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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军之溃兵兄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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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松口，直到撕烂，打碎了为止。
赵志一直没有放松警惕，连着几天都把斥候们放的很远。山羊带着斥候，也把警戒的重点都放在了孙布拉蚌方向。接连几天没有发现日军的踪迹，被接连几次的胜利冲昏了头的狗腿子们，渐渐的放松了警惕。殊不知从萨万过来的日军，已经与孙布拉蚌的日军对他们形成了合围，日军准备把他们全歼在胡冈谷地里。
日军派驻到马高的高桥中队几天前失去了联系，日军从曼迪姆出发的一支追击部队到达马高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日军部队。从当地的缅甸人口中得知几天前一支小股的远征军曾经过了这里，顺迹追踪的日军发现了暴尸荒野的高桥中队。经过判定，这伙远征军的目标是想翻越高黎贡山。所以日军在胡冈谷地周围的日军都围了过来，准备把赵志他们堵在这里，全歼他们。
鸠山是日军缅甸方面军中少有的山地战专家，他奉命带着一个大队的日军从萨万向孙布拉蚌靠近，目标是一伙溃逃的远征军。鸠山是军人世家，家族中多是军人和武士，家族的荣耀使得他对自己的外表很重视。哪怕是在荒郊野外，鸠山也是尽量保持着军官的风貌。
卫兵小心的举着镜子，鸠山正在刮胡子，这是他每天清晨必须做的事情。参谋少佐小本拿着一封电报，快步走进了鸠山的帐篷，“大佐阁下，斥候们在前面20里外的河边，发现了一个宿营地”
“有多少兵力”
“大概300人左右，暗哨太多了，斥候们没有办法太靠近”
鸠山看看自己的手表，吩咐小本，“命令部队早些休息，凌晨4点出发，围住他们”小本小心翼翼的问着“大佐阁下，是否需要给马高的部队发电报，让他们堵住后路？”“不用了，区区300人而已，咱们可是一个大队的兵力”鸠山冷冷的看着小本，这个参谋太多话了，鸠山一直都不喜欢和信任他。
“是，大佐阁下”小本慢慢的退出了鸠山的帐篷，他背部已经被冷汗都打湿了。“呼”出了帐篷的小本摘下帽子，长长了出了一口气。这个鸠山实在是太可怕了，每次被那双冰冷的毫无热度的眼睛盯着，小本都有种被毒蛇爬在身上的感觉，真的是太可怕了。
毛头在天刚亮的时候就醒了，他是肚子疼醒的，昨晚吃的太多了。出了营地向西是一片草丛，毛头就蹲在了这里，解决着肚子疼的问题。正在和肚子较量的毛头忽然听见身后的草丛索索的响着，妈的，不会又是野猪吧。毛头撅着屁股慢慢的换了个地方，仔细的看着响动的地方。
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低沉的传了过来，妈的是鬼子。毛头瞪大了眼睛，一片黄色的军装从草丛里冒了出来，一群端着枪的日军钻出了草丛。走在前面的日军都端着机枪，后面的才是步枪和掷弹筒，枪口都朝着不同的方向，一看就是在防备着周围的环境。妈的，训练有素呀，吃老子一炮吧。毛头悄悄摘下挂在脖子上的手雷，摘掉保险，扔了过去。脖子上挂手雷，这是老兵们的习惯，是光荣弹，他们不想做鬼子的俘虏。
“轰”潜进的日军中间迸发出一团火光，接着是腾起的烟雾和泥土。提着裤子的毛头狼狈的钻出了草丛，嘴里不停的大喊着“敌袭，敌袭，鬼子来了”
闻声提着枪的赵志钻出了帐篷，看着狼狈的毛头，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鬼子，在那片草里，看不清楚人数”穿好了裤子的毛头，指着自己刚钻出来的那片草丛。
“老炮，带着你的人先轰几下。国舅你们上树掩护，财主分发东西，车子不能要了，咱们用脚走”赵志带着山羊他们蹲在树后面，举枪瞄着草丛。
“这咋弄呀，这么多的东西”财主急的团团转，这么多的物资，要是扔掉了，太可惜了。“你狗日的不要命了，东西重要还是命重要”长毛一把拉到了财主，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顺手扔在了一边。
看见了，已经能看见日军了，大概有几十个日军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看样子赵志在那边安排的暗哨已经完了。“打”老炮一挥手，几架掷弹筒同时开火，反正东西也不能全带走，索性就玩命的打吧。
“长官，咱们的后面也发现了鬼子，咱们被围住了”砍刀带着一身的血，跑了回来。“长毛，拿着咱一半的地雷，带着你的人去后面埋雷。山羊带人去掩护他，没有听见撤退的命令，你们就死钉在后面”赵志看着山羊的眼睛，把自己的勃朗宁手枪交给了山羊，一字一句的说道“违令后退者，杀”
“走”山羊重重的点了点头，带着他的人和长毛离开了。老炮已经成功的压制了草丛里的日军，为财主的分发物资提供了时间和安全。罐头箱和弹药箱被砸开了，大家七手八脚的往自己背包里装着。
大迷糊带着女兵们使劲的装手雷，每个人走起路来都是步履艰难的，像怀孕的孕妇。“扔了，扔了，多装吃的，你们想饿死吗？”财主破口大骂这些死心眼的女人们。可是大迷糊根本不理他，顺手又往口袋里塞了一颗手雷。
赵志把财主叫到跟前，指着前面的草丛，“这片草丛向南，是一片树林。一会你带着女兵和伤员先走，进了树林一路向东”
财主狐疑的看着赵志，“那你们呢？”
拍拍财主的肩膀，赵志笑着说“放心，我们就在你们的后面。你记住，一直跑，不要回头”
安排妥当的赵志给步枪上安好了刺刀，端着枪，冲着老炮一点头，站直了身体。“轰”“轰”老炮唯一的两门迫击炮开始了冲锋前的轰炸，未这次冲锋提供着掩护。迫击炮的威力不是掷弹筒可以比拟的，偷袭的日军没有想到这帮远征军的溃兵们居然有迫击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草丛里的日军被死死的压制在了里面，丝毫不敢有冲锋的意思。赵志一挥手，“冲锋，冲锋，压上去”百多个为了生的中国士兵跟着赵志迎着硝烟，冲进了草丛里，和准备歼灭他们的日军拼杀在了一起。
第二十四章
“啊”一个日军被赵志的刺刀扎了个对穿，惨叫着挥舞周围双臂，不甘的倒下了。这是赵志用刺刀杀死的第三个日军了，赵志的左大腿上也被扎了一下，鲜血顺着军裤流了一腿。当刺刀扎进第一个日军的背部的时候，看着喷溅出来的血，赵志有种想吐的感觉。等到赵志用颤抖的刺刀第二次扎进一个日军胸口的时候，被热血浇了一脸的赵志，却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上的血。血浆入口的赵志感觉好像有一团火从口腔一直进入到了腹腔里，烧的他浑身难受，他忍不住要大声的喊叫，大力的挥舞刺刀，发泄着腹腔里的火热。
此时赵志满身沾满了血渍，两只眼睛瞪的血红，只要见到人型物体就是一刺刀过去。“豁”“豁”每一个跟着赵志杀进去的士兵都疯了一样对着看到的那些身体轮廓用刺刀乱捅，每一个死了的日军身上都至少被捅了七八刺刀。
“自己人”赵志的刺刀被迎面而来的一把长刀格开了，那个人影大叫：“我是砍刀”赵志早已经杀红了眼了。
“狗头，你这个疯子”砍刀生生把骂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自己又何尝不是处于半疯状态呢？自己的一把日军佐官刀已经被砍断了。
100多个像饿狼一样的狗腿子们，像狂风一般快速的掠过草丛，向后面的日军冲去。他们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地的日军，日军尸体。“前进！前进！冲啊！”在毛头他们十几挺轻机枪的带领下，狗腿子们又向那些没有进入草丛的日军冲去。无数的枪弹就象暴风骤雨般的刮向了拥挤在一起的日军，到处都是机枪喷射出的长长火焰。
“投弹，投弹，日军太多了”，缓过神的赵志指挥大家扔着手榴弹。“轰” “轰” “轰” 一阵接一阵的爆炸相继响起，日军士兵当即被手榴弹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飞溅的破片尽情的收割者日军的生命。“压上去，压上去”毛头带着轻机枪手瞪着血红的眼睛，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踩着日军的尸体继续的冲锋。
鲜血在肆意迸溅，中弹的日军士兵不断的栽倒在地上，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刺刀向前突刺，突刺。在接战的一瞬间，鲜血在飞扬激射，怀着必死之心的狗腿子们一瞬间在气势上压倒了日军，狗腿子们饿狼般的冲锋让日本人措手不及，日军士兵由开始的几个人后退变成了集体逃跑。
一个带队的日军少佐还在努力的控制着部队，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瞄准了他的国舅，一颗子弹正正的击穿了他的脑袋。
一场本该是偷袭的战斗被赵志打成了一场惨烈的冲锋，仓皇逃命的日军成片成片的倒在狗腿子们的弹雨和刺刀下，还有部分日军仍然成功的借助着树木的掩护逃脱了狗腿子们的追击。
“财主带着人先撤，砍刀通知山羊他们撤回来”满是血渍已经脱了力的赵志倚着一棵树坐在了地上。一场冲锋，又死了30多个弟兄，昨晚还一起嬉闹的弟兄，现在已经是满身血渍的尸体。赵志跟着去收拾尸体，他不敢看那些死了的弟兄，他答应了要带着他们回家的。
一支点燃的香烟被郎中塞进了赵志的嘴里，“死了的弟兄那是他们命不好，怨不得谁。30多个换300多，那个更划算？再说他们也没有白死，草窝里最少有100多小鬼子的尸体”给赵志裹着伤的郎中，安慰劝解着赵志。
就在郎中劝解赵志的时候，营地的后面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爆炸声响成了一片，中间还夹杂着激烈的枪声。树上的国舅努力的看去，只能看见一片火光和烟雾。片刻之后，枪声渐渐的稀疏了下来，山羊和砍刀拖着满身是血的长毛奔了回来，“快走，快走，后面的鬼子上来了”
赵志看着三人身后那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干张了几下嘴没有说出话来。嗓子眼一甜，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跟着山羊去后面埋雷的可是100多人呀，这么会功夫就只剩下这几个人了。“背上，跑”国舅把赵志托到了老炮背上，招呼其他的人顺着财主留下的记号撤退。
现在只能跑，拼命的跑，国舅知道只有跑进了林子里，他们才有暂时的安全。一帮人又如同在密瓦公路时一般的溃逃，同样的狼狈，只不过这次比上次撤的有序了。
后面日军追击的枪声一直在响，大家不敢停下，就这么坚持着在林子里跑了很远。赵志已经被狗腿子们换着背了一遍，这会正趴在国舅的背上。此时国舅也是口干舌燥，眼冒金星了，就在国舅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前边的人突然趴了下来，前面有动静。砍刀悄悄的摸了上去，很快传来了欢呼声，原来是和财主他们会和了。
“你们咋不走了？”赶上来的国舅问着正愁眉苦脸的财主。财主往前一指，国舅抬头一看，吓了个趔趄。树林突然消失了，出现在前面的是一片长长的山崖，这片山崖正挡在他们行进的路线上。
体力尚好的山羊快步窜到了这片杂藤缠绕的山崖下，抬头向上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这道山羊不算太高，大概也就是十几米高的样子。可是对着他们的山崖却像刀削斧砍一般，笔直笔直的，看不出任何可以上去人的迹象。
山羊又用望远镜左右打量了一番，妄图找到可以爬上山崖的路。可是看了一圈，山羊打消了这个念头。这道山崖实在是太长了，左右两侧延伸了很远，简直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妈的”山羊在心里暗暗的骂着。
被放在树荫下的赵志此时也醒了过来，听着奸商报给他的人员和物资的损失情况，赵志眼前又是一阵发黑。一场仗打下来，人员损失了100多人，物资丢失了大半，几乎又被打回了刚逃进野人山那会的状况。
看见赵志醒了，狗腿子们围了过来，山羊把情况说了一遍，等待着赵志拿主意。实在不行，大家就准备在这里拼命了。掏出缴获的日军地图，赵志看了半响，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咱们改变方向，先顺着这道山崖向北去葡萄，从葡萄转道翻高黎贡山，一样可以回国。这样同样可以避开孙布拉蚌的日军”
赵志话还没有说完，后面树林里警戒的砍刀跑了回来，只听他狂叫着“鬼子，鬼子上来了”
跟着砍刀来的还有一阵激烈的枪声，乒乒乓乓的枪声响成了一片，打的树林里枝叶啪啪直响。嘈杂声和黄色的军装开始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赵志知道这是追过来的日军前锋。
大家被突然出现的日军前锋打得抬不起头来，纷纷寻找着掩护，尽量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避免被流弹击中。没功夫罗嗦了，赵志摸出手雷，朝着大家喊道“手雷准备，前方持续投掷。老炮，用你的掷弹筒打掉左边草窝里的机枪”赵志他们的左侧是一片长草，那里面已经出现了三个机枪的枪焰了，那里才是对赵志他们最大的威胁，先要打掉他们。
赵志刚把一颗手雷冲着前方扔过去，老炮那边已经拥掷弹筒。把左边的草丛炸的稀烂。十几颗手雷被扔向了正前方，轰轰爆炸的手雷，暂时的封锁着了正面过来的日军。借着浓烟和树木的掩护，赵志带着几十个狗腿子们向草丛里的日军发起了冲锋，跟着追来的日军不多，草丛里只有三个轻机枪阵地，不过十几个日军，赵志他们一次冲锋就解决了。
“哒哒哒 哒哒哒 ”刚冲出树林准备继续追击的日军，被严阵以待的毛头一顿机枪扫了回去。追击的日军暂时很老实的呆在了树林里，对面可是有6挺以上的轻机枪，没有人愿意顶着枪口冲锋。追击的日军暂时的和赵志他们僵持在了这片丛林里，双方像已经筋疲力尽的野兽一般，都在积攒着自己的力量，等待着雷霆一击。
鸠山看着满目硝烟的营地，心里还是很得意的，已经将远征军撵进了山林里。只要围死了这片山林，饿也要饿死他们的，毕竟这些远征军的大部分物资还留在了营地里。
“通知部队，稍事休息。给孙布拉蚌过来的部队发报，要他们原地驻守严密监视，不要放溃逃的支那人走出山林”鸠山悠闲的小口喝着酒壶里的日本清酒。
“报告大佐，龟田小队在丛林里发现了支那人的踪迹，已经在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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