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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唐帝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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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厅之中,田令孜早已经在其中等候。
    这件偏厅跟传统的居室布置不同,有点追逐时髦的感觉,加上了椅、凳等胡地传来的家具。这些家具可都价值不菲,稍微少点身家地位的人,是用不起的。
    田令孜就正坐在一张凳子上等着他的到来。
    见他不入室内,田令孜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那殷勤劲儿,倒仿佛田令孜是好客的主人,而裴澄却是被欢迎的客人。
    裴澄的身形微不可查的一顿,脸上顿时也满是热情的笑容,后世那些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明星与之相比,也只能自叹不如。
    两人的相容差相仿佛,都是一副慈祥的样子,不留神,还真发现不了这笑容的假惺惺。
    但这两人都是心极深沉之辈,都没把对方的笑容当真。因为他们心中清楚,正如自己心中正算计着对方一样,对方的心中,也多半没想自己的好事。
    “田中官田大人,今日怎么这么有闲,居然到下官府上来了?你看看你看看,都不先通知一声,也好让下官去接您啊!现在累得大人在此久侯,真是惭愧,惭愧呀!”裴澄张口就来,要是光听他的说话,多半会以为田令孜是他多年不见的好朋友呢。
    田令孜也呵呵笑了起来,心道:要不是咱家给你那管家打点的好,让他给咱家说项,咱家只怕连你的人影子都见不着吧?口上却道:“哪里哪里,裴大人太客气了!咱家此来,既非公务,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劳大人尊驾相迎呢?”
    骗鬼去吧!没什么大事,你深更半夜跑我这里来干嘛?
    裴澄心中暗骂,口上却是一番谦逊。
    两人谦逊半天,终于分宾主坐下,说起正题来。
    “田大人,究竟有什么事情?只要下官办得到的,只管吩咐就是。其实田大人都不用亲自来嘛。只要发个帖子,告诉下官要办什么事,您堂堂普王府的大红人要办的事,下官还敢拖延不成?”
    田令孜打个哈哈道:“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事。裴大人肯定能够办到,而且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办到!裴大人只管放心就是,那些犯忌讳的事,大人力所不能及的事,咱家也没那么没眼色的逼着大人去办呀。”
    “那是那是,田大人这就吩咐吧。”
    田令孜目光紧紧的盯着裴澄,脸上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笑容:“听说今天下午,裴大人的京兆府,拿了一个人?”
    裴澄心中一惊,却不动声色:“每天京兆府要拿的人多了,下官虽然是京兆尹,也不可能人人过问不是?田大人有话尽管只说。”
    “那么鱼幼薇此人,大人认识吧?”
    裴澄冷冷一笑:“认识倒是认识,听说还是个什么著名的才女。只是本尹一贯醉心公务,对这些风月场上的事情,可没怎么在意。”
    田令孜笑了:“大人何故相欺?这鱼幼薇,眼下是在京兆府的大牢里吧?满长安城的人都传遍了,大人还想瞒着么?”
    裴澄脸色越发难看:“本尹何必隐瞒?便是这鱼幼薇在京兆府的大牢里又如何?她干犯国法,罪有应得,本尹派人将之拘捕,也是理所当然。田大人,你提起她来,有何用意?莫非想让本尹放人?这个本尹可是办不到!本尹断案,向来秉公执法,从不循私,此女的案子未审,罪名未定,谁也不能保她出去!”
    田令孜端起几上的茶杯,轻轻的吹了吹,喝下一口,随后淡淡道:“是么?怎么咱家听说是裴大人当年追求她不成,以致恼羞成怒,如今挟私报复?”
    裴澄大怒,一拍桌子道:“胡说!本官何曾挟私报复?分明是那鱼玄机因妒杀人,本官按律将之抓获,与挟私报复何干?”
    田令孜也不答话,只是目光深邃的望着他,神态甚是悠闲。
    裴澄见状,更是恼火,正要不顾一切的发作逐客,突然想起自己愤怒如此形之于色,在他人眼中看来,岂非是心中有鬼的象征,不正坐实了田令孜话中所说?顿时出了一声冷汗。
    要知道这鱼玄机虽然不过是一个假道姑之名行娼妓之实的女子,但她在长安士子心中却颇有地位。其追求者,也颇多官宦权贵人家。若是有人以这个借口弹劾自己,那自己的官位,岂非岌岌可危?
    一想到这里,裴澄的怒火顿时熄了下来,脸色霎那间平息下来,轻咳一声,用尽量平静的口吻说道:“田大人,究竟有什么大事,还请直说,不要在下官的职权范围内纠缠。”他以为方才的话乃是田令孜故意拿来要挟自己,以便为他办一些难以办成的事情,心中顿时打定主意,只要事情不超过自己能够接受的极限,都一概给他办了。这笔帐,等来日再算不迟。
    田令孜笑道:“咱家是普王府的人,跟外廷的人没什么关系。裴大人办案是秉公行事也好,是挟私报复也好,都跟咱家没关系。只不过……”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一停。
    “只不过什么?”裴澄已有不耐。
    “只不过,这个鱼幼薇,跟咱家却有点关系。”
    裴澄这一惊非同小可,颤声道:“难道那……那鱼玄机还跟田大人有什么瓜葛不成?”心中已是冷汗直冒。
    眼下这田令孜虽然是普王府的人,却也在宫里当值。宫里面的人,视宦官可比看待自己这些外臣亲信多了,况且朝政也多掌握在宦官手中!如果那鱼玄机真的与田令孜有何瓜葛,那自己岂非已经得罪了田令孜?到时候,自己的官位不报不说,只怕还要累及妻儿族人!
    田令孜哈哈一笑:“裴大人勿慌,咱家跟那鱼玄机,一点关系都没有……”
    裴澄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心叫侥幸,耳边田令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只是跟咱家的主子,普王殿下,有点不浅的瓜葛!”
    裴澄心中又是一惊,不过这一回比上次可好多了。普王虽然是皇子,却年纪幼小,远不及这田令孜可怕。就算普王跟鱼玄机有什么瓜葛,自己也能够把他糊弄过去。当然,这个就要眼下的这位小马坊使田令孜田大人的帮忙了。只要他肯帮忙,只要不是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罪,都能够搪塞过去。
    想及这一层,裴澄立刻对田令孜亲热起来:“下官实在愚钝,还请田大人示下!田大人有什么事情要下官去办的,下官一定从命,决不推阻。”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但方才说的这句话,不过是套话,只有在眼下这心中忐忑不安之时说得,才是真心之言。
    田令孜冷眼旁观,见已经折服了这位京兆尹,当下温和的笑道:“裴大人不须如此。且听咱家一一到来。”当下将普王闻听鱼玄机艳名远播,又有才名,所以动心想让鱼玄机入王府的事情给裴澄说了。
    听得裴澄乍舌不已。他身为京兆尹,早就知道皇家的那些亲王们一个个骄奢浪荡,好色荒淫,却没想到这位普王殿下居然如此出色,年方十岁,便已经好此道了……
    田令孜知他心中所想,也不纠正。他心中倒有点遗憾普王并非真的好色,如果是真的十岁便如此好色,那普王就更跳不出自己掌心了。
    听完田令孜之语,裴澄本待拒绝,无奈他今夜已经被田令孜收拾得服服帖帖,有心说不,那个不字却始终说不出口来,惟有呐呐半晌,无一语言,老半天才道:“这……让下官将鱼玄机放走,这实在……”
    田令孜笑道:“咱家也没说让你直接放走。你还是照常审讯。只需审讯完了,给出判词说判她一个为奴的罪名,随后卖与咱家便可。这,该没什么为难的了吧?”
    裴澄犹豫片晌,终于抬头道:“也罢,一切就听田大人吩咐就是!”
    田令孜点点头:“裴大人如此明理,实是难得。咱家虽然在宫中只是马坊使,却时时出入禁中,于宫中也说得上几句话。届时只需美言几句,裴大人的这京兆尹,只怕就要右迁了!”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注:古时左卑右尊。左迁为贬职,右迁为升职。)
    裴澄也嘿嘿笑了起来。只是他这笑声中,颇多苦涩。他今日被田令孜拿了痛脚,故不得不从命,换来的,却只是那个鬼知道会不会有的“右迁”诺言,也不知是得是失了……
    就在裴澄心中叫苦的将田令孜送出府门的时候,宣扬坊张议潮府邸附近,也正发生着一些平常人难以知晓的事情。
    此时已近亥时(今21时—23时),坊间早已禁夜。但是晚唐时候,坊市制度已经逐渐接近崩坏,在许多坊间,“尽夜喧呼,灯火不绝。”朝廷也只好听之任之。宣扬坊一带情况稍好,还有金吾卫在巡逻。但是他们的巡逻也只是作个样子。眼看着坊内仍旧人来人往,只要没有大批人员的出没,也都不会去查探。
    晚唐时候,都城长安已经出现夜市,时称“鬼市”,这是北宋时期,商业极度繁荣的萌芽和前兆。在这种情况下,彻夜不眠,对于很多长安城的人来说,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罢了。
    然而此时的夜间喧哗,到底还并不十分广泛。就算在喧哗的坊间,也往往有僻静无人的角落。这些地方,正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的最佳出现场所。
    宣扬坊内,某僻静而破旧的宅子内。
    似乎主人家已经败落,这间宅子里面,杂草横生,杂物堆积。房门破旧,只能勉强关上。让人感觉到,只需稍微一碰,那门就会轰然倒地。
    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小孩子,都不肯过来玩。至于那些成人们,就更不会来到这边,生怕沾染了晦气。
    然而今夜,此处却突然有火光一闪,再一闪,连闪了三下,火光这才不见。
    不多时,一个黑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先是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这才举步朝那宅子内行去。
    没走几步,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虽然是轻响,但是在这夜空之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吓得那人突然一颤,差点便要瘫倒在地!当下就紧张的呆立不动,一面不住张望。
    过了好半天,见无事发生,那人这才继续前行,口中还在骂骂咧咧:“入娘的,这都是些什么地方,阴森森,静悄悄的,王卫佐怎么专门找了这么个地方见面?真不该贪那每个月的赏钱,跑这儿来受苦。也真是的,想那张老儿都老得快死的人了,还整天盯着他不放干嘛!”
    一面絮絮叨叨,一面到了宅前,却不进门,绕到另一侧,从关上的后门上烂出的半人高的洞子转进去:“还要钻这劳什子狗洞,呸呸……晦气!晦气!”
    说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屋内传来一个声音:“周二狗,来了么?”
    那人连忙回答:“回大人,来了来了。”
    那声音突然转厉:“周二狗,来了就来了,说话那么大声干嘛?”
    周二狗吓得一哆嗦,连忙转进屋内:“是是,小的下回不敢了。”一面口中嘟囔:“多大的事儿啊!还这么大惊小怪的。难道那张老儿还会谋反不成?他要真想谋反,当年就不会进长安城了……”说到此处,已到了屋内,周二狗连忙住口。
    屋里也是十分杂乱,勉强有一点空地,还有几个破旧的凳子,摆着一张几案。
    “这几日张府的情形,都给本佐呈上来罢。”
    “是,大人。”周二狗从怀中摸出一个书折子,递交王卫佐。
    王卫佐却也不看,先将那书折子放在一边,从怀里摸出一缗钱来,抛给周二狗:“这是你这个月的赏钱,拿去吧。”
    周二狗连忙接过。不料那钱一沉,差点闪了腰。周二狗在地上一个踉跄,连忙站直,嘿嘿的讪笑着:“那大人,小的这就回去了……”
    王卫佐不耐烦的挥挥手:“回吧回吧……”就见周二狗倒退几步,快步出了屋门,仿佛屋里面有蛇蝎在内一般。
    也难怪他,那王卫佐的样子生得不怒而威,周围环境又显得有些阴森,周二狗不害怕才怪。
    王卫佐目送周二狗离去,听得周二狗的声音已经远去,最终沉寂,这才自顾自的道:“直娘贼!谁他妈爱来这种地方?要不是上头有令,老子早就去酒肆里寻个胡姬风流快活了!看这张老儿也没几天好活了,到时候老子该可以轻松点了吧?”想想却又摇头:“金吾卫有监察长安之责,没了这张老儿,只怕还有王老儿,郑老儿……真是没完没了……看来得找个路子送点钱帛调离金吾卫,不然还真要累死不可!”
    正说着,突然鼻上闻得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一阵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怎生如此的困?难道是下午跟那胡姬太累了的缘故……”
    话还没说完,就一把扑倒在几上睡着了。
    片刻之后,门口处身影一闪,一个矮小的身影钻入室内。烛光下,可见此人身形玲珑,面蒙黑色蒙面巾,竟似乎是个女子。但女子如何会这般矮小?
    女子从桌上拿起周二狗呈上来的密报,凑到烛光下翻开草草浏览一遍,到了某一页便立刻顿住。
    只见上面用一种难看的字体写道:“今日下午,有两人入府。一为孩童,一为女子。衣着皆贵。孩童出印玺示之,张乃得见,与之共谈良久。据闻印玺乃亲王所佩。”
    女子轻轻一笑,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却原来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找到了!”
    当下从怀中拿出笔墨纸砚,先将那纸折子上的字一番揣摩,随后抄写。抄写出来的字体,竟然跟原折子上的字一模一样,毫无二致!
    待抄到有人入府一段时,却改了内容:“今日下午,有两人入府。一为孩童,一为女子。良久方出。据闻乃其族亲投靠。张纳之。其族亲原居长安城郊,张与之钱帛,欲于城内购宅。”
    等抄写完毕,小女孩仔细吹干墨迹,依纸折子原样折好,放于原处。那王卫佐至今未醒。
    小女孩嗤笑一声:“堂堂大唐金吾卫佐,司掌都城监察巡逻之责,居然是你这般德行,也难怪我大唐衰落至今了!”
    说着,小女孩将一个什么物事投入烛火之上,人却已经身形一晃,霎那间出屋不见了。
    此时距王卫佐睡着正好一个时辰。
    那投入烛火的物事被烛火一点,立刻冒出一阵青烟,霎那间燃尽。青烟也在眨眼间消失殆尽,竟然跟普通的烟雾要在狭小空间内留存许久一点不同。
    青烟散去后片刻,王卫佐终于醒转,揉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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