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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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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虽身子看似康健,可毕竟年岁与兆佳氏一样,都是将花甲的老人。不管是身份,还是辈分,又是曹家最最贵之人,怎么好劳烦她老人家。
    兆佳氏有个闪失,二房不稳;李氏有个闪失,整个曹家都不稳。
    曹颙道:“们两个不要多想,老太太过来,是照顾,还不如是开解作伴,省的二婶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个儿……”
    曹项迟疑着,声道:“大哥,伯娘也上了年岁……”
    曹颙道:“我这当儿子的,都不拦着,这当侄儿的,就受了老太太这番好意吧……还有的忙,往江宁安排人手,还要给五送信……等二哥到京,需要出面的地方也多……”
    曹项听了,这才不再言语。
    倒是兆佳氏,晚饭前醒过来,见到李氏在,拉着李氏的手,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了一番。
    李氏被哭的难受,晚饭也没动几口。
    兆佳氏却连喝了三碗粥,吃了半碟子腌瓜,看的李氏直了眼,到底怕她积了食,不敢让她再吃,开口劝住。
    兆佳氏红着眼圈道:“二遇到这样的大坎儿,不能让他再操心,我这老不死的,可得好好的……”
    听着前面,李氏还满心感动,听到后一句,却是哭笑不得,到底摆出嫂子的谱来,吩咐丫鬟将饭桌撤了下去:“即便保重自己,也没有暴饮暴食的……若是真撑坏了,心孙子孙女们笑……”
    兆佳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道:“还好瘫的是左半拉,要不我就真成废人了……”
    李氏皱眉道:“什么瘫不瘫的?太医不是了么,只是血脉不畅,慢慢活动开了就好了……那年不是比这次重,后来不是还渐好了……”
    也不知兆佳氏信不信,只是叹气道:“我都活了快六十岁,好不好又能如何,只盼着儿孙平安就好……”
    曹府,九如院。
    不管是天佑、恒生,还是长生、天宝,都齐聚上房。
    天慧反而不在,带着两个堂妹直接回她的院子。
    在去东府前,初瑜曾对天慧了东府变故之事,并且问她,是将她两个堂妹安置在她院子里,还是在福源堂后罩楼。
    至于九如院,有恒生在养伤,当然不好安置弄潮姊妹;曹府其他客房的话,待外客还好,待两个侄女则显得怠慢。
    天慧道:“当然是女儿的院子……老太太院子太大,下人又多,老太太在还好些,老太太既不在,妹妹们住着太拘束,也太冷清些……”
    初瑜听了,很是满意,待接了弄潮姊妹两个后,就交给女儿招待。
    虽天佑他们兄弟几个一直在府里,可待听家里老太太去了东府,老爷、太太又去东府接了两位姑娘过来住,就算是年纪最的天宝,也能晓得不对头。
    除了天宝还在稚龄,长生叔侄三个都不算了,曹颙便没有隐瞒,了曹颂被罢官,且拘押回京待审之事。
    天佑眉头微蹙,神色肃穆。
    恒生则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长生抿着嘴,lu出几分不安。
    天宝也收了调皮,老实地站在一旁,一会儿看看父亲,一会儿又与哥哥们。
    还是恒生忍不住先开口问道:“父亲,那二叔怎么办?”
    他时候就爱舞枪弄棒,对了曹颂的脾气,叔侄两个最是投契。
    曹颙道:“雷霆雨lu,俱是君恩……”
    天佑与恒生兄弟两个对视一眼,目光中都带了无奈。
    以曹家现下的势力,即便是那些八旗大姓,想要算计曹颂,也要掂量掂量。就算是结了生死仇家,曹家也无惧,再不济也可以纵横姻亲自保。
    可要是发作曹颂的是宫里那位,曹家除了受着,还能有什么法子……ro!
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预防
    能劝慰的都劝慰,该抚慰的也抚慰,如今只能等着曹颂到京。
    在外人眼中,曹家简直是“衰运连连”不是这个生病,就是那个罢官,曹yong这个当家人,心里当是不痛快的。
    事实上,确实如此。
    倒不是为了曹颂之事,而是户部开始到了忙的时候。
    张廷玉既掌印吏部,那户部这边的差事自然是多压在曹yong身上。
    偏生雍正为了彰显“恩宠”并没有将曹yong身上的“兼工部尚书”去了,于是每三天曹yong还要抽出半日功夫措置工部政务。
    虽南方水患刚进入尾声,可今冬明春的赈灾事宜,就要开始着手准备。
    今年春夏的洪灾,是百年一遇,即便李卫早就上折子提及修坝防洪之事,雍正也拨了银子过去,可下边官员拖沓,真正在洪水到来前修筑堤坝,准备好工事的,不足三成。
    南方六省四十三府三百三十六个州县,数百万黎庶遇灾。这个数字,是现下报上来的,还有些新的州县,没有回报上来。
    要根据灾情不合,减免赋税,赈济钱粮。
    这是件繁琐的差事,幸好有各司对省份负责,曹yong这个掌堂尚书,只需监察即可。
    除户部工部政务上的沉重,他郁闷的就是“赈济”二字。
    自古以来,折在“赈灾”上官员少了?
    他能做到问心无愧,可却不得包管他人不丧心病狂。
    若是纵容下去,不但对不起苍生,比及东窗事发,他还要背负“失察之罪”
    非论是从良心上,还是从曹家目前的处境,这个罪名曹yong都不肯背负。
    如今他首先想的,就是未雨绸缪想个妥当的办法,制定好各项赈灾中的细则,并且将这个通过御批,形成旨意。如此一来,各级官员行事,有法可依。
    谁若是犯了哪一条也牵连不到旁人头上。
    他上辈子学的是法学,这辈子也常翻大清律现下终于找到“一展所长”的时候。
    外加上蒋坚这个刑名身世的幕僚拾遗补缺,曹yong每晚在书房熬到三更,用了半月功夫,三易其稿终于拟定了一份赈灾条陈。
    八月三十晚,曹yong这份赈济条陈到了御前。
    这份条陈足有三万余字从户部堂官司官开始,到督抚布政使,到道台、知府,到知州、知县,到不入流的吏,每人在赈济中的责任规模,都明确标出。
    这不是曹yong凭空诬捏,而是根据户部历年赈灾记录,所出的职权划…
    分。
    只是早先大家在赈灾中的角色多是约定俗成,现在曹yong具体到字面上。
    而后对应的就是差事懈怠、误、谬误等对应的各项责罚,自然贪墨勒索是其中的重罪。
    每一条,都是对着大清律来的,并没有逾越言辞。
    按理来既是差事做的欠好有罚,那差事做的好当有奖才是只是曹yong不是傻子,才不会吃力不讨好地想着如何鼓励嘉奖官员之类的,可以想那些且能做到的只有雍正一个。
    雍正最是厌恶官员贪墨,看到这折子没两眼,立时明白曹yong的深意。
    这是一份开先河的折子。
    若是依照这个赈济条陈执行下去,即便不得杜绝官员贪墨赈济钱粮,可也不会再想以往那样,一牵连就牵连一片。
    清白的人被冤枉,不清白的上下推诿,一纠就是一个惊天大案。
    雍正看的眼睛发亮,抬头叮咛陈福道:“去请怡亲王。”
    雍正担忧十三阿哥身体,不肯他受驰驱之苦,在勤政殿侧殿给十三阿哥留了值房。十三阿哥办差晚的时候,就留在园子里安设。
    因明日是大朝会,雍正刚刚与十三阿哥议朝政到深夜,才放十三阿哥出去,十三阿哥就在侧殿安设。
    现下,雍正被这折子勾得来了精神,就忍不住传十三同哥过来商议。
    少一时,十三阿哥随着陈福进来。
    雍正看了十三阿哥一眼,叮咛陈福道:“去取个绒毯。”
    陈福应声下去,十三阿哥看了看座钟,已经是将近子时,道:“明日还有大朝,皇上还是早些安设的好……”雍正指了指炕边,看着十三阿哥坐了,方道:“十三弟不是也没安设!朕原是要睡了,见了个好工具,又精神了”着,从炕几上捡起那折子,递给十三阿哥。
    i下里,两人少了君臣的拘谨,多了几分兄弟的自在。
    并不是十三阿哥持宠而叫,而是晓得这样相处,最和皇上心思。
    “好厚的折子足有两寸高了”十三阿哥接过折子,笑着道。
    雍正笑而不语,只挑挑眉,示意他打开看。
    十三阿哥打开来,收起笑意,lu出几分郑重。
    按十三阿哥现下分担户部,户部的这些折子他当先过眼,而后依照繁简不合,递到御前:只是皇上习惯事必躬亲,加上这两年十三阿哥身体不如以往,下边的折子反而是皇上先看过,需要圣裁的直接批示,将不消自己决计的折子分拨到十三阿哥处。
    因此曹yong这折子,雍正先看过,十三阿哥这个掌部王爷才看见。
    这会儿功夫,陈福已经蹑手蹑脚地进来,手中捧着一块藏青色骆绒薄毯。
    “给王爷盖在腿上”雍正低声叮咛道。
    “遮”陈福低声应了,近前将毯子覆在十三阿哥腿上。
    十三阿哥正看的入迷,浑然不觉。
    雍正笑了笑,拿起另外一份没批过的折子看了起来。
    一时之间,屋子里静寂无声,只有偶尔翻折子的声音过了足有一刻钟,十三阿哥才抬起头,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而后继续看起来。
    雍正笑着摇摇头,也不打断他,只叮咛陈福再点加两盏烛台。
    宫里御用烛台,一个烛台能点九根蜡烛,都是一尺半高的羊脂白蜡。
    两个烛台一加,屋子里立时又亮堂几分……
    又过了两刻钟,十三阿哥再次抬起头,却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雍正放下手中御笔,道:“是不是后悔了?”
    十三阿哥讶然道:“皇上也想起昔时事?”
    雍正道:“看来谨慎两字用到关键时候,也没有什么欠好那年,朕同十三弟奉皇阿玛之命下江南赈灾,没想到却闹个灰头土脸那时,还想着有皇子身份在那里摆着,谁敢糊弄,结果那些寡虫上下通同一气,贪了几多去?只苦了苍生无辜,……………”十三阿哥浩叹了口气,道:“也难为曹yong能想到这些,换做其他人,怕是多是萧规曹随只有他,是户部老人,晓得户部银库钱粮积攒的不容易,又做过处所官,晓得苍生不容易,才会想到这些”曹yong看似“谨慎”将赈灾责任细化:可这番“谨慎”又失了谨慎,显得热血了些。
    雍正与十三阿哥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曹yong这折子,于国于民是好事,对曹yong本人来,却是“…吃力不讨好”要获咎警示一大批人。
    雍正却很是满意,颔首道:“总算褪了气,有名臣的样子”该夸的已经夸了,见雍正有兴致,十三阿哥想了想道:“皇上,这折子拟的细是细,可多是提防责罚之款,是否也要催促奖励一二,昭显皇上隆恩?”
    雍正笑着点颔首,道:“合该如此。朕要让天下臣工晓得,那些敢贪墨的,朕绝不轻饶:真正清廉为苍生做主的好官,朕也不会亏待……………”
    第二天,大朝会。
    虽曹府距离紫禁城近了,可因圣驾驻扎圆明园,曹yong依旧是三更起了。
    将到西直门时,正好遇到左住,曹yong便叫他上了马车。
    左住虽八股文章做得平平,会试落第,可因早年书勤勉,四书五经得踏实,考六部笔帖式时,同左成一样,都是甲等,授的是七品顶戴,也要加入大朝会。
    “这些日子,家里衙门事情都多,一直顾不上问,祖宅那边们也搬过去一阵子了,住的如何?”曹yong开口问道。
    左住道:“都好,内外管家管事,都是二弟早先选定的人选义父不消操心儿子那边,儿子如今也长大了……”
    曹yong接着问道:“那边呢,可还安生?”左住“嘿嘿”两声道:“是人手有些用耳惯儿子便使人弄了厨房,祖母院子里的下人与采买也单拨了出来,不与其他的混在一处,………”
    如此,宁老太太欠好再闹腾,也没有伸手家务的机会。
    曹yong点颔首:“世人多重孝道,做好自己当作的,占了大义,旁人想要嘴,也得权衡权衡人上了年岁,性子多变的古怪,们当晚辈的心里有数就好我还是那句话,打就没有让们兄弟受委屈,也禁绝们给自己委屈受……”“是,义父”左住应了,犹豫了一下,问道:“义父,二叔是武官,都被官场是非牵连罢官:二弟那边,是不是也让他离了江南……………”曹yong早先的想法,也是希望左成在六部熬资历,以弥补不是科举身世的不足。
    可因现下拟了那赈灾条陈,曹yong的想法就有了改变。
    左成现在正随尹继善在湖南,湖广与两江都是今年水患重灾区,要是左成能在赈灾差事上出彩的话,那功绩就能直达御前只是那样的话,加上先前清查处所官仓的功劳,左成的腾达,不但在左住前,并且兄弟两个差距会越来越大……
    泪奔,白日有事出去,加过赶上下雨。
    想着距离近,又没有顺溜的公交车,打车去打车回来也淋不到,结果悲剧…去了时候顺利达到,回来没出租车,四公里十的距离,九在雨中溜达回来,还好衣服有帽子,遮住大半生怕感冒,回来猛喝热水,结果没感冒,拉肚子了,跑了一晚上卫生间,悲催的九,在房间里哆颤抖嗦!。@
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 宴请
    今日大朝会,主要的就是几件大事。
    工部差事是在江南修建海塘,户部的就是洪灾诸府县钱粮减免与赈济,另外就是兵部的犒军,刑部的死刑复核,与礼部与理藩院负责的喀尔喀诸汗遣臣子贡九白。
    比及散朝时,曹yong并没有随着文武大臣退朝,而是同其他户部几位堂官,被留在御前。
    议的是从江南拨粮赈济福建苍生之事。
    福建民风彪悍,山民难驯,朝廷一直是抚慰与提防并存。
    福建虽也有官仓,可数量与仓储都有限,为了也是提防罢了。
    旁的省份今年遭受洪水,存粮还能坚持三、五个月,福建苍生却是今秋就要赈济,否则的话,彪悍的苍生没了活路,谁晓得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最好的解决办法,不过是从漕粮中截留一部分,直接运往福建。
    可因水患的缘故,今年漕粮数额本就不足,要是在截留的话,会不会影响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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