就没法保护你,你留在这里是自讨苦吃……”
接下来,便是一番血淋淋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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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紫珞看到太后唤上百支弩的弓箭手上来之时,她便有一种走到尽头的苍桑感,
这一排弓箭手虽然只有八个,可是,手上持有的百支弩却可连发百支小箭。
到自己孙儿府上来居然带了这么强大的兵器,可见这老太婆是有心要在今日把她弄死不可的。
听到她放出的最后通谍,紫珞几乎就要屈服了——要死就死她一个,她不可以连累了胧月他们。
尤其是承东,他不可以有事,他一有事,北沧和旃凤的边境一定烽火四起。
转眼又一想,不对,只怕自己一死,北沧与旃凤必兵戎相见,正在急乱该如何平息这场劫难,金晟有如天神般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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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是那张惊急交加的刚硬,紫珞的鼻子莫名一酸,露出一个惨笑,低低而虚弱的叫道:
“金晟,我就说,我跟你们北沧皇室当真是犯冲。一件事接一件事,总是要把我往死里整。你放我走吧!我跟你注定是走不到一块的。我很累,我悔不当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真是犯大错了……”
金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她心里一定难受的紧,否则不会说出如此丧气的话,他的心疼的如刀绞。
“凌儿,对不起,我……我应该察觉的,我……我居然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满身的血腥味冲进他的鼻子,他慌乱的去抹掉她唇边的血迹,那黏稠的血液,拭掉自她眼角滴落的湿意。
紫珞从没见到他会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这样的他,她没见过。
做墨问的时候,每一次身受重伤,胧月和承东都会第一时间带她不告而别,生怕因为要治伤,而把女儿的身份给暴露了,所以,从不曾见过他担心的情绪。
“其实不关你的事,就算今日没有这番事,以后,只要我还在你的王府,我这条小命,只怕迟早会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给拿走。这就是皇族!”
她说着话,嘴里便有咸丝丝的液体自唇角溢出来,蜿蜒的流下,沾到他的衣裳上。
“莫须有的罪名?这是怎么回事?”
她又被冤枉了吗?
金晟咬着这句话,抬头,透过那朦朦烟云,看向对面的亭子里的那些人——
他的皇母祖,神色极度懊丧,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出现,无法再淡定的坐在那里,已站起,平时慈爱的目光,此刻就如两把凶悍的利刃,目光灼热如火的盯着自己。
老太太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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