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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地主-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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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佛教的事情,发生了口角,取得最终胜利,萧瑀争辩不过,只得大失风度,诅咒死后傅弈下地狱。
不过对于诅咒,傅弈更是嗤之以鼻,两年之前,西域来了个高僧,号称精通咒语,能让人死去,又复生,抱着猎奇的心理,李世民挑了几个军卫前去试验,好像蛮灵验的,傅弈却是压根不信,亲自出马,任由西域高僧施法诅咒,到头来傅弈安然无恙,倒是那个西域高僧心急如焚,把自己给吓死了。
消息传出,可谓是轰动一时,大涨了儒、道威风,却是使得京城里的和尚们灰溜溜的,好长时间不敢抬头见人,诸多努力,才把这事混了过去,表面不说,私底下肯定有许多和尚恨傅弈入骨,不过他从来不惧,反佛的信念,非常的执著,坚定不移,这样的精神,韩瑞自问难以做到,所以格外的佩服。
表面看来正经严肃,不过傅弈倒不是道学先生,对于韩瑞这种才华横溢,又知书达礼的才俊少年,不免有几分爱才之心,当下脸色稍缓,和颜悦色的回应起来,也没等韩瑞与傅弈交流几句,表达自己的敬仰,门外就有道士走来,沉声说道:“他们到了。”
“来得正好。”傅弈起身,意气风发说道:“走吧,去会会他们。”说着直接绕过李泰,走出了殿门,其他人没有这个胆子,恭请李泰先行,这才跟随而去。
有几分好奇,韩瑞自然随行,来到了山门之前,只见那里也聚集了数百之众,一片光圆锃亮的脑袋,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光泽,若是在晚上,说不定可以节省很多灯烛。
今日的主角,法琳和尚,也很好辨认出来,在前方一群披着丝绵袈裟的和尚之中,有个特别嚣张,坐在抬辇之上的,应该就是他了,韩瑞注目打量,四十来岁,白白净净,十分的自信,一抹笑容自始至终,都挂在嘴边,眼睛炯炯有神,没有锐利的感觉,很是和气。
不过,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不一,有句话叫做先入为主,在众多道士看来,这分明是法琳和尚欺世盗名的伪装,今日就是揭穿他的时刻了。
双方慢慢走近了,目光很是不善,心里都恨不能把对方……但是表面,却是客气问好,法琳和尚也早从抬辇里下来,给李泰等权贵见礼,没有办法,天朝上国就是这样,宗教只得屈服于朝廷,不然,也存活发展不了,如果让佛、道两教的教众,知道西方有个教皇的存在,心里肯定羡慕得直流口水,大呼天道不公。
随之,就是和尚道士之间,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然后也不耽搁,直奔说经台而去,准备来场龙争虎斗,分出高下。
“也不知道谁能取胜。”韩瑞自语说道。
“废话,肯定是我们……”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场风花雪月的误会
第二百五十九章一场风花雪月的误会
千年以前,尹喜为函谷关令,于终南山中结草为楼,每日登草楼观星望气,一日忽见紫气东来,吉星西行,他预感必有圣人经过此关,于是守候关中,不久一位老者身披五彩云衣,骑青牛而至,原来是老子西游入秦。
尹喜忙把老子请到楼观,执弟子礼,请其讲经著书,老子在楼南的高岗上为尹喜讲授道德经五千言,然后飘然而去,讲经之处就是今日的说经台,是为楼观圣地中的圣地,今日在此与佛教争辩,不免有借圣地之威,压制法琳和尚之意。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在圣地争论,赢了自然没话可说,若是输了,那可是面子里子一起丢,也不知,那些道士有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还是自信心暴涨,觉得赢定了。
对于韩瑞的担忧,旁边的美丽女冠,嗤之以鼻,轻蔑说道:“今日我道家高人云集此地,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岂会输……不对,应该是一定可以取得胜利。”
也是好心,怕你们阴沟里翻船罢了,韩瑞暗暗嘀咕,却也没有说出来,免得又惹怒了有点儿小心眼的李希音,轻轻瞥眼,只见她青丝鬓发轻如蝉翼,秀美如云,披着彩霞般的披肩,身姿却窈窕动人,亭亭如玲珑玉树,袅袅如弱柳垂条,仪态娇美飘逸,肌肤胜雪,似有几分仙家气息。
然而,白玉般的纤手,却执着几根细长的银针,锋芒毕露,寒光闪闪,生人忽近的模样,直是吓煞人也,反正韩瑞回头看见之时,顿时心惊胆战,情不自禁退步。
“胆小如鼠。”扑哧笑了,娇妍清丽,从袋囊抽出扁长锦盒,小心翼翼放好银针,有意无意,李希音解释道:“适才,给一个患病的信众施针,听到那些和尚来了,就赶了过来。”
“你,施针?”韩瑞很是惊疑,心中替那个信众默哀,肯定是给她蛊惑了,现在定是悔恨之极,白白受到了虐待,却没有申冤的地方。
韩瑞的表情太明白了,一眼就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李希音哼声,一阵恼怒,箭步上前握住韩瑞的手腕,半响没有松开。
也算是肌肤相接,能过自己手腕,就能感受纤美玉手的柔软温润……呃,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韩瑞有些羞赧,悄声道:“唔,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不好吧。”
“什么不好?”李希音迷惑不解,反应过来,一抹羞意在眼眸掠过,触电似的把韩瑞的手腕丢开,咬着丰盈的嘴唇,恨声道:“真是个登徒子,心思果然不良,我是在给你把脉。”
呵呵,原来是误会了,韩瑞摸摸鼻梁,虚心请教道:“我身体如何,肯定很是健壮吧。”
虽然有点自夸的嫌疑,不过每天坚持练习剑术,锻炼身体,自然没法与军卫武将相比,但是也不至于很差。
“健壮?”柔唇含着讥笑,李希音正容说道:“你有病。”
“你才有……”本能反应,韩瑞回击,突然止声,停顿了下,心中忐忑,讳疾忌医是要不得的,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小声问道:“什么情况,是否严重?”
“前倨后恭……”鄙视了下,李希音尽责说道:“不必担心,小问题而已。”
“哈哈,我就知道。”韩瑞心安,笑道:“是不是天气冷了,没有注意保暖,染了点儿小风寒之类的。”
“风寒?”李希音连忙摇头,郑重其事说道:“真的只是小问题而已,就是*房频繁……阳气有些不足……”
呃,差点忘记,在古代,伤风感冒是大毛病,很难治愈的,张仲景就是凭着一本伤寒杂病论奠定了医圣的地位,至于什么开颅换脑之类的大手术,无非是小菜而已,传说中,只要是神医出马,基本是手到病除。
感叹了番,韩瑞反应过来,阳气不足,肾…肾……晴天霹雳,彻底给打蒙了,却是错过了李希音娇妍俏脸泛过的羞红,流光溢彩,瞬间即逝的美丽表情。
唇边微弯,好似月牙,李希音若无其事说道:“以后,稍微注意节制,莫要贪图……嗯,再给你个药方,一天两剂,坚持半月,就可以痊愈了。”
利索的拿出毛笔,抽了页黄纸,搁在旁边的栏杆,运笔如飞,写下了十余行娟秀小字,不仅只是药方而已,连一些忌宜都详尽的列举出来,可谓是尽责尽心,没有敷衍了事。
“诺,给你,收好。”李希音说道,递来黄纸,眼眸隐约蕴藏笑意。
倍受打击,韩瑞麻木了,迟迟没有动作,充满了抵触的情绪,又有点儿想拿,如果是换个地方,换个医生,韩瑞还可以坦然自若的接受,问题在于,现在……还有什么颜面可拿。
“真是的,你脸皮不是很厚的么,怎么现在却这般薄了。”李希音埋怨,小心翼翼对折药方,犹豫了下,直接塞到韩瑞的怀里,随之纤步优雅而去,回身的刹那,玉颊微热,一抹飞红悄然浮现。
此时,大部分人都去说经台看热闹了,但是不代表这里没有其他人,最起码几个与韩瑞相识的青年,似乎就在不远处驻足旁观,李希音前脚才离开,他们后脚就拥了上来,一脸的暧昧笑容,好奇的打听起来。
“韩兄,那个美丽的女冠是何人呀?”
自然,最感兴趣的,却是韩瑞怀中的书信,若不是交情不够深厚,他们肯定直接动手掏抢来看,以满足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在众人虎视眈眈之下,韩瑞终于清醒过来,小心护着胸怀,这件事情肯定不能泄露出去,不然肯定沦为大众笑柄,以后都不用出去见人了。
韩瑞越是保密,旁人越是好奇,尽管唐代的男女之防,没有明清时期那样的保守僵滞,随意闲聊,肯定不会让人胡乱猜测,但是又握手接触,又赠送书信的,不免让人浮想联翩,按照自己的意想揣测,流言蜚语,就是这样产生的。
逼得急了,韩瑞心念百转,干脆大方承认,坦然笑道:“没错,就是鸿雁锦书,如此私隐之物,诸位兄台就不必看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众人理所当然的点头,有人笑道:“既然如此,韩兄留下独自欣赏,自然无可厚非,不过话又回来,韩兄风流韵事,真是让人羡慕。”
一帮人齐声附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向往,女道士呀……
这帮yin人,心思真是不纯,韩瑞摇头叹息,忽然愣住了,只见殿门附近,在画屏与流萤的陪伴下,郑淖约翘首而立,神态自若,似乎已经听到刚才韩瑞那番言辞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要命呀,韩瑞心中泪流满面,旁边几人注意到他的异常,顺势望去,顿时心惊,一阵尴尬,面面相觑,风流韵事,自然是很美妙的,但是给家中正妻捉个正着,那么就是乐极生悲了,心里为韩瑞默哀,几人连话都不敢多说半句,纷纷作鸟兽散去,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还好,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韩瑞心中坦荡,快步上前,笑道:“不是求签问解吗,怎么这般快就出来了。”
“郎君是怪我们出来早了,坏了你的美事吧。”流萤呶着小嘴,嗔怨道:“不出来,怎的瞧见郎君是这样的……”
负心薄幸,拈花惹草,多半是这个评价,韩瑞会心虚吗,当然……有点,但是这次的确没做什么事情,所以自然不怕,坦然望向郑淖约,却发现她眸光平静,仔细打量,就能察觉其中蕴藏着丝缕幽怨,可见天下没有不吃醋的女人,就是在于有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你们听到了。”韩瑞叹气道:“我也有苦衷的。”
害怕出现什么狗血情节,韩瑞直接掏出药方,递给了郑淖约,低头不语,人生,有时就是这样悲剧,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这是……”郑淖约惊讶,怎么看也不像什么情书呀。
流萤挤来观望,也迷惑不解道:“咦,好像是药方,那封书信呢,是不是郎君藏起来了。”
“冤枉啊,你们不信,可以来搜。”韩瑞委屈说道:“刚才,希音道长替我把脉,发现了些……小问题,这是她开的药方。”
“郎君也不早说,惹人误会。”流萤嗔怪道,心里立即信了**成,俏丽的眼眸,眯成了半月,一闪一亮,很是灵润。
旁边的画屏,安静的侍立旁边,但是小脸欣喜之意,却是没有掩饰,倒是郑淖约,带着几分急切说道:“夫君患了什么病,是否严重?”
“没有什么,真的只是小问题。”韩瑞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小声道出实情。
什么,居然是……一阵惊讶之后,想到韩瑞在榻上无度索求,也难怪会这样,不过这种事情也是相对的,三个美女俏面涨红,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韩瑞尴尬说道:“现在,你们总该明白,我为什么要隐瞒事实了吧。”
半响,郑淖约慌忙收好药方,白嫩脸颊泛着霞光,妩媚的瞥眼,轻声说道:“好了,是我们误会了夫君。”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只要说开了就好,走吧,去说经台看热闹……”韩瑞笑道,拉着郑淖约的纤手,温柔絮语,很快就拥香而去,见到这个情景,旁边几个满心期待,准备幸灾乐祸的青年,瞠目结舌,眼睛里充满了崇拜之意。
第二百六十章 故弄玄虚
第二百六十章故弄玄虚
谣言,就是在误会之中诞生的,不过韩瑞现在却没空理会那些目光灼灼,八卦燃烧的青年,携着三个美女,慢慢来到了说经台,这个时候,说经台附近,挤满了前来围观的道士、和尚、游人、香客,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像终南这样的名山福地,除了名头最响的宗圣宫楼观之外,其他千屏山峰之上,也建了大大小小数十近百个道观,寺院也是不少,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个,今日听闻高僧法琳,要在说经台与杂毛道士争论辩法,自然蜂拥而来,摇旗呐喊,助威喝彩。
话说当年,佛法初始西来,和尚们都夹着尾巴做人,小心翼翼的传法,面对道教与儒家的诸多责难,只有低声下气辩解的份,从来不敢表示不满,不过经过几百年的传播,佛法已经在这片土壤扎根结果,有了底气,自然开始回击叫板。
好比现在,对于道教第一,佛门第三的位置,极端不满,形势逼人,为了公理与正义,一些和尚挺身而出,通过自己的方法,力挽狂澜,化解大劫,那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必能抵达彼岸。
“动辄就是什么彼岸,般若波罗什么的,狂妄自大,空洞无物。”
“总比道经支离破碎,不成章法强。”
正主还没有登台辩法争论,底下两教的信众就开始唇枪舌箭,斗得不亦乐乎,其实韩瑞觉得这些争论根本没有必要,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一方赢了,对方根本不可能服气,还会继续再争论不休,没完没了。
韩瑞暗暗摇头,举目四望,发现来看热闹的人数众多,居然找不到摆席跽坐的地方,难道在站着观看,那还不如回去休息。
就在这时,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走来,恭敬说道:“韩公子,越王殿下请你过去。”
韩瑞微怔,游目打量,发现说经台的正方中央位置,李泰含笑点头,他的附近,有几个空荡荡的席位,应该是给某些人预留的。
韩瑞歉意微笑,拉着郑淖约的纤手,示意了下,侧身对侍卫说道:“烦劳回复越王殿下,谢谢他的好意,不过……就不好意思前去打扰了。”
侍卫退回,郑淖约轻声道:“夫君,其实你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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