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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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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艾德娜。”罗兰安抚道。艾德娜仍不服气地瞪了眼褐发青年,转向主君:“大人,你也包庇这个‘狗眼看女人’的家伙!” 
  “法利恩只是提出一个设想而已,没有污辱你同胞的意思。”罗兰边说边向心腹使了个眼色。法利恩立刻会意,弯腰行礼:“抱歉,我没有恶意,不过我的口气确实太冲了些,请你原谅。”态度十分诚恳,表情和语气也恢复了常态。艾德娜不觉气消,点头接受了他的致歉。 
  罗兰靠向椅背,换了个比较轻松的坐姿:“法利恩的看法估且保留,艾德娜,你的意见呢?”红发副官毫不犹豫地道:“我认为南城的可能性最大!我们若和北城交恶,她们最高兴。当初大人和朵琳夫人结婚时,外头不就谣言满天飞,说我们的目的是离间南北两城,拉拢北城共同对付南城吗?那谣言肯定是梅莲可城主散布出去的!不过,大人上次在会议上顶撞了陛下,所以犯人也可能是中城的人。还有个可能是我们自家——那些念念不忘旧王室的疯子!” 
  “旧王室的余党,已经全部肃清了。”法利恩淡淡地道,眼神沉静如山中深潭,却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除了我和大人两个人。 
  艾德娜看着他,皱起眉头。罗兰沉吟道:“自家的人吗?嗯,从那侍女的死状来看,倒颇有可能,没有交情的外人无法叫一个人心甘情愿赴死。”艾德娜问:“催眠术呢?” 
  “法利恩,你给她施个无条件上吊的催眠术。” 
  “你敢!” 
  罗兰笑嘻嘻地道:“懂了吧?再厉害的催眠术也不能迫使受术者投入死神的怀抱,所以那侍女八成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嗯,等一下,也有可能她是被人迷晕投进湖或是遭人刺杀而亡,伤口却在事后被治疗术消去。” 
  艾德娜呆了呆,跳起来大喊:“我去确认一下!”也不等罗兰答应,就一溜烟冲出房间。法利恩目不斜视,只当没听见一连串乒呤乓啷声,对同样意态悠闲的主君道:“若大人的猜测属实,最大的嫌疑者就是艾德娜推测的‘外人’了,不过内贼的嫌疑也不能排除,毕竟能从这件事里得到好处的人实在太多了。” 
  “真是桩扑朔迷离的案件啊。”罗兰老神在在地笑道,好像他不是差点被毒死的当事人,而是个看好戏的路人甲。连法利恩也不禁为主君这种过分轻松的态度皱眉。 
  “检查过了!”艾德娜飙回来,一脚踹开虚掩的大门,“没有药物反应和内伤!” 
  “哦。”罗兰略一沉吟,“那就将她下棺吧应该是没有遗漏了。”艾德娜点点头,正要再次飙离,一名守卫拉住她,焦急地道:“不用麻烦阁下!属下去就行!”还没说完就飞奔而去。另一名守卫殷勤地推她入房,陪笑道:“阁下和两位大人继续聊吧,杂事我们会办妥。”语毕砰地关上饱受摧残的大门,也隔绝了艾德娜的抗议。 
  “怪里怪气的家伙。”艾德娜丈二摸不着头脑地转过身,看见两个窃笑的人,“你们笑什么?” 
  “咳咳,没有。”罗兰竭力忍下笑意,装出严肃的表情,“对了,艾德娜,我让你去查那侍女的背景——东西呢?”艾德娜从腋下抽出一部分纸递给他:“喏。”罗兰浏览片刻,微一挑眉:“她是红龙骑士的亲戚?” 
  “好像是他为了便于追求夫人,刻意安排过去的。” 
  法利恩皱眉道:“有点问题。那种侍女,早该在大人完婚前就调走才是。”艾德娜不以为然:“可能人家忘了呢?”法利恩断然道:“不可能!一两个人忘了说得过去,一群人全忘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何况两城联姻,是多大的事!任何一个小环节都不可以遗漏——这桩人事案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而且是相当有来头的人物,才能瞒过我们的审查!”艾德娜无言以对。 
  罗兰冰蓝的双眸异光闪烁:“红龙骑士道格拉斯吗?倒是个意料之外的人选哩。”艾德娜郁闷地道:“居然是三角关系大人你可真冤。”法利恩提醒:“我早说是三角关系,只不过现在那只角从巴曼换成了道格拉斯而已。” 
  “闭嘴!你那叫诽谤!” 
  罗兰视而不见两人的小冲突,自管自发话:“这件事暂且搁下,晚上我再问问朵琳——艾德娜,另一件事调查得如何了?拿来我看。”艾德娜依言将剩下的文件递给他:“大人,你所料不错,隐捷敏亚军果然有不正常移动的迹象,估计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他们应该是想一举攻下南城吧。”法利恩思忖道。 
  罗兰翻了翻报告,露出赞赏的笑容。 
  “好家伙,动作真快,这么快的速度,我想通知梅莲可也来不及。” 
  “你要通知南城?”法利恩和艾德娜异口同声,满脸不信:他们的主君可是标准的趁火打劫、坐收渔利之徒。果然,罗兰挥挥手:“才怪!” 
  “不过,佣兵王一旦吞并南城,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我们了。”大神官心细地指出。红发副官却持反对意见:“为什么一定是西城赢,梅莲可城主也不是吃素的啊!”法利恩委屈地道:“我并没说一定是西城赢啊,我只是说贝姆特城主会把我们列为第二目标。”艾德娜一窒,强辞夺理:“反正,是你不对!”法利恩苦笑,心道:女人果然是种不可理喻的生物。 
  罗兰笑着欣赏两人的斗嘴,这时才不愠不火地道:“吵完了吧?吵完就帮我做件事。” 
  “大人请说。”发觉自己竟然在主君面前失态,法利恩和艾德娜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把这份资料送到德修普的办公桌上。” 
  年轻的城主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加重语气,“秘密的。” 
  ※       ※       ※
  日落月升,璀璨的星辰占满了漆黑的夜空,时钟指向十一点,马上就是新的一天。伊维尔伦满愿师兰冰宿坐在华丽的寝室里,一脸沉思地抚摸今天魔法课上得到的“奖励”。 
  有生以来头一次,她为得到一件奖品高兴。过去,所有学业或其他方面的成就都只会让她难受,因为它们总是千篇一律地被从疗养院里扔出来,而如今,她再也不必担心会受到这种待遇,可以真正沉浸在学习的快乐里,体验到为人肯定的欣喜。 
  可是,为什么是这样名贵的长剑?
  冰宿不解地打量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美丽兵器:以他万事讲究实用的性格,不该送我一件用不着的东西,而我练剑只为防身,宝剑纯粹是多余。还是我想太多了,他不过是想表达“礼深情义重”的意思情义?我和那家伙好像谈不上这个词吧。 
  自嘲一笑,她将剑搁回桌上,余光所及,忍不住正眼瞧向某物。 
  那是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深黑色斗篷。 
  茶发少女不由自主地拿起它,放在胸口端详。触手有点潮湿,因为早上还包过她湿淋淋的身子。黑天鹅绒制的缎面柔软畅滑,沉甸甸的,摸起来十分舒服。缓缓的,一股奇异的暖流在她心底扩散,金发青年的身影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冰宿,你睡了吗?” 
  突如其来的喊声将她的神智从瑕想中拉回,反射性地将斗篷塞进抽屉:“没睡!”咯的一声,艾德娜端着一托盘热气腾腾的东西走进:“我送夜宵来了咦,你脸怎么这么红?”冰宿一怔,这才感到双颊火烧似的发烫,心想可能是太紧张的缘故,正要编个理由搪塞,听得艾德娜关怀地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不,我没事。”冰宿深吸一口气,让红晕褪去,“谢谢你帮我送夜宵来。”为了演好满愿师,她必须以温和有礼的态度对待伊维尔伦的人民,初时觉得累,久了就习以为常,甚至变成自然的心声表现,反而在面对轩风、邱玲两个来自同一世界的同伴时,她总是不自觉地绷紧神经,恢复以往的“冰块样”。 
  艾德娜爽朗一笑:“没关系,顺便嘛。”随手托盘放在桌上,她不客气地抓起一块烤饼就往嘴里塞。虽然冰宿是满愿师,但艾德娜天性不拘小节,加上和冰宿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私下里就不太在意礼节。瞥见桌上的长剑,她含糊不清地问:“你刚刚在看剑啊?怎样?喜欢吗?” 
  “艾德娜,罗兰城主为何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不是为了嘉奖你吗?” 
  “真是如此?”冰宿怀疑地问。艾德娜看了她一眼,微笑起来:“老实说,我不知道,认识大人这么多年,我自认了解他的性子,却不敢说我明白他的心思,那个人的想法,大概只有天上的神明能看透。”或许还包括那个时而温吞时而偏激的古怪小子。 
  冰宿微一苦笑,端起茶杯,瞄见里面淡绿色的液体,愣了愣:“这是什么?不是我点的清咖啊。” 
  “这是尼格龙茶,一种帮助好眠、安定身心、缓解疲劳的香草茶,是大人要我拿给你的,说免得你半夜睡不着跑出去吓坏行人。”见她端着杯子一动不动,艾德娜连忙澄清,“放心,不难喝,至少肯定比你的清咖好喝!” 
  冰宿缓缓将杯子贴近双唇,抿了一口。热茶顺着食道滑下,温暖的不止身体,还有心的一角,但同时,她也感到一股深沉的战栗感从深处涌出,扩散到全身,仿佛一个散发出甜美气息的黑洞,正扩张地盘,要将她吞噬。 
  眼前一片朦胧,是白色的雾气蒙蔽了视界。眨眨眼,少女这才发觉适才看到的是幻像。也许是尼格龙茶的效力起了作用,她感到困意涌上,漫延到胸口,使那里变得闷闷的。她摸了摸,还在跳,可是,这种束缚感、无法呼吸的感觉是什么?
  茶发少女陷入了名为迷惘的心之迷宫。 
  


☆、第三章 血河之战(上)

  作者有话要说:  
  凡尔加平原是南城梅迪下界西北方一块水草肥美的畜牧区,占地七千平方公里,两条大河——灰水河和威斯莱河将它分为西、中、东三大块,滋润了这片平原上的万千住户。对以水果与畜牧业为两大经济来源的梅迪而言,凡尔加平原既是一块重要的粮食产地,也是一个相当关键的军事据点。自灰水河以西,南城一共建立了六座要塞,阻挡住西城的铁骑。因此,凡尔加平原上的南城居民一直安居乐业,从没想到有一天战火会烧到自己头上。但现实证明了世事无常,今年春,隐捷敏亚城主贝姆特·瓦托鲁帝率领大军从梅迪北面与卡萨兰接壤的夏恩山岭冒出来,冲进凡尔加平原。沿途烧杀掳掠,无恶不做,被西城铁蹄践踏过的村庄几乎片瓦不存、存金不留,丧生的南城百姓更是不计其数。最后,平原西面的那六座要塞也不能幸免,先是被血魔破坏了城墙,紧接着冲进城的虎狼之师将要塞守兵杀得溃不成军,一路败逃到灰水河以东,才勉强集结起防线,撑到援军赶来。自此,战势陷入了僵局。 
  整个夏天,双方隔着一条灰水河遥遥相望,大小战斗不下数百回,却谁也赢不了谁——隐捷敏亚军渡不了河;梅迪军也赶不走敌人。本来,只要世界头号罪犯,贝姆特名义上的部下血魔随便扔两个火球把河蒸干了,这个问题是很好解决的,但是未免激起其他三城的反弹,贝姆特理智地选择不再刺激南城士兵的神经,用传统法进攻,才有了如上的局面。然而,无论是梅莲可还是贝姆特都心下雪亮——这样的局势不会长久。 
  j□j历1037年丰之月12日·灰水河西岸。 
  太阳高高挂在蔚蓝的天空中心,没有云遮挡的光线分外刺眼,只有徐徐吹拂的风为战士们挣得一丝清凉。哒哒声响,一名年轻的西城战士骑着马巡逻,一霎不霎地盯着对岸,突然,他拉住缰绳,目光落在岸边一丛芦苇,不,确切的说是芦苇旁边的几朵小白花上。俯下身,青年以小心到近乎呵护的动作拈起一朵白花,放到鼻下嗅闻,秀气的脸上露出极温柔的神情。 
  “朱烈斯!” 
  一个咖啡色头发的青年策马走近,招呼道,“原来你在这里,夏亚正到处找你呢。”血徽佣兵团长朱烈斯·桑达转头打量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请问,你是费路迪亚还是费路迪尔?” 
  “我·是·费·路·迪·亚!”白凤佣兵团长咬牙切齿,额上跳动的青筋明示了他的愤怒。他一把勾住朱烈斯的脖子,一手握拳往他脸上重重按下:“你这家伙,为什么总是分不出来!我不是跟你说了无数遍,我的浏海比费路迪尔长半厘米,鼻梁比他高,皮肤比他白,为什么你还是认为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不提长相,我纯洁开朗的气质又有哪里像费路迪尔那个阴沉的家伙了?偏偏你这个脱窗眼——朱烈斯!你实在太让我伤心了!亏我们还是一起征战多年的老朋友,你竟然连我是谁都分不出来,这还算是好朋友吗?啊!” 
  “对对不起,我天生比较迟钝”被友人一通数落搅得晕头涨脑的朱烈斯压根没想到反驳,一开口就是道歉,一边小心不捏断掌心纤弱的花茎。 
  “算了。”大概是被误会得习惯了,费路迪亚只发了通牢骚就松开手,瞥了眼对方不自然握着的右手,他好奇地问,“你捏着什么花?” 
  朱烈斯微笑着凝视朴素的小花,温柔的眸光像在看着某样珍贵的宝物,而不是朵随处可见的野花。 
  “你知道吗,费路迪亚,这是我出生以来头一次看见鲜花,以前我只看过干燥花和狗尾巴草,原来真正的花是这么美丽柔软的东西。” 
  “我也是啊。”费路迪亚叹气,“我连干燥花都没见过哩!我和费路迪尔只在祖母的葬礼上看见母亲将一朵蒲公英别在她胸前,那是唯一的一次。对了,蒲公英好像不是花,那我只看过油菜花了。” 
  隐捷敏亚是魔导国最贫脊的城市,生产以工矿业为主,农民比例极低,耕地面积更是少得可怜。西北方是平均温度高达40摄氏度,人畜不存的死亡沙漠'天神之叹';西南方是荒凉的岩漠和魔兽辈出的枯骨草原;东北是充满食肉植物的可怕森林;东南方与近中部地区都是矿山和雨林;只有首府赫拉特及其周边仗着迪诺河的灌溉,可以种植一些粮食,但根本无法满足全城人民的需求,因此西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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