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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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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四个字出口后化作了乌有,就连心里七上八下的卫青也是如释重负。等到下了城头,预备去迎接那两艘过来的小船,刘忠忍不住对张越低声问了一句。
“汉王世子那些随从尽可杀几个立威,你怎么光是朝威海卫中的军官下手?那可是正四品指挥全事,品级和你相同,你说杀就杀了小心回朝之后别人做文章。”
“恰恰相反,但凡汉王的人,如今都动不得。即便是谋逆的藩王,却毕竟是皇上的叔父,随意动杀手的话,哪怕我带着天子剑,那也越权了。而这些卫所中被买通或是自己投靠的军官”张越顿了一顿,声音又低了三分,“杀一做百,也能够让某些看不清现实的蠢才好好醒
。
这儿死了十几个,成山卫等地兴许就能少死几十几百个!”
夕阳下,当张越和船上下来的郑恩铭相见时,威海卫城中大校场上赫然是官兵齐聚。众目睽睽之下,十几把雪亮的钢刀高高举起;旋即又重重落下,带起十余道刺眼的血光。尽管这儿不少都是杀过人打过仗的汉子,也看过行军法打人杀人,但从前都是小兵遭殃,很少有涉及到军官的处置。而今天行刑斩杀的这些人中,却是从指挥金事、镇抚司镇抚、卫所千户副千户等等,就是最小的也是个百户。因此,行刑那一刹那的惊惧之后。更多的人是兴奋。
往常这些人在他们面前何等威风凛凛,眼下却成了那城门上高高挂起的死人脑袋!
由于郑和还要守备南京,因此这一次便派了郑恩铭随王景弘出海。此时此刻,郑恩铭规规矩矩地行礼拜见之后,便把郑和吩咐的口信一一说了,又转致了义父的感谢和问候,随即才问道:“王公公让卑职问大人,接下来仍是按照原计刑,宝船游戈海上?”
张越点了点头:“不错。等到山东之乱平定之后,你们便跨海前去日本。日本和我国断交多年,此次你们前去,一是重申让其称臣纳贡,交出犯边偻寇。二则是把船上装载的那些江南特产卖出去。如此一趟,不但能弥补船队出海的消耗,还能略微有些盈余。对了,别忘记好好打探日本国如今的状况,据说那里闹腾得厉害。”
郑恩铭跟着郑和王景弘也下过好几趟西洋,可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命令。只不过,一想到那些随行官军个个都对出海欢欣鼓舞,都想能够捞一票,从来没去过日本的他不免也有些期待。于是,在威海卫城停留了一夜之后。他立亥上船返回。
三天之内,随着宝船的出现,以及皇帝亲征消息的散布开来,靖海卫、成山卫等卫所相继恢复了平静,而威海卫城四门高挂的脑袋也同样让不少已经动了反心的人为之警忍 就在天子命人昭告宗庙社稷等等预备出发之际,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开了。
汉姜薨了!
听闻这消息的时候,张越已经到了青州府。尽管这里距离乐安近得很,山东都指挥使靳荣又相传早就归附了汉王,但随同他一块来的刘忠在山东的根基毕竟更深,因此一行人轻轻巧巧就进了青州府,兵不血刃地重新占据了都司街的都指挥使司衙门,活擒了靳荣。尽管他在威海卫成山卫靖海卫灵山卫等地都大开杀戒,但这一次却没有再动用天子剑。
那是皇帝咬牙切齿欲杀之而后快的人,他就别去抢着作恶人了。
尽管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但站在都司衙门大门口,听着满大街的欢呼声,他不禁觉得如释重负。他自然不怀疑这是个假消息,朱高煦身边有那么一个可怕的人潜伏着,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命大了。想到不用数万大军开到山东,也不用大动干戈攻城守城,更不用朱瞻基故作仁德。等气不过了就拿一口大铜缸炙死朱高煦,他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
小张大人。凌知府来了!”
听到这声音,张越方才回过了神,闻声望去,只见长府凌华正快步走了过来。一别数年。他在朝中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凌华却因为考评不上不下,仍旧安安稳稳地当着自己的青州知府。这会儿两人一打照面,彼此呆呆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各自深深一揖。等到起身之后,原本还打算寒暄几句作开头的凌华忍不住说出了另一番话。
小张大人。这会儿青州街头的百姓都闹腾开了,都说你一来就带来了好运气,如今仗也不用打,兵也不用征,大伙儿也不用再纠结什么赤地千里的传说。可以安安稳稳过好日子了!眼下这是都司街两头都给军士们堵住了,否则正欢腾的他们必定会全都涌到这儿来,毕竟你又给大伙儿免掉了一场兵灾!说实话,要不是事关官体,我也想和他们一块闹腾!”
看到年龄比自己大一倍多的凌华喜上眉梢的样子,又听到外头那一阵高似一阵的喧嚣叫嚷,张越也觉得心中极其欣慰。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这话听着悲凉,却是确凿无疑的大实话。提心吊胆了这么些日子,也难怪百姓们如此欢呼雀跃。
都司街东头。两个年纪相仿的儒衫青年负手立在一座茶楼的屋檐底下。瞧见路上百姓奔走相告额手称庆的情景,唐青霜忍不住往都司衙门那儿瞅了瞅,随即转头看着唐赛儿:“三姐,你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又让他扬了名声,就不去见见那个得意的家伙,也好讽刺他几句?”
“他的名声如何与我何干?”
看着那些满脸欢喜的人们,唐赛儿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年的做法恐怕是想当然了。在这些百姓心里,只有不遭兵灾才是天大的好事。眯缝着眼睛站了片刻,她便吩咐道:“别看了,咱们该走了。”
尽管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但对于这块留下伤心记忆的地方,唐青霜没有任何留恋。然而,当穿梭于那兴高采烈的人流中时,她忽然诧异地发现,多年冷冷淡淡的姐姐。嘴角赫然露出了一丝明显的笑意。
防:终于回来了,在外头那么多天,都是早上匆匆忙忙定时发布,也没来得及检查什么的,”话说,我这辈子都没坐车走过那么多山路,在山路上盘啊盘绕啊绕,我脑袋都快晕了。虽说我也算半个湘人,但那时候就是家里蹲的宅人,更别说现在呆在上海这种大平原了,在山路颠簸中,箱子拉链也断了俩,圃”
第六百九十九章 生不逢时 明珠暗投 惟有
讣管王斌和几全忠心耿耿的军官死死捂着汉王朱高煦的呃是,在唐赛儿姊妹有意散播下,整个山东尚且很快传遍了这个消息,更不用说小小的乐安。朱高煦并不像当年的燕王朱林那样有善战的好名声,相反却因暴躁嗜杀而闻名,来投靠的人不过是看中了那从龙之功,如今他这棵大树一倒,大多数栅称们自然是作鸟兽散。
既然遮掩不住。王斌和韦达等几个军官一商量,索性在王府中搭建好了灵堂。然而,在眼下这种时候,就连王府中那些下人也都在各自找门路希望能逃一条活命,更不用说其它本就是自由身的人。朱高煦那些封了郡王的儿子们虽说换上了孝服来磕了头,但很快就销声匿迹不见踪影,就连曾经抢着在承运殿前站班参拜的军官们也不见有几个来。
此时此刻。灵堂中便只有他们这孤零零的四个。都是誓死效忠朱高煦的军官。眼下便是人人斩衰孝帽,可那孝帽底下却是一张张沉重的脸。韦达在铜盆中烧了一大沓纸,旋即回过头问道:“朱恒怎么没来?还有。王大哥怎么不见了?”
一说朱恒,自是人人鄙夷,但提到王斌,众人这才惊疑了起来。谁都知道,王斌跟着汉王朱高煦日子最长,功劳最大,朱高煦一旦发起脾气。谁劝说都不肯听,只有王斌还能劝说一二。如今已经到了这咋,节骨眼上,莫非连王斌都要弃主而去?尽管心头都是沉甸甸的,但众人终究还是没吭声。当下就在韦达带领下在灵前重重磕了三个头,旋即便齐齐站起身。
“千岁爷固然薨了,但咱们决不能就这么认输!”韦达猛地一捏拳头,对着众人沉声喝道,“千岁爷昔日功劳最大,太宗皇帝分明曾经许过储君之位。结果却平白无故丢了!就算是输,咱们也要让朝廷付出代价,也要让他们知道,咱们汉王府有的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此话一出。其余人自是轰然应诺。就当一帮人从灵堂中出来的时候,却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从甭道尽头处的门进来,正是王斌。和别人的满身麻衣不同,王斌却是身着甲胄,隔着老远的距离,韦达等军官们甚至能看到那本该鲜明的甲胄上糊满了某种诡异的颜色,能看到他手中提着的那个沉重包袱,能看到那包袱上滴滴答答滴下来的鲜红液体。尽管都是多年同僚,但这会儿众人全都是心中惊疑,甚至有人不知不觉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当两边打上照面时,就连韦达也慑于王斌的杀气腾腾,因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王斌却根本不答话,径直从众人身边走过,登上台阶进了灵堂。他也不管身后那些人都跟了进来,也不顾自己周身血迹,竟是直挺挺地在灵前跪下。把那包袱撂在了一边,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待到起身之后,他方才郑重其事地解开了包袱,只见那里头赫然是一颗狰狞可怖的头颅。他一把抽出腰刀竖在地上,面上露出了毅然决然的表情。
“靖难时,我只是一介小卒,蒙殿下提拔了小旗,之后数战皆跟着殿下杀将出来,一路到了这指挥使之位。如今殿下既然去了,我本应当抹脖子相从。也算是报了这知遇之恩,可谁知道有人趁着殿下尸骨未寒就想献城。还想拿几位郡王讨好朝廷!这人恰是深得殿下重用的朱恒,既然给我知道了,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背主弃义的混帐,所以一刀就杀了他!”
后头一群人这才恍然大悟,一时为之大哗。韦达几乎是一个箭步上前在王斌身边蹲了下来,恶狠狠地问道:“朱恒这个狗东西真的敢这么做?”
“生死当前。他有什么不敢的!不但是他,他哪里还有好几个当初只会逢迎殿下。也不知道拿了多少好处的狗东西想要变节投了朝廷,我一个个都砍了!我王斌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向,唯独看不得变节的小人!死就死,有什么好怕的!”
“说得好!”韦达这才看见王斌竖在地上的腰刀糊满了鲜血,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我起头还以为看错了你王大哥,如今看来,千岁爷果然没信错了你!我既然早就把这条命给了千岁爷,就没打算屈膝向别人求饶活命!横竖是一个死,咱们就守着这乐安,轰轰烈烈地死!”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生死攸关的话题,其余人愣了一会,于是都围了上前。七嘴八舌地附和,拍着胸脯说要与城俏亡。于是,王斌少不得挪动膝盖站起身来,和韦达等人一块到左边屋子内商量接下来的事情。许久。等到大家从里屋出来打算回去整军时。他陡然察觉到外头的寂静仿佛很有些不对。本能地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危机,他立刻大步抢出门去。
汉王朱高煦的灵堂就设在王府正殿承运殿,前头便是宽阔的中庭。此时此刻,那庭院中站满了黑压压上百个人,人人都是手持强弓劲箭,领头的赫然是之前立五军时,领右军的天策护卫千户盛坚。因为妹子是汉王朱高煦的宠妾,因此他尽管没多少资历,仍然轻轻巧巧占据了高位,但会做人的他和那些老前辈们都处的好,所以平日人缘很是不错。于是,看到王斌韦达等人俱是恶狠狠地瞧着自己,他却仍是一脸满不在乎。
“各位原来都在。”盛坚嘿嘿一笑,旋即才慢条斯理地说,“如今千岁爷已经去了。我和其他人与诸位郡王殿下商议了一番,都觉得诸位殿下乃是皇上的嫡亲堂弟,太宗皇帝的亲孙子,没必要再和朝廷斗下去。几位都是千岁爷生前信赖的人,总不会让千岁爷的血脉就这么玉、石俱焚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看咱们号称五军,其实也就是万把人,”
“你给我闭嘴!”王斌没想到盛坚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不禁怒安冲冠。猛地打断他道,“殿下就算泉下有知,也决不会让诸位郡王向朝廷屈膝请罪!”
“王大人,你别以为你是殿下的心腹,这些事情我比你清楚!”盛坚勃然色变,冷笑一声就掏出了一大把奏折,“殿下一面举靖难大旗,又招兵买马立了咱们五军四哨,另一边却暗地里准备了这些东西。”
“这一本是说他被属下所盅惑,因而才不得不勉为其难屈从,于是铸成大错!对了,里头还有你这个罪魁祸首的名字。”
“这一本走向皇上请罪,说行么臣罪万万死,惟乃太宗皇帝嫡子,乞活性命!”
“这一本是指斥赵王同谋,还附了所有往来信件的夹片。”
“当然。这一本是通告天下自己起兵是为了靖难,并不想染指皇位,坚辞群臣请即皇帝位的敦请,话说回来,我也是头一回知道殿下的
看到盛坚面带讥谓地把一本又一本奏折扔在地上,身边的军官有人蹲下身拾起来看,旋即竟是久久没有起身,王斌只觉得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他跟着朱高煦多年,见过他英勇善战。见过他伙同纪纲谋图储位。见过他想尽办法给朱高炽使绊子,也见过他在背后怒骂朱高炽父子,连朱林都扫了进去,,他自然知道,朱高煦并不是什么一往无前的勇者,可他仍选择了奉上忠心。倘若盛坚所说全都是真,那他这些年的忠心报效,岂不是笑话?
盛坚猛地把一大沓奏折全都扔在地上。声色俱厉地说:“这都是我从妹子那里弄来的,所有这些是不是千岁爷的字迹,你们应当比我更清楚!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不妨撂一句实话。才网城外已经有消息传了过来,张越和前任山东都指挥使刘忠把威海卫等地的防偻卫所都劝服了,如今已经进了青州,靳荣那介。饭桶被人堵在衙门里头,直接给活捉了。事到如今,开城归降,兴许还能给家人留一条活路,你问问身后这些弟兄们。谁乐意陪着这乐安城殉死!”
听着盛坚这丝毫不留情的话,哪怕是刚刚这些慷慨激昂的军官们,此时也都是面如死灰。韦达虽然面上还算镇定,握着钢刀的手却有些痉李发抖。
庭院中的军士们全都是嘴唇紧抿脸色铁青。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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