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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江湖之绝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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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伞,便可以挡住天底下任何一种暗器毒药?”
“传言是这样的。”
“切。”唐且芳收了“伞”,“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就是传言。”
唐从容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针,半寸来长,针头有一朵极细的花骨朵,正是名驰天下的花漫雨针,是极北之地的玄铁所造,握在手里就如握了一枚小小的冰棱子,在伞面扎了一下,居然没能刺透。
这伞面看似轻薄,竟然能挡住锋利无比的花漫雨针!
“据说它不仅可以挡住暗器和毒药,甚至不惧刀枪和内劲。”唐从容道,指尖抚过轻软的伞面,多年抚弄暗器的手隐隐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是内心笃定,云罗障蕴藏无限玄机。
唐且芳微微动容,“居然连这样的东西都送给你——月通到底有什么事?”
第一十一章
唐从容望着他,静了静才道:“他想把他儿子安排进昆字十三骑里三年。麒 麟小说 70 xs ”
唐且芳一呆,“唐门从不收外姓弟子,他难道不知道?而且还是直属长老会的昆字十三骑?你答应他啦?”
“我让他明日来听信。”
“你初掌家门,又没有练成花漫雨针,根基还没稳住,哪有能耐掀破祖宗规矩?趁早回绝。”
“我想答应他。”
唐且芳瞪他一眼,“你想惹火烧身吗?”
“我想要云罗障。”
“你要不起!”唐且芳说得一点儿也不客气,“我看月通是老糊涂了,异想天开!你也跟着发疯吗?不要以为你爹只有你这么一根独苗就任意妄为,嫡传家主换人的事百年来又不是没发生过,你——”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唐从容道,“青城早在五十年前,就分为剑宗和术宗。剑宗主剑,术宗主暗器毒药。月通是术宗的,虽然是青城掌门,却早已约束不了剑宗弟子。青城分派恐怕再所难免,必须有个强势的领头人才能将帮派分划时的伤亡损失降到最低。月通已经老了,他将这个希望寄托在他儿子身上,希望让他儿子在唐门待三年”
“青城派内讧死人,和唐门有什么关系?那是阅微阁的事,阅微阁不会放任江湖上出大事的,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这是其一。第二,阅微阁的知书会,每个被邀请的人可以向知书人问三个问题。父亲最后一个问题,便是问花漫雨针的克星。”唐从容望向唐且芳,眸子有淡淡光芒,“知书人说,是云罗障。”
唐且芳微微一愣,渐渐明白唐从容的想法。
不管唐门有没有花漫雨针,世上都不能有云罗障。既然有了云罗障,就必须收在唐门手里。不然纵使练成花漫雨针,一遇上云罗障,仍是枉然。
“且芳,云罗障很有可能成为与花漫雨针和天香齐名的唐家镇家之宝,我不能放手。”
“但是,玉字辈的人不会同意从容,其实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没有花漫雨针,就不是真正的家主。最实际的权力,仍然在长老会手里。若是因为此事跟长老会闹崩,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除了云罗障,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东西值得我如此大动干戈,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唐从容也慢慢地喝了一杯,温热的酒滑进喉咙里,暂时在胸腹间升起一丝暖意,他的目光落在唐且芳身上,目光也是淡淡的,甚至是温婉的,温婉之中,甚至有丝凄楚,“且芳,帮帮我。”
唐且芳握酒杯的手微微一震。
那眼睛里有祈求。
唐从容从来没有求过他任何事。
“你说。”
“一定要炼出‘天香’。”
唐且芳的脸色暗了一暗,仰起杯子喝完了酒,再替自己倒上一杯,“天香,嘿。”
第一十二章
“天香”是唐门极秘密的毒药,拥有与“花漫雨针”不相上下的威力,正如“花漫雨针”唯有家主才能修习一样,“天香”只有唐门司药房里的嫡系领主才能炼制。麒 麟小 说 70xs。 只是这门毒药炼制极难,百年来只有第一任领主炼成过,之后各任领主往往费尽一生心血,也不曾炼出来过。
“花漫雨针也许练不成了若是再没有天香,唐门会落到怎样的境地?”唐从容的声音轻得仿佛在自言自语,“百年声威,难道要一朝亡在我唐从容的手里吗?”他轻轻地摇摇头,喝完了杯中酒,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蒙,声音仍是同往常一样轻淡,“且芳,今夜我可能会醉,你留下来照顾我。”
唐且芳点点头。
唐从容很快地醉了。
他的酒量本来就浅,带着心事喝酒,更加醉得快。醉了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坐着,寻常人绝对看不出来。唐且芳看到他的眼眸变得怔忡,握杯的手有些不听使唤,便知道他不能再喝了,将他扶到床上。
床底下隔石燃着炭火,隔壁屋子里有专人照看,恒久温暖。唐且芳曾经叫唐从容带两个女人来暖床,被唐从容一个白眼置之。后来唐且芳便想出这个法子来,果然管用。
除去大氅和狐裘,唐从容显得纤瘦。七岁时候练习花漫雨针的后遗症,令他的身体一直弱于常人。可是哪怕付出这样的代价,竟然还是在最紧要的关头功亏一篑上天果然是不公的,只要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唐门至上暗器花漫雨针,便可大功告成了吧?
唐且芳的目光,落在唐从容冰晶般美丽的手上,蓦地有光彩一闪。
他从唐从容的针囊里拿了一根花漫雨针,在唐从容的手背上刺下一针,又一针。
他刺得极小心,每一针都要花许多工夫,刺完时,天边已是青白。
然后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只小瓶。
小瓶打开,里面是一只小瓶。再打开,里面还有。取到第三只小瓶,唐且芳屏住呼吸,将里鲜红如血的几滴汁液倒在唐从容的刺青上。
仿佛可以听到“滋”的一声响,皮肤表面起了一层淡雾,汁液融入肌肤。
于是唐从容一觉醒来,便见自己左手上多了一枝嫣红荷花,斜斜刺在冰晶似的肌肤上,仿佛随风扶摇,宛然如生,娇艳欲滴。
一怔,旋即,眉梢挑起,“七、叔、爷!”
许多年以前,两个孩子在唐门一处无人居住的院落里相遇的晚上,就约好只唤对方的名字,而不是叔爷或者家主。只有一种情况下,唐从容会违反这个约定。
——唐从容生气了。
少年家主向来温婉,即使弟子们出了什么差错,也只是淡淡说几句。唐且芳一听这声音里含着的怒气,眼皮不祥地一跳。
“呵呵,不要太小气,每次看到你这双手,我就想刺点什么上去。现在总算逮住机会,嘿嘿,一点也不疼吧!”唐且芳眨眨眼,“没知觉也有没知觉的好处。比如现在。再比如哪位美丽女子发烧,你连冰块也不用准备,只须用手抚住她的额头,又实用又亲密,这等好事我求也求不来——”
第一十三章
话没说完,一道银毫擦着他的面颊而过,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渗出血丝。
“啧啧。”唐且芳摸了摸脸,“幸亏你现在功力大不如前了,不然我老人家岂不要破相?”
寒气未除,不能修习花漫雨针,双手失去知觉,暗器的准头和力道也大打折扣,令唐从容心神焦躁。今晨醒来见到手上多了一枚刺青,毫不弱于当面挨了一记耳光——如果不是失去知觉,唐且芳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手上留下这么一道刺青?
两人从小长大,彼此对彼此的功力火候了如指常,这一针顶多只能阻唐且芳一阻,哪知唐且芳毫不闪避,受了这一针。唐从容的心头微微一动,第二枚针扣在指尖,射不出去。
唐且芳知道这一针让他消了不少气,“从容。”
这一声唤得正经肃穆,唐从容不由抬起头来,唐且芳望着他温婉眉目,心底里不知何处忽然轻轻一软,叹了口气,道:“给我三个月,炼成天香。”
唐从容一震,几代人都没有炼成的天香,三个月怎么能炼出来?
“其实我爹死前已经差不多掌握了毒方,只是,我一直不愿炼罢了。”唐且芳望着他微微一笑,“你放心,唐门不会垮在你手里。你别再急着练花漫雨针,先想办法把寒气化去就算最终化不去,唐门还有天香。”
唐且芳向来是散淡夸张的,难得有这样认真正经的时刻。
这样的唐且芳让唐从容想起小时候,他苦练花漫雨针不成,都是这位小叔爷在旁边安慰:“放心,你练不成,还有我。我的天香也是顶厉害的。”
稚气的童音还在耳畔,当年的话竟一语成谶。
“既然掌握了毒方,为什么你一直不把天香炼出来?”
“我以为你聪明绝顶,必然练得成花漫雨针嘛!那天香有没有也就无所谓啦。”唐且芳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尚未梳起的头发垂在颊边,原本温婉的面容更加显得秀气,忽然道:“从容,快点娶妻。”
“唔?”
“生个女儿,过继给我。”
“——我的女儿是你的重孙女,怎么能过继给你?”
“那无所谓,我喜欢就好。”
他说话的神情异样温柔——果然是个很疼孩子的人,将来会是个好父亲吧?唐从容微微叹了口气,“你不必拘泥门户,江湖中或许没有辈分合适的,还有朝廷的人,或者是农是商,只要你喜欢,都可以娶进来。”
唐且芳笑了笑,“这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要看到了喜欢的,还会客气吗?”
要吸纳一名青城弟子到昆字十三骑里的事,果然一提出来就遭到了长老们的反对。虽然有唐且芳从旁周旋,却仍于事无补,主司传功的唐玉常更是毫不客气地拍案而起,大声道:“唐门武功,传内不传外,传媳不传女。连唐门嫡亲的女儿都不能修习本门暗器毒药,一个青城派的外人,怎么能掺合进来?祖宗开派一百五十多年,这种事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家主有精神在这里翻老祖宗的规矩,还不如多花点工夫把花漫雨针练成,也好告慰先祖的在天之灵!”
第一十四章
这话说得很严厉,也说出了大多数长老的心思。
唐从容坐在首席,拢着紫金手炉,左手上的荷花刺青娇艳欲滴,他的目光从唐玉常身上挪开,在周围环顾了一圈,淡淡问:“还有人是这个意思吗?”
“家主,此事还是暂缓再议吧。”说话的是唐玉哲,他是唐从容的近支伯父,“眼下家主最紧要的,便是修习花漫雨针,其他事务,都有长老会分担。家主,请三思。”
这是很婉转的说法,意思仍然一样。
唐且芳微微一皱眉,知道此事再坚持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唐从容开口道:“各位都是我的叔伯前辈,对老祖宗的规矩,自然比我清楚。唐门家规第二十三条是什么?”
唐门家规第二十三条是说当家主令与长老会起冲突时,以家主令为尊。唐且芳暗地里给他使了个眼色,小子糊涂了,你尚不是正式家主,哪里有资格颁家主令?
果然唐玉常站起来道:“那么敢问家主可曾射下雪屏鹤?”
所谓雪屏鹤,是指雪白屏风上绣着二十八只白鹤。屏风是白的,鹤也是白的,纵使屏风摆在眼前,也很难看清那些鹤的模样,远远望去更是一片雪白。若在十丈之外,用二十支花漫雨针,穿透二十八只白鹤的眼睛,唐门无上绝学才算修成,才可以正式接任家主之位,统领整个唐门。
唐从容是独子,接任时年纪又小,尚未练成花漫雨针,并没有射过雪屏鹤。众人也没有苛求这一点,像今天这样面对面地提出来,还是第一次。
“那么,”接到挑衅的少年家主淡淡开口,“摆雪屏。”
唐且芳蓦然一掀眉,有把这几个字塞回唐从容嘴巴的冲动。他在一个月前走火入魔,凭那双已经失去知觉的双手,根本掌握不了相应的方向和力道。
“你疯了!”唐且芳低低地道。
唐从容淡淡一笑,片刻,雪屏已摆在司功房中的院子里。
院子极开阔,是平是唐门子弟们练武的场所。雪屏摆在十丈外,任谁看上去,都只是一面白茫茫的屏风。要在这片空白上,找出二十八只鹤眼,再用二十支针穿透,怎么听都是神迹。
唐从容的手垂在袖子里,初春的太阳下,他仍然穿着狐裘。风吹得柔软狐毛轻轻拂动,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望向雪白的屏风。
无数只眼睛盯着他的手。
他的手洁白修长,冰晶一样美丽,那枚刺青更是娇艳欲滴。
这样的手能使出神话般的花漫雨针吗?
唐且芳忽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不忍心再看下去,为了云罗障,为了真正的家主的权力,唐从容已把一切都压了上去。这几乎是一场必输的赌局。一个走火入魔的人怎么可能射中雪屏鹤?
眼角似有亮光一闪,唐且芳惊异地看到唐从容垂在袖中的左手焕发起一层冰晶似的光芒,这光芒令那枚刺青如同活了似的波动一下,转瞬又消失。
第一十五章
便在这时,二十支花漫雨针出手。麒 麟小说 70 xs
冰晶的针芒看起来像是一阵细雨。
太阳下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二十支长针钉入屏风布纹,发出“嘶”的一声轻响。
长老院八名辈分最高的长老上前查看,唐且芳自然在其中,他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上前,蓦然眼睛一亮。
一根针钉在鹤眼上!
两根针钉在鹤眼上!
三根针钉在鹤眼上!
四根针钉在鹤眼上!
二十根针,全钉在了鹤眼上!
八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运起十二倍的目力去找剩下的八只鹤眼。
二十支针不过是表相,剩下的八针才是花漫雨针的真正杀招——这八支针要靠内力凝成一线,洞穿鹤眼,无形无影,神出鬼没,无可阻挡。
有一只鹤眼上洞穿了一个小小窟隆,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直到找到了第八只这样的小窟隆,长老们才吁出一口长气,躬身向唐从容道:“恭喜家主,贺喜家主,雪屏鹤已破,家主天纵奇才,大功告成。”
周围的弟子们都拜服,“家主天纵奇才,大功告成。”
“你成了?!”唐且芳不敢相信地握住唐从容的肩膀,激动地摇晃,“小子你成啦!天哪,你在变戏法吗?你居然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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