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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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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
跪着的那些当然很辛苦,膝盖苦,心里更苦;站着的那些也是发愁,完全搞不清楚皇上到底在想些什么,又要做些什么,本来胜利在握的皇党都不由有些忐忑。
“那好吧……”叩击声突然变重了,随即,正德直起身子,表情也是严肃起来。
“开海禁之事,事关社稷安危,请陛下三思呐!”似乎被这种压抑的气氛逼得有些崩溃,王鏊突然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嗓子。
“请陛下三思……”跟进的声音参差不齐,要不是有洪钟的大嗓门,这场景想必会更加凄凉。
“也罢,那就不开海禁了。”正德砸吧砸吧嘴,用讨论晚上吃什么的语气,做了最后的决断。
“臣等……啊?”丹墀下面倒了一片,许多人都是不顾体统的喊了出来。
皇党的人原本是想着帮正德敲边砖的,结果这一下差点闪了腰,自是苦不堪言;而士党这边也知道大难临头,本是打算再哭诉一番的,结果也差点咬了舌头。
皇上居然答应了?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几乎所有人都是愕然抬头,惊讶的看着那个身着黄袍的少年,脸上都是震惊无比的表情。
怎么可能呢?这还是那个专门跟人对着干的皇帝吗?难不成他太过兴奋,忘了原本的台词了?
或者是不分敌我的毛病发作,对拥有了一批喽啰的现实有些不太适应,结果搞混了敌对目标?
再或者是……王鏊下意识的mō了一下自己的老脸,然后发现洪钟也正在注视着自己,他心里有些mí糊,难不成是自己突然魅力大增,用眼泪感动了皇上?看洪宣之的眼神,好像也是这么个意思诶。
众人都太过震惊,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在这个要命的时候,皇党的领袖人物唐伯虎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连微笑时,嘴角的弧度都没变,还是那么一派从容。
这情景,只有严嵩注意到了,并且在微一错愕之后,严shì郎也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脸上lù出了沉思的神sè。
“陛下,您的意思是,海禁不开了,以后都不开了?”焦芳终究不是核心人物,对正德的了解也有所不足,眼看到手的全胜就此溜走,他可从容不起来。
“嘛,算是先搁置一下,以后再议。”正德摆摆手,看他神情倒也不似在敷衍,可焦芳还是感到很茫然,遇到这么个高深莫测的主儿,皇党也不怎么好混啊。
“那……陛下,辽东巡抚麾下的船队,是不是也……”有人迟疑的问了一句,jī起了不少不满的眼神。
真是穷星未脱sè心又起,到底是哪个得寸进尺的家伙?皇党众人都是怒目而视。
哪个愣头青这么冒进?连胜利的成果还没巩固,就贸然乘胜追击?这是冒进,很可能导致功亏一篑的,要不得!士党中人也一样愤怒。
可当他们看到说话的人时,却又是一愣,这不是杨介夫么?杨廷和的沉稳谨慎甚至超过了李阁老,这是满朝百官公认的,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回家一定要看看黄历,今天实在太邪门了,一向强硬的皇帝突然变成了好好先生,王阁老的一张老脸突然也有了偌大的面子和魅力,最后连杨大人也变成了愣头青,绝对不正常!
面对一道道疑huò的目光,杨廷和心里也是苦笑,虽说有过几年师生之谊,可自己的这个学生,早就脱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自己完全搞不懂皇上心里在转着什么念头。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皇上肯定不傻,那些乱七八糟的举动中,往往隐藏着杀机和陷阱。那些主意也许是皇上自己想的,也可能是谢宏出的主意,没有人能搞得清楚来龙去脉,更没有人能把握到他们的思路。
因为这两个人本身就都很古怪了,搞在一起之后,怪异程度更是翻着番增长,能把握到他们思路的肯定不是人。
所以,即便有风险,他也要试探一下,看看正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依照众位爱卿的说法,海禁之策,禁的应该不是朕吧?杨先生你也说了,海禁是为了防止百姓离散海外,同时防止盗贼滋生的,对吧?”正德拍拍巴掌,然后一摊手,很无辜的说道:
“那好了,大家都知道,冠军侯麾下的船队是皇家舰队,属于朕的财产,杨先生你说,是朕有可能流落海外呢?还是冠军侯会沦为海盗呢?这都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嘛!”
王鏊差点没当场骂出来,怎么不可能?皇上您会不会流落海外咱们不知道,可那个谢宏明明就是海盗,目前在东海,就属他势力最大,祸害的人最多了!
江南士人自然也是同仇敌忾,众人都是一脸jī愤,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恐怕会当场跟正德对质都未可知。
士党的其他人也是一脑门官司,皇上,您算是青出于蓝了,比起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千古之下,您要是称第二,谁还敢称第一啊?圣人都不行。
别说这些对头了,就连自己人也一样面sè古怪,眼神飘忽,尤以三公公为最。
天津码头那一幕三公公还记忆犹新,他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要不是上次被冠军侯拦住了,皇上这个时候没准儿真的已经流落海外了,倭国诶,目的都有了!
当然,对于正德的胡说八道,他也只是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三公公可是明白人,记吃更记打,他可不想说了不该说的话,然后被皇上一脚踹到大明湖里去。
“好吧,世事无绝对,这种话朕也不该说的太满,这个去海外什么的,还真不好保证呢,嗯……”从众人的反应中,正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信用度有点低,他摇摇头叹口气,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总之,只要是辽东巡抚旗下的船队,就是朕的船队,海禁怎么也禁不到朕,这是毋庸置疑的,谁要是敢质疑,那就是跟朕作对,跟朕作对,就等着被流放海外吧!”
斩钉截铁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连立场最坚定的王鏊都不敢出声了,不正经归不正经,皇上认真起来还是很较真的,不信邪不要紧,可若真的被流放海外,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嗯,朕今天很尽兴,就此散了吧。”正德打了哈欠,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然后便起身离开了,留下了诸多朝臣,这些人立场各异,神情各异,心情也是各有不同。
出得承天门,死里逃生的士党都是长吁了一口气,皇党倒也没有气馁,朝争本来就很少一局定胜负的,胜利就是一次次的上风组成的。
也有人与众不同,士党的领袖人物李东阳和杨廷和就都是眉头深锁,愁眉苦脸的样子。
“西涯兄,介夫,看你们的模样,难不成事情还有什么变数?”王鏊并没有沉溺于自家魅力的增长,兴奋中他还是关注到了杨、李二人,入目的情景让他有些担忧。
“唉,有没有变数,老夫不知道,可就今天皇上的表现来说,实是令人忧虑……”李东阳长叹一声,他政略出众,对人心的揣测也是非凡,皇党那些人的心思他也猜了个不离十。
其实能猜到那些,也不用什么智略,只要保持冷静,如李东阳这样的老狐狸,又怎么可能不如皇党那些人?王鏊不过是对开海太过着紧,这才乱了心神罢了。
“焦孟阳那些人的心思确实不堪,可也不必……”王鏊鄙夷的看了一眼远处的焦芳,后者正为人群簇拥,极是风光得意,他刚想贬低对方几句,可心里却猛然一jī灵,惊道:“西涯兄,你说的莫非是皇上……”
李东阳和杨廷和都是默默点头,证实了王鏊的猜测。
王鏊心中冰凉,要放在昨天,让他说什么样的皇帝最难对付,他肯定会说强势的皇帝最难对付,可换到现在,他只能颤抖了。
既强势,又会玩政治手法的皇帝……天啊,皇上果然是将皇党和士党一视同仁,而且试图将两者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且他已经成功了。
再看一眼焦芳,王鏊的心情完全不同了,他的心中满是苦涩,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暗哑:“若是和焦孟阳他们讲和……”
“时至今日,为时已晚,唉!”杨廷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有了裂痕,而且还是撕破了脸,纵然能表面上弥补了,可实际上相互的信任却已经消失,就算自己这边主动上门,焦芳能不能信也一样是个问题,何况,那班人占了那许多重要位置,自己这边又如何安置?
三人相视无言,都是叹息不已。
正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呼了一声,随后,人头涌动,有人直往焦芳所在而去,听声音正是洪钟,这人离开的比较早,却不知为何又回来了。
李东阳等人三人见状都是一惊,急忙追了上去,就算不能弥补裂痕,但也应把关系搞的太僵,鹬蚌相争,便宜的可是渔翁!
“哈哈,焦孟阳,你别以为有了靠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告诉你吧,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那jiān佞就要遭报应了,接下来就是你们这些jiān党!”
洪钟状若疯狂,两旁众人都是失sè,杨廷和眼力不错,却看到他挥舞着的手中,似乎攥着一封信,难不成洪宣之是得了什么消息,这才如此?
难道真是锄jiān有望?杨廷和本已经冷却了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随着距离的拉近,更是化成了一团热火。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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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哀鸿满江南
金秋八月,江南风景正好。
余姚县的一处大宅院门前,轿如流水,车马如龙,一派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
朱红sè的大门,亮黑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谢府,二字,时隔年许,余姚谢府再一次热闹起来。
若是没有宁bō报来的那档子事儿,谢府众人一定会很欣慰的,这种景象,还是去年老爷在朝中的时候才能见到,自去年冬天以后,谢府已经冷清很久了。
对这些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人,谢家人都有些鄙夷,可终究还是不敢怠慢。
尽管其中没有阁老,可在场的或是致仕告老的官员…或是家中有人在朝中任职,就算是自家老爷,也是不敢轻易怠慢的,何况他们这些下人。
而且来的也不光是余姚人,随着消息的扩散和进一步的验证,正有更多的人从杭州、从宁bō、甚至从南京赶来………………
不经意间,余姚县突然成为了江南的中心,只是没人会为此感到高兴,就算不看谢府的气氛,单是看来宾的神情,就可以感到那一份沉痛了。
谢府人头涌涌,却是寂无人声,连脚步声都是静悄悄的,无论是身处其间的,还是旁观在侧的,所有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直到来人已经稀落,而后院也响起了低沉的话语声,在外间伺候的下人们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老爷们既然已经开始计议了,那一时三刻就不会结束,对自己这些下人们来说,实是个难得的放松机会。
至于为什么在后院说话,唉,不是谢府的花厅不够大,实在是来的宾客太多,哪怕是一家只有一两人…合计起来也逾百人,谢府的客厅又不是金銮殿,哪里放得下这么多人?
“各位同道,”虽已罢官,可谢迁的名望还是很高的,众人也都是冲着这点来的…主持会议的职责当然非他莫可。
“宁bō那边的消息,各位想必已经知道了,国家不幸,社稷不宁,乃至出了这等祸害,竟然以天家名号,对江南良善之民,横施这般暴行,真是…真是……………”
“谢阁老说的是,华夏传承数千载,多少风雨bō澜在其间,可这种天人公愤的行为,却是闻所未闻呐!苍天不仁…黎民何辜啊!”
“是啊,身为朝廷大臣,不思报效,却在海外劫掠良善,这人实是恶贯满盈,让人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啊!十数艘商船,以及其中的财货竟是………………我宋家实是凄惨呐!”
“你能有我惨?可怜我洪家子弟,百余人出海…如今竟是片帆未归…谁还能比洪家更可怜?”
“我方家更……………
一片哀鸿声中,谢迁额头青筋直冒‘脸sè也是泛青,比惨?谁能有老夫惨?宋家好歹还有人回来,洪家的人虽然没回来,可人终究还活着,但是,谢家船队却是全军覆没了,这可是有很多人证实过了的!
这些家伙还好意思叫苦?面对jiān佞的凶焰时,只有谢、屠两家一身正气,誓不低头,而其他人全都妥协了,否则怎么会被人连船带货全给抢了?
想到日前南京传来的消息,谢迁的心情更加灰暗了,甚至都有些意兴索然起来。
“诸位同道,我等聚集在此,本是为了商议对策,又非是为倾诉苦楚而来,何必作此儿女之态?诸位应当努力振作才是。”
眼看批斗大会变成了诉苦大会,谢迁又是情绪低落,不能主持,有人看不过去了,一声断喝压住了众多悲声,然后这人又向谢迁一礼,道;“阁老,您是江南众望所归,这等时候…您一定要拿个主意,引领我等走出困境啊。”
“原来是明仲,朝野上下素有赞誉,说明仲勇于任事,仗义感言,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谢迁抬头一看,认得是南京刑部右shì郎王鉴之,欣慰之余,不由连连赞叹了几句。
“不敢当阁老谬赞,”王鉴之略一谦逊…又道;“今年事已至此,众位同道被那jiān佞打了个措手不及,已是无可挽回,不过若是不思量个对策,今后又该当如何?”
“明仲顾虑的极是。”谢迁微微颔首,其他人也都是频频点头赞同。
能坐在这里的,多半都是大世家,今年的损失固然让他们伤筋动骨,可却还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比起诉苦告求,明年的海贸如何进行才更加重要。
本来也是,以众人所知的谢宏,吃到嘴里的肥肉无论如何也不会吐出来了,本也多想无益。而他占据了福江岛和长崎,直接断了海贸的航路,这才是最要命的。
虽然各家家业丰厚,坐拥良田顷的不在少数,可是,享受惯了海贸的暴利,田地里那点出产,还真是不够看的。
“南京那边已经送了信,那jiān佞劫掠了数百艘海船,日已经回到了大明,传信的是山东巡抚朱钦,传信的时候,船队沿着山东海岸而行,目的地应该就是天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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