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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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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李东阳yù语还休,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正德的凝视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压力。以阁臣们的地位和威望,在朝堂上本是一呼百应的,往日里,别他们三人一齐否决,只要有两人站出来,这决议就不成能通得过的。
可是,现在的情势还真欠好,谢宏的计划开始让人觉得零散,可到了最后却发现是环环相扣的。如今百官人人自危,锐气已失,就算刘、谢二人领头,也是无人相从,加上自己就能扭转局势?李东阳觉得心里很没底。
可若谢宏是想把阁臣一扫而空,甚至连九卿都要一起拿下,也让人不怎么信服。李东阳很清楚,谢宏手上没有足够的人才,若是真的把朝中重臣一扫而空,他又从哪里找人补上职位呢?
“既然如此,朕决定,免职刘健华盖殿大学士之职,免职谢迁武英殿大学士之职,革去二人身上一切功名!”正德的语气没有多大转变,和他通报众人王岳等人死了的时候差不多,可是听在众臣的耳中,不啻于晴空霹雳,震得他们脑子都发麻了。
多年来,做官若是到了大学士这个条理,一切也就有了保障,就算是犯下再大的罪过,只要自己提出致仕,也就了结了。事实上自宣德年间以来,除父(母)丧和致仕,就没有以任何其他缘由能让大学士离职。
事实上,免职大学士,是比把兵部尚书传首九边还骇人听闻的大事,对士人们来,这种行为已经属于开天辟地的那个规模了,或者是毁天灭地更好一些。
可是,这种不成能产生的事情偏偏产生了,而始作俑者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际执猝的人也一样满不在意,恍如他们两个做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归正”正德淡淡的解释道:“朕要强行下旨的话,两位大学士也是要请求致仕的,朕一向不喜欢婆婆妈妈,咱们干脆痛快点,省点事,一次性了结了罢。
谢迁原本就在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又或是其他的情绪,归正很jī动。听了正德这句解释,他身子都开始打晃了,看上去很有些摇摇yù坠的意思,李东阳上前一步,扶了他一把,他这才没有倒下。
刘健也是满面怆然,脸上的沟沟壑壑更深了,眉头拧得好似一朵菊花自请致仕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阁臣要是集体申请告退,自己就是对朝局,对皇帝的威望的重大冲击,皇帝是必须、也只能提出挽留的,并且还要自省己身,包管会痛改前非,阁臣这才会回心转意。
刘健其实原本也在雨酿着这个大招,要不是想看看李东阳的反应,他应该已经把这招用出来了。谁想到今天处处被正德抢了先手,连自请致仕都酿成被免职,这叫他情何以堪呐!
现在用不消这招已经没有意义了,没听皇上吗?他要一次性了结!仔细回想一下,刘健也明白了,皇上和谢宏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提出来,主要是因为策略问题。谢宏的策略想必就是先以拖延削弱士气:然后用刘、顾二人作为震慑:紧接着再零敲碎打,杀鸡儆猴,让百官自危:最后抛出真实目的引大学士出头,正德顺势做了最后一击。
这种策略算不得有多高明,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刘健应该很快就能看破,可在心有挂碍的情况下,他的心神大半都被对谋逆和大清洗担忧占据了,哪里想获得正德的东拉西扯之中,还蕴含了这么多后招?
刘健也很清楚,除非他失落臂自身威望一言不发,否则他和谢迁今天是一定要栽跟头的,事先谁又能想到谢宏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定下了毕全攻于一役的目标呢?这个目标竟然是直指阁臣的,这很多大的胆量?
预想中的大屠杀是不会有了,可是这又能差几多呢?连阁臣首辅城市被免职,尚书城市被传首九边,当官已经不是那种平安又有保障的好事儿了,何况,科罪的依据靠的还是“风闻,二字!太讽刺了!
与刘健如死灰般得脸色对应的,是谈宏的冷笑。
风闻弹劾是文臣们的拿手好戏,给他人乱科罪名这种事他们更是信手拈来。无论是岳武穆的“莫须有,还是某些十二可杀、十三大罪,古往今来,死在这招之下的忠臣良将不成胜数,谢宏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为这些人的报了一点仇罢了。
何y那些罪名也不是谢宏捏造的,很多都是确有其事。这些情报固然来自于午夜情报系统,在青楼里面议事虽是士人的保存节目,不过,想刺探到太机密的大事却不成能,士人们也不傻,固然不会在公众场合谈机密大事了。
丽春院收集上来最多的,就是这种sī密的传说风闻或者八卦。朝臣们彼此之间的矛盾也很多,这些sī密事没体例拿来扳倒敌手,可是sī下也能解气,只要相关人等几杯黄汤灌下去,哪怕是多年前的八卦,也一样会当作谈资出来。
士人们互相不会用这种工具攻击,那是因为他们彼其间都差不多,多几几何也都干过些丧天害理的事儿,互相攻击只会两败俱伤,何况也没有什么实据,大家都是伶俐人,自然不会这么干。
可这些工具到了谢宏手里就不一样了,归正他就是要找个由头罢了,哪里管是不是冤枉的,跟仇敌讲公平?那不是自杀行为吗?谢宏可不是圣人,就算是圣人,讲究的不也是以直埋怨,以德报德吗?谁惹了咱,咱就直接打回去,圣人也是很有血性地。
谢宏需要的也不是士人们的心悦诚服,他只要让对方怕了,少给他找些麻烦就行,而在他看来,都察院就是个最恰当不过的机构了。
“朕任命谢宏为右都御史,李大学士,来拟诏”正德看也不看两个失意的老头,朗声发出了任命的谕旨,然后又将一个重大抉择摆在了李东阳的面前。
“…臣遵旨。”李东阳犹豫半响,最终还是躬身应命。
刚刚他若不是游移了一下,看正德的架势,即是直接将阁臣尽数免除,怕是也不会手软。既然先前已经犹豫了,这个时候再硬抗,那就里外不讨好了,莫不如先应下来好了。
归正右都御史又不是都察院的正官,谢宏手下也没有可用的亲信做御史,应该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正德满意的点颔首,又道:“以后都察院改组为上下两院,上院的职责如故,而下院则由右都御史谢宏执掌,其辖下御史,除应有的职责之外,还有上情下达,体察民意之责,另外,引导并监管舆论之事也一并由都察下院掌管。”“微臣遵旨!”太和殿中一片静寂,只有谢宏和正德对答的声音在回响。
尽管这个改组都察院的旨意应该是谢宏和正德的最终目的了,可对正德突如其来的责意,朝臣们不敢否决,也不知道该如何否决,他们甚至都没搞懂,正德到底在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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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自相攻讦
对天下间的士人们来,中秋的这场朝会是天比惨痛的一次回忆,
堪称永乐年以后,士人们所遭受过的,最重大的一次挫折,哪怕是英宗皇帝最荒唐,权阉王振最嚣张的那些年,士人们也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和轻视。''
罢阁臣!杀尚书!尚ì郎、郎中等五品以上官员多有被羁押者,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天下士人无不胆寒,他们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若不是的话,多年来的大好局面怎么会在眨眼间毁于一旦了呢?
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最先只是在京城中宣扬,但很快就蔓延到了京畿周边,进而往各地传了出去。
大大都书人都是震骇莫名:有功名在身的更是痛哭流涕,几乎不克不及自已,大家寒窗苦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入朝为官?入阁拜相更是终极理想,只要能跟那神圣无比的文渊阁沾个边,子孙后代都是受用无穷的。
可谁想到,高高在上的阁臣居然也有被打落尘埃的一天,甚至连致仕的待遇都没享受到,而是直接被免除!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以呢!
若是没有接下来的那几条消息,只怕承天门外又要挤满请愿的人了,而坊间巷里只怕也会有很多书生站出来,对苍生们宣讲朝廷的倒行逆施,借此掀起前所未有的一场舆论大潮,给皇帝施加压力。
可是,尽管群情jī愤,可大大都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兵部尚书被传首九边!刑部尚书被羁押候审!户部shì郎被抄家问斩!朝堂上的三品以上的官员减员过半!五品以上的官员被侦讯者更是跨越三百!
如今,包含最后一个阁臣李东阳在内的朝中重臣尽是噤若寒蝉,谁又敢在这种时候跳出来?结合日前的那场骚乱,谁还能看不出皇上清算的决心?
咬皇帝,搏清名,其实也是技术活儿,在跳出来之前,是很需要审时度势一番的。若是不分场合时宜的跳出来,就算搏到了清名,怕是也没命去享受了。
朝会上最后通过的改组都察院之事,原本并没有人太过重视,与免除阁臣等大事比起来,1的一个都察院,还是作为分支的下院,实在不足为虑。
可直到散朝之后,看到京城中的变故,众人这才惊觉,原来谢宏的目标是完全控制舆论。
朝会还没结束的时候,锦衣卫就分成了队,率领着京营的军兵在京城中四处巡察,只要看见有书人试图在街上聚众宣讲大义,鼻即就以不法集会的罪名拿下:若是有人以各种形式对正德发出恶评,那么一经发现之后,也是立即会以毁谤朝政或者大不敬之罪拘系。
士人的影响虽大,终究也是需要一个终真个渠道的,谢宏这招一出,马上便在京城规模内,完全隔离了士林舆论对民间的影响。
京城中的书人被这种雷霆手段震慑住了,士人展现风骨的舞台历来都是万人瞩目的朝堂,而不是在刑场之上或者屠刀之下。
否则就不会有五胡乱华以及门g元的敕子入主中原这种惨事产生了,要知道,天下的实际就是掌管在士绅们的手里面,他们若是齐心合力的抵当,1的外族鞋虏算得了什么?只是他们不擅于在屠刀下展现品格风骨罢了。
何况,书人的史书也不是白的,贯通古今的他们很清楚,皇权的抬头很可能只是昙花一现,几多年来,哪怕遇到再强势的皇帝,笑到最后的也一定是士人。
汉武帝很强势,可他死后,霍光立刻雄踮朝堂,把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间:本朝太祖也很强势,可他死后,建文帝还不是任人玩弄?成祖也能力压朝堂,可别他死后,在永乐末年的时候,士人的势力就已经抬头了,文渊阁不就是永乐年间立下的规矩吗?
现今圣上不过弱冠之年,又怎么可能比得了这些个雄才大略的皇帝呢?即便加上一个古往今来的第一弄臣,可最终的胜利还是属于士人的。
可除少数书白痴之外,士人们也很清楚,即便皇权最后会垂头,可但凡是在皇权抬头的那个瞬间迎上去的人,毫无疑问,只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何况这一次皇帝来势汹汹,大有必得之势,阁老尚书都落了马,这个时候迎上去,那绝对是需要相当的勇气的。
不过,不敢骂皇帝和权臣,其实不代表士人们会连结缄默,在一阵缭乱之后,士林中再次告竣了默契,统一了声音。
君子如水,逼强而趋弱,既然搞不过jiān佞,士林中人的矛头也是迅速转向,这一次他们骂的却是朝中的重臣,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阁臣李东阳。
被皇帝在朝会上通过了这样的决议,要为此负责的固然就是在场的百官了,而地位越高,责任也就越大,李东阳这个阁臣自是责无旁贷。
刘健和谢迁虽然地位也高,可这两人因为忤逆皇帝已经被免职了,不管最终定下来的罪名是什么,可士人们都在为他们的行为叫好。
正义感强的固然是觉得二人刚直不阿,嫉恶如仇,堪称天下间书人的典型:其余的人要么觉得朝中少了些人之后,会空出来很多位置,自家很可能获得机会:要么就是纯粹的物伤其类了。若不是jiān佞凶焰滔天,或许还会立时便有人为二位阁老著书立传都未可知。
其余的刘大夏、阅圭等人,也在士林中被视作了烈士,很多人都在背后下着决心,日后一定要为几位大人,尤其是刘尚书翻案,以纪念几人的高风亮节。固然,现在是不可的,大家还是要留着有用之身,以待后图的。
声讨的浪潮,几乎把李东阳以及还在朝中留任的重臣淹没,尸餐素位!趋炎附势!甚至斯文扫地这一类过jī的言辞都呈现了。骂皇帝会被抓,骂朝臣却没人管,那还等什么呢?骂呗!
书人固然是借此宣泄着心中的恐惧和憋闷,很多普通苍生也都跟风凑热闹的加入了这场骂潮,声势直逼日前声讨谢宏的那次舆潮,让处于舆潮中心的众臣们心中惶然,坐立不安。
“李阁老,您得想想体例!不克不及再这么下去了,如今jiān佞凶焰高涨,正是我等士人齐心合力的时候,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自相攻汗呢?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在朝会开始的时候,礼部尚书张升不单发了言,还哭了一阵子,不过正德却没理睬他,后来更是直接被吓住了,直到朝会结束他也没有再次作声。由此可见,惊吓这玩意老少皆宜,不单可以止住儿夜啼,用在老头身上一样好使。
并且祸不单行,在弘治年间无往而晦气的绝招不单在皇帝那里碰了壁,并且对如今的形势也没有半点帮忙。
这两日,外面的书人也好,国子监的监生也好,一个个都像疯了似地,不去劝谏天子,却都跑来拦自己的路骂街。普通苍生却是不敢拦着他开骂,可一个个都在背后嘀嘀咕咕,指指点点,千夫所指的滋味欠好受!
并且,凹羊下去,自家颜面扫地自不消,朝廷的体统又要放在哪里呢?自家忍辱负重已经够不容易了,可偏偏还得不到外人的理解,张升心里苦,恨不得抱着李东阳的腿大哭一场。
“此事”其实李东阳心里比张升更苦,到忍辱负重,他可是最大的目标,京城这两天的骂声至少有一半是冲着他来的。何况,他还得虚与委蛇的跟正德还有谢宏周旋,那俩少年一个比一个坏,容易嘛他!
最让他心中难过的是,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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