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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侯的故事-第5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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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上官秋离纯粹是名为情所困的可怜老人,再不是个老奸巨猾的政客,我开始有些了解,为什么上官惊梦能够早早地接掌家主大位了。
    为避免无休止的感伤回忆,我岔开话题道:“秦三一直都不晓得自己是上官家的后裔吗?”
    上官秋离点头道:“是,因为老夫不敢相告。既不知他能否接受,又认为他做三皇子可能会更开心一点,老夫已经对不起他的母亲,不想再彻底破坏他的平静生活。不过如今世道大变,秦九和独孤家联手后开始疯狂扩张,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我儿手握第三集团军,总兵数近中央军区最精锐部队的八成,哪能不招他们忌惮,伺机下毒手篡夺军权呢?所以老夫准备坦诚相告,任由他自己抉择未来的生活,关键是不想他被那些卑鄙小人暗算致死。”
    我晓得在朝廷大员们眼里,其他部队都是杂牌,唯有所谓的中央军区最精锐部队,即第一至第十集团军才是王牌,战斗力极强。如今秦三掌握着毫发无损的三十六万精锐大军,而秦九手中只有七拼八凑的第九集团军,还不知剩下多少原装货,故此上官秋离所言很可能变成现实,不得不防。
    想到这儿,我问道:“相爷准备稍后就启程赶往可汗府吗?”
    上官秋离一阵激动,半晌才道:“是,我儿统领第三集团军,现驻扎在可汗府南部的奇石城,老夫准备星夜兼程赶去相认。事先老夫还修书一封给他,叫其小心提防秦九和独孤家的阴谋诡计,谅此期间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他自幼就对老夫言听计从的。”
    我暗暗伤神,皆因迄今为止仍不能断定,此老当初到底是受害者,还是处心积虑送怀着自己骨肉的女人给未来皇帝的野心家。于是,我再度启动《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侦测上官秋离的意识海,在确认无误后,终于决意赌一次变幻莫测的人心。
    当下,我淡淡道:“那就让夏侯兄送相爷一程吧,反正你们也顺路。”
    帝国历八一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黎明,我亲送夏侯一贯、霍冀亨、巴别塔和上官秋离及其两名随从,去天赐东路赞高江畔某处荒村的临时着陆点,登上大型魔兵机北飞后,单人独骑继续东行,赶往铜壶关。抵达那里后,我将重新登上“龙神”级战列舰“黑暗魔君”号,一直待到二十七日清晨,即入京时分。
    相隔顿饭功夫,天色大亮,我策马由西门进入了刀背郡城。
    此地原是天赐东路距帝都最近的郡城,常年驻有重兵,但自南疆和朝廷隔运河对峙以来,夹在中间地位就显得尴尬万分了。因为它无险可恃,动辄四面受敌,防守起来特别困难,所以双方都弃之不顾,造成了现在三不管的势力真空状态,变为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人间天堂,十分繁华。
    大街正在逐渐回复生气,店铺都争先恐后地开门营业,虽因时刻笼罩在战争阴影下人烟稀少,但比刚才有如鬼城的荒村,自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我早换上了一般武士装束,相貌身形也改成平凡无奇的模样,加上骑乘一匹普通的黄膘马,腰悬一柄廉价的青钢剑,整体给人感觉就是个流浪剑客。
    走到街里,行人和车辆越来越多,前进速度也越来越慢,我索性牵马而行漫步长街,心中分外享受身处陌生异地、遍览百姓生活的奇特滋味。
    经过连日鏖战和几番勾心斗角后,此刻我油然生出身心皆疲之感,极需放松一下,于是改变了饱餐后继续赶路的主意,准备在这里好好待上一两天,反正回去了也没什么要紧事办,最多稍后联络当地的情报站,让他们帮忙报个平安即可。
    沿街步行里许后,我见左前方出现一所颇具规模的酒馆。金字招牌写着“闻香坊”,旁边高悬八盏大红灯笼,在白雪映照下倍显喜庆。换作平时,我根本无暇到这类位于通衡大道、人流集中的酒馆消遣,此刻却因闲极无聊贪图热闹,想也不想就走过去,把坐骑交由迎宾伙计牵入院内拴好喂食,自己则步向正门。
    我尚未有机会踏入馆内。一名伙计就急步跑出来,惊呼道:“杀人啦!”
    我吓了一跳,遂不禁暗暗苦笑道:“他***熊,没想到欲喝杯酒都不安生哩!”念罢刚准备转身离开,另换一家以尝夙愿,突然传入耳鼓的一声娇叱,却定身法般止住了我的脚步。
    “这是谁呢?声音好熟悉啊!”我心中一动,不顾伙计的阻拦,毅然开门而入。
    下一刻,我跟在大堂内东西对峙的双方人马打个照脸。顿时一呆。
    只见东边有十几个彪悍男子。为首者二十四五岁年纪,头戴雪貂帽,外罩雪貂大氅。内衬蓝色底绣蛟龙的武士华服,脚踏雪貂靴。他高度远超同伴数寸,体形极佳,卓立当地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意味,尤其两眼精光闪闪,而且额角峥嵘,鼻直口方,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唯一令人生厌的是,他苍白的脸上表情倨傲,始终带着狂妄自负的神色。可纵使如此,也让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生平仅见的俊俏风流人物。
    比较起来,西边的一男一女就显得有些人单势孤了。
    其中男子是个高大魁梧的黑袍壮汉,脸容伤痕累累,遍布愈合后留下的赤红肉瘤,双眸精芒爆射,透出无法形容的酷厉神色,鼻梁亦错位凸起比原来高昂近倍。使人感觉格外狰狞可怖,一见难忘。而与洪荒猛兽般的同伴截然相反,那女子是个罕见的美人。她乌发如云,身穿暗镂精致花纹的优雅长袍,体态优美窈窕,不知不觉地散发出一种慵懒娇嫩的贵族气质。特别引人瞩目的是,那张鹅蛋脸儿白暂透明,五官更生得无一处不美到极点,仿佛上苍的恩宠全部降临到了她身上。
    我瞧得目瞪口呆,非是野兽美女组合太过惊人,而是他们竟为老熟人,竺木青光和蒙恬。
    这时,那神情倨傲的年轻人施个眼色,背后立时闪出两名手下,把倒在双方中间血泊中的同伴抬下去救治。可惜我看已来不及,因为脑袋上被插出五个深不见底的指孔,胸骨也被撞得支离破碎,这样的伤势若还能活下来,天底下就没死人了。下手者明显是竺木青光,尽管他事后在对手衣服上揩干了脑浆和鲜血,但是眸中狂炽的杀气,仍暴露出刚刚宰过人的痕迹,再说打死我也不相信蒙恬的杀人手法会如此凶残可怕。
    正寻思间,年轻人从容不迫道:“贵仆好俊的功夫!刚才那一招两式外加身法,貌似是魔宗魍魉道的必杀技天残地缺和影遁啊,真让人大开眼界。平老,你去跟他亲热亲热吧,省得人家怪咱们不懂礼数!”话音才落,场中忽然多了个人。
    我骇然看去,原来是个锦袍玉带的中年男人。
    他中等身材,容貌古拙,神色平静,一对眼睛闪闪发亮,身上没带任何武器,可是给人的压力却重逾万均,俨然具备一派宗师风范和超绝实力。
    我下意识地联想到了七大禅宗,因为他给人的感觉跟无相宗万劫院的二十八宿金刚罗汉非常相似,也属于莫测高深的类型,显是修炼了特别古怪的心法,能隐蔽自身气息,不教敌人的精神能直接侦测到。
    下一刻,这个猜想被证实无误。
    蒙恬打量对方片刻,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一味宗梁平先生?”
    那人悠然来到场中,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令师一向可好?”
    蒙恬霎时脸色惨白,心知此事难以善了,要知梁平乃剑神关山月极少数赞誉过的绝顶高手之一,称其大隐朝市、外愚内智,是七大禅宗最收敛最可怕的人物,等闲千万不要得罪他。哪知今日想教训一下从帝都一路纠缠不休跟至此地的纨绔子弟,竟引出了这位惹不起的白道巨擎。
    蒙恬晓得竺木青光虽魔功精湛,但照梁平仍有天壤之别,一旦动手肯定凶多吉少,遂出言相激道:“梁先生是世外高人,跟小女子的恩师份属同辈,怎可为难一个下人呢?”
    梁平不为所动,淡淡道:“蒙小姐师承威山宗,想必一定知道七大禅宗的入门誓言吧?除魔卫道,生死不渝!若碰见作恶多端的魔头却不除之,那岂不成了一句空话吗?”
    蒙恬急道:“他哪有作恶多端啊?”
    梁平沉声道:“刚刚抬下去的人,总是那魔头所杀吧?乍一动手就赶尽杀绝,你还有何话说?就算令师在场,恐怕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哩!”
    蒙恬顿时呆住了,不知所措,稍后正准备拔剑相向时,竺木青光嘶哑的嗓音响了起来,闷哼道:“什么狗屁前辈,不过是欺世盗名的混蛋罢了,就让我领教一下一味宗有何了不得的绝技吧!”说着抢前一步,迎向梁平傲然卓立。
    蒙恬还想插手,却被那个年轻人的气机锁定,一时摆脱不开,陷入僵局。
    此刻,梁平被竺木青光的言语激怒,却不动气,幽凉地道:“好胆!梁某就给你一个机会,省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只要你挺过三招不死,今日的梁子算是揭过了!”说着鬼魅般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在竺木青光头顶。
    我在旁看得气炸心肺,怒喝道:“他***熊,老子也是邪魔外道,你来杀我试试?”
    这句话有如一连串晴天霹雳,蕴含着无上魔功笔直轰入梁平耳鼓,饶是他见机不妙,运用全部菩提真气护体,也不禁眼冒金星、晕头转向,愣被竺木青光一腿踢回来处,踉跄数步方才站稳。
    战局异变陡生,令所有人都呆了一下,才直勾勾地向我望来,眼神中飘过极度迷惘的神色,显是看不出平平无奇的流浪剑客,刚才怎能扭转乾坤。
    我故意大刺刺地道:“真是反了你们啦,连老子的未婚妻和家仆都敢欺负,难道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言罢走上前去随手一挥,那个年轻人就腾腾腾连退三步,猛然张口狂喷一蓬血雨,锁定蒙恬的气机随即解除,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蒙恬和竺木青光均知来了帮手,而且武功深不可测,似是魔宗老前辈,当下毫不犹豫地躲到了我身后,至于言语上被占的便宜,暂时无暇追究,只求能赶走梁平和年轻人一伙儿强敌,就心满意足了。
    敌人则皆惊骇欲绝,要知年轻人并非纨绔子弟,而是风云帝国某大家族新生代首席高手,除祖传绝学外,还曾拜入一味宗精修诸般上乘禅功,并将两派截然不同的武学完全融会贯通独树一帜,乃下任家主的最佳候选人,岂知竟在那名流浪剑客手下不堪一击。
    梁平见年轻人受伤,顾不得体内汹涌澎湃的真气刚刚平复,连忙扑过去察看。幸好年轻人早知不敌,故此倾力防御,并借喷血之际,把入体潜劲统统逼出,所以只是轻伤。  5
第七章 吞食
    梁平往年轻人体内输入一股至精至纯的菩提真气,助其加速疗伤后,缓缓站起身来望向我,寒声道:“你是谁?”
    我嗤之以鼻道:“老子的来历你还不配知道!”
    梁平修养再佳,此时也不禁勃然大怒,可很快又把所有愤慨均排出思域之外,回复冷静。
    他经过数十年的艰苦修练,从一个贫民窟中长大藉藉无名的小卒,成为傲视当世的一代宗师,期间不知流过多少血汗,受过几许侮辱,心知此刻绝对不能情绪失控,否则肯定栽在对面那个不择手段激怒自己的流浪剑客手中,万劫不复。
    梁平暗忖道:“只要能击败对手,些许侮辱算得了怎么一回事?自己可让对手用生命付出最昂贵的代价。”念罢旋又心头火热,忆起当日挑战关山月一败涂地后,这十年来近乎自虐的残酷修行,今天终于可借眼前求之不得的对手做试金石,检验自己努力的成果了。
    霎时间,堂内雷声轰鸣,梁平旋风般从原地卷出,漫天掌影朝我袭来。
    目睹此景,我忍不住心生敬佩,遂收起粗鲁轻狂的态度,首次正视这位修养炉火纯青的可怕对手。下一刻,卓立大堂中心的我背挺肩张,整个人登时爆发出强大无匹的气势,迎面遥击梁平。
    战斗开始了!
    我施展的是葵花魔功,因为要符合“魔宗前辈”的身份,所以可以毫无保留地全力出手,再不像前两日逃亡时那么束手束脚,狼狈不堪。
    这回轮到向我正面卷来的梁平悬崖勒马,临时改变攻击方向,眼力高明如他,早看出我功力强横,故不敢在我蓄势以待中,硬碰硬地交锋。
    此消彼长下。我立时气势更盛,沉喝一声,往前迈了一步。
    “蓬!蓬!”所有人均被弹出数丈,贴壁而立,唯独梁平感到一股庞大无比的吸力附体,将他飞速拉向魔神降世般顶天立地的流浪剑客。
    危急关头,梁平处变不惊,双足蓦然踏地。发出轰隆巨响震彻整座闻香坊,顿时止住身形。他发觉自己不敢稍微分神,恐怕因此致败,而且不得不承认,流浪剑客乃自关山月后遇见的最强对手。
    我趁机进至相距五步处,气势有增无减,灼灼的眼神凝定在梁平身上。
    梁平终究是宗师级的人物,晓得若让对方继续前来,那么在气机牵引下,这一战必将有败无胜。当下抛开一切杂念。收摄心神,大步迎了上去。
    两人在相距八尺时,同时出手。
    “锵!”青钢剑离鞘拔出。我心无旁鹜万念皆空,眼中只剩下梁平一人存在,悍然将提聚的十二成葵花魔功向他刺去。
    梁平乍见对手突然变得威猛无双,登时大吃一惊,皆因晓得自己心神失守才会有此幻觉,为挽回败局,立时收摄心神,“摩诃五劫”刹那间提升至巅峰状态迎战。
    剑气纵横,指影如山,两者相交恍如千百战鼓一齐鸣响。震得堂内众人气血翻腾,耳鼓欲裂。
    转眼间,三招过去了,我见梁平在葵花魔功打击下丝毫不落下风,不禁啧啧称奇。
    梁平见我在“摩诃五劫”的三大杀着连施后仍安然无恙,更是大吃一惊。因为那是他一生修为的总括,分别代表着五个阶段的最高成就,每招都是徘徊在生死边缘才领悟回来的。其中“一劫破山河”是少年时血战疆场的经历,“二劫鬼神惊”是青年时周游大陆的阅历。“三劫金玉碎”是壮年时妻离子散的悲痛,后面尚未施展的“四劫天人乱”是中年时出家修行的感悟,“五劫乾坤转”是步入老年惨败给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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