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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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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儿一句话,赵构失色动容,怎么也没想这小孩子能语出惊人。
    “云儿,休得胡言。”玉娘嗔怪的拉过云儿:“看你一头的汗,姑姑带你去洗洗。”
    “云儿不是小孩子,云儿已经从军了。叔叔,云儿已经在爹爹军中的童子营当兵。云儿要杀金狗鞑子。”云儿话语里充满骄傲,小鹿般的明眸更是动人。
    赵构内心隐隐触动,如此精致如玉玩宝器般流光溢彩的佳儿,生在官宦之家就应是父母羽翼下安享太平的衙内。而眼前这粉雕玉琢的可人儿却被送入军营受苦。仿佛多宝阁上一只精美的薄胎玉碗,却沦入民间被不识祸的人当作普通的饭碗混于灶台锅边磕碰。你在提心吊胆担心这精美的物件可能会毁于一旦时,又有着明珠暗投的无奈和惋惜。更可叹的是,云儿这无知的孩子竟然对摆在眼前这人人渴望不可及的一步升天的机会谈笑而过,懵懂得不知珍惜。
    “云儿,当兵要吃很多苦,流汗、负伤、流血、殉国,不是你一个孩子想象中的风光,你可知道?”赵构又问。
    云儿点点头:“爹爹说过,云儿晓得。”
    “那你还要从军?是你爹爹逼你的?”
    云儿摇摇头:“云儿要杀鞑子,要为娘报仇!”
    玉娘用香帕轻沾云儿额头的汗水:“快去吧,你六叔来寻过你,他在临江楼等你。”
    看了云儿远去,玉娘低声说“:云儿的娘在相州沦陷逃难路上,为全贞洁,被金兵逼得跳崖身亡。”
    “倒是位奇女子,难怪生出如此与众不同的可人儿。”赵构感慨,又吩咐太监:“去查问一下广德军岳飞的军饷有何难处,看他可怜的都拿个稚子来讨饷银了。”
    又微哂着凝视玉娘。
    玉娘会意的淡笑:“玉娘不过是维系九哥的清誉圣明。”
    “玉娘冰雪聪明。”赵构赞叹了将茶杯放在一旁,招呼玉娘下棋。
    “九哥,一年未见,九哥变了许多。今天借蹴鞠威慑张浚大人,玉娘在一旁都看得锋芒及背。”
    赵构挑眼看了玉娘,修长的手指漫无目的的轻抚黑白两色棋子,分在棋盘两边。
    淡笑漫语:“正邪忠奸自古如冰炭,就如黑白子缺一方也难成棋局。忠者,他们信守认定的道义,不知屈弯义无反顾,成事还是要靠这班人。”
    赵构说得恬然,轻拈一黑子在指尖:“黑子自然不可少,他们阿谀谄媚,但最知道主子心思,许多难言之事,不便出头的举措,他们心甘情愿不问是非去照办,你的心思永远是他们揣摩得清楚。就像朕的父皇,群臣明知道他昏庸无能,不适合在宝座上,但‘白子’们会不问究竟的大喊‘渡河’,‘迎回二帝’,就因为是道义。”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赵构信口吟诵,惆怅万分,深情的望着面含愠意的柳玉娘。
    玉娘嘲弄般的笑意:“竟然连云儿这小毛头都要喊‘匈奴不灭,何以家为’了。”
    “是朕变了,还是玉娘妹妹变了?仿佛再不是当年同朕嬉戏的小玉娘了。”赵构喟叹,又诉说故事般娓娓道来:“相州三月,踏青花会。天上荡起秋千架,众花魁在秋千上拖了彩带霓裳轻舞翩跹。一位白衣仙子的秋千绳忽然断了一根,眼见她就随风飘落,像一瓣落花。千钧一发之际,一名美少年腾空跃起,一把接住了险些跌得头破血泪的美女。啧啧,‘金风玉露一相逢,但胜却人间无数’。”
    赵构含酸的话语,目光扫视着眼前面色微变的玉娘。
    “九哥在查玉娘?”玉娘含怒。
    赵构轻笑。
    玉娘微叹:“岳翻他是救过玉娘,他救的是他心中白璧无瑕的仙子,他哪里知道我柳玉娘已经是败柳残花之躯?”
    “女子变心,就如子女失宠于父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构轻轻摇头,将指尖一枚棋子按在棋盘上。
    “也罢,那九哥为玉娘一家平冤昭雪呀。柳家千古冤案,九哥最清楚不过。”
    见赵构面带难色,玉娘娇嗔的笑了说:“怎么,九哥不敢?九哥怎敢推翻二圣对柳家的冤判?”
    “玉娘,你不用拿这些刻薄话怄九哥,九哥对你的心,九哥的身不由己,这些年你是知道的。”
    玉娘笑笑:“所以身不由己的急了向金邦求和,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赵构脸色阴沉:“玉娘,你莫不真是心有所属?”
    “红颜易老,九哥既然坐拥三宫六院,就恩许玉娘飘萍倦英之身寻个‘真汉子’觅个角落安置残生则个。”
    “可朕是帝王,有诸多的身不由己,非是玉娘你能体会。”赵构坚决的说。
    “所以玉娘这残花败柳,如何能流入宫墙伴随九哥呢?”
    玉娘深情的望着眼前这年轻的帝王,昔日青梅竹马的伴侣,讥讽般呼唤一声:“官家~~”
    赵构面色青紫,一把抓住玉娘的肩:“玉娘,你别逼朕。”
    玉娘一把甩开他的手,整整罗衫,扶扶云鬓浅笑:“那官家倒是为玉娘想想,玉娘还该不该怕呢?玉娘一官宦世家千金,只为皇家‘黑白之道’的棋局,一夜间家破人亡。年幼的弟弟都不免挨了一刀不男不女的入宫为奴,玉娘又何来抱怨沦入风尘被人**呢?官家请回吧,怕玉娘这人尽可夫的身子,脏了官家的手。”
    赵构铁青了脸立起身:“难怪你处心积虑的弄来个孩子来帮他演戏。”
    【陌言陌语】
    历史上这个时候赵构确实在扬州,但岳云、岳翻来扬州纯属陌在杜撰。这段时间云儿还应该和岳翻在逃难,还没去宜兴军营,而岳飞此刻也在江北的广德军。 
9  恶少报仇飞金弹
 9    恶少报仇飞金弹     临江楼管弦声绕梁,杜充帐下的虎将邵青正同好友岳翻对江畅饮。
    “邵叔叔”一声清亮的呼唤,“噔噔”几声欢快的脚步声上楼。
    “小魔王来了。”岳翻嗔骂的话语里掩饰不住的怜惜,一身锦服的云儿跑上来时,邵青也忙拉了云儿贴身坐下,赞口不绝:“这云儿,几年不见,真是愈发的标致美男儿了。”
    “唉,这‘标致’一词可用的歧义。”岳翻更正,俊朗的容貌,薄唇带了不羁的笑。
    邵青大笑:“你岳家真是出美男,只可惜邵家没个女儿,不然踩烂门槛也要云儿做小女婿。”
    岳翻豪爽的举起酒碗,兄弟二人一饮而尽。
    “贤弟的军饷疏通得如何了?”邵青试探问。
    岳翻一捶桌案,愤恨的骂:“这些狗官,只贪图自己的享乐,吝啬的护了钱粮,如此下来不是逼军队做土匪么?别的军队可以去明抢豪夺,偏我那兄长谨小慎微。本是去镇江借粮,不想听说金兵压境,人人自保,谁个肯借。”
    说起战事,岳翻牢骚满腹,谈到各位节度使拥兵自重,听说金兵南下,早早的退守,兄弟二人都扼腕感慨。
    “韩大人军队退到了镇江,杜大人已经弃守江北,邵青请命留守,哪怕就剩邵青一条船,也要将金兵抵挡在长江北!”
    “家兄派仇勇将军去和州策应,怕和州城定是金兵必攻之地。”
    “邵兄,上次托兄长的事~~”岳翻一句话出口,警觉的看了眼一旁的岳云,小家伙已经趁人不备,偷偷为自己倒了碗酒,悄悄的喝上,忽烁的眸子偷眼望着他们。
    “云儿!”岳翻喝骂:“莫不是做打了?”
    云儿伸伸舌头,嘀咕一句:“真辣,不好喝。”长睫忽闪,小鹿眼却向六叔岳翻告饶。
    “老六,大哥劝你,还是从长计议。令兄对你却是有失公允,但当今天下真是一心报国抗金的,除了岳太尉也没几人。”
    岳翻仰头倒进一碗酒,擦拭唇角,豪爽的举止同儒雅的容貌大相径庭。
    “岳翻去意已决,邵哥不帮,岳翻自己也会另谋出路。离开广德军,依然能抗金,或许反能施展手脚。隐了我的功名不上报我岳六也不在乎,只是永远被压在下面何日能提锐旅抗金?怕日后只能被那些因军功爬到我岳六头上的后辈指手画脚,淹没行伍间没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岳云凑到六叔身边,紧紧抓住六叔的腰带轻晃。
    岳翻微红的眼睛笑看着云儿:“鬼东西,少不了你。六叔去哪里,一定带了你走。谁让你是六叔的宝贝儿。”
    “老六,做得有点离经叛道了吧?同兄长计较顶撞,你本就不在理,如何还要带了侄儿同走。”
    岳翻得意的捋捋岳云肩前的两缕乌发:“你问问这孩子,他是愿意随了他那天天铁青了脸的爹,还是愿意跟我这六叔走。”
    人说岳老六武功了得,万夫不挡之勇,可放浪不羁也是一流,丝毫没有他兄长岳飞年少老成持重的风范。
    “邵将军在吗?”楼下来了传令官,邵青只得匆匆同岳翻告辞惜别。
    “白跑了一遭,这军粮还是没个着落。”岳翻感慨,打马和岳云赶路过江回大营。
    “六叔,今天侄儿可是出了口恶气。”小云儿的话一开头,岳翻就知道这孩子定然又要说个不停。
    “宫廷那支‘扬威队’和‘齐云社’蹴鞠比赛,那个‘扬威队’的张绣玩赖踢人。后来云儿就上场了,把张绣那厮一个恶狗扑食,从那‘风流眼’踢了出去。”
    云儿比手划脚的讲得眉飞色舞,岳翻敲了他一个暴栗:“你自管混淘,回到家他要是赏你‘笋爆肉’,你别哭喊了求六叔救你。”
    叔侄二人一路说笑,行至文昌阁,就听一阵人马喧嚣,回头一望尘土飞扬中冲来一队人马截住去路。
    “就是那个白衣锦袍的孩子,拿下他!”为首的人正是蹴鞠时那“扬威队”的美少年张绣。
    家丁一拥而上,岳翻猜出是岳云闯了祸,一提马喝住众人:“在下岳翻,是云儿的叔父,有什么事对我说。”
    “张绣,你不是踢输了球,当众被扒了裤子打得屁滚尿流了吗?怎么还能骑马?”岳云挑衅的打马上前,压住六叔的马头。看了张绣人多势众,却不甘示弱。
    张绣一见岳云,怒从心生,一言不发咬牙摘弓,掏出个弹丸朝了岳云的头射来。
    岳翻一把揪过云儿扔骑在自己马上,伸手一拈,一枚金灿灿的弹丸夹在指尖。
    “啧啧,果然是扬州城的小‘韩嫣’,出手不凡,金弹呀,阔绰。”
    张绣恼怒不服,没想到眼前文静俊朗的青年有此身手,接连两弹射出,又都被岳翻探手接住。
    “啧啧,好悬,这若打在你六爷爷的头上,岂不一个血窟窿?”岳翻说笑着把玩手里两枚弹丸,其中一粒碧荧荧定然是碧玉:“真是大家子弟,见面礼就阔绰。却之不恭了。”
    张绣一看岳翻无赖的样子,一挥手,仆役拥上。
    岳翻按了云儿不许乱动,自己手中长鞭飞舞,嘴里不停喊着:“打狗腿呀!”“追肥雁呀!”
    手中那鞭子调皮的抽着仆役们的大腿,不然就用鞭将扑来的恶仆卷飞在空中,然后一鞭抽在背上打落。张绣的跟班走狗们被抽得嗷嗷乱叫四散逃跑。
    岳翻边打边兴致勃勃的调笑作弄,张绣趁机一连几个飞弹射来偷袭,都被岳翻有条不紊的抽手接了去或灵活的躲过。
    岳翻狡黠的对岳云大声说:“云儿,就是这个无赖暗算球友,被当众打了屁股?看来打轻了,用不用六叔帮你把他擒了再打一顿,然后趁了天黑,扒个精光挂到扬州城城楼上示众?”
    边说边催马奔向张绣,张绣惊恐中打马就逃,岳翻在后面大喊:“别跑了,哪里跑!”
    尘土渐平,马队远去,岳翻哈哈笑着将岳云扔回另一匹马上。大手一摊,掌心一把五颜六色的弹丸颗颗耀眼。一般的大小,金色的是金子,白色是羊脂玉,绿色是翡翠,红色是玛瑙,黑色是乌玉~~
    “扬州城的‘小韩嫣’张绣,听说每日挟弓打鸟,招摇过市,那排场比当年真‘韩嫣’还气派,一天要丢下十余枚金玉弹丸,今日是开眼得见了。”岳翻笑骂回手将弹丸丢弃地上。
    心疼得云儿翻身下马去拾拣:“六叔,这个弹球真稀罕,拿回家哄雷儿玩去。”
    拣回十余枚弹丸塞进腰间的香囊中。
    “哪里来的香囊?”岳翻好奇的问。
    云儿得意的炫耀:“玉姑姑送云儿的。”
    岳翻眼睛一亮:“弹丸归你,香囊是六叔的。”
    岳云一把护了腰间的香囊:“玉姑姑给云儿的。”
    “你小子,六叔跟你要个东西,还敢不给?就是回家被你爹见了,看不打你。”
    叔侄一路你追我赶,笑闹了搭船过江奔回军营。
    “先去舅爷家,听到没有?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免得被他见了生出不少教训。”岳翻嘱咐岳云。 
10 彩衣华服惹祸端
 10 彩衣华服惹祸端     “六叔,求六叔让云儿再多穿一天。”云儿拧麻花般扭捏肯求。
    孩子逢年过节都难得穿上件新衣服。不是家里没钱,心存天下的五哥拿了家中所有的钱去填补了军需;不是新嫂子亏待云儿这前妻之子,实在是五哥见不得子女沾染衙内们比吃比穿的恶习。
    只是可怜了云儿和安娘这对生得粉雕玉琢漂亮的小兄妹,虽然是粗麻布衣都难掩饰孩子容貌的楚楚动人。
    云儿不到十二岁,还是个孩子,正是爱美的年龄。
    记得云儿小时候,家人总爱抱了云儿在腿上逗弄他:“云儿的睫毛又弯又长,咱家们换换如何?”
    云儿就会紧张的捂了眼睛,头摇得像布郎鼓,然后隔了指缝偷偷窥视家人的反应。那稚嫩可爱的小模样真是惹人怜惜。
    一进城还不及回营复命,岳飞派来迎候他们的一支队伍已经早早在等候。
    “六爷此行辛苦了!”
    “六爷,辛苦!”
    “六爷奇功一件,军粮总算求到了。”
    兄弟们热情的围拥,恨不能将岳翻抱了扔起来的欢呼。
    岳翻听得云里雾里,扭脸看到军兵正在押了一车车粮食入城。
    岳翻心里嘀咕,莫不是五哥筹措到了粮草?心里一高兴,忙哄了云儿奔去舅父家换衣服,也好速回营缴令问个究竟。
    “舅公,舅公,云儿来了。”一进舅公家的大门,云儿先叫闹着冲跑进去炫耀自己的新衣服。
    “爹~~爹爹~”才到堂屋,云儿打住脚步,父亲却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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