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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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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伯父,你怎知道小侄和刘瑾……”有私人关系,又有共同的敌人,谢宏认为有些话倒是可以问一问了。
“这个倒是简单,只是说来话长,曾禄……”曾鉴突然向门外唤了一声。随即,一个老者出现在雅座门前,躬身施礼道:“曾禄见过老爷和二位少爷。”
“这是曾禄,曾家在京城的诸多事务,都是由他来料理的,这次也是他从京城来这里迎接老夫,贤侄的疑问,就让他来解释吧。”
谢宏到没惊讶,曾鉴和张鼐跟自己进来,他们随从自然也是跟进来了,这里出来一个管事,倒也不奇怪。只是这曾禄也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这么大年纪还能四处奔波,而且看起来还很有精神,倒是有些不凡。
“谢公子有所不知,您当日所献的那个八音盒,在京中有不少人见过,至于传闻就更多了,皇上还曾让人到工部问询,可否仿制。只是老爷不在京城,工部中几位大人虽是进士出身,却不大懂得格物之道,只能徒呼奈何,却丝毫没有办法。”
曾禄傲然道:“后来又是从宣府送来了一座宝塔,偏偏却在大殿上被砸了,那位御医死活不改口,就说是宝塔原来就是要敲一下的,结果宫里又把这事推给了工部,结果么,嘿嘿,自然也是一样。”
“出了这两桩事,这才有人提议召老爷回京,若非如此,那些大人们恐怕还盼着老爷快些在家乡告老呢。”他呵呵一笑,道:“既然起因在于两件宝物,在下也去调查了一番,那个御医又曾说出公子名姓,把那两件宝物与公子联系起来倒也不难,其他事,在下就不知道了。”
“说起来,老夫与贤侄的缘分确实不浅。”曾鉴解释道:“接到京中来信,老夫便启程回京,路过宣府时,正要到董贤弟墓前拜祭,却与董贤侄说起此事。听了董贤侄所言,老夫才有了这些推测,今天与贤侄一见,事情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推测么?谢宏没想到,自己还没怎么显山露水,就被人推测出了这么多资料,就连自己的想法都猜出了大半。只有自己想在宣府等正德的这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曾鉴这才没猜到,还好对方是自己人,要是敌人可就麻烦了。
不过,这位曾尚书不过是工部尚书而已,在中枢的地位其实不高,而且又醉心于技术,谋略什么的应该不是很强。要是朝中那些大学士之类的老狐狸,又该当如何呢?自己要是对上了那样的人物……
晕,想这么多干什么,谢宏晃晃脑袋,自己的思维太过发散了,正德还没见到呢,就想到那些了,真是好笑。
“老夫在朝中也是努力多年,只可惜依然一事无成,不但没能将格物之道推广开,反而连工匠的地位连年下降都无法阻止。”曾鉴长叹一声,懊悔道:“老夫一直没能专心一致的做事,时而分心手艺,时而专注朝堂,结果竟是两面都耽误了,最后也是一事无成,唉……”
“而今,老夫已经年逾古稀,眼见……生老病死本是寻常,曾禄,你不要作此儿女之态。”说到生死,曾鉴语气中却没有悲苦之意,反而尽是懊恼。
“可这格物之道还是要推广的,工匠也应该受到重视,老夫已是有心无力,可谢贤侄,你可以!”老人的情绪突然高昂起来,话语铿锵。
谢宏吓了一跳,这么大的责任,自己哪里担得起?哥不过是个手艺人,想接近正德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不受欺压罢了,嗯,最多再给百姓做点好事。可是现在曾尚书说的这个可就太逆天了,一个阶级要翻身,这根本就是要革命哇。
这可不是好差事,革命最开始领头的可都是先烈哇,后来者才能享受成果,哥可不想当这个领头的。
“小侄何德何能,能够担此重任。”谢宏急忙推辞。
“不然,此事非贤侄莫可当也。”让他郁闷的是,老人的评价越来越高了,“贤侄你先莫谦虚,且听老夫道来。”
“要世人重视工匠,除了外因,工匠们自己的问题也亟待解决。拿神臂弓来说,除了神匠李宏的手艺外,众人的群策群力也是神兵现世的重要原因。可当今之世,工匠们都对门户之见看得极重,有甚技巧都是敝帚自珍,长此以往,不知还要有多少神技失传。”
曾鉴慨然长叹,又道:“老夫之所以看重贤侄,固然是因为贤侄的手艺精湛,构思精巧,可最重要的还是贤侄心中丝毫没有门户之见,那炼制精铁之术何等珍贵,贤侄竟然毫不吝啬的授予他人,这等胸襟,实在令人感叹不已。”
“老夫身居高位,又虚长贤侄几十岁,却也到了天命之年这才感悟到了这写道理。而贤侄……这消除门户之见的重任,除了贤侄又有何人能够担当?”
曾鉴说得郑重,谢宏更是汗颜,他倒确实没有门户之见,到了后世,手艺什么的想要学是很容易的。在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不说各种学校,有些天份的,就算只是自己寻找资料自学,想要有些成就也是不难。
当日将后世那些炼铁知识告诉董平,不过是谢宏随意而为罢了,事后都没当回事,却不想除了得到董家多次帮助,竟然还在曾尚书这里得到了这么高的评价。谢宏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红了,这误会太大了。
“这个事情是……”谢宏想解释一下,一开口却发现没法解释,除非自己说出穿越的秘密,不然怎么都没办法摘掉这个帽子。
“贤侄又读过书,以老夫今日所见,以你才华,明年乡试自是不成问题。然后贤侄随老夫回京在工部先历练两年,待会试之时,有老夫在,贤侄定然可以金榜题名。”曾鉴捻须微笑,道:
“老夫在工部多年,总还有些威望,届时至少也有你一个侍郎之位,若是老天能让老夫多活几日,也许还有看到贤侄位列上卿之日也未可知……”
“老爷……”
“曾伯父……”
曾鉴一再提及生死之事,让众人都很不安,纷纷出言相劝。
“谢贤侄你有所不知,老夫身在中枢,每日里却是忧心忡忡啊。”曾鉴连连摆手,不让几人打断自己说话,“成祖当年设下了神机营,专用火器对敌,征战四方之际,屡屡建功,威名远播,乃是我大明一等一的强兵。”
谢宏略一错愕,不知曾鉴为什么这时候提起神机营来。在明朝初年建立的这支火器部队,在后世也是非常有名,因为这是世界上第一支成建制的火器部队,在当时是远远领先于西方的。
“可时至今日,这支强兵却毫无寸进,不但所用的火器没有改良,就连现在装备的火器的质量,都远远不如以往。”曾鉴痛心疾首的说道:“成祖建军之时所用火铳,工匠制成之后,炸膛者百中一二,可现在……嘿嘿,十中二三!”
“贤侄你道是为何?”老人眼中泛着泪光:“还不就是因为工匠们没有进取之心,甚至连祖宗的规矩都不顾了,心中只有得过且过的念头啊!长此以往,怎么了得?有些事民间不知,老夫也不怕对贤侄说起……”
“孝宗皇帝尚在时,就有绿眼番人泛海而来,自称来自万里之外,朝中诸公都只做寻常,不以为意。可老夫派人去看了他们的船只,确实已经胜过我大明的船,甚至堪比当年的宝船,而他们走的路程也胜过了三宝太监当年。”
“如今大明看似安逸,实则危机四伏,北面的鞑虏自不用提,南方诸夷也时有不稳之象,而今又有番人从万里之外而来,今日来的是使者,焉知他日来的不是大军?番人船上也装着火炮,虽然不过与神机营所用仿佛,可是,据那番人讲,这火炮在弗朗机才不过出现几十年……”
“几十年前,神机营威震天下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这样的火炮,谢贤侄,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说了很多,曾鉴一时也是疲累,最后向谢宏问道。
意味着什么?这个时代不会有人比谢宏更知道了。这意味着东西方的赛跑中,西方开始反超;也意味着象征财富和冒险的大航海时代已经开启;更意味着几百年后,西方的遥遥领先,当然,在他们荣耀中,隐藏的是华夏民族的血和泪……
“谢贤侄,你可愿助老夫一臂之力,为了这大明江山社稷,也为了我华夏族裔……”老人见谢宏沉吟不语,忽然起身施礼,言辞恳切的说道。
曾鉴刚刚这一番话,也让谢宏大为触动,他没怎么读过史书,也不知道这位老人的生平,和他在历史上留下的到底是怎样的印记,可是曾鉴的见识却让他极为震惊。谁说东方没有智者,没人高瞻远瞩?能见微知著,又在盛世中居安思危,这老人实在让人心折。
所以,曾鉴突然施礼,让谢宏大吃一惊,连忙相扶,“曾伯父,你这不是折杀小侄么?”
“那你可是答应老夫了?”曾鉴却不起身,又问道。
谢宏穿越之初不过想着平安度日罢了,后来经过了一些事,发觉还是要有个靠山,日子这才安稳,于是,他就想着要展示手艺,以接近正德。等刘瑾吞了他的功劳之后,他身上的压力一下变大了,为了不把命运交在一个死太监手里,他开始真正的动脑筋了。
不过,他动脑筋也无非是怎么接近正德罢了,至于来宣府的路上的感慨,和华夏的未来,他虽然有心改变,却很是茫然,要改变什么?到底从哪里开始?他是一概不知的,要知道,除了会点手艺,有点见识,他不过个普通人罢了,让他考虑国家大事,这可太难了。
今天遇见曾鉴,这一番话似乎给谢宏打开了一扇窗子,是啊,哥是手艺人,可以从改变工匠的地位开始,一点点的让国家强大起来。和后世一样,最能让一个国家强大起来的,不正是技术吗?
从曾鉴,董平身上看来,明朝的工匠水准还是非常高的,只不过由于种种原因,这才在历史上无声无息,如果自己能够将这些人组织起来,那么,强国之说也不是什么妄谈啊。
让那些被历史湮灭的辉煌再现,也许这才是我穿越的真正原因吧,谢宏心头火热,大声应道:“曾伯父,我答应你,一定让华夏之名永远辉煌于世。”
ps。这两章小鱼算是吐了点私货,不过这个观点迟早都要表述的,不如就表述在公众章节里面了。反正喜欢看明朝的朋友们,多半也不会对小鱼的观点抵触的,是吧,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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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他会喜欢的
“如此甚好。”曾鉴老怀大慰,大笑着起身坐下,“谢贤侄,得你之助,有朝一日定然可以扭转朝野风气,还我等工匠之人一个朗朗乾坤,重现上古百家争鸣之胜景。好,好,乡试在即,贤侄即便天资聪颖,也不应再分心旁骛,还当寒窗苦读才是啊。”
谢宏很晕,这位曾尚书是不是年纪太大,有些糊涂了,前面还在说他自己因为分心,所以不能达到巅峰,怎么又让自己两边兼顾?再说,自己哪里是天资聪颖啊,别说乡试或者会试了,就算童生试,那也是搞不定的。
“唉,其实老夫也不想让你分心旁顾,只是若要在朝堂上有作为,这功名却是少不得的。”曾鉴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矛盾,又补充道:“不过贤侄你也不必担心,老夫好歹也是堂堂尚书,这宣府镇的官员还是要卖老夫个面子的,你只管放心应考便是。”
谢宏更晕,自己明明连文言文都看不利索好不好,你老人家面子再大,总不能哥交个白卷都能中举吧?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还是哥的计划比较实在,成功率也高些。
“曾伯父,小侄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贤侄有事只管说来,只要老夫力所能及,定然不教你失望。”
曾鉴答应的十分痛快,谢宏也很是感慨,“看来无论古今,这技术狂人似乎情商都不太高,老人都不问问是什么事,就这么答应了,还真是信任我啊。”
其实他想的也不完全对,曾鉴在仕途几十年,为人还是很老辣的,能从旁人转述的事情中分析出谢宏的想法,由此可见一斑。之所以对谢宏如此,除了欣赏谢宏的手艺和胸襟,也是因为他对谢宏的行事风格极为欣赏。
在朝堂上争斗,妇人之仁那是完全要不得的,可若不是世家出身,普通的读书人却未必能搞清楚这道理。此外,光是心性也不足用,还要有手段,比如董平这样的匠人,手艺是有了,但是如果让他跟人斗心眼,那就是纯粹自找苦吃了。
谢宏当然不同,来自后世的他,行事与这个时代颇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而曾鉴知道,要实现自己的理想,普通人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他自己,再重来一遍也是不成。毕竟,那个理想太过于艰难了,几乎是与大明的整个上层做对,普通人想都是未必敢想的。
所以当他对谢宏有了了解之后,心中豁然开朗,马上意识到,自己发现了最佳的人选。这才有前面一番话,和现在这几乎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曾伯父,小侄冒昧问一句,小侄花十年能否坐上您的位置?”谢宏问的话其实有些失礼,不过曾鉴却没生气,反而想了想,这才沉声答道:“依常理而论,不能。”
“若是二十年呢?”谢宏又问。
“只怕也是很难。”朝堂哪有那么好混,多少人在排资历、拼人脉、斗心计,曾鉴知道谢宏今年才不过十六岁,二十年后也不过是三十六,大明朝立国百多年,还真的没有过这么年轻的尚书呢。
“那就假定三十年好了。”谢宏点点头,道:“三十年后,就算是有伯父的关照,小侄要想彻底掌控工部,只怕也需要几年吧?那时大明的状况只怕比今日更是不堪,小侄纵然有伯父一样的威望,又能否在中枢有一席之地呢?”
本来,谢宏的心里的那个想法是不能说出来的,可偏偏曾鉴的想法更加离奇,所以谢宏就想着让对方成为自己计划中的助力。不过要说服曾鉴同意自己的计划可不容易,尽管对方在皇权至上的明朝生活了七十年,对皇权的敬畏已是深入骨髓了。
好在曾尚书意识比较超前,又有那样的理想,谢宏才打算试一下。如果是只凭他自己,又要如何把信息传递到京城,然后再得到反馈呢?所以,他要先把曾鉴的计划否定掉,然后再抛出来自己的计划,否定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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