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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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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箭shè杀。
“得、得、得……”
一连串杂乱的马蹄声从张彦的背后响起,他急忙回头看去,但见数以百计的曹军骑兵从城南向这里驶来。
他急忙转过身子,将箭矢shè向了新来的曹军骑兵,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骑兵被他一箭穿喉,直接从马背上掉落下来,被后面滚滚而来的曹军骑兵践踏的血肉模糊。
张彦又连续shè死了两名曹兵,随即被奔驰而来的曹军骑兵团团围住,他急忙将大弓悬挂在马项附近,慌忙中抽出刀鞘,挡住了一个曹兵的攻击,然后顺手将那名曹兵手中的一杆长枪给夺了过来。
他握着到手的兵器,立刻挥动起来,枪影绰绰,让人看不清虚实,长枪所到之处,一个接一个的曹兵尽皆被他刺死。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张彦借助长枪攻击范围广的优势,愣是以一己之力在曹军中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策马在曹军中横冲直撞,但凡前来阻拦的人都死在他的枪下,竟然无人能敌。
很快,张彦靠着一条长枪杀出了一条血路,直接冲出了曹军的包围,和自己的部下会合在了一起。
数百曹兵一窝蜂的涌了过来,乐进正在奋力厮杀,突然见到援兵到了,底气十足,也越发骁勇起来。
张彦身边只剩下三十多名丹阳兵,面对数百曹兵的攻击,压力骤增。他见乐进骁勇过人,丹阳兵似乎不是对手,便纵马来到乐进身边,举着长枪冷不丁刺向了乐进。
乐进眼疾手快,急忙躲闪过去,同时转动手中的铁枪,一枪刺向了张彦的心窝。
但张彦也并非吃素的,架起长枪便挡住了乐进的攻击,两人双枪并举,你来我往,捉对厮杀,酣斗不止。
曹兵人数众多,一经冲杀过来,便立刻呈现出优势来,十几个丹阳兵接连阵亡,余下的丹阳兵也力不从心。
眼看丹阳兵就要抵挡不住了,突然从城北冲出百余丹阳兵,立刻加入了战斗,和曹军进行激战。
沛城中,正在烧杀的丹阳兵,听到县衙附近有打斗声,慌忙从城中不同的方向冲了过来,和曹军在县衙附近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虽然半数以上的曹军都死在了这次突袭当中,但在城南的一千曹军骑兵却毫发未伤,听说乐进被敌军包围,纷纷从军营中跑了出来,前来救援乐进。
混战开始以后,双方仍不断有人加入这次混战。
过了没有多久,县衙附近已经挤满了人,呐喊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都混杂在了一起,音不绝于耳,让县衙附近成为了人间炼狱。
猎猎的北风不停的刮着,大火借助风势,逐渐向城南蔓延,城中越来越多的房屋被一条条火龙吞噬。
很快,火势便蔓延到了县衙附近,滚滚的浓烟更是随着北风向南飘去,正在激战的双方顿时被浓烟笼罩,将士们被浓烟熏得都睁不开眼睛,也被呛的咳嗽不止。
两军顿时停止了战斗,都不由自主的向城南退去,生怕葬身火海之中。
慌乱中,交战的双方都混杂在了一起,好不容易跑出了浓烟笼罩的区域,双方睁眼便看到了敌人,又再次混战起来。
乐进再一次陷入了张彦和丹阳兵的包围当中,一条铁枪上沾满了鲜血,身上的战甲也被鲜血染红,整个人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血人。
曹兵见乐进再次被围,都奋不顾身的前来救援,他们从外面向里面杀,试图将乐进救出来。
但乐进被张彦缠住,稍有分心,便有可能xìng命不保。与张彦缠斗了差不多二十多招,他已经渐渐落到了下风,有好几次差点被张彦刺死。
而张彦则是越战越勇,手中长枪也越用越顺手,早年当雇佣兵杀手时练习的兵器上的功夫,今rì正好派上用场,逼得乐进没有了还手之力。
乐进万万没有想到,在陶谦的帐下,还有如此身手的将领,不禁对张彦另眼相看。
他自知不是张彦的对手,如果一味缠斗下去,只怕自己会死在这里。他灵机一动,突然使出了不要命的打法,非但不防御张彦的攻击,反而朝着张彦的要害连续刺出三枪。
张彦吃了一惊,没想到乐进竟然破罐子破摔了,固然他能一枪刺穿乐进的身体,可是自己也很有可能会被乐进刺穿,到时候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他还不想死,急忙卸去了攻击的力道,长枪的攻势无疾而终,被他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去格挡乐进的攻击。
可是,张彦这边举起长枪进行防御,哪知到,乐进的铁枪却突然消失了,等它反应过来,乐进已经仗着自己的武勇,用铁枪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出了他的攻击范围,再想追上他,已经是来不及了。
“截住乐进,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张彦提着长枪,纵马向前追去,可惜前面全是人,挡住了他的道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乐进从他的魔掌下逃走。
丹阳兵听到张彦的叫喊,纷纷前来阻挡乐进。
乐进却抱着必死之心,奋力的杀敌,加上还有其余曹兵在奋勇拼杀,相互配合之下,一番冲杀,终于杀出了重围,朝着沛城的南门退去。
张彦看到乐进杀出了包围圈,愤怒不已,下令所有的人追击过去。
乐进在亲随的保护下,很快便逃出了沛城,为了彻底摆脱张彦等人的追击,有二百曹军骑兵自愿留下,堵在了城门口。
张彦带着丹阳兵,解决完堵在城门口的二百曹军骑兵后,冲出城门后,乐进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沛城内的火势蔓延的很快,火龙无情的吞没了沛城中的一切,包括囤积在城中的曹军粮草,也在这场大火中付之一炬。
此时天sè大亮,沛城内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借助北风在城中肆虐,滚滚的浓烟冲天而起。
张彦和丹阳兵撤离了沛城,在距离沛城两里外的空地上集结,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莫名的兴奋。
在张彦的指挥下,这次对沛城发动的突然袭击,让曹军损失惨重,不仅囤积在城中的粮草尽皆被焚毁,就连曹cāo的长子曹昂也被张彦斩杀,而乐进则只带着两百多残军侥幸逃脱,十分的狼狈。
但没有将乐进斩杀,将曹军一网成擒,张彦的心中难免会有一些遗憾。
而在与曹军在县衙附近展开激烈的战斗中,张彦带来的三千丹阳兵阵亡了三百五十一人,由于当时战况激烈,阵亡将士的尸体都陷在城中,和曹军阵亡的士兵一起被大火吞噬,这个时候估计早已经被烧焦了。
张彦望着剩余的两千多丹阳兵的身上或沾满鲜血,或带着轻伤,个个都jīng神抖擞,还沉浸在战斗后的胜利当中。
曹军粮草被焚毁,乐进必然会去彭城通知曹cāo,曹cāo若得知粮草被焚毁,必然会对彭城发动猛烈的攻击,以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料到这一点后,张彦不敢迟疑,立刻一声令下,带着两千多丹阳兵离开了沛城,按照来时的原路开始撤回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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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曹操之怒
乐进在沛城被打的大败,不但粮草被焚毁,就连受他保护的大公子曹昂也被斩杀,心中羞愤难当,yù以死谢罪。
幸好乐进的亲随急忙劝阻,这才让乐进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于是,乐进决定,带着残军去彭城,当面向曹cāo谢罪。沿途经过许多村庄,乐进命人全部将这些村庄烧毁,以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乐进带着二百多残军,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疾驰,终于在暮sè四合之际赶到了彭城的曹军大营。
此时此刻,正在大帐中的曹cāo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白天他对彭城连续发动了三次攻击,三次都差一点攻下彭城来,可到最后又被徐州兵反扑,导致他三次攻击都徒劳无功,反而阵亡了三千将士。怎能不让他生气?
曹cāo头戴战盔,肩披长袍,毛领围颈,内穿锁甲,裤夸垂曳,坐在军帐正中,他的体格矮小,并不引人注目,可是他那一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他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令他有一股杀气腾腾的气势,使人不敢小觑。
“我军自进入徐州以来,一路高奏凯歌,却不想这两rì却被一个小小的彭城阻挡了去路,今rì三次强攻,都以失败告终,使得我军损失惨重。我就不信,我连一个小小的彭城都攻不下来!”曹cāo愤恨的抬起了手,在面前的几案上猛地拍了一掌,将案上摆放的一些东西都震得东倒西歪。
大帐的两侧,坐满了人,曹cāo右手边坐着一群谋士,左手边则坐着一群武将,听到曹cāo的话后,脸上都黯然无光,纷纷耷拉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这时,从大帐的卷帘被掀开了,一个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此人身高九尺,面容冷峻,身材魁梧,臂长手巨,背后插着一双铁戟,浑身上下肌肉虬张,充满爆炸xìng的力量,正是曹cāo的贴身护卫典韦。
看到典韦从外面走了进来,曹cāo便朗声问道:“何事?”
典韦躬身拱手道:“启禀主公,乐进在帐外求见。”
“文谦?他不在沛城守护粮草,来自何干?”曹cāo疑惑的道。
“属下不知。”典韦道。
“让他进来吧!”曹cāo摆手道。
“喏!”典韦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帐。
不多时,乐进从帐外走了进来,全身上下多处受伤,沾满了鲜血,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一进入大帐,便立刻跪倒在地上。
不等乐进发话,曹cāo已经皱起了眉头,看到乐进如此模样,心中立刻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忽地从站了起来,厉声问道:“是不是沛城出事了?”
乐进连忙点头,泣不成声的叫道:“末将一时疏忽,被徐州兵偷袭,囤积在沛城的粮草也尽皆被焚毁,而且,就连大公子也……也……”
“轰”的一声,曹cāo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锅,见乐进支支吾吾的,急忙追问道:“快说,子修到底如何了?”
“大公子他……他被人斩首了……”
“啊——”
曹cāo顿时火冒三丈,抽出腰中所佩戴的倚天剑,一剑劈斩下去,将面前的几案劈成了两半。他大踏步的走到了乐进的身前,将倚天剑架在了乐进的脖子上,歇斯底里的吼道:“粮草被焚毁,子修被杀,你还有脸回来?”
“末将自知死罪难逃,本想自尽,但一想主公尚不知道沛城的事情,所以特意回来向主公领死!”乐进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但却一脸的无畏。
“你……你……我杀了你!”曹cāo恼羞成怒,挥剑便朝乐进砍去。
乐进见状,闭上了眼睛,伸长脖子,任凭曹cāo来砍。
眼看倚天剑就要砍中乐进,刺斜里突然杀出一柄长剑,直接挡下了曹cāo的倚天剑,双剑碰撞,发出了一声嗡鸣。
曹cāo吃了一惊,没想到有人敢阻拦自己,顺着那柄长剑看去,但见握着长剑的人是曹仁,急忙喝问道:“子孝!你敢拦我?”
曹仁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体型匀称。
他见曹cāo动怒,急忙跪在地上,将手中长剑也一并丢下,抱拳道:“主公息怒,现今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乐校尉骁勇善战,胆sè过人,又通晓兵法,若就此斩杀,实在可惜,不如留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再说,沛城之事,也怨不得乐校尉,主公尚且未能料到徐州兵敢偷袭沛城,乐校尉远在百里之外,又怎么会想的到徐州兵会长途跋涉的前来偷袭?大公子之死,确实是乐校尉保护不周所致,乐校尉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斩杀大公子的是敌军,并非乐校尉,若主公把乐校尉杀了,岂不是正中了敌人的下怀?恳请主公息怒,留乐校尉一命!”
曹仁话音刚落,大帐中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向曹cāo求情道:“请主公息怒,留乐校尉一命!”
曹cāo眉头紧蹙,看着乐进身上伤痕累累,犹如血人一样,又听到曹仁的一番劝慰后,也觉得颇有道理,而且乐进确实是他军中的一员大将,如果就此斩杀,确实可惜。
他握着倚天剑,一剑削掉了乐进头盔上的盔樱,忍着丧子之痛,对乐进道:“看在众将劝阻的面子上,今rì我暂且留你一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削去你校尉之职,贬为士卒,戴罪立功。”
“多谢主公不杀之恩,进感激不尽!”乐进当即拜谢道。
“出去吧!”曹cāo冷冷的道。
“喏!”乐进侥幸不死,心中怀揣着一份感激,缓缓退出大帐。
“奉孝,军中尚有多少粮草?”曹cāo转身看了一眼坐在右侧第一个位置的年轻文士,问道。
那年轻文士约有二十三四岁,长相斯文秀气,身体略显消瘦,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约带着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得难以捉摸。
这人正是曹cāo的行军主簿,郭嘉郭奉孝。
郭嘉听到曹cāo问起粮草的事情,稍微迟疑了一下,这才回答道:“启禀主公,军中粮草所剩不多,最多还能维持五rì。”
曹cāo听后,眉头紧蹙,不再吭声。
大帐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良久,曹cāo才开口道:“奉孝,现在这个情况,我军该何去何从?”
郭嘉略微思索了片刻,这才回答道:“启禀主公,彭城城池坚固,我军连攻两rì而不能攻克,如今粮草又被焚毁,若继续逗留在徐州境内,对我军会大大不利。不如暂时先退兵回兖州,重整兵马,待明年开chūn之后,再征徐州。”
曹cāo在大帐中踱着步子,想了片刻后,这才说道:“明rì辰时,再对彭城发动猛攻,若能攻下彭城,便抢掠城中百姓粮食,留下继续征伐徐州,直到抓到陶谦,扫平整个徐州为之。若还不能攻下,我军再撤军回兖州不迟。”
……
yīn霾的天空中笼罩着一层厚厚的yīn云,北风卷着雪花,在天地间肆意的飞扬。
张彦率领两千多丹阳兵原路返回,走到留县附近,遇到了风雪,加上天sè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大家也都是人困马乏,不得不停止前进,在留县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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